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5.17 【楓櫻/龍劍/漠御/羅黃】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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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樓主發表於: 2011-05-17 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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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7 【楓櫻/龍劍/漠御/羅黃】千年

花

片片柔白的絮斑斕搖曳，粉色的瓣隨風吹拂，落得一地皆是。

墨色的繡鞋踏著三月春色編制的花毯，將滿地落櫻騷動紛飛，如在粉嫩色的雪地間打著雪仗。這櫻花盛舞的季節，唯有清新秀麗的櫻園點綴非凡，將繁榮與雅致融合得天衣無縫。

似玉潤和的花瓣若隱若現地散著清香，是櫻花特有的味道。

滿園的秀美，被盛裝素裹，粉色闌珊間僅有的一抹深綠。

年幼的人兒佇立，就像一尊沒有氣息的小小雕像，靜靜而立。

「凱旋而勝，凱旋而歸……」

會不會就如這櫻花，綻放出屬於自己的生命精華，又以這最嬌妍的形態回歸塵土？

「先凱後旋，唯有凱旋……」

……

“凱旋侯，汝愛櫻、癡櫻，倒是閒情雅興之人，這滿園春光無限美，應天春景的柔，相媲秋色的蕭，互相映襯，何不種下幾株楓樹苗，讓紅楓增添幾分秋瑟風光？”

庭院中書寫者沒有停下手中的筆，字字端正的小楷就如其主嚴謹細膩。一身的黑綠，如寂靜的深潭不存波瀾。

站在庭院中的男人也不惱，僅是嗤嗤而笑。

“是吾忘了，汝無愛秋滅。”這個人，愛著春的淡美，如癡如醉。而春櫻秋楓，天地一方。

復蘇中凋謝的生命，死亡中綻放的熱情。

是南轅北轍之別。

沒有任何交集。

凱旋而來，凱旋而去，生死唯一。

雨

山嵐的霧正濃，紙糊的傘在密雨中朦朧難辨，青竹的香拂過鼻翼，在夏意潮濕中帶來一股清涼的韻。磅礴雨聲殺殺幽幽，煙霧嫋嫋的山間小道似有非有。

一襲璀璨的紫色珠衣，一條寂靜無人的山道，一地坑窪泥濘的腳印，卻是不染紅塵的飄逸。

放縱自己迷失在這陌生的小山上，跟隨雨珠敲打山林的節奏，如古琴悠揚頓挫，又似古箏清脆空曠，宛一股清溪澈水從山澗流淌而下，不知歸往何處。

青葉隨風瑟瑟，樹枝不慎劃過龍鱗，銀絲隨之糾纏。

微微挑起的眉，只是側身的幅度，四散的珍珠跌落彈起，與飛濺的水簾躍起再跌落，隨著斜坡陸續滾下。

沒有拾起的欲望，卻沿著林道，覆著水潭向深處走去。

峰迴路轉的深山雨林，蒼青石碑藏在一片新綠的密葉中。拂袖而立，清風掃過，削下幾屢錯枝，袒露在外是佈滿青苔的泥濘及被風雨腐蝕的碑身。

雨幕茫茫，沿著傘邊倒掛著晶瑩的水珠，滴滴墜落。

遠方，焦急的呼喚，溶合夏雨刷洗人世的淨化中。

沉浸。

“主人，主人！”紅衫的女子提著蒸籠籃，手掌秀傘匆匆而來，半濕漉的裙擺沾上幾片污泥，雨水打濕了發，顯得有些狼狽與疲憊。

“不用著急。”沒有回頭，閉眸冥思，凝聽充斥山谷雨水的低吟。

“是，但時候不早，山裏寒氣又重，主人，還是早點下山吧。”女子恭維，接替為其主掌傘，紫衣男子不惱，只是平靜停歇，仿佛周遭從來未變。

接過侍女遞來的煙管，一縷青煙徐徐，嫋繞林間。掌心把玩著玲瓏剔透的煙盒，開口淡問：“仙鳳，這頭可曾來過？”

“主人，您這是迷路走上了歧路，這兒可從沒來過。”

