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4.30【溫杏】番外2-2戰俘26F

«
1
2
3
4
»
Pages: 1/4 Go

復制鏈接 | 瀏覽器收藏

alqf4yyy

級別: 風雲使者

作者資料
發送短消息
加為好友

UID: 83995
精華: 0
發帖: 417
威望: 3 點
銀兩: 61265 兩
蓮花: 352 朵
本命: 北冥封宇
王道: all鱗王
牆頭:
配偶:
座右銘:
注冊時間: 2014-10-19
最後登錄: 2024-07-15

鮮花(70)

樓主發表於: 2014-10-19 05:29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4.30【溫杏】番外2-2戰俘26F

某個國家某個時空為藍本，恩...............(不負責任解說)

一、

正直炎夏某天的中午，杏花君額冒著汗頻頻用手帕擦拭，開庭的時間還沒到，旁聽區早已坐滿，七嘴八舌討論這次的審判，不外乎是，討論、交流、對罵、譏諷對方的觀點，諸多此類太多，身為法律界新星的友人，陪這位大人物參與太多案件，杏花君沒初期的興奮焦慮，如今只剩意興闌珊。

怕無聊，他特地帶研究到一半的失血症論文，全神貫注投入黑白間。

他坐在旁聽區的第一排，四周擠滿報社記者，汗臭味與濃厚的香水交織嗆鼻，惹得大熱天更容易心浮氣躁，粉粉互相抱怨花多大九牛二虎之力才搶到好位子，雖不是在影射杏花君，但靠關係輕鬆就有位子而言，傳到耳裡也夠壓力。

為了舒緩下精神，目光開始尋找友人。

默蒼離不矮，一米八有模特兒標準比例，臉蛋清秀白淨，只要他想，絕對是鎂光燈最愛的對象。但對於性格有些孤僻的友人，厚厚的法律寶典才是真愛。

一般法庭都會開放民眾旁聽，因此滿多法律系的教授會帶學生觀摩實習。默蒼離被掩沒黑壓壓的人堆中，今天輪到他負責帶領講解，杏花君一離開，還沒涼馬上就有屁股遞補熱呼呼的坐位。

「喂！！蒼離！！」杏花君高舉一大疊文件在民眾區呼喚。

默蒼離聽見是杏花君便詢聲而去，問發生什麼事。

「人太多空氣不流通，我先去外頭咖啡廳等你。」杏花君說道，再待下去會中暑。

不料默蒼離皺眉，看一下本來為杏花君安排好的位子被他人佔去。想了一會，這次審判的案子跟過往不一樣，雖然審理戰敗後的軍官很常有，但此件跟杏花君有關係，回憶某年，在轉角經常光顧的咖啡店，共同溫習課業，有一塔沒一塔的閒扯中，聊到巫教滅族事件，杏花君突然反應甚大，本來就有興趣的他，敏銳的認為事有蹊蹺，無奈追問或套話好幾個月，對方依舊守口如瓶。

向來不話不說的關係，因為這事耿耿於懷太久，已經排得上心中懸案前三，而今有機會撥雲見日，且故意不告訴杏花君審理的主題，好暗中觀察。

整理下心神，默蒼離暫離崗位，無視大眾眼光投射的好奇與厭惡，忽略杏花君惱羞，硬牽牢帶去靠窗的坐位。

「離開，換人。」默蒼離下達命令叫本來坐在這的人走。後面的杏花君勸不動友人霸道的行為。

「這時候你得用”請”這個字眼吧。」坐的人不疾不徐道。

默蒼離依舊不動如山佇立，對方投降自行起身，半自嘲的說「那在下欲星移只好讓位給默學長，賣個人情希望以後不要再刁難小的。」

「反正你是來實習的，」默蒼離安頓好杏花君，替他開窗流動空氣，接著轉頭對欲星移說：「跟那群大二生站。」說完，直徑走人。

名叫欲星移的看來也是法律系，杏花君與他對上眼，兩人無奈的笑起來。默蒼離還人情的方式真豪不客氣，不過對欲星移來說無所謂，學生站的位子離陪審團很近，更有利聽得清楚，告別完杏花君後，趕緊小跑步就位。

暫且緩口氣的杏花君，享受微風的吹撫。等待開庭時間很無聊，也靜不下心看報告，開始觀察外頭的蟬，在每張論文左下角描繪，展開迷你的小動畫，直接腿上快速翻頁，小小蟬兒亂亂飛亂亂爬，由於畫得像太像蒼蠅飛舞，又在每張補充嗡嗡蟬聲，反而弄巧成拙。待他玩膩了，索性放空專注鳳凰樹上真正的蟬鳴叫。

專題是研究失血症，這個疾病從古時候被視為絕症，得上就等死。杏花君很幸運生於醫療快速發展的近代，他斂下眼皮減輕烈陽帶來的不適，每當沉靜時，堆積心裡的回憶如海水般湧進將他滅頂。

那個人告訴他，戰爭不全然壞，而是循環，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永遠不變就是變，競爭則是天性，有競爭才有進步。毀滅另一面是重建；文明、經濟、生活、政治、宗教、甚至思想，環環相扣，緊密不分。

