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6.07 【默欲】科學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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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qingm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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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0-06-07 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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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7 【默欲】科學研究

《逆向分化》番外
ABO背景，Alpha X Beta

默蒼離和欲星移結婚的第二年，和中心醫院長期合作的基因檢測公司開展了一項“伴侶匹配度測驗”專案，借由基因檢測測試伴侶之間的契合度。項目還在測試階段，默蒼離和欲星移自然成為新檢測項目的第一批試用者，分別供應了兩管血液和好幾頁的問卷，一周之後，他們收到了領取報告的短信，因為這個專案需要伴侶共同測試，短信特別要求兩人要結伴到場。
尚賢中心醫院規定伴侶不可以在同一科室同一部門工作，也不允許醫務人員在公共場所進行與工作無關的親密行為，兩個人心照不宣地決定儘量減少工作場合的見面次數，欲星移自願調到了分院的體外生殖中心，兩人的工作單位隔著半小時的車程，只有需要跑實驗資料和開科會的時候欲星移才會回到來到默蒼離工作地點。領取報告的那天是週五，默蒼離直接開車去分院把欲星移一起接到公司。
“師兄我好緊張，要是契合度是0怎麼辦，我們離婚嗎？” 欲星移在副駕駛座上難掩興奮之情，像極了學霸等待成績公佈時問學神自己掛科了怎麼辦的樣子。
默蒼離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基因公司大概會在我們手續辦完之前就倒閉。”
欲星移忍俊不禁：“哎呀，你真沒有情趣。”
默蒼離看了他一眼：“我有沒有，你不是最清楚嗎？”
評測員給了他們一人一份報告冊，結果就寫在報告冊的第一頁。
精神契合度42%，肉體契合度……
欲星移把報告欄上的字念了出來：“‘超出檢測上限’？”
“建立資料庫時，我們找了一批人採樣，設定其中主觀性生活最和諧的AO伴侶的肉體契合度為100%，同時預留了50%的上升空間。一般認為，肉體契合度在80%以上，性就會你們帶來的持續穩定的正面情緒。超出檢測上限，那就是你們的資料超過150%。”評測員解釋，同時露出了非常羡慕的神情，“在如此高的肉體契合度之下，精神契合度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哇哦，我還以為別人都是這樣的，或者是師兄的理論知識太豐富了……”其實欲星移的認知對了一半，默蒼離的理論知識確實比一般人要豐富得多。
“你們應該更新評測系統的資料庫了。”默蒼離打斷欲星移的話，“肉體契合度太高會有什麼壞處嗎？”
“你們互相之間任何肢體接觸都會造成性暗示，稍微親密一點的舉動就會勾起濃烈的性欲。這可能會影響你們的工作和生活。還有，因為性生活品質太高，你們可能無法忍受和其他人結合。”
“工作的時候分開是正確的決定。”欲星移瞥了默蒼離一眼，舒了一口氣，“但是相應的，如果因為某種原因，比如一方疾病或者長期出差，性在婚姻中缺位了，帶來的影響是不是也會相應增大？”
“這個因人而異，契合度只是一個客觀指標。”
默蒼離難得鄭重地說：“人與人之間的情感是無法量化的。”
“……但可以被感知。”欲星移心領神會地與愛人對視了一眼，“我明白你的意思。”
默蒼離又問評測人員：“準確度評估結果如何？”
“抽血的時候我們讓二位各自填寫了一份主觀調查問卷，就是為了和客觀檢驗結果比對，你們的加權分特別高，和客觀檢驗結果是一致的。為了防止單次採樣造成的資料偏差，一個月之後，我們會重新採樣回訪。”

