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2.17 【雅猋】傳說中的16（後面加個0還差不多）年後崖底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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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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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樓主發表於: 2010-12-17 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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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7 【雅猋】傳說中的16（後面加個0還差不多）年後崖底重逢

關聯片段請看《掉下去——撈不到》：http://www.36rain.com/read.php?tid=98158

懸崖絕壁，下頭始終雲霧繚繞，笑劍鈍想自己以掙得了這許多年，也算不辜負昔日邪影白帝對自己的救命之恩，想到他還是獨身一人在崖下孤苦無依，便把心一橫，往崖下縱身一躍，卻也從容。
本以為就此一了百了，卻不料竟是摔下一處寒潭，他從如此高的懸崖落下，衝力自然非同小可，筆直地墜落寒潭深處，笑劍鈍隱約覺得這潭水深不見底。
失去邪影白帝之後，他本就不欲獨活，若沒有昔日楓岫主人一番話，他恐怕早就下來陪他，如今落入寒潭，反倒讓他頭腦冷靜下來了。既然他墜崖不死，說不定邪影白帝也有這樣的奇遇。
顧不得這許多，他就像岸上游去。
上了寒潭，笑劍鈍只覺得全身都微微顫動，這水的確刺骨，如果不是這幾年他的功力大增，恐怕摔不死也凍死了。
於是，便坐下打坐歇息，又用內力烘乾了身上衣物。
待他睜開眼，才真正打量起崖底的幽谷。
這裡像一個極大的花園，有些花草笑劍鈍甚至都叫不出名字，寒潭不遠處看起來像個果林，卻隱約有條小路。
笑劍鈍沿著小路走去，大概走了一柱香的時間，眼前的景色才豁然開朗。

這是一處絕崖山谷，四周都是陡峭的崖壁，沒有什麼可以攀附的地方。
眼前除了花草樹木，居然還有一個山洞。
看起來簡直就像昔日的蟠龍古窟。
笑劍鈍的心不禁雀躍起來，然而又在山洞外止步，心底深處確實害怕，比起從來不曾有過希望，這種眼看著是有指望的卻終歸是一場泡影，更讓人感覺絕望。
他站在洞外側耳聆聽，四周靜悄悄的，只有花鳥蟲魚的聲息，卻一點人聲也沒有。
待了一會兒，他鼓起勇氣，向洞內喊去：“在下天刀笑劍鈍，冒昧打擾，望前輩賜見。”他以內力傳聲，洞內也有迴響，倒沒有人回應，似是內中無人。
笑劍鈍難掩失望之情，但仍是不肯放棄，決定入內一探。
“在下冒昧打擾，如有得罪，望請前輩海涵。”
說著，便舉步入內，最先映入眼中的，就是洞中的擺設，看得他整個人渾身一震，呆立原地。
這是他此生最深刻的記憶，儘管石洞中擺設簡陋，幾乎可以說別無他物，但洞內的擺設卻是他最為熟悉的，與蟠龍古窟堂室中一模一樣的位置。
這一刻，他的心又被鼓動起來，他小心地撫摸這些石桌石椅，指尖卻止不住顫抖，他知道自己在害怕，害怕上面積滿塵灰，害怕這個石洞久無人住。但就在他觸上的一瞬間，他不禁欣喜若狂——沒有灰塵！
即便不是每日打理，至少近期之內必有人煙。
這時，石洞深處，傳來淡漠卻低沉的聲音，“我說了，你只準喊我白帝，叫別的我會生氣，笑劍鈍，這許多年過去了，你就忘了麼？”
笑劍鈍猛然抬頭，只見那個無數次出現在他夢中腦海的身影，正緩步走來，他和許多年前一樣，縱然滿頭銀絲，容貌始終沒變，還是那樣清俊，歲月好像從來不會在他身上留下痕跡。
邪影白帝似乎是有些詫異見到他，他輕蹙著眉頭，不解地看著他。

