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4.28 【史家亲情向】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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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魚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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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9)

樓主發表於: 2021-04-28 2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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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8 【史家亲情向】嗡鸣

想了想还是给发上来了
！！这是我党史课不着边际瞎想的产物，有何不妥请提醒删除！！
大概算是亲情向吧
激情摸鱼，不可深究
ooc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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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是会议厅明亮惨白的灯，再往上是晕成淡淡橘色的天空，零星的云，还有低空飞过的直升飞机，史精忠是看过的，军绿色的，夹带着轰隆的嗡鸣。当然，会议室之外的景象是史精忠构想的，也不是无凭无据，靠的就是那一阵阵在耳畔低低地振动。他提笔把小册子上的“正”字画上一横，算是补充圆满。
他放下笔，扶正自己头顶红色的，代表学生会场控志愿者的帽子，在一块块座位间的过道间巡视。他在左边靠墙的第一排边上微微停顿，只要低头就可以看到，他刚读初一的幼弟存孝，正低头认真地做笔记。
这下午是全校的党史课。史精忠从初中就开始接受这种意识形态的洗礼，他到现在高二，已经听了五年了，就像目前为止直升机掠过的次数。很多东西都已经被反复加深，记入脑中，他甚至觉得自己可以代替台上的老师进行讲演。他最开始应当也是和存孝一样兴致勃勃地记录洋洋洒洒好几页的笔记，现在却沦落到数那种毫无意义的数据。
一声不甚清晰的轰鸣又从头顶略过，好了，又飞过了一架，应当冲开了几片惨淡的殃云。史精忠把视线从存孝身上移开，转身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在原有的正字下边，又添上了一笔。第六次了。
台上老师将PPT翻过了一页又一页，好像翻不到边际一般，史精忠总是疑心不过几百年历史，怎么会有那么多故事传颂。他思考等一下要不要给主讲老师第一瓶水。
他没有听下去一个字，在他画下第七划时，史精忠抬起了头，因为他感受到了热烈的目光。那是一双双写满欣羡的眼，史精忠不用看屏幕，也不用听清楚立体环绕音音箱放出的内容，但他可以立马感知到，已经讲到史家的部分了。讲到了他的父亲史艳文。
史精忠在第一节之后的每一节党史课都最期待讲到史艳文的部分，不是因为他有一个值得自豪的父亲，而是“史艳文”代表着党史课的尾声。
占据一百二十分钟的党史课，终于在热烈的掌声中结束了，在掌声的轰炸中，史精忠听到了这堂课里，直升机的最后一次来临。八划，一百二十分钟里，飞了八次。
党史课安排在下午，听完这漫长的两个钟头后学生们就可以准备回家了。
史精忠把本子合上，空荡的纸面上只有一又五分之三个“正”，这是他对这堂课的全部回忆。
他摘下帽子，归还到学生会的办公室里，下到楼梯口时正好看见存孝在不远处等自己。他在有些泛着金色的阳光下看着水池里的小金鱼，史精忠过去拍了拍他，吓跑了一群凑过来的小鱼。
“大哥，我们可以去医院看二哥吗？”史存孝刚过大哥大胸口，这使他不得不抬头仰望兄长，眼睛闪着亮光，怀里紧紧抱着刚刚认真做完的笔记。
史精忠知道他想跟二弟分享今日的所得，揉了揉他的脑袋，浅笑着点了点头。

