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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2 【皇悅牽手3週年紀念賀文】身在情長在 (下),4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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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nest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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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命: 莫召奴
王道: 莫瀧,赭墨,皇悅
牆頭: 我常常在爬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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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右銘: 錢不是萬能,沒有錢是萬萬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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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4-15
鮮花(
292
)
樓主
發表於: 2013-02-05 0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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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2 【皇悅牽手3週年紀念賀文】身在情長在 (下),4F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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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被 晏雪 從 布布文學 移動到本區(2013-0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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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9:bH
先來放個鞭炮祝賀大哥大嫂牽手走向三週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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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一個年節前瘋狂趕出貨的苦命人,因為怕自己加班加到錯過了(02/05)這良辰吉日,只好半夜不睡覺,厚著臉皮當先鋒發表賀文的前半章~~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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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沒看錯,是前半章,而且是已經寫了五千字的前半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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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y
僅以此文--情不能醉番外篇.身在情長在--來繼續宣揚我對皇悅的喜愛,保證整篇灑糖,甜度遠超過某星所寫過的任何一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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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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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悅牽手3週年紀念賀文】情不能醉SP.身在情長在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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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白淨指尖在泛黃紙頁上輕點了三下,娟秀眉宇也攏緊了三分,稍稍一個停頓之後,纖長手指繼續延著滿篇古舊文字一行行掃過,最後停在略微暈開的墨跡上,似有水光蕩漾的瑩亮眼眸中,積累多時的不滿幾乎要傾洩而出,就連許久不見的青筋也跟著一併爬上了清麗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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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也、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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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厚重又難翻的陳年典籍「啪」的一聲被闔上,噴出了細微煙塵,混合著尚風悅的抗議驚動了滿室靜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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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主位處,正埋首於奏摺間振筆疾書的頎長身影不由得跟著一震,俊朗面容露出了不解的神情急急望去;立於桌案前的兩名老者也滿心疑惑地相互瞥了對方一眼,不明白新一代的御聖主為什麼會出現這麼大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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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怎麼了?小悅不是在看祭祀大典的流程嗎?是什麼地方讓你覺得不公平?」醉飲黃龍連忙擱下墨汁飽滿的筆尖,扔開一堆待批改的公文,從大氣寬敞的龍椅挪到尚風悅那張檀木桌後方,挨在情人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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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一人獨屬的御書房,在尚風悅回歸上天界、正式繼承了悅神聖族領導者之位後,就在醉飲黃龍的指示下多增加了一張桌案,填平不應該存在於上天界的族群分裂,讓詩意天城走回龍族天尊與御聖主和平共治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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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得這麼近,你不嫌熱我可嫌。」不著痕跡地用眼角餘光瞄了下立在書桌前的兩名龍族長老,尚風悅用手肘頂了頂頎長身軀,要他別黏得那麼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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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皮可不像龍皮厚到戳不穿,私底下醉飲黃龍愛怎麼與他親暱溫存都是兩個人的事,但是這麼活色生香地明擺在最古板的擎風長老眼前可不好,老人家若是因此而爆血管就是他們的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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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熱嗎?」醉飲黃龍困惑地抓了下鼻尖,雖然聽話的挪開了些距離,還是十分堅持的貼在尚風悅身側,帶著關心的語氣將話題繞回。「這祭祀大典是我們上天界子民為了感謝四魌神樹賜予生命之源而舉辦的,一年一度已經傳承了上千年,每次都是依照這本典章來進行,有哪裡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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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尚風悅淡淡的睞了他一眼。