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8.15 【默雁，民国戏子】镜里戏（铁雁出没）四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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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動采鈴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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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樓發表於: 2017-08-24 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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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前面就觉得失态是被废苍生给掳走了，再到后面果然啊。另外楼主的形象啊——恶鬼附身的魔症，每逢姑爷上门，必见其须发尽白、衣着缟素。第一遍看的时候都没有反应过来，为剑无极默哀。

[ 此帖被風動采鈴歸在2017-08-24 17:27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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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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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樓發表於: 2017-08-25 1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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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9樓(qiduan) 的帖子

突然被喂了一口欲梦，好吃……

不过大雁这是什么时候留下的后遗症啊……让人好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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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nie56a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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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樓發表於: 2017-08-25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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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變任飄渺雖然全身都會變得白白的但哪裡像鬼啦2333 神奇的傳言
大雁超喜歡他師尊阿聽師尊要帶師弟來話筒都掉了hhhh 你這麼喜歡怎麼不上呢還被鐵鏽上了是怎樣阿唉
至於眼睛跟女鬼有啥關連一時半會還是不清楚...阿對了鳳灼鳳灼鳳灼鳳灼我沒給你壓力阿!!!(迅速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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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d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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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樓發表於: 2017-08-26 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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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12樓(winnie56aaa) 的帖子

凤灼最近啃不动了，它是个连续的过程，没时间啊_(:_」∠)_任楼主那一身装扮，我早就想吐槽他了，感觉他像裹了一条床单在身上，散发之后就更不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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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d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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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18)

14樓發表於: 2017-08-30 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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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三.

上官鸿信一直把信封带到了十二楼里自己的房间，他有个半大箱子，打开来，箱子里整整齐齐地码着众多信封，如果抽出仔细看，还能发现它们是按照日期排列好的。他把最新的这张信封放在最末尾的位置，慎重地合上箱盖。

搁好箱子后，他坐在凌乱的床上发呆，呆了好一会儿，忽然四下里望了望，蓦地露出喜色，起身找了小盒子，拿起来后瞧了瞧，不太满意，换了一个更大的。

他开始蹲在地上，将一地金银珠玉捡进盒子里，没一会儿就装了小半盒。

铁骕求衣一进门，就见他给自己下跪，吃了一惊，才发现他原来在捡东西。看了一会儿又想了一下，有点不解。至少以他对上官鸿信的多年了解，这家伙是不会出现主动收拾房间这种觉悟的，而他的房间又除了肩负重任的清扫工之外无人敢进。他把这些东西随意闲置，就算有个人进来给他摸走几个他也绝不会发觉，但一直以来十二楼就没有出过这种丑事。

默苍离从来不会叮嘱上官鸿信注意收拾，但他会严惩偷鸡摸狗的下人。严惩到再没有一个人有余力生出觊觎之心。

“你在做什么？”

听到背后声音，他才蓦地回头，好似才发现铁骕求衣站在那里，又埋头继续将一把戒指和项链抓进盒子里。

“我要去当铺。”他说。

铁骕求衣歪了歪头，“你准备置座豪宅？”

他瞪大了眼睛，“这些东西这么值钱？”

军长大人忍俊不禁，走到他跟前蹲下来，在盒子里用食指拨了拨，“有不值两文钱的，也有相当值钱的——这不是上个月在北海大堂拍卖的战国古玉？感情魏老板高价拍下来是为了赏给你？——这个相当值钱。”军长放进他手心。

上官鸿信很是欢喜，捧着古玉，看也不看丢进盒子，站起来说：“那就当它了，这些一起。”

铁骕求衣好歹横起胳膊挡住兴冲冲准备出门的他，劝道：“当铺行可有魏老板的路子，就不怕他知道？你知道他花了多少钱拍这块玉么？要是让我知道你敢把我给你的东西拿去当，我就毙了你。”

他故意沉下脸，摆出严肃的神情，上官鸿信果然静了下来，站起身凑近他，近到呼吸相缠，他与铁骕求衣一般高，相对而站也不势弱。他歪歪头，一脸尽是满不在乎，眉眼与唇线的弧度恰到好处：“毙了我？你用你下面这根蜡头枪么？”

他用手指在那里点了点，铁骕求衣没有发怒反而笑了，心火油生，伸手正欲揽他入怀，却被游鱼般地避开，转眼他已站在门外，晃了晃手里的古玉。

铁骕求衣跟在他后头，道：“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有什么事儿？”上官鸿信头也不回地随口道：“不就是你府上的堂会，那也是晚上的事儿。”铁骕求衣说：“有几个朋友，在开场前想先见见你。”前头那人没有说话，他又接着说：“这不，我还亲自来接你。”上官鸿信想了想，回过身说：“那我也得先去趟当铺。”

他说完转过身，铁骕求衣跟着后面还没走上前，见他站在楼梯口突然不动了。还没问出口，就见楼梯上默苍离的身影一点点拔高出现，跟随在后，还有个白衣素袍的少年，他沉静着一派淡然，却一眼可见品格风度竟极为出色。十二楼何时多了这么一个人？

上官鸿信不由地站直了些，目光在俏如来面上逡巡须臾，便停在默苍离身上，低声道：“师尊。”

