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1.20 【忌殢】不胜（现代架空，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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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yr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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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2)

樓主發表於: 2011-11-20 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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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0 【忌殢】不胜（现代架空，未完）

文废注意
此账号两人使用
猎奇爱好者~~妄想症严重~~
因为作者之一是殢师本命，所以会出现少许殢师向内容（捂脸）
请多指教了~

一
忌霞殇第一次路过雪漪浮廊的时候只是很不经意的瞥了一眼。
他正在找的地方叫做寂井浮廊。两个地方的名字挺相似的，他就停住了脚步。
这个在市中心开着的酒吧，姑且称为酒吧，从外观来看实在太不起眼，会被他瞥到是一个意外，因为门口竖着一块石头，上面刻着店名，还有一个不甚起眼的PUB。就算不是要找人，出于一个神棍的好奇心，忌霞殇也想知道到底谁这么极品，开个酒吧而已还搞得跟观光景点一样。酒吧的门上没有玻璃，木制的门上雕刻着古代青铜器上才出现的白虎图案，六只细长的凶兽在门上蜷缩成渺小的一个个圆环，与它们嚣张而凶狠的神态放在一起，滑稽可笑。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布局，忌霞殇心想，既然找到了不如进去一问，说不定能误打误撞碰上他欲寻的人呢。
就在他准备推门而入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来，是个略微低沉的男子的声音。
“今天不营业。”
忌霞殇回头一看，顿时露出笑意。
那是一个年轻人，至少看上去那张脸并没有岁月的痕迹，一头银发很显眼，鬓角却有一抹黑色，稍长的刘海挡住右面，左面的刘海被别在耳后，眉上一道形似崇明鸟的紫色纹身，那双眼睛，半阖着，十分慵懒的样子。那张清秀的脸和照片上的相差无几，只是眼睛平添了岁月的痕迹，不似照片上十年前的这个人，那样锐利。
“阁下是……殢无伤？”
“年轻人”点点头，从他身旁绕了过去，在上衣口袋里掏了半天，摸索出一把钥匙。开了门之后，殢无伤侧身示意忌霞殇可以进去了。
忌霞殇却没什么反应，仍然打量着眼前这个据说是当年慈光第一的杀手的男人。他从枫岫那里听说了一些关于这个男人的事情，无论如何印象中冷漠的死神和眼前这个穿着黑白相间的普通衬衫，手中捧着一束白色的蔷薇的酒吧老板联系不起来，眼前这个太生活化了。
这么想着，莫名其妙地摇摇头。
忌霞殇走进了这间酒吧。心想这还真是误打误撞就撞出来了。
酒吧内部和想象中有很大差别，他原本以为这里会是和外面的风格一样的复古，出乎意料的是这里意外的普通，普通的吧台，普通的玻璃橱，除了桌椅无一例外都是竹制，没有什么特殊的了。酒吧老板平时似乎没什么客人，橱柜积了薄薄一层灰，看样子他自己也不怎么想打理这些。殢无伤把手里的白色蔷薇放到吧台上，然后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他走进吧台，从橱柜上拿下一瓶日本清酒和两只褐色的浅平碗，从旁边拉过一张转椅。
“坐下说。”
“谢谢。”
忌霞殇接过一只杯子，杯中的吟酿清亮透明，气味清甜，杯底绘了一片竹叶，很是别致。
他们两个坐得很远，殢无伤也没有看他，而是自顾自的左手把玩着瓷碗，右手在自己带回来的花上肆虐，白色的花瓣被揪成一片一片的再扔到吧台上，一会儿就成了一堆残雪。白色的头发和那堆残花在一起格外刺眼，而殢无伤的视线并没有从残破的花束上转移开来，似乎在神游天外。忌霞殇看着看着不知为何，突然不想说了。
最先被耗光耐心的还是殢无伤，他略偏头，皱着眉道：“有事就说，我很忙。”
忌霞殇干咳一声道：“不好意思，这位小哥我看你印堂发黑最近有血光之灾，一时有些忧虑就走神了。”
殢无伤愣了愣。
说：“你算对了，我今天早上刚见血，出门时候没看清楚撞上根神棍。”
“不敢当，学过一段看相，主要工作坑蒙拐骗。”
忌霞殇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顿时属于清酒的甘甜和辛辣充斥口腔，他咽下酒液，道：“是楔子跟我说可以找你做这份差。”
“楔子？”殢无伤转过头继续看花，眼神飘渺，似乎在回忆什么，迟疑了一会儿道：“天舞神司？”
“恩。”忌霞殇点点头：“现在他叫楔子，据说是你大舅子的老同学。”

