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1.24 【道域│天雨如晴視角多配對】Scarborough Fair 13～14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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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治芳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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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0)

10樓發表於: 2022-09-05 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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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9樓(echor) 的帖子

放心吧以后也是刀，这篇全部是刀，我只是还没有想好怎么把它呈现出来。

頂端

衛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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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

11樓發表於: 2022-10-11 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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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太太写的也太好了，，含泪吃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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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治芳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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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0)

12樓發表於: 2022-10-21 0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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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0.21 【道域│天雨如晴視角多配對】Scarborough Fair 12F

天雨如晴不由自主地撫上心口，待她發覺，立刻端坐；然而她太憤怒了，捏著黑白分明的紙張的雙手肉眼可見地顫抖著。她深深呼吸也沒用，顧不得平復，擡起頭，憤怒的目光筆直射向鐵楓零。

被怒視的那位一點不介意，甚至體貼地將含刺激物的茶水挪得更遠了點，好心地問：「需要我拿急救藥物嗎？有設備我也會操作。你家應該都有吧？別客氣，身體要緊。」

天雨如晴被她坦坦蕩蕩的無恥態度氣得一時説不出話。待她找回自己的聲音，怒火并未減弱，她詰問：「你是專程來羞辱我的嗎？若無他事，恕天雨如晴不再奉陪。」

「不是。」鐡楓零居然能面不改色地説瞎話。

「拿著滿紙胡言亂語，要我簽字説這是我做過的，不是羞辱又是什麽！」天雨如晴猛地一推文件，好幾張飄落在地。

見她真動了氣，鐵楓零收斂了許多。她俯身撿起地上的紙張放回天雨如晴面前，沒管天雨如晴是不是再推開，起身接了杯白開水放在天雨如晴面前。

天雨如晴在氣頭上揮手打翻了杯子，根本沒想以不良于行的自己過後如何收拾。

鐵楓零看她發怒，像位寬和的姐姐般搖搖頭，叮囑天雨如晴：「莫氣，平復情緒，太激動對身體沒好處。我會解釋。」説著起身，繞到天雨如晴一側，蹲下熟練地收拾鋒利的碎片。

天雨如晴怒氣未消，眼睛緊追鐵楓零的一舉一動，恨不得在她身上盯出一個定時炸彈：「你帶著這些空穴來風的内容來侮辱我，說希望我親手簽字認可這些無稽之談為事實，還能有什麽解釋？紫微星宗不歡迎你！」

她實際上沒權利說最後那句話。她早就——她從來——都不能為整個紫微星宗代言。理論上她一度似乎可以，實際上從來不能，尤其是權力早已移交的現在。

鐵楓零坐回對面，安撫地看著天雨如晴：「我對你沒有惡意。……」

天雨如晴稍微冷靜，打斷鐵楓零要繼續講的話，將文件向她的方向一揚：「你説這是沒有惡意？鐵楓零，請你離開！」

再三被驅逐，鐵楓零顯見動容。所謂「動容」，是她裝模作樣——落在天雨如晴嚴重，無疑如此——地嘆了口氣，吟道：「『趙四風流朱五狂，翩翩胡蝶正當行。溫柔鄉是英雄冢，哪管東師入晉陽！』趙四朱五無可辯駁，胡蝶有言，她雖為一介女流，亦知曉是非黑白，不會陪國賊跳舞作樂——」

「你不如説，」天雨如晴不再聽鐵楓零贅言，「我是個明知有人剛剛失去至親還勾引他的瑪麗·卡爾多娜，同時像默爾索一般認爲自己完全無辜。」

她傾身緊盯鐵楓零，從眼光到話語都咄咄逼人：「只要你不想自取其辱，就少在我面前含沙射影。收起你顛倒黑白的把戲！你以爲死去的人無力伸冤，但活著的人并非全然忘記！別以爲所有幸存者都喪盡天良！」