默苍离点了点头，知他是要出门，便问他去哪儿，他答是当铺，默苍离便缄默了没再应声。而后见军长从后走上前来，略略颔首见礼。

一阵寒暄之后，默苍离领着俏如来上了楼去，上官鸿信与铁骕求衣出了门来，他回头去望，自是早已望不到什么，耷拉着眼睛也不知是失落还是恼怒。铁骕求衣拉他上车，向司机知会了先去当铺，这才扭头看他，他仍是那副恹恹无神的模样，望着窗外也不言语。

方才那个少年的形象仍然留在脑中，铁骕求衣约略猜到那人是谁，带了几分笑意明知故问道：“怎么见到你师尊反而不高兴了？”

上官鸿信冷着脸没有应话，好像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他又道：“进一次货能进这么一个徒弟出来，默老板还是一如既往犀利毒辣，这孩子不用唱，往台上一站，就足够赢得满堂彩了。”

上官鸿信斜眼瞥了他一眼，转回去，淡得看不出情绪的眸子映照车窗外繁华吵嚷的景象，漫不经心一般地勾了勾唇角。

“可不是。”

“其实你何必这么在意，反正对他而言也没有差别。”铁骕求衣说，不知是在安慰还是讥讽，“一样都是摇钱树，你还在乎他不止你一棵？”

上官鸿信冷笑一声。

“当初你能为了替他的十二楼向我求庇护，不惜爬上我的床，再收个徒弟也不过是为十二楼再添块揽客的招牌，殊途同归而已，你也该想开点，何苦气闷自己。”

上官鸿信蓦地扭头看他，他眼神冷得让人心底犯怵。铁骕求衣不禁怔了怔，见他恶狠狠盯着自己不说话，一分钟后才咬牙切齿地开口。

“就算是摇钱树，我也该是独一无二的。”

说完，他自敛尽了眼底寒光，又垂下眸子，颓丧地别过脸去。

“你真是疯了，上官鸿信。”良久后，铁骕求衣才重新开口，他百无聊赖地掏出手枪擦拭，金属枪支泛着冷冽黑光，转动起来细细响动，“你了解他吗。”

上官鸿信盯着他手里的枪，嗤笑：“再怎么也比你了解。”

“不见得。”铁骕求衣露出淡淡微笑，口吻听来却饱含冷意，见上官鸿信不应，他转了转手里的枪。

“你知道杀人是什么感觉吗？上一秒那个人还是你的同类，与你一样地行动，一样地思考，越过种族站在神的层次上，你们几乎可以是同一个东西，就像看着地上的蚂蚁一样没有什么区别。可你杀死了他，他以任何姿势瘫倒，一开始血流得很少，很快就会流得满地都是。看着那堆毫无生气的肉，你会觉得，其实瘫在那里成为死肉，也可能是你。”

他收起手枪，转头看向窗外，语气里有种奇异的冷漠，“一旦杀过人，再看人就不一样了。这些人，所有人，他们虽然走路、说话、吃饭，可就是一摊毫无生气的死肉，随时都可以变成死肉。”

上官鸿信眼眸微颤，却并未躲开目光，冷声道：“那又如何。”

铁骕求衣转头看他，眼里又恢复了笑意，“每次我见到你师尊，与他说话，与他擦肩而过，他总能给我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一种让人打从心底不寒而栗的丧气……远远就能闻到一股血味儿。”

顿生的轻蔑不屑毫不掩饰，上官鸿信没有任何犹疑，冷笑：“胡说八道，你有什么证据？”

他摊摊手，“没有证据，只是同类者间的直觉罢了。”

上官鸿信不再看他，毫无兴致，“荒谬至极。”

一路上没有人再说话，轿车始终平稳地驶过长街，先去了当铺，而后转入一片开阔的空地，漆黑的铁栅栏外沿路排开高大梧桐，墙内藤蔓猖獗缠绕栅栏，开满白花。

上官鸿信随着他走进洋房，那些所谓的客人还不曾到来。铁骕求衣让他先上楼准备，他倒也乖顺地依言而行。金色镶边的镜子嵌在桌台后，白色镂花的窗帘迎风而摆，他在镜子前坐下来，将手里的东西随意丢在桌上。其实他也不必准备什么，现在还不到上台的时候。翻出一根烟想要点上，突然想起一会儿要见客，只好缩回摸向火机的右手。纸烟夹在手上转来转去，显得焦灼不安。朝前望去，镜子里毫发无损地映出他的脸。

指尖点在镜面，沿着脸部的轮廓徐徐描绘，渐渐地那影像似乎改变了容貌，变成了另一张脸，一张年轻的、尚带稚气的脸。他一惊，缩回手指，再看镜子，哪有什么别人的脸，镜子里只有一脸仓惶的他自己。

意识到虚惊一场，他正欲松下一口气，却蓦地怔住，目不转睛地死死盯着镜子，像是不能确认地，惊得从椅子上站起来，椅子被他起身的动作往后推动，发出尖锐的声响，纸烟从指间掉下桌台。他几乎趴到镜面上，才不得不相信了自己的眼睛。手指轻轻发颤，很快蔓延至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他的左眼内布满血丝，就像漆黑铁栅栏上盘绕疯长的猖獗藤蔓，挟裹着琉璃色的眼珠，看起来分外狰狞可怖。

慌忙地捂住左眼躲开视线，不敢去看镜子的景象。

门外突然传来清脆的敲门声。

“您好了吗？客人们都到了，就等着您了。”管家隔着门站在房外。

他慌忙掏出随身携带的白瓷瓶，抖着双手想要拔开瓶塞，反而在仓促间失手将瓶子摔在地上，滑腻圆润的红色药丸流水一般倾泻开来，他不管不顾地伏跪在地面，抓起一把又一把的药丸就往嘴里塞。

