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0.22 【忘尘缘/裳璎珞】镜里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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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

樓主發表於: 2023-10-23 0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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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2 【忘尘缘/裳璎珞】镜里年华

起因是一觉醒来想起心爱的太太许久之前（真的是相当久以前）删文走了，悲从中来，遂写文（？）

写得很烂

双性注意

题外话，我看到有道友分析“无界波答”实为“天魔/天子魔”（即波旬）之意，倒是和真正的和尚说阿弥陀佛（无量光佛）相对应，很有意思。不知道他们那几句口诀做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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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尘缘转过一块巨岩，正见到一位银灰色长发的佛者浸在热气氤氲中，脸被熏得粉嫩如桃花。看到他，惊讶得轻轻“啊”了声，退后一步，蜿蜒在水面的发遮去了他大半身形。
    于是忘尘缘连连告罪，称自己未曾注意，还当此处无人。裳璎珞说无妨，大约是自己内外衣袍都是绿色，在林中枝蔓掩映间实在不起眼，叫人错认了，绝非佛友的错。又说，再去他处时辰将晚，不如就与贫僧共分池水……又猛然想到对方身有缺损，也许是不愿让人看到躯体的，连忙上前几步，道是自己也已洗净身体，就将此处让与忘尘缘佛友吧。
    失去一臂的修行人面色沉静，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说，前辈平日辛苦，难得能在此处休憩，无需为了自己离开。不过确实，再往其他热池多有不便，忘尘缘便在此打扰了。说着，行了一礼，便十分娴熟地用一只手解去衣物，放在池边光滑的岩石上。
    都说修为大成的佛者身心清净、内外无垢——然而毕竟还有色身行走于世，难免沾染尘埃，仍旧是需要沐浴的。天佛原乡占地广阔，恰有这么一座灵山上生有热泉，整座山上大大小小的热汤池足有数百，福泽了天佛原乡内众大师与弟子。最大的几座靠近山脚，因为用的人多，都经过修葺也有人打理。每日在其中一边沐浴一边论经、甚至切磋起武学修为者不计其数，极为热闹。因此也有人偏爱往山中深处高处去寻清净无人的野泉。裳璎珞是一个，忘尘缘大约也是。不过今日“偶遇”实非偶然，也非因缘，是忘尘缘仔细观察，反复踏点制造出的。裳璎珞的外袍有金银织绣，衣物沾染他本人的圣气。就算是绿色，也如青鸾羽翼般华光璀璨，绝无法与树叶青苔混同。他是本届佛弟子中的首席，资质卓绝，心性沉静明澈，在封印术和阵法方面尤有建树，日后必然会为佛乡的守护大阵贡献良多……这样一个人，自然是需要多接触的。
    然而此时坦诚相见，却多少有些尴尬。他们都听说过彼此，却少有照面。裳璎珞只知忘尘缘是客居的修行者，并非本宗佛弟子。来天佛原乡时已被断去手臂——这到没什么特别，苦境连年遭受各种灾害，失去身体某一部分却没丢掉小命是该称幸运的。使忘尘缘在佛乡小有名气的是他顺势进行了颇为激进的修行：断去六根，绝于六尘，决意修成六残之身。裳璎珞听说他已经封住味觉、嗅觉和左耳的的听觉，往后只待封住视觉，便算功成。
    两人由林中静谧可爱说起，谈及日常琐事，自然而然地聊到了彼此的修行。裳璎珞说了些自己学习阵法的心得，又问起对方的进度，听闻再有数月就能封住视觉，不由得可惜起来。忘尘缘的眼睛平和安宁，琉璃似的蓝在升腾的热气中清凉幽深，叫人十分喜悦。然而他本人并不在意从此阖目，裳璎珞感佩之余不由得懊恼，自己生出的可惜之情倒是污了他的决心。见他正擦洗后背，便说要帮忙。忘尘缘当然不知他心里生出了歉意，觉得莫名，倒也接受了他的好意。
    自从进入天佛原乡，裳璎珞日日都专注修佛，心无旁骛。武学上小有所成后，更是将大量的时间放在了研究佛法与阵法上，每日打坐运转几个小周天便算锻炼了。双手贴上修行者清瘦的后背时，才惊觉自己许久没有触碰过他人的肌肤了。人体温热柔软，这样肌肤相亲，皮肉之下骨骼微妙的活动也能清晰地察觉，感触十分奇妙。两人离得近了，还能闻到对方身上的气味。有刚刚使用过的皂角香，有发间没来得及洗去的檀香，还有某种香味似乎来自修行者的皮肤，有点像干草或者晒干的木头的香气，很难形容，却是让人舒服的。年轻的佛者满心好奇，一边惊叹天地生灵被孕育得如此可亲可爱，一边把对方可能不方便触及的地方仔细搓了个遍。