她實在很憤怒，不是因爲半瓶醋在她面前賣弄學識，是因爲鐵楓零拿來讓她簽字的文件。幾張紙上以正史的名義講述了從未發生過的事——二十多年前天雨如晴與丹陽侯原本有婚姻之約，後來男方家人慘死，女方目睹一切轉眼便要求男方抛棄深仇陪她風花雪月，當然一拍兩散；往後，冷酷無情的女方一直指責男方自私自利，又在自以爲感化了男方后頻頻向其示好，和從前一樣絲毫不顧及男方本人心情。若有這樣一個人在眼前，天雨如晴走路都會繞過去，而鐵楓零要她在將她捏造成這樣一個垃圾的誹謗書上簽字！

鐵楓零被她緊盯著有些不自在，低頭去翻文件：「我記得最後讓他向你道歉了，怎麽，你不滿……」

天雨如晴拍案：「沒有道歉。你以我亡兄名義創作的人物自始至終未做錯任何事，沒有更不需要向你侵犯我名譽構造的虛擬人物道歉！」

同時，有影像從她腦海中閃過。在鐵楓零試圖逃避時她突然想起從前似乎見過類似的一幕。當時她被綁著，大概還是施展了文學生的辯才讓對方吃了癟，鐵楓零無話可説，故作瀟灑地尷尬笑著起身離場。或許是她當年被綁架時發生的事，現在她沒興趣深究，將畫面在腦海中甩到一旁。

鐵楓零雙手按住散亂的紙張：「聽我説完。我確實在爲你考慮。你不希望已死的丹陽侯背負污名吧？你瞭解他的爲人，他在内戰中的過失你可能還沒關注，我要告訴你，假若不將污名給你而給他，你的兄長很快就會成爲民衆眼中人品卑劣的亂臣賊子。」

天雨如晴確實不知道丹陽侯在三年前具體做過什麽，但以她對從記事起就認識的亡兄的瞭解，以當年你殺我我殺你的混亂局面，他不想藉機謀利才不可能，何況還有他一直……

記憶再度斷層，太陽穴隱隱作痛。天雨如晴沒糾纏與眼下無關的内容：「往者已矣，無論發生過什麽都不能再改變，是非功過自由後人評説。你想篡改歷史，汙蔑我個人事小，以後必遺臭萬年。」

聽她説完，鐵楓零居然有臉笑：「看來你還是沒明白我的意思……」

「還不夠明白嗎？！」

鐵楓零搖頭：「抛開無情葬月的部分，丹陽侯當時可謂内戰的發起者。無情葬月除了禍害四宗還殺死不少平民百姓，丹陽侯倒好，禍害的全是四宗人物，而且全是親友活到現在有頭有臉的那一批。」她還好笑地補充了一句：「不包括我。」

天雨如晴沒説話。她哥哥的人品她心裏清楚，偏激得很，假若他真認爲有必要，動武之前絕不會猶豫。

鐵楓零繼續説：「當然，和他站在同一立場的還有他那位好情人泰玥皇錦。顥天玄宿説你不會成爲第二個泰玥皇錦，那是自然，你既沒有能力、也沒一位多少有能力的情人。泰玥皇錦的風評你心裏有數，你説，你兄長能比她好多少？」

「假若一切公正，駡名不過咎由自取，旁人縱使惋惜，也無權代替受害者原諒。」天雨如晴留神不去跳鐵楓零的坑。

她相信自己哥哥的人品。丹陽侯剛愎自用的同時有剛正不阿的一面，這樣的人即使在歷史中淪爲反面人物，如拗相公王安石，也不會認爲自己有錯，最多嘆息時不我與罷了。當時諸葛成何事？只合終身作臥龍。

鐵楓零嗤笑：「説得輕巧。無情葬月殺人犯罪，伏法有何不公正？泰玥皇錦爲她的宗族要求公道，有何不公正？我家人當年全部被殃及，我作爲幸存者復仇又有何不公正？我作爲促成内戰的罪魁禍首之一，淪爲戰犯有何不公正？泰玥皇錦當時就被殺了，無情葬月到現在還活著，我隨便説一句話在刀宗乃至在四宗都舉足輕重。天雨如晴，你説，公平何在？」

天雨如晴注視鐵楓零雙眼：「因爲有許多不公平的事，所以你要製造更多不公平，將原本未受殃及的無辜者一同拉下水？」

「錯了。我不想牽連更多人，只想在保全我自己的前提下給這些敲骨吸髓的人一點教訓。」鐵楓零搖頭，「至於你，原本就在局中隨波逐流，還滿心以爲自己清清白白，才是可笑之至。」