他跟着管家走下盘旋的楼梯，隐约看到有几个人坐在大厅的沙发里，其中有一个是铁骕求衣，桌上茶具热气氤氲，可渐渐那白雾似乎泛红，他摇了摇头努力想要驱散雾气看得清楚，可左眼传来一阵针刺般的疼痛，他忍不住伸手捂住左眼，这样非但丝毫无益于缓解疼痛，它们反而犹如喧嚣虫子成群结队地往脑海深处钻探啃食。耳边似乎隐隐传来铁骕求衣呼喊的声音，但仅有一瞬便消逝无存，耳畔充斥了无数人的哭闹尖叫，一刻不停。

眼前沉入一片黑暗，像被墨汁泼溅的宣纸，浓重地令人不能呼吸。

骤然眼前光芒一闪，红色弥漫双眼。他仰头四顾，望见一圈又一圈的红色灯笼，它们围成四四方方的形状，一层一层往上重叠，一直重叠到五层。

十二楼？他回到了十二楼？

猛然回身，果然见到红色幕布曳地垂落两边，而他正穿着水衣站在戏台上。其他人呢？乐师呢？他一个人要怎么唱戏？而且他还没有上妆呢，长发还披散着，他低头，看见自己绛红近乎墨色的发丝垂在胸前。

可胡琴的伴奏已经拉响，台下传来观众的呼喊喝彩。

他不知所措地抬头，却见台下空无一人，满楼红灯笼不知何时皆变白色，那光芒晦暗不明，园子与楼上的走廊依旧统统笼罩在无尽黑色中，风从黑暗中吹来，拂动了满楼灯笼摇摆不止。他惊惧地四下张望，台侧并无乐师，台下也并无观众，可耳畔胡琴越来越快，呼叫越来越响，宛若竭命催促着他赶紧开场。

/

蓦地吐出一口气，旋即就像溺水的人重获呼吸一般大口大口贪婪地攫取氧气。他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他急喘吐息，才后知后觉地发觉自己全身冷汗湿透，不断地轻轻发着抖。

视线上方出现默苍离的脸，他艰难地转动眼珠，才将师尊上身收入眼底。他想叫师尊，可嘴唇发颤，喉咙发不出声音。默苍离却好似不言自喻，倾身来替他擦了擦额头和脸颊的冷汗。但很快他抽身而去，消失在视线里。

他做不了任何挽留的动作，眼睁睁任由他消失不见，眼泪不争气地模糊视线，不盈眼眶，涌出流下。但没一会儿默苍离竟然又回来了，他看见徒弟落泪似乎吃了一惊，指腹抚上眼角，替他拭去泪水，那指尖温软柔腻，浸着暖意。

“怎么哭了。”师尊的声音轻软柔和，轻声道，“别怕，杏花已经去准备了。”

准备什么？

算了，都不重要了。他无比贪恋师尊这一刻的温柔，就算让他再经历一次梦中的场景，再经历一百次，他也甘愿。

艰难地动了动双唇，想叫他一声“师尊”，可竭尽全力之下，只发出几声没有意义的呜咽。

默苍离没有露出任何异样的神情，他将手覆上徒弟双眼，放柔了声音说道：“你太累了，再睡一会儿吧。”

他的声音似有魔力，上官鸿信感觉无比疲惫，毫无反抗地，继续陷入昏睡。

再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了任何人。

这一觉睡得很沉，好似过了很多年。他扭头想看看窗外，但窗帘严丝合缝，彻底地隔绝了来自外界的搅扰，入耳安静得听不到一丝声响，天花板的吊灯照亮满屋，驱散了目之所及的黑暗。身上被子盖得很好，床边放了一杯凉水。

他努力支撑起半身，从床上坐起。

下了床，脚步还很虚浮，几乎跪倒在地，也顾不得，艰难地挪到桌台前，桌后的镜子在灯光照映下，清晰可见地倒映他的脸。手指颤抖着抚上左眼，那里仍然血红一片，那只仿佛浸泡在血水中的眼珠，好似受了血液的滋润，愈显晶亮。

“怎么办……”他像盯着怪物一样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口中不住呢喃，“总是这样的话，师尊一定……我一定又会变成没用的那一个……”

失了支撑的力气，他滑落坐在地上发呆，一动不动，偶尔手指轻颤，表示这还是一个活人。

骤然一阵刺痛袭来，他猝不及防地捂住眼睛，慌不迭跌跌撞撞用单手到处翻找，终于在床尾的衣裳里翻出白瓷瓶，仓惶倒出一把就仰头往嘴里塞。

很快药效起了作用，疼痛逐渐远离，他脱力地歪到在地，任小白瓶从手里滚落。

“哈哈哈……”

/

今晚的堂会上官鸿信没有出席，东道主是铁骕求衣，了解他的状况，倒是没有过多为难，但军长向默苍离表示这样的情况还是让他在众多宾客面前不好交代，默苍离表示理解，向每个要员一一致电做了解释和致歉。

刚挂下电话，松了一口气。

吱呀开门的声响，他抬头，鸿儿走了进来。他的视线首先聚集在他的左眼，那里仍然呈现一片血红，随即他站起来。

“休息好了吗，你也睡了小半天了。”

