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9.12 【楓櫻中秋賀】《坐看水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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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15)

樓主發表於: 2011-09-12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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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2 【楓櫻中秋賀】《坐看水起》上

《寫在前面》
原本應該只是一篇很簡單的~~楓櫻肉~~來慶祝一下中秋節，結果卻不小心越噴越長orz(掩面)
設定上算是楔子X凱旋侯，但後面怎麼樣不保證(?)。(因為一直對兩人前期的設定有怨念結果就寫長了QQ)
雖然是賀，但恐怕得拖個幾篇，真的是非常抱歉><
下一回，我一定要寫到肉啦！！中秋節沒吃到烤肉成何體統！！(走開)

------------------------------

《坐看水起》上

　　楔子。
　　你在叫吾嗎？
　　要不吾是在叫鬼嗎。
　　哈哈哈……
　　笑什麼？
　　現在已經不是七月半了，儘管你這樣召喚，吾也是不會來的。
　　那倒好，你就不要來吧。
　　……
　　……想來就滾過來。
　　哈哈，那吾卻之不恭。

　　似水流年，似水年華。韶華空渡，今朝方罷。

　　楔子從桌前站起，長到腰側的髮絲來回輕盪，那是一頭及腰的美麗長髮。既然出門總是得先梳妝，但他也不對鏡，只是伸手挽起一把髮流，從木桌上揀了條黑色髮帶，隨手整髮，束成寬鬆的馬尾。接著拉了拉衣襟，甩了甩衣袖，拎起不離身的羽扇，卻在踏出房門的前一刻停下腳步。

　　慢著。楔子一頓，心想念轉。

　　……雖說那頭是人在催，但今晚如此良辰吉日，怎麼能過去他那邊呢。

　　來回不過幾秒，楔子打定主意收回腳步，急匆匆的轉身，抄起木桌上一面小巧精緻的鏡子。

　　「喂。」
　　「喂。」

　　叫了兩聲，鏡子那邊遲遲沒有回音。楔子挑起眉毛，玩味的拿著它把弄，隨即作勢要將它扔出去。

　　「喂什麼喂！吾也有名字！給吾放下你的手！」
　　「你一直沒反應，吾以為它壞了嘛。」
　　「少來，做什麼，不是要過來嗎？」
　　「吾覺得不對。」
　　「哪裡不對？」
　　「你那邊什麼東西都看不到，如何去得？」
　　
　　楔子方義正詞嚴的說完，對話的人頓時沒了聲息。儘管鏡中泛著一層薄如輕霧的紅色光芒，卻見不著半個人影，甚至連衣襬也沒瞧見。不過楔子知道對方已經猶豫，他淺淺一笑，趁勝追擊。

　　「不如來吾這，你也知道有個地方吾一直想帶你去卻一直沒機會……」
　　「而且那裡在圓月時分會有異於平時的景致，你一定會喜歡。」
　　「再說最近不是正在假期？即使你過來，趕回去時間也尚有餘裕？」

　　說來說去，楔子連說了三個理由，那頭的沉默更沉，對面的安靜更靜，不過很明顯的，顯然是最後一個說詞最有說服力。　
　
　　「真那麼擔心，若你不介意其他人的目光，屆時吾送你回去也無不可……」話才到一半，對方已經像巴不得立刻打斷他那樣的截斷了尾語。

　　「你給吾閉嘴，吾不需要你送，吾現在就出發。」
　　
　　鏡上的光暈在彷彿染上微慍的口氣消失後，回復成平凡無奇的黃銅鏡面。楔子對鏡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不過那張志得意滿的欠揍表情很快的收斂，輕快的咳了一聲，他小心翼翼的將鏡子收進懷裡。

　　楔子獨坐了一會，似乎是在對著書桌發愣，只是過了不久，臉上揚起比起方才更不懷好意的笑容。

◇

　　夜黑風高，間歇的風勢時強時弱，在這時刻只餘暗影般的森林樹梢，高聳入雲，斜插向天，風聲催動滿天細葉如水潮聲響，夜色深得濃密也深得詭異，但信步穿梭在林間的楔子行色匆匆，並未發覺。