天雨如晴冷笑：「怎麽，難道我是忘記了我也同你一般是浩劫首惡？」

「哈，我倒希望你有這個能力。」鐵楓零無謂地笑，「可惜你到現在，還是我想殺就能殺的角色。如今幸存的沒有無辜者，你也一樣，區別在於，我家那位很愿意在典章中美化一下丹陽侯，但沒人在乎你。」

「尚不知尊夫雅好龍陽。」天雨如晴挖苦。她心想面前的人確實過於有陽剛之氣，或許性染色體多了一個Y，「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口舌之利我爭不過你，也不想和你爭。」鐵楓零繼續搖頭，如同嘆息她孺子不可教，「顥天玄宿點了頭，你簽字與否根本不影響效力，這就是道域正史，往後一切人都會知曉事實就是如此。」

她説著，無奈地收起文件，正視天雨如晴，最後一次問她：「你真的不肯簽字？不肯接受我這個善意？」

天雨如晴過去開門：「恕天雨如晴不祝愿神君夫人千世萬世。」

鐵楓零灰溜溜地走了，天雨如晴回到桌前，還覺得心跳得厲害。她尋思一下要不要去找大哥的速效救心丸對付，覺得沒必要。她回想鐵楓零的嘴臉，仍然厭惡得皺眉，但她已經明白了鐵楓零所表達的「善意」是什麽。

四宗在墨家主導下決定的事情，連大哥顥天玄宿都無從異議：假若墨家要他文件證明妹妹是個婊子，他也只能聽話。鐵楓零覺得把哥哥無奈做的事情擺到妹妹面前是件能讓妹妹感激她的事。

天雨如晴不會感激。同時，她感到一絲悲哀。很小的時候她見過鐵楓零，那時候他們兄弟姐妹七個一個不少，注視著代表鉄家前來的妙齡少女口若懸河。當時懵懵懂懂的天雨如晴是希望父親能幫助這個英氣逼人的姐姐的。後來她知道，保全他們已經是父親的極限。

天雨如晴懷著憐憫的心情端起鐵楓零重新倒給她的水，一怔，水杯下壓著張字條。她看了兩遍，確定只有莫離騷的名字和一串數字，喝完水就將字條扔進了碎紙機。鐵楓零的東西她絲毫不想留。

手機上蒼蒼向她請假，說出去碰見了朋友想多玩一會，天雨如晴回了好。打開臥室門老狗急不可耐地冲出來，圍在她脚邊嗚嗚咽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確實委屈，平日蒼蒼和顥天玄宿都很寵狗，乍然被關進臥室是老狗多年來沒有過的待遇。

「好啦，Dan，」天雨如晴安慰老狗，「沒事啦。你沒惹Psyche生氣吧？」

白貓正優雅地臥在寫字臺高處，不屑又警惕地向下望著比自己大了數倍的狗冤家。老狗得了天雨如晴的許可出去，貓一甩尾巴，跳下來去了露臺。天雨如晴收拾了一下被貓狗弄得亂七八糟的臥室，疲憊地倒在了床上。

*《哀瀋陽》是馬君武的作品。九一八事變當晚張學良正陪妻妾在北平看戲，收到報告後下達的指令是不准抵抗殺身成仁。以此來看，他晚年引經據典説自己是衆人中的罪魁，并沒誇張成分。
趙四、朱五、胡蝶三人中，只有趙四實際上是張學良的溫柔鄉，後兩位尤其是胡蝶只不過是被拿來指代張學良衆多頗有「名氣」的情人罷了。胡蝶爲此很感覺委屈，她的原話我忘了，大意是國人誰不知道張學良是大漢奸，漢奸該罵，可是你罵漢奸就罵漢奸爲什麽要扯上我呢？我雖然只是一介女伶，難道會毫無廉恥到去陪漢奸跳舞嗎？
《哀瀋陽》共兩首，第二首是「告急軍書夜半來，開場弦鼓又相催。瀋陽已陷休回首，更抱阿嬌舞幾回。」這裏用「阿嬌」而不用「佳人」等，私以爲顯然是因爲後者有褒義而前者在長久使用中早就暗藏了被形容者身份不清不楚的貶義。馬君武因爲這兩首詩一夜成名。
鐵楓零用這首詩，是想問天雨如晴是否同蝴蝶一樣感到委屈。