鸿儿看起来不太好，点了点头。默苍离没有难为他，让他在藤椅上坐下，走到桌边拿起青花瓷茶杯倒水，茶水冰冷，他放下茶壶，唤了人，吩咐再烧壶热水上来。

趁着等候的功夫，默苍离靠着鸿儿坐下。

鸿儿抬起眸子看他，吞吞吐吐地支吾道：“师尊，今晚的堂会……”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都向他们解释过了。”默苍离淡淡地说。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他低下头，不去看默苍离的眼睛，掏出一个信封来，沉甸甸的，鼓起很厚，他递给默苍离，“师尊，我今天去了当铺，当了些东西，换了点钱，我拿了一些过来，你可以用这个帮我寄回去。”

默苍离接过信封，皱了皱眉头，“钱的事，我不是让你不用管吗。”

鸿儿说：“可是这个月月初不是已经寄过了吗，这次写信来，说已经没剩了。”

“那也不用你管。”默苍离冷着声音说，顿了顿，妥协似的叹了口气，“明早我就去帮你寄，你现在别担心这个了。”

他起身去放信封，鸿儿仰头看他，目光追着他身影，“谢谢你，师尊，总是让你为我的事费心，你一定都厌烦了。”他说着又低下头去，“不然也不会找个俏如来。”

默苍离合上抽屉，抽屉摩擦发出噪音，鸿儿最后那句十分小声，他没有听清，反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方才，他似乎感觉鸿儿说话十分低落，可当他抬头，却迎上一张笑脸，不由地叫他一愣，旋即也随着露出一个浅笑，走上前，摸摸他的头。即使在鸿儿还小的时候，他也很少这样做。

“在笑什么？”

鸿儿没有回答，却伸手抱住了他，把脸埋在他身前。贴近的触感陌生又熟悉，勾起他一些久远的回忆，已经记不清，上一次抱着他是什么时候了。但这个徒弟一直温顺乖巧地跟在他身后，从不哭闹，也不索讨，安静懂事的性子十分省心。

默苍离想着，不禁也将手放在他背后，轻轻抚了抚，他感觉怀里的躯体颤了颤，旋即一阵猝不及防的动作，他被推倒在藤椅里，鸿儿却站在了他面前。

“鸿儿……”

鸿儿不待他说话，倾身凑近他的脸。视线被阴影遮盖，双唇感受到温软的触感，牙齿被叩开，不属于他的湿热物体闯了进来，一瞬间竟然让他有些不能分辨这是什么。一双手在他脸颊和颈间爱抚，最后握住他的手。突然怀里被填得满满的，鸿儿跨坐到他身上，唇齿移到他右耳，含住他耳垂咬噬，又缓缓吐出。

贴着耳廓传入的呢喃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师尊，鸿儿……那里好热。”

[ 此帖被qiduan在2017-09-01 02:39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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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njenj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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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0)

15樓發表於: 2017-08-30 05:5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感謝樓主賜糧，不過卡在這裡真是讓人心癢
回頭再看一次標題，這是默雁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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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樓發表於: 2017-08-30 11:4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呜呜呜，鸿儿啊！你要相信你师尊还是爱你的啊！
别把自己看得那么轻啊！
越看越觉得只是个BE的文了......果然民国文都是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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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d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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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18)

17樓發表於: 2017-09-01 02:3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突如其来的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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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四.

今夜月晦星稀，愁云深重。游廊灯光晦暗，远望只见庭院中曲水前，那座凉亭四角飞翘中顶削尖的剪影，像模糊又涂抹过重的水墨。

冥医捧着盛着手术用具的金属的托盘，看着那一道白色的人影挑着锦灯走向凉亭，他走了进去，举高竹竿，将灯笼悬于檐下，终于将亭中闲坐的人影也照亮了来。清冷幽光正和那人青绿的身影。湖光山色，碧玉如洗。世人以碧谓玉，又以玉喻人，认为这是雅正的颜色。

那人必然询问来人，何以这么晚了还未将息。他嗓音冷峭，双目沉沉，俨然严厉而不失关切的良师。

好是造作。冥医不由地想。

/

他试探地将唇舌勾结默苍离的口齿，双目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近在咫尺的瞳孔，随时准备着为那双瞳孔中可能泄露的厌弃做出反应，一旦实现了，他就要将心剜出来狠狠揉碎，或者说，对厌弃的想象和期待已经足够折磨他的心神。

但那双眼睛没有流露丝毫不满，它们只是充满惊讶，但这惊讶竟是温情脉脉的。

他反而闭上了眼睛，不去看那令人痛心的温情，将黏热的呼吸喷洒在细腻莹白的耳廓皮肤上，他带着绝望的心情去享受他一直以来不断祈愿的欢乐，这是他的游园惊梦。

这般战战兢兢、凄凄苍苍、惶惶不可终日的模样，怎可不引人怜爱。

默苍离用手掌抚慰他的颤抖，肢体的温情似乎较之眼神更值得信赖，鸿儿终于敢睁眼窥探他的神情。他如此长袖善舞，怎会不知在此时送上一个缱绻的笑容。

“今夜如何突然有了这种念想？”

端的自然，就像突然有了吃饭、散步、对棋的念想似的。

鸿儿自仓惶转而赧红了脸，呢喃着“我……”的只言片语，不成句子。

默苍离略略推离了他，说道：“但目下你身体仍然抱恙，不好做这般情事。”