他可怜的二弟，被锁在这间白茫一片的房间里，这间充斥着消毒水味的房间里，终日隔只能着蒙尘玻璃看外头一角深绿枝叶。
“小空，我和存孝来看你了。”史精忠看着床上苍白得近乎透明的人，声音不由得放的更加缓且柔。
“二哥，今天上党史课！我都记下来了！等一下就跟你说。”存孝和他是孪生子，两人本该长的难辨你我，可病痛折磨之下的皮包骨怎么能比存孝微微显肉的脸颊?
小空有些艰难地勾起一丝笑。
他本不叫小空的，那是他出家时的法号，他本名系史仗义。史精忠和史仗义都出过家。史精忠先去的寺里，得了个俏如来的混名现在还有不少人这样叫。
史家是军官世家，史艳文理所应当是军人，是一将功成的将。史精忠入空门是为了替父亲赎罪。后来史仗义也被送了进来，因着他的身子弱，沾沾佛气兴许可以消个灾。
史精忠现在仍可记得，半大的自己领着小小一只的仗义一起围着庙里的白塔，一步一句佛号，或是在摇曳的青灯下，他稚嫩地为仗义讲解经义。
史精忠还记得，仗义曾拉着自己的手，走在后山的林间，他问道：“为什么病痛会缠着我？”
史精忠把手攥得更紧了些：“人有八苦，你现在受着病苦，喜乐相随，你很快就会遇见喜事了。”小孩子琥珀般的眼睛流露出对未来的期待
后来到了该上中学的年纪，史艳文便叫史精忠还俗受教，而仗义继续留在寺中。而当仗义也到了受教的年龄时，却发现他得了怪病，还病一日严重过一日，不得已只能将他送入医院。
“你们想吃什么?我下去给你们买吧。”窗户上已经镀了层余晖，是该到饭点了。
存孝高兴地提议着晚饭吃什么，仗义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只能吃护士送来的营养餐。
史精忠提着餐盒回到病房的时候，存孝刚好讲到史艳文的部分。
“二哥！爹亲是不是很厉害?”存孝有些兴奋。
仗义干涩苍白的嘴唇堪堪漏出那么一句话：“原来那时候爹亲在做这个啊。”声音很小，就好像蚊虫的嗡鸣。
存孝总是兴致勃勃地同他的二哥分享新鲜事物。他们留着同样的血，有着肖似的面容，他们是孪生子，而病床上的仗义和床前的存孝仿佛两极。存孝接触窗户外的世界，带着仗义的那份一同带回来。仿佛他们是同一个人。

后来史精忠上了大学，被主攻军事理论的默苍离相中当了他的门生，学业繁忙了起来。
他许久不曾回家了，更是许久不曾看过仗义了。他大二那年回家，却得到了仗义失踪的消息，他刚到门口存孝就抓着自己十分急切。
“他在之前有跟你说过什么吗？”史精忠极力安抚史存孝的情绪，询问他仗义近日是否有所异动。
“不知道……我前天去看他时，他还和平常一样听我讲我们去海边军训的事……他的房里好像挂了一张九界的地图。”史存孝皱着眉头努力回忆，是在想不出二哥失踪的原因。
“那你告诉爹亲了吗？”
“他的电话又打不通了，我已经报警了，燕驼龙前辈也说要帮忙找。”史存孝的眼框有些红，眼圈有些乌青。
“会找到的。”史精忠拍拍这个已经窜得比自己还高的幺弟的肩，若是仗义能平安健康，兴许也有那么高了。
他放下行李，就匆匆打了辆去往最近渡口的车。他没带存孝，临走时嘱咐他好好休息。
海边天气不是很好，天色黯黯，灰黑的海水铺着浮沫打转，渔船都靠了回来。他有些失落，虽然来这里找人只是凭感觉。忽而耳畔响起了马达的嗡鸣，有一艘破旧的渔船冲破层层波浪，往哪水天相接处驶去。
他逆着海风往那个方向奔去，白色的鞋也被泥泞海水弄的乌漆墨黑。
他极力睁大眼睛，仿佛眼珠子都要给他逼出来一般，他看向那艘渔船，想要在上面看到一抹浅淡色彩。他向着渔船呼唤，可声音再大也没用，迎头吹来的风将他的喊话带到了身后藏起来。
仗义最终还是没能找回来。