領取報告之後，默蒼離開車載欲星移回家，欲星移仍然在研究報告冊上的文字，基因公司的報告非常厚，上面詳細羅列著兩個人的各項評估項目得分和意義，包含了出身、性格、學識、世界觀、價值觀、人生觀等方面的一致性和包容性，後面是很複雜一連串基因片段和檢測結果闡釋。方才他們只粗略看了結果頁，沒有去深究背後的數學模型。
“師兄，你怎麼看？”
“大部分的家庭矛盾與伴侶性生活不和諧有關，資訊素讓不同身份的人互相吸引，但並不意味著他們必然和適合彼此。這個檢測提供量化的實驗室資料，對ABO科的臨床診療和婚前指導都很有意義，數值的動態變化還能用來評估療效和不良反應……”
“夠了，誰和你說這個啊！”欲星移哭笑不得，“我問的是，你對我們的結果有什麼想法？”
“Alpha和Beta肉體契合度的參考區間在70%以下，很顯然像你這樣曾經擁有過Beta和Omega雙重身份的人不在基礎資料庫裡。”
“我相信我們的精神契合度只有42%了。”欲星移深吸了一口氣，他想談論一下他們超出檢測上限的美好生活，結果默蒼離一直在說這個測驗本身，“那個問卷做得我怪不好意思的，第四題問我們第一次發生性關係的24小時內做了幾次，除了我們這種無聊的科研人員誰去數這個啊！這項占的權重還很高，我懷疑我們分數爆表和這題脫離不了關係。”
“很多人第一次的體驗不太美好，前戲不夠、沒有潤滑、動作粗暴甚至還有找錯地方的，還有很多奇怪的意外，比如套沒戴牢掉在對方身體裡的，潤滑劑選錯類型洗不掉的，還有汁水太多把alpha直接滑出來的……”
“停停停，畫面感太強了。”欲星移笑到打顫，“默蒼離，你接診的病人還真多故事。”
“所以能超過三次就很罕見了，大部分人並不需要費心去數。”
欲星移不放過每一個有可能挖苦默蒼離的機會：“不比師兄輕車熟路——或者說趁虛而入。”
默蒼離看了眼無名指上的婚戒：“要我提醒你接受求婚的條件是什麼嗎？”
身經百戰的欲星移提起這樁旖旎舊事，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把臉埋在了座位上的鹹魚抱枕裡：“發情期的Alpha再怎麼瘋狂上頭，也不會對著一個不喜歡的Beta硬那麼多次吧。我想師兄大概是真的……挺喜歡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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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之後，默蒼離陪欲星移回了一趟海境。他們請了一個月的假期環遊九界，默蒼離計畫在九界範圍內主持一個多中心的研究專案，物件就是二次分化成Beta的Omega。他想收集樣本對遺傳物質進行測序分析，找到合適的基因片段作為研究位點，海境和羽國是研究物件最密集的地方，他來，也是為了和海境太醫院談合作的事情。
“我們是來蜜月旅行的，為什麼要談這麼多工作？”
“哪對根骨清奇的伴侶會來一個封鎖的國度蜜月旅行？”默蒼離反駁，“何況你還準備了這麼多沒用的PPT。”
欲星移回到海境，也為了踐行自己的理想——在默蒼離把他100頁的PPT都否決之前。欲星移的PPT裡涉及了太多專業內容，很多正是默蒼離的研究成果，他請這位工作夥伴為自己把一下關，卻收到了冷酷無情的否決。
“你憑什麼認為Omega不用生孩子，就會擁有工作機會？如果目前他們的生存空間是靠生育維繫的，失去生育這個功能，他們的處境不會更為艱難嗎？”
“但是他們要生育就沒法勝任海境的工作……”
“中原Omega同樣要生育，雖然無法進入醫院，但只要定期注射抑制劑，完全能勝任其他崗位，老師、廚師、職員、演員等等，他們有選擇的機會。而你們海境沒有給他們選擇的機會，所有的工作崗位被Alpha和Beta壟斷，生育是Omega唯一的選擇，這才是生產力低下的根源。”
“為Omega創造工作機會，比讓他們不用生孩子要難多了，這完全不是我能做到的。”
“海境做不到，他們可以去中原，回來他們至少可以教化下一代Omega。”
“出去的Omega不會和我一樣紮根外境，不再回歸嗎？默教授，我是想解決生產力低下的問題，不是要削減海境常駐人口。”
“我只是給出我的建議。解放生產力是政治議題，本不應該由科學工作者來思考。但我要提醒你，你的故鄉遠未到適合引進體外生殖技術的時機，不要為了可以預見的不良後果，去做愚蠢的決定。”
“放棄體外生殖，我來中原求學就沒意義了。”
“你覺得為我工作沒有意義？”
“我不是這個意思。”
“收起你不切實際的幻想，好好反思你犯了幾個錯誤。”
“或許我第一個錯誤就不該帶你來海境，唔……”
欲星移也很奇怪他們怎麼會吵到床上去還越做越歡的，默蒼離對此的解釋是爭吵興奮交感神經，引起腎上腺素分泌，能夠增進性欲。欲星移進修的時候被默蒼離數落慣了，吵架的時候哪怕恨得咬牙切齒也不會爆發，氣頭上被突然吻住，滿腔不忿更是化作了不得紓解的欲望，半推半就的樣子反而像催情。
他們後來每一次爭吵幾乎都歸於肢體糾纏，默蒼離把欲星移壓到床上、沙發上、茶几、書桌……任何地方，一次次將那些不得紓解的欲望衝撞出來，情潮中的欲星移只能報以柔軟的呻吟和祈求，他對這種損招十分沒轍。默蒼離結婚後做愛一定會戴著婚戒，不論是前戲還是擴張，戒指都會欲星移身體上留下的印記，這讓欲星移有一種被標記的快意——雖然Alpha是無法標記Beta的。