“我没有什么大舅子，我家户口也就我一个人，你说的那个什么岫我不认识。”揪光了花，殢无伤百无聊赖下又拔拉起吧台上的残花，明显有些不耐烦：“你仍然没有告诉我工作的具体内容，我说了吧，我很忙。”说着，斜眼瞥了眼忌霞殇。
顶着让人脊背发凉的眼神，忌霞殇松松领带，仍然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他一向表现得很绅士，平日里平和的态度很轻易便能谈好，而今天他能很清楚地感觉到这位酒吧老板对此表示的烦躁。可能是他的态度让殢无伤误认为自己是个伪君子？
不由得对眼前这人产生了兴趣，忌霞殇萌生了想要结交的念头。
“先不谈工作，无非就是杀一两个人。作为一个神棍，我对你个人有些兴趣，你今天似乎很烦躁，发生什么了么？”
那人报以一个“废话”的眼神。
忌霞殇把椅子拉的和他近了些，伸手拿过清酒又给自己满上，自顾自地说下去：“我调查过关于你的事，请别误会，这只是我的好奇使然。在圈内你活动并不频繁，但每个交给你的工作都没有失败过，当然这不是我对你感兴趣的主要原因，真正让我产生兴趣的是一个名字。”他停顿一下，看殢无伤的反应，殢无伤的小动作放慢了，他便说出那个名字：“无衣师尹。”
殢无伤愣住了。
忌霞殇又说：“他杀了我的师弟。”
顿时，周围空气似乎凝固了一下，愈发冷了。半晌，就听殢无伤缓缓道：“我……认识他么？”
“你若不认识他，我也就不必来找你，但你确实认识这个人。前段日子有一起发生在城郊的枪杀案，你听说的话，还请节哀。”
殢无伤终于转过来面对他，眼神却飘向别处：“这与你找我又有什么关系？”
忌霞殇放下酒盏借机打量起他的样貌。方才初见已经是惊鸿一瞥，现在细看，眼前的人除了样貌俊秀以外，还给人一种干净的错觉，看上去清冷出尘，完全不像会杀人的，倒适合在雪夜静默着对着月光独酌，对影三人，有些恰到好处的清冷，整个一文艺青年。只有掩藏在纤长睫毛下的眼眸，带着孤独的戾气。
“我这里有你最想得到的东西。”
殢无伤不屑道：“你又怎么知道我想要什么？”
“你会想要得到它的。”
沉默了一阵后，殢无伤道：“让我杀谁？”
忌霞殇心情舒畅许多，道：”其实也没什么困难的，只要让一个人暂时丧失行动能力就行，报酬等工作完成后我亲自送到。”
殢无伤点点头，道：“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忌霞殇笑笑，从手提箱里翻出一个档案袋，推到殢无伤手边。
“鬼觉神知，我曾经的老师。最好能杀了他，总之让他暂时什么都做不了就可以了。”
殢无伤接过档案袋翻阅里面的文件，大致看了一遍后目光锁定在最底下的一张照片上。上面有五个人，一个长相标志的女孩子亲昵地依偎在一个男子怀里，旁边是面上带笑的忌霞殇，比现在年轻一些，他牵着一个小男孩，在他们中间，一个头发花白面容苍老的男人，正在用近宠溺的表情看着女孩。男人的头像被红色油性笔圈出，应该就是鬼觉神知了。
“这份工作我接了。”
忌霞殇闻言勾起一抹感激的微笑，道“那就多谢你了，鬼觉神知不是善类，还请多加小心，性命要紧。”
殢无伤点点头说：“那是自然。”
从雪漪浮廊出来后忌霞殇轻松许多，哈了一口气，就在十一月的寒冷中泛起白烟。想起方才的杀手，他不禁笑了笑。
当真是个有趣的人。

二

鬼觉神知的确是重伤了。
从手机短信中把头抬起来的忌霞殇心中万里无云，他坐在树荫下的小板凳上，他前面一张八卦图平铺在地，一筒竹签放在上面，他随手抽出一支，上面标着“上上”。无论如何，事情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他微微抬头，十一月初阳光不是很强烈，正午的温度，照在面上暖暖的，落叶归根，侯鸟南飞的季节，很快便要冬至了。
冬至之前他总是有一天极度不舒服的，尤其11日的时候。看到师妹和她男友卿卿我我，不禁也升起了名为羡慕嫉妒恨的情绪。
他把竹签扔回去，开始收拾行囊。明明做的是神棍，收拾东西的时候反而跟白领一样，一丝不苟，俨然高等精英。不远处两个戴着臂章的开始驱逐商贩，除了卖飞饼的谈师傅还在面不改色地甩饼，周围的人都识相地收拾起来。戴臂章的不管谈师傅，直接绕道了。
同为神棍的尚风悦嘀咕一句，前任大队长就是v5，改行了还没人管。忌霞殇回应道：“恩。”把东西放到手提箱里。
他走远了，又回头看甩饼的谈师傅。他甩饼功夫了得，一看就知道是练过的。满头银发在日光下飘飞，扬起，落下，配合他清丽脱俗的脸，越发仙风道骨，仿若在阴影下的月中仙，唯有再来一个卖手抓饼的日中神才能相媲美。
想着想着，忌霞殇点了点头，高深莫测。
其实当时他就是看见银发想起该去看看殢无伤了，谁知道后来还真的来了个卖手抓饼的，和谈无欲谈师傅遥遥相望（删）夫妻对拜（删）。
他又抽出一支签，还是“上上”。他把竹签放在眼前，笑了笑道：“我求的可是桃花运啊……”