「這祭祀大典很重要,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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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飲黃龍點頭。「當然!沒有神樹就沒有四魌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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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典章內容來看,這祭祀大典的舉行過程十分繁複,有很多節目要辦,是吧?」尚風悅漾開一抹微笑繼續問著,水漾眼眸晃動著意味不明的光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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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飲黃龍沒有察覺,只是反射性的再次點了點頭。「對啊!雖然意義上不太相同,但是這祭祀大典就好像是苦境的年節一樣,上天界的每個人都很期待它的舉行,當然要辦得隆重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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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聽你這麼說,這一年一度的盛事,全上天界子民都會參與囉?」再次丟出問句,清麗容顏仍是笑容可掬,卻隱隱透出一絲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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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管男女老少,只要走得動的通通都會來王城觀看大典進行,我們上天界的人口與其他三境相比是少了些,但是聚集起來還是很可觀的。」回憶起往昔時光,醉飲黃龍笑得溫暖,但還是沒發現尚風悅身上的低氣壓越來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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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然,瑩亮眼眸瞇成一線,尚風悅臉色一沉,纖細指尖重重往典籍上一拍,原本輕緩的語氣瞬間變得擲地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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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既然祭祀大典是屬於全上天界人民的盛會,為什麼所有的流程全都要由御聖主來準備執行?而你這個龍族天尊卻可以在一邊閒晃納涼,只要負責在典禮上舞刀來銘謝神樹?你說,這哪裡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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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因為尚風悅的質問而怔愣住了,答不出話來,醉飲黃龍的腦海更是在瞬間連環跑過許多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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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大典的事前準備工作有多麼瑣碎雜亂,光是用聽的就能讓人暈頭轉向,更別說是親身執行了,他知道歷代御聖主幾乎每個都曾為此嘗過食難下嚥、睡不安枕的艱苦,想到這裡,醉飲黃龍不由得感到背脊一陣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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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風悅雖然僥倖死裡逃生,但天者透心而過的一劍還是重創了他的根底,那虧損到現在都還沒補回來,就算他扛得住這麼沉重的擔子,他也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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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擎風長老準備用「這本就是御聖主職責範圍」云云話語來反駁時,醉飲黃龍已然拍桌而起,十分贊同的重重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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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悅說得沒錯,這的確不公平!祭祀大典既然是上天界人民的共同傳統,不該只由悅神聖族來發落,所以從這屆開始,包括我,以及所有御天龍族的官員都該全程參與,一切聽從御聖主的安排與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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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令如山鏗然頒落,哪還有其他人說話的餘地?擎風長老只能哽著一口氣,臉色鐵青的離開御書房,去宣達天尊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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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快分不清楚,詩意天城現在的主事者究竟是誰了。」帶著幾分賭氣的意味快步走在雕樑畫棟間,擎風長老從鼻子裡重重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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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御聖主繼承人失蹤,所以醉飲黃龍是在無人能與之競爭的情況下取得了詩意天城的領導權;尚風悅回歸後,兩族長老曾提出建議,要再次舉行一場君子之爭來奠定王位歸屬,然而尚風悅卻笑著推拒了,說他對上天界仍感陌生,願服龍族天尊為主,哪曉得醉飲黃龍現在根本事事以他意見為基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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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貌雖然很相似,但是風悅御聖主遠比他父親要精明得多了,可以想見他流落在外這些年一定經歷過不少事,不說別的,可以在這麼短的時日裡收服悅神聖族上下人心,就能看出他手腕之高明了。」赫雷長老輕捻了下嘴上白鬚,不以為意地笑了一聲。「哈、其實這樣也挺好的,比起皇胤,他可以更有技巧的克制住那些好事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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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擎風長老轉頭瞥了他一眼。「代批奏摺的事情,你也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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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騙得過底下的人,瞞得過我們這些老傢伙嗎?字跡看起來一樣,語氣也模仿得很像,但是那份迂迴心思,可不是皇胤會有的,那孩子的性格敦厚仁慈,有些手段計謀他就算想得到,也沒辦法下定決心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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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依然板起臉孔、顯得難以釋懷的老友兼同修,赫雷長老笑嘆著搖搖頭,伸手在他肩上緩緩拍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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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還放心不下什麼?