**瑪麗·卡爾多娜和默爾索出自加繆的《局外人/異鄉人》。主角默爾索在母親葬禮的第二天和女友瑪麗發生性關係，并且告訴瑪麗「昨天我媽出殯」，瑪麗一驚然後兩人繼續該怎麽樣怎麽樣了。
天雨如晴回敬的典故是方喪僅剩的尊親便忙於男歡女愛，顛倒男女雙方的主動關係以貼合鐡帶來的劇情。

*「當時諸葛成何事，只合終身作臥龍。」是王安石晚年退居金陵（江寧……反正指的同一個地方）反復空書的詩。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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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0)

13樓發表於: 2023-01-24 0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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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裏，狗在臥室吠得厲害，鐵楓零過去敲門：「這是什麽狗，大丹犬？就叫丹？丹？丹丹？」

她一邊説著，一邊漫不經心地隔門逗狗，不顧老狗已經恨不得破門而出咬破她咽喉。

「田園犬。大丹犬比她大得多。」天雨如晴冷冷地回答。她實在不想理不速之客，又不得不理會對方。

夢境一轉，她聽見自己朝人哭訴：「……我姐姐就那麽死了，我們都傷心得要死。她不是我親姐姐，我們沒一點血緣關係，她等於是我親姐姐可還不是我親姐姐。可她是二哥的親妹妹啊，他唯一的親妹妹，我二哥怎麽能一滴眼淚都不掉，他這個人還有沒有心？」

聽她語無倫次哭訴的是位面熟的夫人。她舉止優雅，峨眉淡掃，美得無與倫比，天雨如晴恍然覺得在哪裏見過她。她輕輕拍著天雨如晴的手，憐憫地望著哭得擡不起頭的女孩兒，說，那是他親妹妹，你怎麽知道他不傷心呢？

天雨如晴想起著名建築學傢梁思永之死。他長姐的女兒下班趕到醫院，迎接她的是被病魔折磨多日的舅舅的遺體。她握著守在床邊的表妹的手，喚著她的名字，不斷說你哭啊，哭啊。剛剛成爲孤兒的女孩目睹父親去世，被關心自己的表姐握著手，恍恍惚惚望著父親的尸首，卻無論如何都哭不出來。

哀莫大過於心死。天雨如晴現在明白了，她早已不是那個認爲不掉眼淚就是沒感情的小女孩。

醒來後她還恍惚了一會兒。窗外是無邊的夕陽，睡在她旁邊的貓被鍍上一層金色，和暗影裏的她像在兩個世界。

天雨如晴盯著貓發呆。她夢見的是許久以前的事，她還在上學的時候，二哥來看望她和她吵架，安慰她的美貌婦人是她有緣無份的准嫂嫂泰玥皇錦。她和二哥的嫌隙説來可笑，其實無非是「兄弟鬩於墻，外御其侮」那些鷄毛蒜皮，外人之間或許過眼雲烟但在親密的人之間非同小可的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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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0)

14樓發表於: 2023-01-24 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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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雨如晴挣扎着起床。她需要按时吃药，她的身体还没完全康复。狗被遛过了，现在安分地卧在厨房里，见她出来甩甩尾巴。桌子上的水杯满了，苍苍已经在他的房间里读书。天雨如晴吞了药，看到苍苍发过消息说遇见了凯风弼雨一起喝杯咖啡回来会晚，又发消息说我回来了小姑不要担心。这个孩子像他的父亲，永远体贴。天雨如晴不明白他的母亲怎么忍心丢下这么可爱的一个孩子，只是因为大哥的心脏疾病吗？她不太记得，当时她还小，没资格知道太多大人间的事。

她跌跌撞撞回了房间，倒在床上很快又进入梦乡。这次她梦见了当初在朋友家见到Psyche。当时她捧着掌心的小毛团不敢动。它是那么小的一团，还没睁开眼睛，毛绒绒缩着，像是冬衣上的毛球，温暖的白雪，她舍不得放开。手心渐渐痒起来，她从镜中看到自己手足无措的样子。