鸿儿见他果然不允，疑他所言不过推辞，又复而难以掩饰悲切神情。默苍离捧起他的脸，微微倾身，在面颊间留下一吻，轻声道：“且缓一缓。”

说着便不等鸿儿反应，拉着他起身续道：“我已经让司机在楼下等候，你先回家去，我收拾收拾，便和冥医一起来。”

鸿儿知晓他所指为何，禁不住双腿僵硬，定在原地，从他手心挣脱。

不着痕迹地，默苍离只是重新再抓起他的手，转身向他，温柔视之，说道：“有何好怕，你只当睡了一觉，醒来后，就又看到我了。”

他说的这么温柔，却透露着不容叛逆的威严。其实最缱绻的温柔何尝不是最压迫的威严。

鸿儿果真不在反抗，点了点头，下了楼去。

入夜还未很深，门庭之前人流如海，商铺正是最热闹的时辰，鲜花、果品、文具、玉器，纷繁复杂。楼后临水，凭栏望见河水粼粼，倒映了桥上与对岸的万家灯火，又被接踵的船只踩踏破碎。然而今夜十二楼却没有排戏，早早的，楼里楼外便一片闲散安静。

默苍离换了身衣裳，转身见冥医走上前来，端着一壶烫热的酒。酒是好酒，淳厚醉人。

他将酒托递与默苍离，默苍离伸出双手欲接，他却并未立即给他。此时长廊里外空寂无人，华丽的锦灯悬在梁上，无妄地亮着。

谁也不说话。

许多灯源重叠了许多影子。

默苍离轻声一叹。

“抱歉，杏花。”

冥医盯着他，极轻微地，勾着唇做出一个冷笑，“太阳打西边出来，你也病了么？”

默苍离正色看他，“这个乱世里，说命不是自己的也对，说命是自己的也对。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软弱的人只能等待被人攫取，鼓起勇气的人才能活着。没有谁会为谁的人生买单，没有谁生来就有义务为谁周全，一切都只有自己争取才能得以生存。这是我很早就明白的道理。”

一向善解人意如他，深刻地了解刚柔并济，因而旋即又叹一声，“我知道如你性情，万不愿随我行此等之事。”

一向听随信赖如冥医，听他一段剖白，亦自叹道：“事到如今，我同你一路，也没资格故作清高。只是一旦东窗事发，天下人要如何看你，十二楼要何去何从。”

默苍离低垂眼，伸手接过了托盘。

“我不需要天下人如何看我，也不需要十二楼何去何从，但我需要鸿儿好好的。”

/

“酒是好酒，淳厚醉人。孤冷凉夜，来一杯么？”

默苍离挽袖，露出清冷莹润的腕项一截，五指秀美纤长，愈发衬得酒液剔透。

俏如来不胜惶恐，忙上前行礼，接替了师尊，道一声“我来”。他是江南名门世家的子弟，自小家教严肃，儒雅端正，尊师重礼。

默苍离移开视线，将目光投向亭外沉沉的湖面，星稀灯暗，湖水亦十分冷寂。

“你与你师兄，近来可好？”

俏如来搁下细颈弯管的白釉执壶，闻言动作稍顿了顿，便若无其事地轻笑回答：“师兄虽然少言寡语，但待人仍然亲善，平日相聚，也悉心指教。”

若有若无地勾出一抹讪笑，默苍离说道：“他倒是待人亲善了。你不必想着替他周全，他的心性我比你清楚。”

俏如来无声苦笑，不能言答。

默苍离道：“但到底是多年情分，近日见他顽疾复作，每况愈下，不免也忧郁难遣。”

俏如来露出感同身受的哀切神色，询问道：“不知师兄是得了什么病？没有治病之法么？”

“医书总道，沉疴难愈，不无道理。总是修修补补，这回治得了头，下回又病到了脚，翻来覆去，总不得根除之法。”默苍离执起酒杯，却并无欢饮心情，在指间轻轻晃晃，仰头便饮尽了杯中之酒，“本作是闲时寂寞的赏趣玩物，如今倒成了割舍不去的心头朱砂。早知如此，不如不要了他，可若真是不曾结缘，又不免枯槁寂寞。”

他自斟了酒。俏如来坐在对面，听出了一丝隐晦的旁义，又恐是多心，一时呆愣着忘了斟酒。

随后他回过神来，接过话笑道：“师尊与师兄情分深厚，实在令人欣羡，想来自相遇以来，便是十分欢宜的回忆。”

默苍离捻着白釉酒杯的细脚，他已喝了不少，手肘撑在桌上，重重衣袖滑落，臂弯倒映冷光，“欢宜么……倒也不是，你师兄他，是我买来的，千儿来元，也不便宜了，好在年纪不大，好调教。”

俏如来这才着着实实吃了一惊，“是，拐卖吗？”

“不，是他爹娘卖给我的。”默苍离轻声说道，“正缺钱，给小女儿治病。”

这番出乎意料，叫俏如来难以应答，他思及那人平日倨傲姿态，想他如此可怜身世，不免伤感，但更多的是惊讶。虽则惊讶，仍有不解之处，“一般人家，不都是重男轻女，怎有卖了儿子医治女儿之事？”