說入侵形容太偏激，重建這詞多中性啊！用於人類社會適合不過，大到國家小至個人。

醫學進步是戰爭中無疑最大的貢獻之一。

『因為死人多，活死人更多。當資源不夠或未知，人類為了求生存什麼偏方跟研究都願意試，自然有現成的臨床實驗。這段時間的冤死鬼也特別多。』

──聽似嘲諷，卻是現實。

他目前是知名醫學T大的研究生，在傳說中的幽冥君底下學習。

當年要入這門科，必須是從T大一到四年級念完的學生，並且成績全校五十名以內，杏花君大四中途轉學，他的畢業分數再怎樣優異，光不是一年級念上來直接刷掉資格。

討厭的官僚體制，為了保持穩定的入學率。

幽冥君主要是外科，常有大量從戰場退下的士兵或受波及的民眾，需要動手術。經常授課到一半，接到通知趕緊處理，有些等過久，醫護人員嚴重不足，傷口順理成章潰爛發炎，沒能熬過的直接死亡不計其數。

杏花君剛好此刻緊要關頭，腦海閃過那個人說的一句。“成就一件大事，天時、地利、人和。”便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去向幽冥君毛遂自薦。

「我可以解決傷口潰爛的問題，保證乾乾淨淨，且能省清創手術所花費的人事與時間。」他鼓起勇氣提議。

幽冥君一口答應出乎意料的順利，也許當時太忙了能多一個人就是助力，能一個方法就試。也知道杏花君是優秀的高等生，不會出太大的岔子。

──回憶在此，杏花君忍不住偷笑了，樹蔭細細灑落臉上愉快飛揚。事後幽冥君稱讚不已表現結果，讓他成為首創破例非校規就讀的研究生。

鈴聲響了，時間到。

杏花君依然任思緒浮游四海漂洋八方，檢察官哩哩囉囉說了一大串如船過水無痕。

直到一枚震撼彈投入，頓時晴天霹靂、如夢初醒般不可置信，檢察官再次宣布成封已久的名諱，強調非是幻聽，更不是他日日夜夜固定上演的夢境──

傳被告神蠱溫皇。

咻──！！！！！

「聽問先生你有什麼疑問？」檢察官及全場無數的眼睛包圍杏花君，他方才太激動下意識起立，論文掉落滿地不小心讓別人踩髒。

他滿臉害躁回看全場，包含那個人。

「聽問先生你有什麼疑問？」檢察官不耐煩再重複一次。

杏花君訕訕然胡謅：「沒…只是坐久屁股疼。」語音剛落，現場哄然大笑。

他一邊傻笑一邊慢慢坐回，那個人的嘴角更是掛一抹微笑，熟悉的彷彿昨日，今日不過是換套衣服，忘了打招呼一塊喝早茶，其餘都跟往常同樣。

積壓心頭多年的問題，瞬間潰堤氾濫，湧上喉嚨突然卡住，不讓鼻頭的酸楚繼續擴大，他急忙彎腰收始論文，遮掩表情。

可惜杏花君的鴕鳥心態，被默蒼離從頭到尾看的仔細。他也不發一語注意這次重頭戲的主角。

「被告神蠱溫皇因巫教滅族起訴，本院正式開庭。」

[ 此帖被alqf4yyy在2016-04-30 14:14重新編輯 ]

這是一個公馬✔
北冥封宇受向群【鯤帝的一百種吃法 611753313】歡迎加入
更多糧見群內 ✔

頂端

0211

級別: 騎士

作者資料
發送短消息
加為好友

UID: 80341
精華: 0
發帖: 39
威望: 3 點
銀兩: 59667 兩
蓮花: 352 朵
本命: 佛劍分說
王道: 龍佛.劍佛.佛受.默杏.競千
牆頭: 佛劍分說
配偶:
座右銘: 人性本惡
注冊時間: 2013-08-25
最後登錄: 2024-11-08

鮮花(0)

1樓發表於: 2014-10-21 00:0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看了3遍還是決定來回復
大大我想看後續阿
溫杏好讚

頂端

alqf4yyy

級別: 風雲使者

作者資料
發送短消息
加為好友

UID: 83995
精華: 0
發帖: 417
威望: 3 點
銀兩: 61265 兩
蓮花: 352 朵
本命: 北冥封宇
王道: all鱗王
牆頭:
配偶:
座右銘:
注冊時間: 2014-10-19
最後登錄: 2024-07-15

鮮花(70)

2樓發表於: 2014-10-21 05:1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10.21 【溫杏】分合 02

二、

八月中旬剛好炎熱，卻暖和不了杏花全身的冷，檢察官一言一詞咬字清晰，句句寒心入骨…

——「被告神蠱溫皇因巫教滅族起訴，本院正式開庭。」

神蠱溫皇原籍苗疆。

幾百年前中原早跟苗疆水火不容，除了世仇形容，別無二話。打那麼多年下來，其中愛恨糾葛複雜到不是三天三夜能說完。

雙方發展出”能打你的人是我，其它人欺負你，我揍回去！”的矛盾心情。同時又不少浪漫派人士用烽火連天見證愛情，以血以淚以人性共譜戀曲。

邊界的居民多半為混血兒，而神蠱溫皇的身世疑是激情下的結晶。

默蒼離心中初段評估，通常冷血滅族的人，過半想消滅過去的背景，多半是不光彩不願回首。如果在童年中沒獲得足夠的關愛，或因混血兒的身分飽受歧視，產生自我不認同感，容易出現偏激的人格。