“送给你了。”朋友见状说。

还没等天雨如晴想出拒绝的理由，朋友又说：“你不要的话，我找不到人家，可能必须送去安乐死。”

安乐死的念头让天雨如晴吓了一跳。她当即满口答应带走小猫好好抚养。朋友很高兴，告诉她打算带母猫去做绝育了，又说如果实在养不好可以送回来。

天雨如晴当然不考虑送回去。她不想让这么可爱的小生命被合法杀死。

真真，英文名Psyche，就这样到了她——他们身边。三人给小猫讨论过很多名字，最后三人在唐传奇里的真真上达成一致，给新成员起名叫舒真真；为了在这边看医生方便，还得有个英文名字，天雨如晴同意了檐前负笈给出的建议小爱神的恋人赛琪。Psyche在希腊文里是心灵的意思，和真真的南岳地仙身份并不相似，但两者皆暗示的精灵般的美貌还是让天雨如晴悦纳。
再后来他们有了狗，法律上属于皓苍剑霨的财产。狗对真真非常感兴趣，经常上蹿下跳要闻，皓苍剑霨不得不一再喝止。

“狗也要有个姓。跟你姓舒？”皓苍剑霨问。

“好啊。”

漫长的求学生涯一晃而过，回国时舒远心带上了猫和狗。狗当然不能再叫做丹阳，被用兽医们按拼读念的名字叫成丹妮。猫不知为何没有了名字，苍苍和颢天玄宿都记得她叫真真，可是说起她时只有一个模糊而确定的单音节词：“猫。”

天雨如晴也没有了名字。苍苍叫她小姑，颢天玄宿从不叫她真正的名字。

天雨如晴再次醒来。猫不在。床下似乎有动静，天雨如晴轻声喊道：“Psyche.”

她屏息倾听。有一会儿，整个家里静寂无声，她听得见客厅钟表的滴答。然后有了迅速的脚步声，白猫撞开猫洞的门帘，矫健地一跃而起，落到天雨如晴床上。

“没事，Psyche，只想知道你在哪里。”天雨如晴说。

猫不理会，自顾自地在天雨如晴身上蹭着踩着，喉咙里咕噜咕噜地表示友好。天雨如晴只好伸出一只手抚摸她，她又要挠下巴。天雨如晴挠着，想起当年的自己才不会对猫这种要求许多注意的生物如此耐心。

对动物有耐心的是檐前负笈。继喂养两个朋友的任务后他又承担了喂养动物的任务。丹阳爱他，或许是爱他打开的狗粮罐头。真真也爱他，他是给真真最多她需要的关注的人。

晚上檐前负笈的房间留出一条门缝，真真就在门内外走来走去，早晨在他的生物钟发挥作用前将他吵醒。丹阳的地盘缩减，大多数时间待在客厅和厨房，用警惕的眼神好奇地追寻见所未见的优雅生物。两个动物都跟天雨如晴姓，但自动划分了男主人，丹阳依旧卧在皓苍剑霨脚边等他低头，真真跳上沙发向檐前负笈要求抚摸或者盘子里的一片肉。往后天雨如晴坚持要将真真绝育，檐前负笈激烈反对，两人几乎冷战，最后檐前负笈央求皓苍剑霨送真真去兽医院。天雨如晴接她回家，她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檐前负笈的枕头上撒了一大泡尿，好长一段时间生她从前最喜欢的人的闷气。

檐前负笈没怪她，他责备自己辜负了小猫的信任，没让其逃过人类的毒手。

这段时间真真终于和天雨如晴也亲善起来。天雨如晴开始变得耐心，偶尔会给真真做猫饭，真真蹲在她脚边等，丹阳在另一边想分一杯羹。

现在，多年以后，真真依然这样蹲坐在她身边，那双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睛静静地望着她。

天雨如晴抚摸着真真，想起她小不点儿的时候，再看眼前灵敏颀长的大猫。她想，Psyche真的是我的守护者吗，还是其实是我在守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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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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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0.21 【道域│天雨如晴視角多配對】Scarborough Fair 12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