從前的皇胤的確太過魯莽輕率,做為上天界之首是有許多不符理想的地方,但是苦境這一遭顛簸,已經讓他大幅成長,較之往昔更加持重沉穩,現在又有聰明睿智的風悅御聖主在旁輔佐,時代已經流轉到他們年輕人的身上了,你也該退休享享清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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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剪雙手負於背後,在御天五龍身陷情仇、滯留苦境未歸的這段期間,戰戰兢兢地領著上天界度過風雨飄搖時期的兩名老者並肩而立,望向晴空雲海的目光平靜深遠,也帶著一種宿願已成的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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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界分裂得太久了,久到我們都產生了錯覺,認為御天龍族與悅神聖族是自生來就水火不容,現在這份和平安定著實得來不易,皇胤的主張是正確的,我們不該再生硬的劃分彼此,而是攜手同行、相互合作,前人沒能圓滿的事情,卻在他們這一代做到了,你該感到驕傲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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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默許久,擎風長老的臉色漸漸和緩下來,只是嘴巴仍然硬氣著不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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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沒有我盯著,詩意天城遲早被他們倆鬧個雞飛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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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那也不錯啊,上天界沉寂太久了,能有些事情來熱鬧熱鬧,日子才不會太無趣嘛!」赫雷長老的笑聲如洪鐘響亮迴蕩在寬敞的庭廊間,跟上老友拂袖離去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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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時分,手腳伶俐的僕傭們在風花搖曳的庭院裡來回穿梭,將一道道飄散著誘人香氣的餐餚陸續擺放在中央石桌上,安靜而有條理地一一布置完成之後,便依從醉飲黃龍的意思全部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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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暖陽光與徐緩微風讓綠意盎然的庭院更加舒適宜人,醉飲黃龍掃視著桌上菜色,捉起筷子夾著一口炒得鮮翠欲滴的青蔬送進嘴裡,確認鹹淡適中,才滿意地點點頭,再把其他菜餚一一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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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風悅向來吃得清淡,對飲食的要求只有簡單爽口就好,做得太精緻豐盛的餐餚反而令他食慾難開,初入詩意天城的那段日子,為了恭賀御聖主回歸,日以繼夜的大宴、酒席已經讓尚風悅倒盡了胃口,又得撐著笑臉送往迎來,所以吃進肚子裡的東西就更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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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是無所謂,反正有一頓沒一頓的日子早就過得習慣,但是醉飲黃龍卻心疼極了,從那時候開始,風悅御聖主的吃食全都由天尊大人自己張羅,這可嚇壞了御膳房裡的一票廚子,不停跪地告饒請求天尊大人指引明路,再用上最短的時間把御聖主的喜好全數記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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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風悅知道後,雖然好氣又好笑地嗔罵他怎麼可以如此找人麻煩,卻也對他的一片心意感動萬分,他明白,醉飲黃龍是想把從前虧欠他的、沒能做到的一一補齊,給他最完整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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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踏進御書房裡,望見清靈身影端坐在主位上,神情嚴肅地執著他的毛筆在一份刻意刁鑽的奏摺上落下批註,醉飲黃龍不禁輕蹙了下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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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張雕工精細的實心木椅,尚風悅坐在上頭就顯得空空蕩蕩,那纖細身板怎麼養就是豐腴不起來,讓醉飲黃龍倍感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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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一停、停一停,先去吃飯吧,這些奏摺又沒長腳,不會跑掉的。」醉飲黃龍站在尚風悅身後,不由分說地一手抽筆、一手抽奏摺,同時丟在一旁,如此霸道的舉動立即迎來了抱怨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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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快寫完了,你就不能再等等嗎?」尚風悅擰著眉又想把東西撈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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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等、不能等,沒什麼事情比餵飽你更重要。」醉飲黃龍也不阻攔他,而是更乾脆地在尚風悅摸到筆書之前,一把將他從椅子上打橫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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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尚風悅嚇了一跳,連忙伸出手攬住醉飲黃龍的肩頸,卻發現頎長身軀不但穩穩的把他抱在懷裡,還正在大步向前走,頓時又羞又氣的急急喊停。「蠢龍!快放我下來!給其他人看到了多丟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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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侍從都被我驅退了,不會有其他人看見的。」與尚風悅共處的時光何其珍貴,他才不想被什麼閒雜人等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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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到庭院的距離不算長,醉飲黃龍的步伐又快捷,尚風悅第二波的抗議掙扎還來不及發作,就被他輕柔小心地放在舖了軟墊的石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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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也沒長腳,你就不能再稍等一下嗎?吃飽了,不僅我的靈感跑光了,連腦袋也沉了,哪還寫得出東西來啊?!」尚風悅有些氣惱的伸出白淨指尖,擰住那張笑得很是得意自滿的俊朗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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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會疼、會疼,再掐下去要腫了。」待尚風悅終於鬆手,醉飲黃龍一臉無辜地揉著自己的面頰。