只是──

他注意到從神蠱溫皇進場開始，杏花君的眼光一毫沒離開過。盛載得不是恐懼、憤怒等負面情緒，而是擔憂、急迫。

對於杏花君他是瞭解的，正義、單純、直接，是不恥於此人而來往。

但結合多年前與現今的反應，兩人假設是舊識，或杏花君認識，熟不熟？還是單方面的？

默蒼離保留中。

神蠱溫皇絲毫不受高壓影響，在被告席以放鬆的站姿佇立，他漫不經心的微笑，顯出優雅從容。

對比頭號嫌疑犯的老神在在，杏花君努力按壓念頭，衝動的抓住眼前的人好好肅立一番。為何他的態度不能恭敬恭畢點，討一群食古不化又固執的法官們好印象呢？

「四前年你帶領一小隊苗疆菁英，是否奉命屠殺位於中苗邊界的巫教。」

「無可奉告，你們隸屬中原，巫教因地理位置特殊，兩國都宣稱有管轄權，如今你們這種行為等於巫教是屬於中原的前提下，才能將我起訴。不然必須等苗疆的高等法官一起進行判決。」

「所以你領兵進入巫教也等於進佔苗疆。」

「法官大人，前提說過了。巫教並不屬於誰。」

「那你進攻一事如何解釋？」

「何不讓苗疆司令官與皇上前來？」

神蠱溫皇說完，負手轉身背對法官席，逕行走下台。這舉動表明挑臖與拒絕深入對談。

其他人炸鍋似的議論紛紛，記者們敏銳如禿鷹聞到腐肉味，知道是件大新聞，接二連三越矩跨過柵欄往主角身上撲，學生們頭次見識眾人騷動，心情受影響隨之興奮，眼看快控制不了局面。

威嚴的敲槌聲響徹全堂，大家頓時著魔般漸漸平息，法槌又再度敲起，針對神蠱溫皇的行為進行警告。

從兩側的小門跑出警衛，熟練的將神蠱溫皇上銬。

被拷的臨走前，他故意轉身對現場大聲煽動：「巫教滅族其實是場政治謀殺！！」

這句爆出比方才更大的喧嘩，法官們一個個鐵青著臉，派出更多孔有武力的警方阻擋人群前，記者們此時批落高分貝叫喚，天花亂墜的問題與疑問滿天飛。

默蒼離陰臉環視失控的現場，他目前能作的是先整頓好學生們，當要開口時，突然間感受到一股視線，望那個方向抬頭，發現神蠱溫皇繞富興趣注視著，對方的微笑擴大轉過頭，默蒼離順他眼光看去。驚覺——

「杏花君！！！」

向來梳得整齊的藍髮，現在與人群奮力推擠的過程中，弄得狼狽不勘。臉部少許掛彩，默蒼離的聲音似乎無法阻止，只見杏花君拼命往前擠。

「杏花君！！！」默蒼離又喊一次，隨即衝下人海，適時抓住他的手，這次對方總算停止動作。兩人互望三秒，杏花君拍拍他的手臂表示放心：「你先回去。」接著掙脫默蒼離的牽制，揮揮告別，之前寶貝要命的論文不見蹤跡。

現在默蒼離顧不了兩邊，只能先帶學生安全離開，在欲星移的協助下，點人數、帶隊突破人群。

好不容易出去了，默蒼離在出口背對著大廳，腳底踩到爛掉的紙，撿起拍拍上頭的腳印灰，左下角毫無美感的塗鴉，馬上認出是誰之手。他轉身，跳躍眼裡的一景，天窗投射的光不偏不倚灑落杏花君與溫皇身上，閃閃發光形成一直線，莫名特別突出。霎時，他感到陣陣煩躁，低聲喃喃：「麻煩的人。」

不意外杏花君也跟別人一塊被警方驅逐，雖然失敗但不氣餒，反而樂觀過剩，回想庭上的一抹微笑、混亂中的四目交接，直覺的知道對方記得他。

他站外頭仰望這棟仿哥德建物，高聳的尖塔關著王子，會不會在城堡的三樓窗口求救？全身掛彩瘀青的狼狽模樣，他像似頹廢破爛的小丑駐守城門外，痴痴等待召見，娛樂眾人。

杏花君一時被自己腦補逗樂，王子與小丑的人設太糟糕，他們以前可是、可是……憶起過去，困擾多年的問題與執著再度壓抑，彼時有些難笑又夾失落感。

被重重包圍的神蠱溫皇，與杏花君的距離依舊是天南地北。

第一次混亂失控。

之後，有許多記者一窩蜂搶先預約神蠱溫皇的面談，一天限十位，每人十分鐘。當杏花君結束課程，趕去現場早就額滿，天天鎩羽而歸，天天悶悶不樂。

三個禮拜過去，友人約他常光顧的咖啡廳碰面。

今天也同樣搶位失敗收尾。

「距離第二次開庭要三個月後，如溫皇所願請來了苗疆的司令官與法官。」默蒼離有意報給杏花君知情：「這期間各方積極尋找人證作最有力的鐵證。」

聽到最後一點，本來趴桌面搞憂鬱的某人，身軀微微一愣。隨後悶悶的發聲：「找到他會怎樣？死刑嗎？還是無期徒刑？」

「你不希望他死？」

「沒有人希望別人死吧！除了變態殺人魔。」

「我倒希望死得一乾二淨。」

果然杏花君不可置信瞪大眼，反應如當年一樣大。默蒼離慢慢吐露他最近的研究：「屠村不說，將核能等汙染化學劑灑落附近的土地、水源。物資滲透地下，土地受到汙染，至少50年不能種植，附近的村莊飲用河水之後，各各出現奇怪的病況。範圍中苗兩邊，死有餘辜。」