默苍离道：“只因他家曾是富饶名门，后来家道中落，一贫如洗，彼时那妇人已怀了女儿，与世交好友的孩子指腹为婚，那好友见他们落魄，却也不曾解除婚约，于是那汉子与妇人皆盼着女儿快些成年出阁，与好友之子成了婚配，沾上姻亲，便可重新过上富贵日子。

“不成想，这般生死攸关的女儿害了重病，治病要花大价钱，夫妻两人拿不出来，焦头烂额。便恰逢我那日碰巧路过，只是见那孩子生得灵隽俊美，又有几分唱戏的天资，就起兴打听了些，一番周旋后，便将家中无用的儿子卖给了我。想来那孩子，平日在家里比着妹妹，不堪大用，又耗粮用度，本就累赘。卖给了我，倒也不见如何不舍，反而庆幸得紧。”

“天下竟有如此父母。”俏如来听得诧异不已，蹙了眉头，凄苦愤懑也感同身受。反而默苍离娓娓道来，十分平缓宁静，犹然这仅是一件寻常至极之事。

“后来我听说，那家亲友因犯了事，也落得家财散尽的下场，那与他家结亲的少爷找上门来，他们反倒不愿意把女儿嫁给这家了。想来也很有道理，这般貌美的女子，只要是富贵之家，嫁谁不是嫁。可那妹妹偏又不肯受辱投了井，如今夫妻俩人财两空，空做了一场黄粱美梦。”默苍离续道。

俏如来默然半晌，叹一口气，道：“如今师兄也算熬出了头，若他死守在他爹娘身旁，不定反而不会有这般际遇。大概这便是所谓的祸兮福兮吧。”

默苍离却没有回应。

他盯着手中的瓷杯，许久后方才怔怔说道：“……并不是这样的，俏如来，有很多事无法这么简单地解释。一个人通过自己的努力终于摒弃了过去，摒弃了过去的生活，摒弃了环境，摒弃了人际，甚至是习性。那他就变成另一个人了吗？显然不会。所谓涅磐重生四个字，是只在神话里才有的理想，现实是没有重生的。过去一旦存在过，就会一直存在，卑贱的血液永远不会变得高贵。”

俏如来茫然不解。

默苍离将酒杯放在沁凉石桌上，俏如来会意，执壶斟满，他端起来，“你师兄在十二楼一唱而红，名声传扬，倒叫这两人听了去，便写信来要求你师兄赡养。最初尚且客气，道是家中无米为继，后来要吃肉喝酒，穿锦衣绸缎，两年前，那汉子又染上大烟，妇人便月月写信，每每哭诉年迈孤寡，家徒四壁。早几年开始，你师兄便月月皆将包银寄回，后来索性不要我给他，让我替他全数寄回家去。到如今，又开始当这个当那个，他倒是想得出办法来。”

说到此处，默苍离忽而住口，俏如来方听得入神，不由看他，却见他扶着额角，眉间竟似有几分柔软神色，默苍离说道：“你别看他好似炙手可热，实话说与你听，他其实没什么积蓄的，全没有这个意思，从不为将来打算，也好似想不到天有不测人有旦夕，就好像他能一直风调雨顺地在十二楼唱下去一样，就好像，我永远也不会丢下他一样。”

莫名地，俏如来感觉，他这么说的时候，神色间却有一分极淡的笑意，但细看却仍然是那般浅淡神情，无悲无喜，他便再次疑心自己错看。

“何必如此苛待自己呢？他为什么不拒绝？”俏如来问。

默苍离已酒入心间，微微醺醺，如玉山将倾，双目已浮上几分懵懂迷离，他道：“或许他认为这也是一种被爱吧，被需要，有了价值，所以被爱。”

俏如来驳斥道：“难道不是因为被爱，所以才被需要吗。”

默苍离略笑了笑，“那是还没到穷途末路。人到了穷途末路，什么都会接受的。”

说着他忽然敛了笑容，恢复冷然神情。他本总是这般神情，但衬着之前的笑容，此时的冷意便颇让人心底生寒。

“我本也以为我接受不了的，别人的双脚，到底不再是他的双脚，别人的肝脏，到底不再是他的肝脏，别人的眼睛，到底不再是他的眼睛……”默苍离低声说，他的声音中含着落寞，这是俏如来第一次在他语气中听出明显的情绪，“但我又怎么能看着他日日腐败变质，比起失去，缺陷又算什么呢？”

他仰面，眺望天际晦暗的星辰，纤长的脖颈和着青丝，优柔清质，美艳如画。

“第一次难免生疏，让那人逃了出去，还死在园子里叫人看见，后来便熟稔了，知道如何做才能完美无缺。人总是会熟能生巧的，要安排更隐秘的计划，要试验更精湛的治疗，要寻找更契合的材料。”他呢喃着说，“可修修补补总不是办法，我又有什么办法呢……你师兄，他已经不行了，他脑子不好了……”

他转头去看俏如来，双眸古玉般澄澈清亮。

貌美的少年陷入巨大的震惊之中，几乎忘记了反应，但头脑中仍然催促着要逃、必须要逃，站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站起来没有，头脑中一阵晕眩，眼前逐渐模糊，他想到自己方才也喝了酒。