“山間古墓，曆久未修。”話語輕落，揮袖轉身，仙鳳隨即跟上主人的步伐，漸遠漸行。

石碑依舊獨立，蕭瑟的雨繼續，沖刷著縫隙中沉澱許久的淤痕，偶露劍字依稀。

僅此寥寥。

沙

炙熱的灼陽，如魔的風。

死寂枯竭，饑渴荒蕪，雜草寸寸萎靡而誅。數不清千里黃沙腳廓依稀，看不盡蒼穹天地融一。

“快了，快了，就要入夜了。”乾枯的唇，不符的笑，荒漠的景，卷起迷塵的沙。

遠眺入線的昏光，泛著餘韻的斷岩石壁，漆黑瓦礫。

入夜的沙漠，沒有氣息的死寂，唯呼嘯而過的殘風穿越層層穴口，撲襲而來，黑夜的絲綢漣漪如波，傾覆的千層沙浪。

“小妹，來來來，喝水。”一點墨痣，輕笑而綴。

搖頭拒絕的少女伏案休息，泛紅粗糙的臉孔此時缺乏蓬勃生機，奄奄困倦。

走不出荒漠的亡魂呻吟著，而這袋水是維繫生命的稻草，得來不易的源泉彌足珍貴，若非急需，秋風寧堅持到底。

收緊水袋的手，捏了又放，苦惱轉眼即逝。搖晃的摺扇，搖擺走些許沉澱的氣息。摺扇上柳葉輕蕩，柳魚戲珠，涼涼初夏的景致，相比下，只可歎現實與夢境的差距，令人惋惜。

“小妹可曾知道，早先年間，此處是絲綢路的中心，富麗繁華的沙漠之都，金碧輝煌又富饒美麗。”

“那為何現在是一片荒蕪的廢墟……”

“聽說河道乾涸，沙塵覆天，又傳疾病四起，野獸侵襲，迷樣種種雲爾，誰又知道是非真假？”

荒漠夢囈，覆蓋死亡的羽翼，十年、百年、千年之後，又有誰記得所謂曾經。

只剩傳說，只有結局。

霜

炮竹聲已過，淨素白的雪中留下紅屑殘缺。安靜的、空曠的，沒有人息的街道被銀裝素裹著，雪層很厚，每走一步路都顯得吃力費勁。

過了午時才稍有走動的人群，城鎮裏漸漸有了人氣。家家戶戶的走親，提著年貨歡喜路過，將厚實的雪堆踏出條崎嶇凹凸的路來。

深淺不一的腳印，聽得到踩踏積雪的刨冰聲。

呼出口的霧氣，讓天看上去雖是明亮，卻很寒冷。

“大哥，你站在這做啥？”斯文的青年攬住對方強壯的手臂，忍不住探手對方額頭，測測是否凍壞。

站在路口有些時候的人攔下對方試探，收回似在發呆的視線詢問，“無，汝出來為何？”

“三哥吵著要好酒，叫嚷你買不來，所以讓我出來陪你順道買下酒菜。”吟吟微笑，寒冬裏的一股暖意。

頷首舉步，拖著半掛在身上的人向路轉角的酒店行去。

枯萎的樹枝掛著雪色晶瑩，偶爾抖落的積霜墜下，跌出坑來，又覆上新的雪層。

鎮東入西出，遠方來的客，來去匆匆，偶有不經意的停駐。

“夜麟，怎麼了？”

“故人。”回頭對不解的人似笑道，“說笑的，走吧。”

大寒將至，鵝毛又飄，白雪皚皚，將除夕的紅火蓋得厚實，屋裏頭只談雪兆豐年，而不記鴻跡。

（完）

後言：

心情亂了，文也亂了……淚……
四段狀況不一樣，簡單說下。
春之花，凱旋侯只是凱旋侯，今生不為拂櫻，愛好與身份讓他和楓岫註定交集無望；
夏之雨，龍宿與劍子不是同一個年代的人，相差幾百年的歷史，所以這裏是不曾有過；
秋之沙，禦不凡迷失荒漠，而荒漠原著居民因種種緣故早在幾年前遷居他處，今生錯過。
冬之霜，羅喉黃泉在小鎮街頭擦肩而過，只是一個不記得，一個無需再記，就此別過。

最后，標題是坑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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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5.17 【楓櫻/龍劍/漠御/羅黃】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