　　他手上抱著用深紫色絨布套住的古琴，羽扇插在外掛頸後，幾乎是足不沾地。楔子凝氣於足尖，僅是催動半分內力挪步往前，估算著記憶中的路程，暗自思量其實沒必要加快速度。試想，一刻鐘前才從佛獄出發的某人，現在鐵定是化成光球一路朝慈光之塔橫衝直撞，他滿心愉快的讓清風梳過髮絲，想早點到那裡也只不過是不想捧著這麼重的東西散步，況且提前佈置似乎也頗有情調？

　　凌空微蹬，楔子優雅旋身出了密林，織錦鞋底輕輕踩上青翠草皮，這才驚覺事情有異。

　　迅速掃過周遭環境，眼前私藏的景致倒是一如往常，而為了避免有人誤闖而破壞天生奇景，四周他所佈下的障眼迷陣也絲毫沒有被觸動過的痕跡。想想也是，慈光的人哪個不從小就被師尹教得很好？說東就不敢往西，諒他們也沒空閒或心思如他一般喜歡四處閒晃。慈光之塔的領域對大部分的人來說，已經很大很足夠，而他卻仍覺得這裡小的可比一口淺淺低井。

　　但眼下重點顯然不在他的春秋大夢，楔子搖搖頭。景致未變，但為何看起來少了最重要的一筆韻致？他緩緩抬頭，原來如此，今晚的關鍵根本尚未現身。

　　烏黑濃密的雲層，一點縫隙不存的遮掩了本該當空燦爛的皎皎明月。眼前之所以視線猶清，只不過是因為陣主駕臨，陣法被源源不絕的內力所吸引，才隱隱散發淺淺的幽光。

　　楔子表情一垮，將古琴放置在一旁天然而生的石座上，從背後撈回羽扇，思索著下一步。

　　
　　一泓清潭，平靜的湖水在陣眼中心透析而出的一層金光籠罩下，若隱若現的閃著藍綠色的波痕。四周環繞陡峭嶔崎的枯石峭壁，或深或淺的灰白岩層覆蓋著不同的青苔植被，天衣無縫的將一圈池水環抱其中，自然生成的絕景，毫無人工鑿斧的俗濫。

　　此地位於慈光之塔和殺戮碎島的交界，慈光本身的地形說崎嶇也稱不上非常崎嶇，至少他們擁有相當肥沃的土地。唯獨在邊界矗立著幾處高嶺，而又只有這附近的巔峰之上聚積的水勢隨著牽引，匯聚成了一道瀑布。

　　瀑布若逢枯水期，有時變成涓涓細流，或是一時間只餘高懸的壁崖孤坐，也是見怪不怪。玄妙的是，這道瀑布卻只有每逢農曆三月和八月的十五日月圓之刻，才會有凜冽的水流從崖頂沖瀉而下，若是平常，那是連一點飛濺的水滴也看不見。

　　當然，這個日期是如何精確的推算出來，也是楔子花了整整兩年半應證的結果。說是應證，道理一點也不複雜，不過就是他利用在慈光的求學體制下所賺得的休息時間，只要有閒，便抽空來此。有時候時間短，他便花一日獨坐；有時候時間長，他甚至耗費三天三夜也在所不惜。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曾在一個春風輕送的夜晚無意間目睹那讓他一生再也無法忘卻的美麗。

　　於是前年的夏日，楔子準備了足夠的存糧，花了一個早上搬運幾樣家當，就這樣在這裡露宿了一周。
　　
　　沒想到等了整整七日，他在最後一日的夜晚，才瞧見他這輩子最鍾愛的景色。
　　眼前綻放的是全然不同於之前春日的偶遇，而是只屬於秋天的滿天紅意。

　　從此以後，春假或是暑假，他總是會離開慈光之塔最熱鬧繁盛的學區，也不和同儕打交道，總是隻身一人前來。
　　而這一來一往，竟也將他的輕功練就得更上層樓，算是另外的收穫。
　
　
　　說起假期，就不得不提慈光之塔的學術體系。秀士林標榜是相當人性的學園，而貧士林則是一年到頭兢兢業業。兩者之間的差異怎麼說高下立判，不如光舉假期為例。
　　
　　每年進入酷暑，秀士林按照文武雙科成績排行，優異者能享有兩月假期，中段生獲得一月，吊車尾的就只餘兩周，其他時間都得一如平日按表操課。貧士林又等而下之，雖然規矩都是相同，但任憑你如何優秀，暑期就是只放假一個月。

