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5.12 【朱箫】一年四季（生子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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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3)

樓主發表於: 2011-05-12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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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2 【朱箫】一年四季（生子慎入）

生子有、改剧情有，请谨慎服用。

初春的时候，箫中剑身体好了许多。他常常待在芜园里，随着性子侍弄些花草。有几次恰好被那人看到，他静静地站着瞧了一会儿，随后吩咐我扶箫中剑歇息。

进入初春，那人倍加忙碌起来。许久未见，箫中剑却也不怎么在意似的。

初春多雨，正值寒湿的时节。那人送来许多赏赐。我将精致的地炉替换了旧的，烧起凝神的香料。
箫中剑从华美的春服中挑出一件素白的外袍，很是喜爱的样子。外袍的肩袖用白线刺绣了盛放的花朵，箫中剑批着这件外袍坐在窗户下面的雅座上，怔怔地望着雨丝。飞扑进来的雨点打在他洁白的二头上，我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叹息起来。

四月中的一天，那人深夜造访。令人意外的是，小殿下并没有随行。
箫中剑已经睡了，他一向睡得很早，这会儿正值深眠。那人伸出手去好像要摸摸熟睡之人苍白的脸颊。一片烛光朦胧中，我默默别过头去。

隔了几日，消息才传到芜园。九祸难产诞下一子，却是死婴，如今气息奄奄。那人无心公事，日夜侍奉在侧。

仲夏，芜园中。白日蝶飞莺啼，夜晚蝉鸣蛙叫，好不热闹。然而这生机仿佛是从箫中剑身上汲取的，他进夏没几日就下不了床了。
大概因为镇日卧床，箫中剑在半夜醒来，之后往往睡不着了。我陪在一边说些话解闷，大部分时候箫中剑只是轻轻地应着，有时候也说说方才的梦境。那些梦境我都记得的很清楚。
多讲了几句话，箫中剑有点气喘起来，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潮。他的肺不好，也不仅仅是肺不好。我拿手在背后给他顺着气，再端来热热的人参茶。他觉得好些后，就马上向我道谢。

天气转凉之前，那人终于来了。箫中剑靠在床头与他对答。那人将小殿下抱在怀中凑近了给他瞧。箫中剑似乎是笑了笑，随后又剧烈地咳嗽起来。那人急忙让他靠在自己手臂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小殿下被那人随便的仍在床铺边沿，不爽地哇哇大哭，我赶紧把他抱在怀里，退出寝殿。
那人在芜园宿了一夜，这是他唯一一次在芜园宿夜。
我进入寝殿的时候，箫中剑仍是靠着床头坐着，气色还不错的样子。也许是身体要好起来的，他双颊透着淡淡的粉红。
小殿下好吗？箫中剑问道。
很好。我披了条薄毯在他肩上，瞥见他雪白的颈项散布斑驳的落红。
箫中剑微微蹙着眉头，我静静侍立在一旁。
为什么那人不讲小殿下留在芜园抚养呢？
虽然擅自忖度主上们的心思是不敬，我仍然无法抑制地设想下去。如果将小殿下留在芜园，箫中剑就不用这样挂心了。

刚刚进入冬季，箫中剑就病倒了。因为高烧，连续三天昏迷不醒。
那人衣不解带地守在床前。偶尔箫中剑清醒过来，意识却是模糊的。他问起荒城今年的景况，问起小月武功的进度。那人都一一耐心地解答。箫中剑有点迷惑地向他道谢，我看出他并不识得眼前这人，只是不愿当面失礼于人。

醒醒醉醉，醉醉醒醒。也不知是几次几番，也不知是否记起了眼前人。
箫中剑说，不知道那棵梅树是不是开花了。父亲说蠹虫蛀坏了它的枝干，应该是熬不过这一冬了。在春天的时候就该把他锯倒，可是母亲舍不得，总说要等到冬天。
箫中剑像是说累了，把头靠在那人肩膀上。他说，让吾见见吾们的孩子。

我抱着小殿下进去的时候，恰巧看见一滴泪珠打在箫中剑白绢般的长发中。
那人接过我怀中的小猫，放在箫中剑身边。小猫在锦被里钻来钻去，找到一处舒适的所在，满足地叫着，偎着箫中剑打起盹来。

<完>

[ 此帖被jokepin在2011-05-12 23:1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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