「你敢確定是他作的？而且滅族的動機是甚麼…」

「該問你自己，」突然默蒼離打斷杏花君的質問，他金眼銳利看穿一切，令人不禁冷汗直流。「期間我想了很多，並尊重你不提這些，怕勾起你不好的回憶。每個人都有過去，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的事，但如果你也是共犯而包庇…」

「夠了！」杏花君頭次發脾氣，但他對上默蒼離的冷靜，回想對方並沒有錯，是自己隱瞞在先，身段不知不覺放軟許多。

兩人小小的僵持下，杏花君無奈的嘆口氣：「其實我自己也很多疑問，也要當面問清楚。如果你願意幫忙，讓我跟他碰面吧。到時全一五一十告訴你。」

「好，明天。」默蒼離其實一直等杏花君求助，中間他也知道對方處處碰壁，只要他向他開口就會幫；至於先去的無能記者，則沒一個套出神蠱溫皇半點口風。

直覺猜測一向最不可靠，也毫無根據。但是默蒼離知道是杏花君的話，僵局一定有所突破。

咖啡的香味撲鼻而來，是兩人第一次品嘗就成主顧，且中間換過數個吧檯，當初的味道依舊未變。

只是，這次嚐起來稍微走味些。

[ 此帖被alqf4yyy在2014-10-21 07:56重新編輯 ]

這是一個公馬✔
北冥封宇受向群【鯤帝的一百種吃法 611753313】歡迎加入
更多糧見群內 ✔

頂端

alqf4yyy

級別: 風雲使者

作者資料
發送短消息
加為好友

UID: 83995
精華: 0
發帖: 417
威望: 3 點
銀兩: 61265 兩
蓮花: 352 朵
本命: 北冥封宇
王道: all鱗王
牆頭:
配偶:
座右銘:
注冊時間: 2014-10-19
最後登錄: 2024-07-15

鮮花(70)

3樓發表於: 2014-10-21 05:1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引用第1樓0211于2014-10-21 00:08發表的 : C])b 3tM,7
看了3遍還是決定來回復 !H/5Ud9
大大我想看後續阿 _m2p>(N|
溫杏好讚 (Y>|P

溫杏真的萌萌，但也冷到骨子( TДT)喜歡的人超級少der

這是一個公馬✔
北冥封宇受向群【鯤帝的一百種吃法 611753313】歡迎加入
更多糧見群內 ✔

頂端

b4n56

級別: 聖騎士

UID: 67345
精華: 0
發帖: 263
威望: 4 點
銀兩: 59697 兩
蓮花: 352 朵
本命:
王道:
牆頭:
配偶:
座右銘:
注冊時間: 2010-03-04
最後登錄: 2015-10-15

鮮花(36)

4樓發表於: 2014-10-21 10:4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大大!後續求!
杏花的出現一定也是讓溫皇看穿是來套話的吧？
不過溫皇很樂意說嗎？好想看後續~~~~~

魚蚌相爭漁翁得利_(:3_/

頂端

alqf4yyy

級別: 風雲使者

作者資料
發送短消息
加為好友

UID: 83995
精華: 0
發帖: 417
威望: 3 點
銀兩: 61265 兩
蓮花: 352 朵
本命: 北冥封宇
王道: all鱗王
牆頭:
配偶:
座右銘:
注冊時間: 2014-10-19
最後登錄: 2024-07-15

鮮花(70)

5樓發表於: 2014-10-30 03:0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10.30 【溫杏】分合 03 5F

三、

默蒼離極富效率，隔天一早馬上差人通知杏花君，預約下午兩點鐘。連裝備樣樣俱全，要以記者的身分採訪。鏡子倒影的自己帶副黑框眼鏡，活像傻里傻氣的書呆子，工作證上的大頭照不敢問出處，是他大四剛轉學那年拍的，眉頭深鎖好不憂鬱。

笨厚的眼鏡與他度數不和，透過兩片玻璃穿去的景象，用霧裡看花形容最為貼切，世界正在天旋地轉、茫茫一片，老花眼大該是這種感覺吧。

下午一點他向幽冥君申請早退，嵎嵎前往探視，他雀躍不已又緊張兮兮，心裡一路感激友人幫忙，打算事後親自料理幾道他愛吃的當回報。

提早十分鐘來到法院，興奮又緊張把假工作證給工作人員看。

杏花君坎坷不安觀察對方臉部表情，怕一個肌肉移動的位子不對勁，全部都前功盡棄。

法院上班不代表都是福爾摩斯，對方草草拿登記簿比對就放行。

杏花君被帶領小房間，偵訊室與想像中大相徑庭，灰暗密不透風的白牆變成溫馨鵝黃色的牆，滿室掛畫點綴的五彩繽紛。冰冷的鐵椅變舒適的雙人沙發，不意外橫躺著懶洋洋的溫皇。跟以前一樣，能坐就不要站，能躺就不要坐。