　　楔子進入秀士林求學之後，最初並沒注意到兩者的差別。直到升上高年級，有機會和貧士林的學生交流，這才知道有些東西秘而不宣，卻早已行之有年。

　　那日的宴席上，他私下提出疑慮，但貧士林的高材生臉上個個甘之如飴的表情，讓他無從下手。無奈之下，只好先到秀士林一處名稱俗不可耐，名叫光明廳的藏書閣，細閱被擺放在大廳一樓正中央，一本秀士林一本貧士林的教育指針，兩本書的作者想當然耳非無衣師尹莫屬。

　　將兩處的教學內容做了比較，得知兩方課程繁重程度不相上下。楔子特意尋了一日，決意假扮成貧士林的學生潛入一探。費了一番工夫，把打從進入秀士林起就沒用過的紫色頭巾自櫥櫃底層翻出，厭惡自己居然將頭巾的打法記得一清二楚，這就是每日晨會上無奈跟著眾人不停覆誦的下場。也是此行中他最不情願的部分。只要文試和武試都能排在秀士林的前三名，就可以享有服裝上的自由。

　　既然以第一名的成績考入秀士林，第一天楔子便樂得維持一直以來的習慣，只將一頭深紫色長髮束起。當然其中也是有人似乎以包著那頭巾為傲，好比說成績總是卡在第二名的撒手慈悲。

　　總之，趁著正午休息時分，他悄悄溜出秀士林，接著若無其事，落落大方的走進貧士林。楔子之所以能這麼冷靜自若，而又完全不引人起疑，都是因為他把自己妝點成了拔刀洗慧的模樣，連頭巾的顏色也不惜拿去染色。

　　憑著天生的口才和裝起鬱鬱寡歡有七分相似的氣質，一路不經意的詢問貧士林的學生對關於兩處假期不一的制度的想法，發現他們並非沒有怨言，而只是單純的不知道兩者有所不同。然而問起貧士林是否應該跟秀士林享有一樣的權力，許多人臉上又帶著猶疑或是驚懼，想是介於安貧樂道和擔心惹事生非的心理。

　　楔子沉吟了一會，午休將盡，他靈敏的往外牆移動，正準備一躍而過，卻發現拔刀洗慧的本尊正朝著這個方向走來，他忍不住一笑，停頓了腳步，瞬間移形換影到拔刀洗慧背後，順便把人拖到校舍角落。

　　「你……？！」拔刀洗慧震驚的看著眼前和自己相差無幾的面容和打扮，一拳差點就要劈出去，不過在瞧見那臉上熟悉的笑容時，他鬆了口氣。

　　「楔子，」他悄聲說，皺起眉頭，「你來這裡做什麼？」
　　「有點事想知道。」
　　「什麼事需要你費那麼大的工夫闖進來？」
　　「記得吾之前跟你提過關於假期的事？」
　　「記得。」拔刀洗慧很快的回答，緊蹙的眉頭沒有鬆開，「你還在掛念這件事？」
　　「這既不合理也不公平，秀士林和貧士林的課業相差無幾，怎能剝奪你們休息的機會？」楔子說，表情有著難得的情緒波動，拔刀洗慧一聲不吭的看著他，過了一會，臉上似有憐憫。

　　「你知道儘管你這麼憤怒，很有可能我們也不領情？」知道時間不多，他決定直接了當的問。
　　「吾知曉。」楔子倒也回得乾脆，拔刀洗慧聞言一愣，不解楔子為何還如此自信。
　　「那……」
　　「你們領不領情，不在吾的考量範圍。」楔子說，淺淺一笑，「吾只是覺得秀士林與貧士林既並列為慈光首學，便不該有差別待遇。既是如此，此一弊病不除，對吾如同芒刺在背。」
　　「再說，」楔子又說，「吾見閣下所待之貧士林，對此也不見得全都心服口服。吾之言可有訛誤？」