    这边裳璎珞兴致勃勃，忘尘缘那边可是不太好过。佛者指尖柔软，一手细细揉搓着自己耳后的小块皮肤，一手自然地环住修行者的身体。两人几乎贴在一起，忘尘缘不仅能感受到佛者呼吸间扑在耳畔的热气，还能感觉到身后人的躯体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佛者的身体白皙如脂，纤秾合度，柔软光滑如花瓣，光是看见便知定然馨香扑鼻。忘尘缘望着被雾气遮蔽的水面，心中默念魔佛，苦笑幸而自己已经封住嗅觉，否则维持体面还要更难一些。
    毕竟他不是真的来此修无欲无求的。
    就在忘尘缘觉得有必要开口打断时，裳璎珞抬手碰到了他肩侧的断面。他到不觉得有什么，裳璎珞却猛地放开了他，连连道歉。忘尘缘对他不合时宜的慈悲心哭笑不得，只说没事，早已不在意了。佛者仔细看他反应，确定是真的没事，放下心来好奇的劲头就又升起来了。问，可以摸一摸吗？
    这是个古怪的要求，但忘尘缘还是同意了。裳璎珞比他略高一点，此时矮下身子去仔细看他被砍去手臂的所在。断面非常平整光滑，显然那是一把非常利的刀，而用刀者是位对人体理解深刻的高手；但好在事后伤口得到了及时妥帖的照顾，因而并没有感染，也没有疤痕。裳璎珞抚过那层格外细嫩的皮肤，想着不知是苦境的哪一次灾劫造就了这般因果。若不是如此，忘尘缘也许会选择更为温和的修行道路，也许他可以成为本宗弟子，自己平日也能对他多加照拂……但是，不，如果什么都没发生，也许他不会皈依佛门也未可知。他边想边摸有些出神，只见忘尘缘抽了一口冷气，往边上一歪。裳璎珞不知缘由，下意识地把人往怀里一揽，连问怎样了？如何了？是吾下手太重了吗？
    忘尘缘腹诽到宁愿你下手重些。方才裳璎珞的动作轻柔得如同羽毛搔刮，自己忍了许久，念了许多“无界波答”，一个不妨还是出了声，耐不住想往一边躲去——结果好像陷入了更为窘迫的境地。两人身躯紧紧相贴，裳璎珞的姝丽宝相就抵在忘尘缘眼前。他伸手按在对方胸口试图隔出一点空间，然而裳璎珞肌肤玉粉雪腻，手放在他圆润饱满的胸肌上就好像被吸住一般，略用力就五指深陷，叫他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只能不停在心中呼唤天魔名号，默念口诀，然而又想到自己信的分明是欲界魔佛，竟要以此压制欲念也是十分讽刺。
    忘尘缘再三申明自己只是脚下打滑，裳璎珞才肯放开他。只是仍旧拉着他的手，好像他是什么玻璃人似的，完全忽视了修行者也是一位线条分明的武人。忘尘缘被对方带着愧意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思索着要怎样化解过去，突然想到有一件无关紧要却让自己挂心的事，倒是能借着佛者的这点愧疚达成。
    他伸手搭在裳璎珞肩膀上，凑近他被湿淋淋的银发遮住的耳侧小声说出了自己的请求。佛者本就红润的脸颊被这请求惹得更加鲜红欲滴，却还是点了头，左右看看，爬上池畔的岩石，对修行者分开了双腿。
    修为高深的佛者，身心圆满，不着虚相。不同于凡躯，他们的身体兼有男女之形。而裳璎珞也已达到了这个境界。他虽然有些害羞，还是将男根拨到一边，给后辈一览修行成果的机会。阳光笼在佛者的雪肤云鬓上，水珠如琳琅，银发如华披，一片光辉熠熠。忘尘缘扶着佛者的膝盖，顺着滑腻的肌肤一路摸下去。裳璎珞私处的体毛和他的头发一般颜色，稀疏柔软的护卫着中央的妙色肉莲。那处的颜色比他乳头的粉色深了些许，愈往中心愈是嫣红，小巧的肉唇随着佛者的呼吸轻微地翕张，似有甘露将滴未滴。修行者惊叹于此处令人炫目的奇妙，小心翼翼地抚上他的外阴，不敢再往内里造次。
    “……甚是美丽。”他最终只找到这几字出口。
    佛者羞涩地想要收拢双腿，却因对方还在自己的腿间而不能。忘尘缘是懂得适时收手的人，便从善如流地退开了。这样一段怪事虽然是他们共同做下，到底还是十分尴尬。两人不约而同地默默去擦身，寻衣物穿上。此时应当快道别才好，然而回程又是同路，只得又默默地一同往回走。
    半路，裳璎珞望着身边人，因着角度的原因，他幽蓝的眸子被遮去了一半，看不真切。他到底没忍住，问，佛友修六残之身，可能修得女穴？忘尘缘听了，略有些诧异地转过脸，笑道，六残之身是以残缺相达圆满，自然是没有的。

    十日后，裳璎珞听闻忘尘缘终于封住双目，功成得道。天佛原乡给他辟了个幽静的所在继续精进，名为有镜无境。被赋予了许多重任的裳璎珞与这位客居修者的缘分越发浅淡，从尚且还能聊几句阵法的点头之交，到见面也难了。百千年后，两人的命运才再有交汇的机会，而那也将是他们生命辉光燃烧的尽头，连叹息都无暇分一点给彼此。
    不过，这都不是此时埋首纸堆中、开发未来的佛链铸天术的裳璎珞能想到的事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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