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1.11 【藥師六周年祭/主題《歲月》】【羽慕】長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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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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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3)

樓主發表於: 2011-11-11 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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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 【藥師六周年祭/主題《歲月》】【羽慕】長相守

黑夜混沌而漫長，一切皆陷入了恒久的沉眠，天幕籠罩下的塵世間，空曠且寂靜，宛如一座廢城。

過了許久許久，濃重的夜色更深了幾分，原先滲著涼意的稀薄空氣卻漸生暖，一點渺遠的微光悠悠升起，羽人非獍睜開眼睛，不見光源的所在，四周也仍是一片昏沉，唯有那個人近在咫尺的眉目，清清楚楚地映入眼簾。

慕少艾正伏在他的胸前，就這樣注視著他，卻看不清眼神中是何種情緒，此刻見他醒來也不說話，只是若有所思地伸出手去。

他的指尖觸上了羽人非獍的臉，一點點撫摸過去，動作如同流連一般輕柔遲緩，又好像懷著某些執拗念頭，無比認真地做著這件毫無意義的事情，直到觸碰到緊皺的眉間，他頓了頓，溫暖的指腹輕按下去，仿佛想要試著撫平什麼。

羽人非獍待他停下來，默默地把他的手塞回去，又將被子掖緊了一些。

此時慕少艾只披了件單衣在背上，大半個身軀都裸露著，膚質溫暖細膩，緊緊貼著羽人非獍的胸膛。羽人非獍依舊環著他的後腰，另一隻手則撩起衣衫探進去，如此便複又將他整個人都擁入了自己懷裏。

歡好過後總有些倦乏，況他們之間是第一次，好在緊繃的神經也由此放鬆下來，反倒感到，他不發一言，沉湎在懷中之人的觸感與溫度中，長時間如此親密的接觸，連衝動的欲念都變得纏綿悱惻，他心想做些什麼，又不捨得放開手，放開他懷中的這個人哪怕只是片刻。

羽人非獍有短暫的猶豫，結果還是安下心來繼續抱著他。

平素慕少艾是很喜歡說話的，今日卻有些安靜過頭了……大概是太累了，羽人非獍想著，不由帶了幾分歉意看向了他。

也不知是何處的燈火，昏暗而微弱，羽人非獍借著光看去，一切卻又如此之清晰，眼前這張臉柔和而光潔，不見瑕疵，歲月亦不曾留下太多痕跡，他本就生得好看，如今長發散下，遮落頰邊，更添了幾分別樣的韻致。

他目不轉睛地看了很久，方才回過神來。也許是出於對方一反常態的寡言，他試探性地喚了一聲，“慕少艾。”

慕少艾只是靜靜地注視著他，他的眼神比往日更為純然透徹，又仿佛壓抑著看不清。

“你還好吧？”羽人非獍的手掌撫過他的後背，如同無聲的安慰。

慕少艾眼中有一閃而逝的情緒，是那麼溫柔，那麼的、難捨難分。也只是一瞬之間，慕少艾搖了搖頭，隨後垂下了眼睛，側過頭埋進了他的頸窩裏，不再有動作。

羽人非獍的手停頓了一下，訥訥地開了口，“慕少艾……你會一直在嗎？”

其實問完他就後悔了。這樣問也……太傻了，他心中默默地想，多半要被取笑了。

慕少艾卻是長久的沉默，久到羽人非獍都以為他已經睡過去了的時候，他突然伸手拂上了羽人非獍的眉骨。

——“你睡吧。”他的聲音帶著不自主的輕顫。

羽人非獍無暇去顧及，只是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眼神執拗地盯著他看。

慕少艾笑了，笑得雲淡風輕，他把手抽出來，慢慢覆上羽人非獍的雙眼，“睡吧，羽仔……睡吧。”

他的手掌透出涼意，羽人非獍察覺到懷中人全身都陷入了不自主的輕顫，他正要開口，此時此刻，那一點風中殘燭般的渺遠微光——熄滅了。

刹那間，鋪天蓋地的夜色湧來，塵世間一片茫昧，歸於虛空。

他感到自己的身軀慢慢地倒了下去，湖水冰冷刺骨，一時間幾乎淹沒了一切殘存的意識，他還不及掙扎，便已沉沉地昏睡過去。

“慕少艾啊！慕少艾，你為什麼這麼傻，你為什麼這麼傻！你的戡魔大計呢？你說要為我的小妹做媒證呢？你跟阿九的風鈴店呢？你這樣死你會甘願嗎？你看、你看啊，號昆侖來醫治羽仔了，羽仔馬上就會痊癒，你醒過來看啊，你醒過來講話啊！醒過來講話啊……”水晶湖邊的不遠處，鹿王泊寒波與殘林之主對著白衣染血的身影，失聲痛哭。那人的嘴角，猶含著一絲笑意。

他們的身後，水晶湖中的身影，沉靜安然，不知生離之愁，不知死別之痛。

【完結】

江南海北長相憶，淺水深山獨掩扉。
重見太平身已老，桃源久住不得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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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11.11 【藥師六周年祭/主題《歲月》】【羽慕】長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