　　「……」拔刀洗慧靜靜的望著楔子，心知對方果然聰明絕頂，不到半個時辰便已對貧士林的狀況掌握如斯。他在心裡嘆了一口氣，身為貧士林第一把交椅，至此似乎也不需要再隱瞞什麼。
　　「關於秀士林與貧士林的差別待遇，本就不曾公開在檯面上。既然無所聞知，自然不會有抗議。」
　　「慈光既口口聲聲要求啟迪民智，卻在這種小地方拘泥，以後如何能成大事？」
　　「楔子！」拔刀洗慧趕緊小聲的喝斷楔子的話，緊張的張望，「你可以不用替吾們著想，吾可要替吾們著想。」
　　「吾知道。」楔子第二次同意，「吾又豈是輕舉妄動之人？」

　　「好吧。」了解對方一旦決定便無轉圜餘地，拔刀洗慧說道，「你打算如何做？」
　　「再過三日便是雙林學會，除了切磋學藝與武藝，也會同時召開學士會議，屆時秀士林和貧士林的前三名學生都能獲邀參與，檢討授課狀況。若吾情報無誤，界主今年極有可能撥冗參與，既然他們不會希望吾們把事情搞大，吾們又何妨只在會議中提出建言呢？」
　　「『吾們』別叫得這麼順口，誰幾時說要幫你？」
　　「哈哈哈，不用著急，吾只希望你不要阻止，其他交吾便是。」
　　
　　拔刀洗慧憂心忡忡的看著楔子，「你可知你此舉可能會引來多少風波，或為吾帶來多少麻煩？」
　　「這嘛，吾……」楔子原本一臉猶豫，但隨即大笑道，「哈哈哈。吾不知道。」
　　「你啊！」拔刀洗慧一臉責備，楔子換了比較安撫，卻也嘲弄的神情。

　　「吾倒是不介意他們把吾掃地出門，最好是一掃就把吾掃出四魌界。」
　　「……這話是認真，還是玩笑？」拔刀洗慧問，神色很冷靜。
　　「你說呢？」楔子反問，唇邊勾著淡淡笑意。
　　「吾只知道，吾不能像你這麼淡然。吾需要在這裡學習，吾也需要在貧士林就學所得的銀餉貼補家裡。」
　　
　　楔子鄭重的點了個頭，不再多語。拔刀洗慧心下明瞭，也不多言，只是催促：「好，那你快走吧，下午的教習要開始了。至於雙林學會……吾會見機行事。」
　　「得君一言，便已足夠。告辭。」楔子迅速抽身，拔刀洗慧跟著匆匆步出，小心的在旁邊把風。

　　「臨走之前吾有一言相贈。」拔刀洗慧說，朝著已經靈巧躍上高牆的楔子。
　　「何事？」
　　「你長得比我醜太多，這裝扮一點也不適合你。」
　　「哈哈哈。」楔子大笑，「吾會銘記在心。」

　　後來事隔三日，雙林學會正式開始。文試抑或武試，雙方你來我往，各顯才學。而楔子不愧為慈光之塔風流第一人物，在比試場上秀色奪人，謙謙君子本色下難掩顧盼神采。撒手慈悲對此始終一臉不屑一顧，而拔刀洗慧則是掛著慣常的愁容，看不出與平時有何不同。

　　終於，未時（下午兩點）的學士會議就在秀士林的光明廳舉行，如同楔子之前的推測，本來身體微恙的弭界主極其難得的參與了盛宴，師尹臉上一貫從容，只是從言行上還是能察覺出比起平常有那麼一點細微的緊張感。

　　緊接著，秀士林和貧士林的教師各自報告，代表秀士林學生出席的楔子、撒手慈悲和一羽賜命，每個人臉上不動聲色，看似相當仔細的聆聽，實則待會就要掀起萬丈波濤。撒手慈悲不時覷向楔子，顯然相當在意他的動作。楔子也不扭捏作色，等到長官們都報告完畢，身為秀士林的代表，在處理完校務之後，他提出了雙林學園應當統一假期規定的建言。