他試探性打招呼：「好久不見。」

溫皇似笑非笑回應：「原來是屁股疼先生，要不是我認得聲音，不然不知道你誰。」

「疼你的大頭啦！」杏花君瞬間惱羞對方還記得這件事。

溫皇反而笑開了，趁機打蛇上棍：「真不愧是醫生，我躺太久頭的確有點疼，幫我揉揉吧！」

他伸出雙手，故意晃動手銬發出喀喀的金屬聲，似乎跟杏花君撒嬌；看！不是我懶。

對面厚顏無恥的舉動，杏花君深深吐滿肚子氣，揉揉眼頭的穴道，減輕度數不合帶來的暈眩，不待溫皇請示，自動在他對面就位，皺眉疑問：「他們幹嘛把你拷住？」

「獲得舒適的代價，」溫皇也許真躺累了，從標準的貴妃姿勢喬成坐立：「說吧。」

「說什麼？」

「你總不可能冒險做假證件，單純混進來看我過的如何。除非愛上我了。」

「臭美一點都沒變！狗嘴吐不出象牙！他們銬錯地方了，你真正危險的不是身手，是那張嘴。」

「那你要拿什麼堵？針線？還是…」神蠱溫皇兩指貼唇曖昧微笑：「這裡？」

杏花君臉頰佈滿紅潮，兇惡的威脅：「胡說八道什麼！用拳頭塞你嘴喔！！」他揮動幾下拳頭，作勢真打。

「唔，好怕。麻煩屁股疼先生把桌上的水拿給我，口渴了。」說完，又故意搖動手銬。

………

「十分鐘過很快，不繼續嗎？」

杏花君認命起身，幫前面的懶蟲拿水，他手騰空遲遲等不到人來接，知道還要靠近點，走起路來有點晃頭晃腦。

神蠱溫皇等杏花君走近，故意伸腳絆倒，再對方親吻地球表面之時，眼明手快抓緊握杯的手腕，少許的水晃動淋濕胸膛，另一手撈過穩住腰側，他瞇起眼打量著杏花君，隨後將眼鏡摘下調侃道：「哎呀，這樣可不行阿。明明不適合還載，結果真盲了。幸好是倒我懷裡。」

太不成體統了！杏花君氣憤急得掙脫，對方便施力鞏固，兩人互相掙扎越來越大。

杏花君氣急敗壞命令：「鬆手！」神蠱溫皇聞言放手，他馬上蹌踉跌落。

「沒事吧？我也不想阿，但是你執意只好對不住。」調笑的聲音刺耳，神蠱溫皇口頭道歉，卻沒半點出手相助的意思，顧得彎眼看杏花君揉揉臀部，變成名符其實的【屁股疼】。

訪談十分鐘一鬧只剩五分鐘，杏花君忍住脾氣，直接開門見山問道：「當年放走我是什麼意思，跟巫教有關對不對！」

「你那位？原諒年紀大記性變差，跟我有過節的人太多，怠慢了。請先生寬容一天的時間回想。」神蠱溫皇漫不經心又躺平，似乎盯天花板就冒出答案。沒多久上方出現杏花君俊朗的五官，嚴肅瞪視。

他笑更開了，拷住的雙手撫摸對方的頭：「繼續保持不要動，」又將杏花君壓得更低，可以感受雙方呼出的熱氣互相交融，神蠱溫皇輕聲呢喃：「這樣才看的清楚吶。」他似墨如漆的瞳孔蠱惑人心，若吸入深淵便無可自拔。

時間慢如宇宙，無際無邊。

當杏花君回過神，發現距離太過曖昧，急忙分開，胸口撲通跳到劇烈心痛。身後傳來慵懶至極的聲音：「糟糕，我剛剛快想起來的說，現在要對不起你一下全忘。」

「王八蛋！」杏花君咬牙切齒的罵道，將工作證摘下，發泄般動作粗魯掛在神蠱溫皇的脖子上，把工作證的照片貼在小到不能睜開的眼，逼他瞧的仔細：「這張是那年我離開你拍的！看看看！不信你忘記！！」

說完，將紙筆收拾乾淨準備離開，神蠱溫皇此時挽留人：「院方會檢查查訪內容，你這樣空白出去會起疑。」

杏花君轉身的背影嗄然留步，神蠱溫皇笑得溫柔招呼：「過來坐好，我唸記者平常最常問的讓你抄。」

雖然神蠱溫皇惡趣味的劣根性很重，但辦事還是很可靠，杏花君心不甘情不願回去，重新拿出紙筆。

「乖孩子，我說的要好好記住。」神蠱溫皇便開始唸一堆問與答。杏花君越抄越疑惑，開始羞赧起來。

這些記者問的是什麼狗屁阿！

杏花君還沒來得及開口，時間以到，院方直接進入要求檢查。收到神蠱溫皇鼓勵的眼神，杏花君硬著頭皮把筆記本遞交。

孰知…

「先生你是花花公子雜誌還是情色書刊？喜歡的類型？理想的三圍？性幻象對象？一夜最多幾次？七次！！神蠱溫皇你可真會吹！！」工作人員忍不住大驚小怪，聽得杏花君要找洞躲藏。