「寫不出來就別寫了,那勸諫官整天閒著沒事可做,就愛針對政策寫一些挑小毛病的奏摺,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你何必同他賭氣、花心思跟他玩那些文字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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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如此才更要壓住他的氣焰,不能任由他拿自己的職銜來耀武揚威!」見醉飲黃龍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尚風悅真不知該稱讚他的雅量大度,還是要叨念他的縱容下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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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小悅在為我打抱不平,也知道有時候他上諫言上得太過頭了,但是你真的沒必要為此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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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尚風悅的碗裡添飯、夾菜堆得滿滿的,醉飲黃龍才滿意地放下筷子,望見清麗容顏依然憤慨難平,他不禁莞爾一笑,舉起了厚實掌心輕撫情人白皙柔軟的面頰,澄澈眸光裡滿溢著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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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我也很討厭批閱他上呈的奏摺,因為不管我擬定了對人民多有益處的政令,他就是有辦法逮著疏漏、參上一筆,讓我氣得牙癢癢的,有好幾次火上心頭,實在很想把他抓來直接一刀劈了。」想起那勸諫官的吹毛求疵,醉飲黃龍先是苦笑搖頭,後又露出了釋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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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的我已經想通了,這也沒什麼不好,我該學著多去傾聽另外一種不同的聲音,即使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還是有利於啟發我的思考,讓我把局面看得更透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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娟秀眉宇微微上挑,瑩亮眼眸裡晃動著驚訝,凝望著愈發有一代明君姿態的醉飲黃龍,堆堵在心口處的不愉快漸漸散去,尚風悅漾開了一抹讚許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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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你這麼一說,反倒顯得我不懂事又小家子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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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的事,小悅也知道那勸諫官沒有惡意,才會花這麼多功夫在紙上跟他文鬥,想藉此挫挫他的銳氣、讓他收斂一點。」不贊同的搖搖頭,醉飲黃龍握起尚風悅的手塞入溫熱的瓷碗與木筷,再捧至他的唇邊。「乖,快趁熱吃,那個人不重要,不值得你為了他餓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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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他的動作,不由自主地撥了幾口飯菜到嘴裡,尚風悅一邊咀嚼,一邊用若有所思的眼光望著醉飲黃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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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錯覺嗎?攜手同返上天界後,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似乎有了轉變,他聽從醉飲黃龍話語的機會好像越來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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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因為曾在鬼門關前走一遭,磨平了他太過強硬的傲骨;也或許是因為醉飲黃龍的溫柔體貼就像是一縷細密綿長的水流,用悄無聲息地方式逐漸滲透進他的心湖裡,讓他不自覺地開始習慣他的呵護、他無微不至的照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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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尚風悅的注視,正在和魚刺奮鬥的醉飲黃龍疑惑地抬起頭來,與情人溫柔繾綣的眸光相接那瞬間,他不自覺地愣了一下,點染於瀲灩唇瓣上那抹暖冬晴陽似的綿綿笑意,如上等醇酒淌滑進心口,讓他也跟著咧開了幸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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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至此,夫復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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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那傻樣,手這麼拙,一條煎魚都快給你戳爛了還挑不出幾根刺來。」屈起食指敲在醉飲黃龍的筷頭上要他停手,尚風悅沒輒的擱下碗,只見木筷一劃一撥間,整條魚骨頭乾淨俐落地完全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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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起一大塊腹肉放進醉飲黃龍的碗裡,見他嘿嘿傻笑著吃得香甜,尚風悅也捻起了一片送入口中品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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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肉滋味鮮美,沒用上太多複雜的調味,是他一貫喜愛的清淡爽口,卻不是醉飲黃龍所偏好的飲食習慣,尚風悅不禁在心底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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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傻瓜啊,根本不用這樣遷就他的,兩個人在一起,要學會的是理解、是尊重、是包容,而不是無底線的退讓與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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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我也很久沒下過廚、做菜給你吃了。」見醉飲黃龍眼睛一亮,尚風悅笑得促狹。「如何?想念我煮的紅燒肉嗎?哦、還有你最愛吃的糖醋魚、麻婆豆腐、宮保雞丁、魚香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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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的答案,自是醉飲黃龍的點頭如搗蒜,以及差點滑出嘴角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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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風悅拍拍他的肩膀,俏皮地眨了下眼睛。「恭喜你,你晚上有口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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