　　撒手慈悲不待師尹眉毛挑起，隨即起立質問楔子為何要更改往常的做法。而楔子不慌不忙，舉出了實證，表示秀士林和貧士林的課業皆相當充實完善，如能享有相同的暑休，必然能讓貧士林的學生更有機會增廣見聞，提升實力。

　　撒手慈悲一會兒不言語，正在思索如何再度反駁，卻見弭界主在高榻屏風之後，首度出聲。

　　「貧士林的拔刀洗慧，你怎麼說？」

　　那是帶著老成而又顫巍巍的聲調，卻威儀自生，嚴肅的令人斂目。

　　拔刀洗慧沉著的向界主施禮，冷靜的開口：「吾以為如能讓貧士林有此機會，則貧士林的學生更加精進之日指日可待。」

　　師尹稍微皺了眉頭，而輝煌墮世則急急的望向拔刀洗慧，措手不及。

　　「是嗎？」弭界主聽起來似乎陷入長考，隨即又喚道：「楔子。」
　　「是。」楔子畢恭畢敬的回應。
　　「為何會提出這種意見？」
　　「稟告界主，吾只是想讓慈光的學生程度都能更加提升，好為慈光之塔效命。」

　　拔刀洗慧偷偷的看了楔子一眼，暗暗佩服他竟能在此時如此油嘴滑舌，全然不提到任何有關福利或是平等的相關字眼，顯然這次不達目的是不擇手段了。

　　「嗯，既如此，」弭界主立刻下令，「無衣。」

　　「在。」師尹起身答道。
　　「吾之命令，三月之後，貧士林與秀士林統一假期規定，一同辦理。」
　　「是。」師尹淺淺了點個頭，倒也看不出有什麼不耐，反倒是撒手慈悲狠狠的瞪了一眼坐在旁邊的楔子，敵意昭然若揭。

　　「若無事，便散會吧。」弭界主咳嗽起來，眾人同時一起起身恭送，氣氛暗潮洶湧。但該實行的計畫並未延宕，當年夏日，貧士林得以和秀士林一道，成績優異者，享雙月假期，只不過多數的人，包括秀士林的學生，即便是假期仍不脫學區範圍。只有楔子，依然在每年的春夏之際，四處遊歷。

　　楔子一邊回想著不過是去年發生的往事，一邊輕搖羽扇，面對烏雲當空，秀士林倒是沒教他們如何處理，但無妨，這點小事，怎麼可能難得倒他？
　　
　　「唉……原本是不想流汗才提早過來這邊的啊……」他發出了一聲不甘願的喟嘆，但仍然將羽扇插在腰帶之上，雙手高舉過頭，拆開了寬鬆的髮髻，然後爬梳著髮絲，將一頭長髮束成高高的馬尾，頓時整個人看起來神采飛揚。

　　重新執起羽扇，將起緩緩平舉至身側，一股隱然而生的微風順著手勢的擺弄，拂過楔子的衣袖。
　　
　　楔子微閉雙眸，等到再次睜開，深紫色的瞳孔盪開一道銳利的鋒芒，周身氣流為之一變，獨門祕法，即將撥雲開月！　　

《待續》
------------------
我對於我中秋節居然是跟阿三度過而感到十二萬分的痛苦(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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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as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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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2)

1樓發表於: 2011-09-13 16:1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楔子你好帥好飄逸呀>///<

看起來這個時期的楔子還是那種做事情都游刃有餘的樣子
這種輕飄飄又高深莫測卻莫名的有平易近人之感的楓岫最棒嚕!!!
神棍前期果然還是這個樣子好XDDDD((後期都變成熱血青年了XD

楓紅很漂亮也很壯觀的呢
其實在看的時候
我一直以為美景是看到粉紅櫻花兔XDDDDD
原來是楓紅呀>/////<

櫻花你真要過去的話我們就有中秋烤肉能吃囉~~
柚子主廚表示開心不已X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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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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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8)

2樓發表於: 2011-09-13 19:1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楔子果然是楔子，永遠那麼悠然自得，偷裝成別人還裝的很開心XD

下文下文，樓主要加油喔!

或是有心，或是無意
只要相逢，終會在那瞬間
捉住彼此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