神蠱溫皇語不驚人死不休：「這嘛~記者先生說要來好好切磋切磋，到時你可以問問我是不是唬人。是吧？杏花君。」語末更故意指名道姓，使杏花君在眾人訝異的眼光下落荒而逃。

第二日，神蠱溫皇又看到杏花君出現，小小驚訝他的不死心，但伴隨更多意興盎然。

這次一改昨天的懶散先行坐好，與杏花君大眼瞪小眼，他問：「你男友真了不起，影響力那麼大馬上又讓你進來。」

「蒼離是很好的朋友。別想轉移話題！！你肯定裝傻全部記得，昨天我並沒說我是醫生。而你馬上認出我的職業。」杏花君認真的反覆回想昨天對話與行徑，慢許多拍才發現。

神蠱溫皇笑而不語，沒否認也不回應，小小的把戲。

「怎麼做才肯告訴我。」杏花君無奈問道。

「那麼快投降將主權讓出可是大大吃虧。再想想怎樣做。」

要不是你難搞，我何必呢？杏花君忍不住翻白眼。

「這次我自己準備好問題，別想誆人了。」杏花君這次沒戴昨天的蠢眼鏡，表情變精明不少。

時間的沙漏慢慢流逝，神蠱溫皇停頓良久，杏花君難得好耐性沒催促，急也沒用，不如配合對方的步調進行。

神蠱溫皇總算開金口，第一句直接談利害問題：「一開始把我供出去，你或你朋友能得到好處。尤其你朋友。」

「我不曾想到這些…」杏花君忍不住皺眉歪頭不解：「你要是當時殺了我，現在就不會落成階下囚。為什麼？」問題埋入心裡多年，一天一天發酵，放走他的舉動反而困住他。

對方的小習慣讓溫皇倍感熟悉，他笑的反答：「因為我不曾想過。」

「那巫教……」

突然間，溫皇的目光變得深沉，使杏花君未完的問題全數吞嚥。

是逆鱗？還是…

這樁血腥慘案是他離開後發生，那陣子趕路趕得急，脫離預定的作戰路線，意外來到巫教淳樸的小鎮，村民很有善收留他們一排的人（大約三十）。

沒道理屠殺阿…

杏花君打結一團糟的思緒，突然冒出一句：「你究竟再保護…誰？」

其實這問題無頭無腦，他被自己也疑惑住，只有隱隱約約抱絲絲可能性。

「可能有可能沒有。望先生見諒，溫皇獻上最真誠的道歉。」神蠱溫皇慢慢往後躺，表情又是一貫慵懶優雅的模樣，與急急忙忙庸碌的杏花君有天壤之別。

又被他耍著玩！杏花君意識到之後，開始著急。

如果再沒進展給蒼離知道，恐怕對方不能在幫。想到這，杏花君全身力氣抽空，徒留無能為力。

最後他站立與神蠱溫皇告別。

「今天是最後次看你了，如果你……」話說一半，想到對方明顯的拒絕態度，杏花君搖搖頭擺擺手唾棄自己的說：「算了，就算找到正當的理由，你也不會理我。」

「如果你不曾想過，就不會費勁心思、千里迢迢見我。那是最重要的核心，才是我願意見你的原因。」

最後的最後神蠱溫皇留了啞謎送他，而杏花君沒來的及反應，就換下一位參訪人。

默蒼離知道事情沒突破，倒沒給任何評論，與往常般同樣。

杏花君自責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浪費友人辛苦爭取的機會，出於愧疚比平常對他更好些。

默蒼離表面不動聲色默默接受他的好，一邊盤算開口的時機。

在小週末放假前，杏花君又來到他的辦公室，剛烤好的曲奇從門口就聞的到。默蒼離慶幸今天省略中餐，留了胃。

杏花君掃一眼辦公桌，每到週末默蒼離都主動招攬更多的文件，他無奈道：「你真的很不會享受人生，娶了法律系當老婆。嘖嘖嘖，明天又要幫忙帶新生，你都沒時間休息。」

不理杏花君的調侃，默蒼離反嘰「你三不五時送吃的，難道是我媽？」

「呸！我沒那麼大的不肖子！」

「還是小老婆？」

「找你老婆去！我要繼續當黃金單身漢。」杏花君熟練的將桌上文件一一分類擺放書櫃，騰出空間放置食物，扭過頭喊著：「蒼離。」習慣性招呼對方吃東西，說像老媽子又不樂意。

看他忙碌的模樣，默蒼離開口：「你不用對我有愧疚之情，神蠱溫皇本就難纏。」

「誰對你有愧疚！！是最近嘗試食譜需要白老鼠而已。」

「你一周送三次了。」默蒼離故意消去系所流傳的八卦，每個人紛紛以為這位醫學院的高材生，倒貼他們冰山般的助教，都私下開盤是否登頂，目前賠數7：3。他本人無所謂，身為公眾人物，被人茶餘飯後很正常。只是照杏花君性子，一定額外糾結。