笑劍鈍緩步上前，他幾乎不敢相信這個人真的就站在了自己面前。
他有些遲疑地伸手，撫過對方俊美的臉，邪影白帝並沒有阻止，“我……太高興了，白帝，你真的沒有死，真的沒有死……”此刻，他幾乎激動地想將對方擁入懷中，卻怕嚇著了對方，然而這種心情卻再也沒有辦法抑制地流露在臉上。
“嗯。”相比笑劍鈍，邪影白帝臉上去看不出什麼，他似乎只是疑惑他怎麼會在這裡，對於對方難以抑制的興奮之情卻視若無睹，“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邪影白帝冷淡的態度，讓笑劍鈍像被冷水澆頭一樣，他很快就沉靜了下來，他垂下了手，微微一笑，“我想你了，便下來尋你了。”
“我不想聽笑話。”邪影白歪著頭，他正在考慮這個人是不是掉下來在寒潭裡被水灌了腦袋，怎麼都在說糊話呢？
“我遭人暗算，也就下來了。”笑劍鈍卻說得淡定從容，就像談論天氣很好一般的口吻，“你當日跳下去的時候，我就想下來陪你了，但楓岫主人勸我，我的命是你救的，不應該這麼辜負你一片苦心，所以我又白賺了這許多年。今日有人順水推舟，我就下來了，沒想到，你我都死不成。”
“陪我作什麼？”邪影白帝仔細地打量著他，許多年不見，這人生得越發豐神俊逸了，然而和許多年一樣，他的笑容還是那樣溫潤儒雅，無懈可擊，他實在猜不透這個人的心，到底悲憫到什麼程度，才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甘願為一個救命恩人來陪死。
笑劍鈍定了定神，他看得出邪影白帝眼中的疑慮，也知道之前自己一直在無意之中幾乎傷透了這個人的心，可此時此刻，他們已經經歷過一次生死了，笑劍鈍不想什麼都不說，就這麼一輩子下去。
“白帝，我們當初說好的，我在蟠龍古窟陪你過一輩子，這一輩子都沒有過完，我自然是要跟在你的身邊。”
“我說了，那不作數了。”
“可我想和你過一輩子。”
邪影白帝這下愣住了，這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如果還聽不懂，那他就真的該死了，他瞪大了眼睛看著笑劍鈍，眼前這個人目光堅定而溫柔，始終注視著自己，他看到了對方的眼神裡的眷戀與痴迷，就像無數次祈禱會發生的奇蹟那樣，都在這一刻降臨了，他卻覺得恍若在夢中。
“白帝，你可知到你那一跳真的要了我的命麼？”笑劍鈍握住了他的手，合攏在了自己的掌心之中，“那一刻我才明白，這世間再也沒有什麼能比你重要。白帝，這一次，你能不能不要再從我身邊逃開了？”
笑劍鈍的手有些冰涼，大概是寒潭的緣故，然而邪影白帝這一刻卻覺得被他握住的手心很熱，他等了這句話等了那麼久，久到他都要放棄的時候，這個人居然告訴他，他等到了，讓他有點內心複雜，便沉默著不答話。

笑劍鈍自然不會勉強他，他拉著邪影白帝到一旁坐下，忍不住將這些年來遭遇的事情通通告訴他，邪影白帝只是這麼靜靜地看著他，靜靜地聽著，始終一言不發。
直到笑劍鈍說自己再無牽掛，可以跳下來的時候，邪影白帝終於有了動作。
他伸手掂起笑劍鈍淡金色的長髮，然後挑出來刺目的白絲，“你居然有了白髮……”
“嗯，我老了，你卻一點兒也沒變，就像我當初在古窟裡頭醒過來，遇見了你。”
“你哪裡老了？”
“這裡。”笑劍鈍抓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前，心臟的位置，“為了你，它差點就不跳了。”
“胡說八道。”邪影白帝稍微撇開了頭，臉上卻止不住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笑劍鈍見他這般模樣真是可愛得緊，就像害羞的孩子一樣，實在忍不住便將他摟在了懷裡，緊緊地抱住，“白帝，不要逃了，我已經明白自己的心了，不會再讓你傷心，再讓你難過了。既然上天冥冥中注定讓我們重逢，那必然是認為我們緣不該絕，那我們何不順天意而為呢？”
邪影白帝不再掙扎，安心地靠在他的懷裡頭，這些話，碧眼銀戎從來都不會講，他與他就像一體想通那樣，始終了解對方。然而，笑劍鈍卻不是碧眼銀戎，經歷過種種，他其實和自己一樣害怕再次失去，因為捉摸不透對方的心思，他會累，追了他一輩子的笑劍鈍當然也會累，所以他不想再逃也不願再逃了。
“銀戎，你看，我現在已經很幸福了。”邪影白帝閉上眼了，心裡頭想，“有些事情已經不能挽回，過去的也不可能重來一次，但我們可以重新開始。感謝上天，再一次將他送回到我的身邊。”

抬起頭，邪影白帝終於露出了笑容，像孩子那樣純粹天真，“我只是忽然覺得，太便宜你了……”
“呃……”

你可以說他完了也可以說沒完。 irk*~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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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這種言情的氣場是怎麼回事啊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T3T
雖然手癢想寫一段重逢，但這樣子我又微妙地有點被雷到的感覺。
那啥，等我正式連載了再研究研究。權當是個博君一笑的片段-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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