“所以肉體契合度高的話，精神契合度可以忽略不計。”欲星移打了個激靈，活動了一下腰。他們在一起之後，默蒼離依然嚴格，但他人態度和藹了很多，往年他的學生不是退學就是延畢，嚇得沒有人敢報考，今年竟然有5個人要報考他的研究生，而他門下在讀的那位博士，竟然順利通過答辯，按時畢業了。
當然這個消息帶來的衝擊力遠遠沒有默蒼離結婚來得轟動，所以也沒有人去計較，欲星移為此消耗了哪些不為人知的ATP。

欲星移終究沒有在海境開設體外生殖中心，而是把長效抑制劑添加進了海境藥品目錄，至少讓Alpha和Omega不必為發情期所苦，藥品必須從中原進口，海境為此開闢了對外商路，也有更多的人可以以正當理由接觸外界的思想和科學文化。
至於開頭說的基因公司的匹配度測驗專案，在進行資料校正之後很順利地在中原ABO科推廣了，默蒼離和欲星移的最終契合度是91.9%，他們誰都沒有在意這個數字。

他們結婚的第三年，中原和海境的高鐵建成，欲星移也啟程回到海境，開始為期一年的援邊工作，他要親自帶領海境的醫療團隊，對接默蒼離的多中心研究項目，參與海境醫療系統的全面改革。
欲星移一邊收拾行李一邊對還在趕另一項自然基金課題標書的伴侶說：“這一趟要去好久呢，你會想我嗎？”
默蒼離頭也不抬：“不要問沒有意義的問題。”
欲星移點點頭：“也是，你又不是不認識路，會直接來看我。”
“你是去工作，不是去度假。”
“研究成果可以讓我從Omega重篩選出那些有希望分化為Beta的Omega，為他們提前爭取接受境外高等教育的機會——我後來才想明白，你會想研究這個項目，多少也是為了我。”
“你不怕他們不回海境了？”
“等他們學成，海境也今非昔比。”欲星移的目光停在自己無名指上的婚戒，上面的M格外清晰，“何況，世界上只有一個默蒼離。不管他再怎麼嫌棄，也已經是我的了。”
默蒼離將頭從工作中抬起，嘴角淺淺地勾起一個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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