但比起神蠱溫皇又顯微不足道，現在杏花君把精力集中於此。

被說破的杏花君倒識相閉嘴，任默蒼離看穿他心事，再多狡辯都徒然。

「我找過他了。」默蒼離不意外他訝異的表情，繼續說道：「上頭給我的任務，要是過了就能直接跳過實習階段，目前確定他一定隱瞞某人，這部分我也吃鱉。」

彷彿吃了定心丸！連號稱綠色怪物的友人都搞不定，區區凡人怎奈何？杏花君一時全身打了雞血，興沖沖得瑟：「其實我也覺的另有他人在幕後！看來我們見解一樣呢。」

「恩？」默蒼離一下感到好奇：「你們談了什麼。」

杏花君把兩天的情況一五一十描繪清楚，是特意扣掉被調戲的部分。不想聽到嘲笑。

默蒼離聽完意外沒多外疑問，讓杏花君渾身不自在，不是工作嗎？怎感覺漠不關心，他小心翼翼的詢問。

默蒼離卻另回不相關的事：「你快畢業了，當初的話還算數嗎？」

杏花君頓時啞口無言，早期說過的東西，塵封腦子深處一時挖不過來。

時光飛逝，暮色到來。默蒼離回憶飛越過去，那年他雄心壯志要考上檢察官，杏花君大概被激昂的氣氛感染，拍胸脯要當法醫與他聯手整頓國家。

杏花君想起的確有承諾過什麼，現在心境不如從前，支支吾吾答不上。

最後他嘆氣吐實：「我也想過軍醫，或回老家開小診所。跟你一比，我的志願就小家子氣了。比不過你的理想目標。」

默蒼離注視他半晒，慢慢緩道：「救人一命，勝過七層浮屠。軍醫不差，現在沒人敢做。你的手還是適合當救命的手。」

杏花一聞，不經失笑：「溫皇也說過同樣的話。」

這是一個公馬✔
北冥封宇受向群【鯤帝的一百種吃法 611753313】歡迎加入
更多糧見群內 ✔

頂端

vampire

級別: 風雲使者

作者資料
發送短消息
加為好友

UID: 57643
精華: 0
發帖: 480
威望: 3 點
銀兩: 60095 兩
蓮花: 352 朵
本命: 等閑變卻故人心
王道: 歲歲年年人不同
牆頭: 曲蕪
配偶:
座右銘:
注冊時間: 2009-01-12
最後登錄: 2019-05-31

鮮花(46)

6樓發表於: 2014-11-01 23:2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10.30 【溫杏】分合 03 5F

啊啊啊啊杏花受大好!!!
除了默杏之外，我還幻想過俏杏(新一代鉅子X前一代鉅子未亡人)
修杏(養成年下攻)等等，反正只要杏花被(嗶~)我就

今天居然看到溫杏!!!!
結果一看，完全被教授秒殺啊啊啊啊(論本篇教授是否太搶戲
不論從一開始強拉杏花去坐保留位(為了讓杏花解開過去的心結.....教授不會直接說就好了嗎，無口關心方式不要太萌)法庭中一再注意杏花的表情、法庭外一眼認出紙上是誰的塗鴉(這一幕好戳我的點)
後來多次出面靠關係讓杏花去見溫皇，沒有進展也從不責難(須知教授動不動就要逼人跳樓的~)私底下湮滅兩人關係的流言，只為了不讓杏花尷尬.....這種三好隱忍攻哪裡找啊
應該說樓主這篇每次教授一出來都帶著聚光燈的(在我眼中)，一舉一動都不要太帥啊啊啊啊啊
.....我偏離主題好多啊，但我真的被樓主的教授煞到，所以硬生生從溫杏被安利回默杏(沒人安利你啊!!!)我堅信本篇教授一定有暗戀杏花，只有杏花單純的以為兩人純友誼

頂端

alqf4yyy

級別: 風雲使者

作者資料
發送短消息
加為好友

UID: 83995
精華: 0
發帖: 417
威望: 3 點
銀兩: 61265 兩
蓮花: 352 朵
本命: 北冥封宇
王道: all鱗王
牆頭:
配偶:
座右銘:
注冊時間: 2014-10-19
最後登錄: 2024-07-15

鮮花(70)

7樓發表於: 2014-11-12 01:1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11.12 【溫杏】分合 04 7F

四、

中午烈陽將大地烤得直冒海市蜃樓，上升的熱氣扭曲空間，沒人願意這時間點出沒。

正是剛好！

高聳的建築物外圍建牆，佔滿了密密麻麻的常春藤，張牙每片綠爪享受著光合作用，早不知底下紅磚的顏色。

她左顧右盼周遭環境，豎起耳朵聆聽有無其它腳步聲，除了自身呼吸聲與自然界的吵雜，確認此刻守衛還在沉浸蟬鳴的午憩。

第一警備解除，要進入第二。沿著牆面走但絕不能碰到綠色的小怪獸，它們會發出沙沙難聽的怪叫，重點是你行走的痕跡都遺留他們身上一清二楚，饒那些關住懶蟲的笨蛋，眼沒瞎都看出被闖。

當穿過枝芽灑落臉上的細細碎陽，漸漸消失轉成陰黑。以經繞到高塔後面，大到擋住所有投射的光線，那而有放掃除用具用的小倉庫，她偶爾會在裡頭過夜，先把雜亂無章的環境整理個空間，有了能窩的地方，藏好預備的薄毯。

隔天要比清潔工早起恢復成原樣，在悄然離去。她討厭自稱在她成年之前是監護人的懶蟲，他找到一家斜眼歪嘴老太婆開的孤兒院，剛到的時候老太婆不屑大男人帶小女孩前來，就算是暫時寄養也是。

直到男人拿出可觀的金額，老太婆笑得嘴臉正常歸位了！可惜並沒將對錢的喜愛與慈悲轉一咪咪給她。連狗都懂討到吃的要搖尾巴示好，老太婆真沒職業水準！她常常忿忿的想。

不過好處是她做什麼都不理不採，連續失蹤三天也不過問。要是家長討人呢？算了，她先把懶蟲看緊比較重要。

做足過夜的事前準備，再小心翼翼闔上門。她在沿牆面往回走，這次也安然過關！看似密不透風的綠色壁癌，輕輕的兩旁撥，露出原本的真面目，輕柔又快速把紅磚頭一一搬開，貓身似的鑽出狗洞，當她在外頭專心一致將紅磚拼好，不知讓驚奇撞見。