九界不太平，从数百年前就一直动荡着，中魔的摩擦很大，最近越发得明显，火并是必然的事情。
无论是作为新任的中原领导者还是尚贤宫中的钜子传人，他都应当站出来统领战局。
帝鬼被默苍离连同史精忠协力杀死，本以为群龙无首的魔世会大乱，而不得不收敛下来维持九界的安定。但事实上并没有入同设想的那般顺畅，魔世很快就重整旗鼓，展开下一轮的攻势。无论是战局规划还是运行机制的整改，都透露出一种新鲜的，年轻而富有野心的气息。
在已知掌握的情报中没有符合这个形象的人选，这是个未知的角色。
史精忠收到了一条简讯，要求他单独赴约会谈，落款人是魔世新主戮世摩罗。
史精忠打算赴约，这种一看就是诈局的邀约，许多人都反对他前往，但是他们需要关于这个戮世摩罗的信息。史精忠承认，这含有赌的成分，但他天运一向不错。
会议地点选在片空旷的场地，不容易有伏击，保险起见由他的师叔凰后远程监视。史精忠到地只带了他们师门传承下来的手枪墨狂。
他站在空旷的平原上淋着夕阳和晚风，远远的看见一辆装甲车驶来，如果被直接撞死在这里那也太悲哀了，史精忠自嘲地想了想。值得庆幸的是，车子在史精忠前方莫约十米处停了下来。副驾位的门开了，下来了一个染了绿头发，穿着皮衣的青年。
待到史精忠的目光移向对方的脸时，他愣住了。这张脸太熟悉了，和存孝有着惊人的相似，比起曾经的形销骨立，两颊丰腴了不少，虽然不是那种透明的苍白，但他现在这种灰败的冷白也好不到哪去，唇依旧没什么血色。
史精忠的唇颤抖着，他轻声唤出那久远的称谓：“小空……”
如果说存孝所展现的是憨直武勇，那有着同一张脸的仗义的气度能算得上是轻佻邪气，他张口就来阴阳怪气：“噢，我的好大哥，你竟还认得出我。”
“小空！真的是你！”史精忠上前一步，史仗义却又和他保持开一段距离，刚好显出生疏。
“当然是我，讶异吗？看到活着的我。”驾驶位的门打开了，下来了一个戴墨镜的红发男子，他径直走到史仗义的身后。史精忠认得，那是帝鬼的左膀右臂，网中人。有了后盾的史仗义语气更加张狂。
“我……”史精忠反复咀嚼，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们这些年来都很担心你。”
“担心我?叫我史家人的亲情?恐怕只有小弟才是真的关心我的吧。”史仗义不免嗤笑。
“小空你怎么这样想……”史精忠又上前了一步。
网中人亮出了黑洞洞的枪，史仗义抬手把枪口压了下去：“爱将，平静，平静，这可是我的大哥诶，他不会杀我，我怎么能动他呢？”说罢，史仗义眼神淡淡地扫过史精忠的腰间，那是墨狂的所在。
史精忠知道现在也许有机会干掉二人，毫不犹豫地向小空开枪，默苍离或许能做到，但现在的史精忠决计做不到。他把指尖按到墨狂上，由于发力有些大，指尖泛白。
网中人冷哼一声：“你给他太多说话的机会了。”他不情不愿地放下那把幽暗的枪。
史仗义没有回答他。
“小空，真的要走到交战的局面吗？”史精忠叹息着。
“不是要不要，现在已经是这一局面了。”史仗义说得不留余地。
“我们不是兄弟吗？为什么会这样?”
史精忠想起了党史课上的尾声部分，除了史艳文还有一位重要的人物，那便是他的叔父罗碧，史艳文的胞弟。那是为人称道的佳话，原本战火连天的中苗两地，因为苗疆战神罗碧和中原领导史艳文相认，加之后来新任苗王的推动，中苗之间趋于和平，九界得以安宁很长一段时间。
“大哥，不论是你来还是史艳文来，结果都一样。”史仗义不再嬉皮笑脸，“在我最开始病发的时候，史艳文在和苗疆打仗，没时间管我。你们不知道我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你说熬过了病苦便有喜事，可是苦只会一桩接一桩。”
史精忠第一次听史仗义讲那么多怨言。
“我受不了了，所以我走了，我求不得你们的关照。”史仗义整了整衣衫，同网中人转身要走，“我的喜在魔世，我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对不住小弟，帮我同他道声好。”
史精忠看着他临半脚上车的后背，生怕他听不见地喊道：“那天开走的渔船是你吧?我叫你了，可是风太大了。”
史仗义的身形顿了顿，钻进了车门。
今天的话术真的是一团糟，如果老师知道了要骂死自己。
他们以后的可能也会被加入那枯燥无味的党课，也许是父子两代雷同的故事佳话，或许是他大义灭亲，也可能是他光荣殉职。

lof：小里头秃秃辽
wb：靖靖是只咕咕精
小帅哥，小美女，快来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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