/

上官鸿信在一片暖意中醒来，他的床靠窗，窗户打开，日光便会洒在床头，闻见庭院中旖旎的花香，还有不知何处传来的鸟雀啼鸣。

原来没在十二楼，是在自己的卧房中。

他想起来，昨晚默苍离叫他先回家，睡一觉起来，手术便已经完成。

他还说了什么？他还说自己一觉醒来，就会看到他也在身边。

尽管身体还很沉重，上官鸿信还是急忙转头四顾，仓惶寻找师尊的身影。

果然扭头看见青绿的颜色，发丝犹如散漫的墨汁四下铺洒，半侧身躯这才后知后觉地传来触感。

师尊正同他躺在榻上，靠在他身侧，睡得很沉。他一只手搁在上官鸿信胸前，一缕深红的发丝顽皮地从指缝间穿插错过。

师尊大概十分累了。

上官鸿信怜惜地想。

他想伸手抱抱师尊，可刚刚做完手术的身体还很僵硬，一时难以动作。他试了一会儿便放弃了，心想着一会儿恢复过来，一定要抱抱师尊。

还有那事儿呢……师尊说了“且缓一缓”，什么的……

他又赧红了脸，不敢再往下深想，深觉自己实在龌蹉下流。转头又看师尊睡颜，目光不由自主停在嘴唇，那双唇水嫩粉润，他还记得它的腻软触感，心思又不由自主向那“龌蹉下流”的方向一去难返。

不雅，实在不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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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如来：为什么总拿我当炮灰？我要生气了哦！我若怒了，九界承受不起！

为了一己之私草芥人命，这样写算不算“背叛”了师尊？我脑子一向不是很清楚，所以也不能确定这么说到底是出于“理当如此”，还是为了找理由而找理由。默苍离不惜背叛一切为了九界，出于利他主义的博爱胸怀，源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执着个性，缺一不可。

除了佛祖，不会有人一生下来就博爱众生的，那是他在经历了生活的过程后才决定选择的理想。追求成功的执着个性可能是与生俱来，也可能是后天锤炼，是人格构成因素。理性的追求和感性的欲望，究竟哪一个更能代表师尊的本质，我也说不好。这种问题没有非黑即白的，所以选择哪一个都背负了背叛的可能。既然注定背叛你了，师尊，那我选择后者，毕竟我偏爱弗爷。

这个故事本身没有什么，我也不觉得它有什么特别的意义，而且拉长的时间让我后面写得很乏味，但它多少让我有了一点曾经的感觉，写当生时的快感——凤灼成功让我失去快感，只感受到沉重(o﹏o｡)开始写凤灼不久，当生就被搁置了，因为那时全文的构架基本已定，剩下的就是填充文字，又逢那段时间有事不能写，搁置很长一段时间之后，人设、情节、关系什么的都忘得七零八落，再捡起来要费很大功夫，于是就开始懒了，恰巧凤灼写得越来越带感，又于是……其实我还是爱你的，意呆……转眼凤灼已经写了快一年，才发现写凤灼的心态与当生大不相同，鸿儿这个主角写多了实在致郁，写得脑子都快不正常，连听天依唱歌也不能疗愈我憔悴的心了。但我自己调试不好，又不能让雁默背锅。但就算把两个主角相提并论，剑宿的追求是我的追求，鸿儿的卑劣是我的卑劣，那剑宿的卑劣就不是我的卑劣，鸿儿的追求就不是我的追求了吗，其实他们还是一个人，渴望的一样在渴望，唾弃的一样在唾弃，说剑宿坚持鸿儿放纵，其实坚持也是放纵，放纵的也是坚持的，意绮若即若离，雁默抵死缠绵，难道不正是因为剑宿胆怯鸿儿勇敢？尽管剑宿的胆怯也包含了巨大的勇气，而鸿儿的勇气滋生于恐惧的深渊。

以前看过一篇素还真的人物评析，让我记到现在。可惜看到的只有原文没有评论，但我敢肯定一定被骂得狗血淋头。文章说布袋戏因为设定很大，所以其实很小，越想大而化之，越显得小家子气，越是探讨大是大非，越是矫揉造作，其余涉及地域更引战的不再复述（我佩服之至他竟然敢写，毕竟所有团体对我来说都是可怕的，而无奈我天生就是秒怂货色）。虽然不能为它评判对错，但它的确让我有所感触，霹雳看多了的确让我遗忘了很多东西，金光大概格局有所限制，在这方面要反而好些，至少当我看到银燕因为俏如来的改变而愤怒并且坚持一直在愤怒的时候，我是震惊的。怎么说呢，作为猪脚团的一员他竟然悖离主角有了自己的欲求。

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合格的观众，看剧只为消遣，浏览就过从不认真。但霹雳看了近十年，影响是潜移默化的。看似写了很多态度，但其实只有两种态度，与主角相符，与主角相悖，相符即对，反之则错。说是容忍接纳，其实寸土不让。霹雳的主线很简单：苦境出现敌人，素还真代领众人消灭敌人，又出现敌人，又消灭敌人。即使初登场时人物各异，最后都必然同一个苦境同一个梦想，若否，则注定是黑。在所有人都为了一个目标众志成城之际，个人的妨碍就显得格外刺眼，因为阻碍了集体的利益而被谴责，贴上背叛者和失败者的标签。那他自己的所思所想又算什么呢？在所谓“大局”面前微不足道，都是“没有觉悟”，错的永远都是自己而不是团体，这让它的人物有种刻在骨子里的自罪。无意在此捧高洛克贬低边沁，尚且远远不到这种程度，也无意捧高金光贬低霹雳，毕竟两者的差异还有很多方面。