再次到了雪漪浮廊是第二天，11月10日，他往常不会亲自把报酬送上门，今天确实是有些情不自禁了，莫名其妙地产生送来的念头，并且实施了。拎着手提箱站在复古的酒吧大门口，他犹豫着是否敲门，还没碰到门，那门自己就开开了。
门缝里露出一个漂亮姑娘的脸，迷迷糊糊的，满头红发特别惹眼。姑娘眯着眼睛打量他，然后用近似梦呓的声音说：“对不住，今天老板不舒服，打烊了。”
忌霞殇道：“我来找你们老板。”
姑娘懒懒地点头，然后开门把人放进来了，还打着哈欠。忌霞殇不禁怀疑这酒吧里昼夜是颠倒的，这都十一点了好吧。
上次来这里时还没注意过，这酒吧有两层，一楼正常营业用，二楼是许多包间，里面有KTV设备。
姑娘把他带到二楼一个房间门口，路上她走的摇摇欲坠，看得忌霞殇心惊肉跳的。
“小哥！有人找！”姑娘把门敲得震地响，然后门被打开了，头发有些乱的殢无伤，睡眼惺忪地探出头来，忌霞殇一个错眼把他看成了个团子，心里小花朵朵开开成一个“萌”。
殢无伤看见他，点头道：“好久不见。”
“恩，好久不见，你受伤了？”灯火微弱，但是忌霞殇能明显看出这个人比起上次见面面色更加苍白一些，像是失血过多。
殢无伤说：“我说是我熬夜打psp你信么？”
忌霞殇一秒回答：“不信。”
这时姑娘说话了：“你还真别不信，那天晚上老板很晚才回家，就受了点擦伤，回家后先把小鬼扔给侬就窝在房间里打ff……”
“妖应，202房间设备出问题了你去看看。”说着扔给姑娘一串钥匙。那姑娘先撇嘴道：“侬可是你老大诶。”而后满心欢喜地跑开了，一头红发如同灼烧的火焰，很漂亮。
忌霞殇笑了笑说：“这是你女友？”
“我和她不是那种关系。”
“孩子都有了……”
“不是我的。”殢无伤皱了皱眉，侧身给他让出点空间：“进来说吧。”
房间里摆设很简单，一台笔电，一个ps3放在床头柜，然后是一张大床，地上铺垫着一张黑白相间的地毯，一张足够坐七个人的白色欧式沙发放在墙角。
他们坐在沙发两侧。殢无伤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道：“我很好奇你究竟找到了什么，能如此有把握抵得上我的报酬。”
“我知道你在收集一个人的遗物，这是他的学生死前死死护着的，我碰巧路过，他就给我了，说是务必交给你，就断气了。”说着，忌霞殇打开一直放在膝盖上的手提箱，露出里面一个翠绿的陶罐，而殢无伤有些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嘴唇颤抖。
下一个动作却是完全的出人意料。
殢无伤狠狠地打落那个罐子。
忌霞殇的大脑一瞬间空白，他不知道殢无伤心理在想什么，难道他判断错，殢无伤原来是恨那个人入骨么？
然而他没有听到陶瓷碎裂的声音，在陶罐和地面接触前，殢无伤的左手接住了它，然后俯身，极小心地拥抱着，如同抚慰着谁。
忌霞殇能清楚的看到那个据说“冷情”的杀手，眼中横亘着难以明说的伤口。心底莫名一揪，他拍拍殢无伤的肩膀，将他的身体扶直，对方仍然低头不语，手却丝毫不愿松开。
忌霞殇说：“看见你这幅模样，我都有些后悔拿他当筹码了，真对不住。”
殢无伤摇摇头，道：“不，我还得多谢你，把他带来了。”突然，他发出一阵苦涩的笑声：“哈，你说，有这么任性的人吗？骗我也就算了，到死了也没让我见一面。以往我独自一人，只觉得独善其身便是最轻松，如今，却发觉这形影相吊，终日彷徨不知身在何处，才是最累。本以为什么都不会在意，如今看来，竟只是我自欺欺人了半生。”
忌霞殇叹气，道：“我一直以书为友以卦为妻，也不清楚失恋是何感觉，但看你这样，我觉得一辈子光棍也挺好。”

未完待续

此生難料，心在天山，身老滄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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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0 【忌殢】不胜（现代架空，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