凤灼里鸿儿为了扮演师尊的好徒弟、霓裳的好哥哥、羽国的好君王、父亲的好儿子，为了符合角色要求，他可以把自己碾碎成泥，一点不剩，所以他是没有自我的，其实就像很多配角，依附主角和故事主旨而做出反应。剧里形容雁王“一无所有”，深以为然，但就不知它的“一无所有”又所指为何。不知道金光最后会如何诠释雁王的失败，希望不是注定低人一等的判决，再施舍地赋予他一份残缺的美感，好在金光在这方面目前不算嗜好，值得期待。其实在写构思凤灼之前，对雁王这个人物是没什么好感的，就像前阵子lofter上有个道友说的那样，被他coser这个设定膈应得不行，但也不至于黑，我还是比较黑墨家……但写了凤灼一切都不一样了，鸿儿瞬间路人变男神，连颜值也秒天秒地秒空气了！羽国志异要拍，看好师尊的剧情反而不如大雁，如果雁王的存在是为了和俏如来形成对比，师尊作为额外变量需要保持其前后一致，那师尊在羽国志异时就已经是这副寻死觅活的鬼样子了(눈_눈)——但我还是很期待意外之喜的！舔屏也够了！擦擦可是偶像派d=(’▽‘)=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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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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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

18樓發表於: 2017-09-01 09:3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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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完结！要怎么说呢……依稀明白了这篇是什么结局。不过细想想其实也算不得错，只是另一个方向，毕竟……没有人是不可以被牺牲的。

一无所有大概是说，支撑他像个正常人一样活下去的东西全都不在了吧。而俏如来能抉择，我想，大概是因为他还有亲人在。而雁王的的确确做不到，对他来说师尊从某种意义上代替了父亲的角色，小妹是他唯二的亲人之一，所以他没有办法选择【都不想失去的结果就是一无所有……他不能赌杀了师尊后能不能救出小妹，迟疑、犹豫】……最后成了如今这样。用自己的声音把属于师尊的记忆强行留下来，然后换了另一种方式执行自己内心的想法。

拿霹雳作例子，就像我到现在都喜欢的新剧儒门反派正御应无骞一样，他清楚自己的定义，然而同时也对正道嗤之以鼻。“趁我不在来偷袭，这就是正道的作风吗？”……没错，坑一页书也好，砍叶小钗也好，跟解锋镝互怼也好，一开始就不是同一战线，但无论如何，印象中他没对不动城的无关人员下过手。而龙渊的学生与史官……应当仅仅是儒生，不曾参与不曾妨碍仅仅看家，却被不动城直接砍了——要知道三教本源的记录出自儒门史官之手，他一死，没有现成继任的情况下，如果霹雳是一个延续的时间观，职权交接到德风古道期间，儒门记录会是一片空白。所以说，在大的背景下，有什么是良知和责任呢？【突破三观的事情太多，我就不一一举例了】

还是很欢喜，因为有相悖与主角且并不变更自己想法的人存在，整个世界观才是鲜活而充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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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d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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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18)

19樓發表於: 2017-09-01 13:2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回 17樓(qiduan) 的帖子

引用
引用第18樓holly于2017-09-01 09:37發表的回 17樓(qiduan) 的帖子 : "J VIkC
恭喜完结！要怎么说呢……依稀明白了这篇是什么结局。不过细想想其实也算不得错，只是另一个方向，毕竟……没有人是不可以被牺牲的。 Y.^L^ "%dF
N5Js.j>z
一无所有大概是说，支撑他像个正常人一样活下去的东西全都不在了吧。而俏如来能抉择，我想，大概是因为他还有亲人在。而雁王的的确确做不到，对他来说师尊从某种意义上代替了父亲的角色，小妹是他唯二的亲人之一，所以他没有办法选择【都不想失去的结果就是一无所有……他不能赌杀了师尊后能不能救出小妹，迟疑、犹豫】……最后成了如今这样。用自己的声音把属于师尊的记忆强行留下来，然后换了另一种方式执行自己内心的想法。 HJL!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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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霹雳作例子，就像我到现在都喜欢的新剧儒门反派正御应无骞一样，他清楚自己的定义，然而同时也对正道嗤之以鼻。“趁我不在来偷袭，这就是正道的作风吗？”……没错，坑一页书也好，砍叶小钗也好，跟解锋镝互怼也好，一开始就不是同一战线，但无论如何，印象中他没对不动城的无关人员下过手。而龙渊的学生与史官……应当仅仅是儒生，不曾参与不曾妨碍仅仅看家，却被不动城直接砍了——要知道三教本源的记录出自儒门史官之手，他一死，没有现成继任的情况下，如果霹雳是一个延续的时间观，职权交接到德风古道期间，儒门记录会是一片空白。所以说，在大的背景下，有什么是良知和责任呢？【突破三观的事情太多，我就不一一举例了】 'Wlb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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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恭喜，回个抱抱～用模仿声音把师尊的记忆强行留下，这个说法666其实关于小妹的猜想，总感觉她的设定和魔伶公主八九不离十，这师徒俩，剧里好像说过她和镜子有关系？？忘了……

霹雳只看到了三车定干戈，新剧剧情一脸懵……在帖子里看到过应无骞的偶，觉得这偶的面相就像是个反派（还一度认为这四个姑娘），结果他果然是个反派，看道友的说法，还是个坚持自我的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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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九脈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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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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