「妳蹲在這幹嘛？」

突然傳來道男聲，她瞬間嚇了一大跳，全身動彈不得。明明平常這時候沒人煙，而且小巷子更不用提。

慢慢退出半個身子，她被告誡能不開口就不開，至今孤兒所的老太婆以為她啞子。但眼前藍髮皺眉的男子，正一臉疑惑歪頭看著，她心情油然冒出親切感。

她睜大著杏眼看起來無辜極了：「玩躲貓貓，我在當鬼。」這是來中原快兩個月的第一句話。

男子越瞧那表情越不對勁，她鎮定先用撥弄滿頭亂髮，以袖子擦拭臉上的髒污，只是越擦越髒、越抹越像炸毛的小花貓。烏黑黑的臉鑲著清澈大眼，覺得整理夠了，放下洗臉的動作，接著轉身快步離去。

「等等！」

果然不出所料，男子追了上來。但她耳聞不理，自顧自加快速度，甩他遠遠，走出陰暗的窄巷之後，迎接被烈陽擁抱的大街道，強烈的光瞬間刺目，一時適應不良愣了幾秒，給後方的男子輕輕捉她肩的機會，他的口氣匆匆倉促臨時提議：「有家聖代還不錯！」試圖用冰融化雙方的關係。

她轉頭注視白茫茫一片的臉，對方的表情給光擋住，只能憑記憶想像眉頭深鎖的憂鬱。突然覺得好不可憐，絕不承認是冰成功的用甜美擄獲心，她儒嚅允了邀請，額間流下的汗花了貓妝，畫清一道白弧。

像四年前頭次見到懶蟲那般清晰。

人間的天堂莫過於大熱天吹冷氣、大冬天泡溫泉。

她的小臉清洗後白白淨淨，頭髮綁得高高露出脖頸，整體爽颯涼快。咖啡廳的菜單如皇宮的選妃圖，琳琅滿目、各有千秋令人目不轉睛。可恨她並沒坐擁佳麗三千。

對面的男子好生耐心等待她的蹉跎，中間他試圖引導幾句，豪不留情面打槍。

『點經典款巧克力吧！很多人喜歡。』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今天不想吃巧克力。』

過了半小時她終於捨得抬頭見他，開口不是點單，而是最基本也最現實的問題：「預算多少？」

「蛤？小孩子別問那麼多，有得吃就好！快點快點。」藍髮男子催促道。

她深深看他一眼，小指俐落的在菜單一個一個點過。

「喂喂喂！！妳當我土豪阿，盡點高檔的！！吃那麼多會拉肚子的。」他連忙阻止試圖吃誇他的小惡魔，她倒回的理直氣壯：「是你說可以點的，吃壞再去看醫生，好了再繼續吃。」

「誰要幫妳看病阿？大家很忙沒空！」

「你阿！」

「我才不要收不聽話的病患，講都講不聽浪費我時間跟藥。除非送很多很多錢就考慮。」

藍髮男子果然跟懶蟲說的一樣，她笑得小小狡猾：「如果有很多很多錢給你，要你做任何事情都可以囉？」眼睛閃爍的期待，如玻璃窗反射的夏日。

「當然越多錢越好啦！就能建各大福利機構、改善醫療資源還有衣食無缺，但靠我一人無法完成，需要大家共同貢獻力量……欸？不對！別轉移話題，妳快決定拉！我下午還有課。」

她迅速一比他剛推薦的經典款：「我突然想吃巧克力了。」這是裡頭最便宜的聖代。

「妳真難搞，別怪我沒提醒妳不要勉強！」男子挑一邊眉峰，在下最後的通牒，她睜得大而圓的杏眼，有樣有學的回答：「你真難搞，別怪我沒提醒你錢包不要勉強。」長長的睫毛如小粉蝶撲翅，輕巧穿梭盛開的油菜花，將小小的貼心藏在黃澄澄的花田。

最後男子拿她沒轍，起身去櫃檯結帳。看他跟酒吧互動熱絡，她小小的猜想是朋友。

咖啡廳內明亮、寬敞位於鬧區，瀰漫高雅人文的氣息，每人身穿體面，閒適品賞飲品、點心。交談說笑聲如林間跳躍枝頭的鳥，輕啼流洩四周，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她低頭凝視衣裙殘留的泥漬，就算男子用肥皂搓洗過，新烙的淡褐仍肉眼可見，何況其它陳年髒跡。

突然覺得自己格格不入。

當男子結束交談回來，見到她拿衛生紙猛擦拭衣裙，他靜觀一段，才開口道：「回去叫媽媽洗乾淨吧，這樣擦沒用。」

「我沒媽媽。」

「痾…對不起妳不要生氣黑。我不知道…..」

男子的束手無措全看在眼裡，她口氣老氣橫秋的搖頭：「我知道你也一樣。現在外頭很多人都跟我一樣，甚至沒機會活下來。我感謝有人救…」話到一半，嘎然打住。

服務員將他們的餐點送來，她眼神飄移別處不發一語，待服務員走了老遠，神色才鬆懈。

巧克力聖代端正擺放桌面，她兩眼發光，欣賞著灑滿彩豆的朱古力山丘，對面的男子突然無預警打斷此刻最神聖的時光，大剌剌從桌上拿走。

「喂！」她心急連忙阻止，就算是他是金主也不行！

男子停下動作，又一次挑眉疑惑的問：「看妳都不吃，是真的很討厭巧克力的樣子。想說不要浪費可以換別的口味。」

她搖搖頭又將冰要回來，倒是男子換拿起自己的咖啡，走向偏僻四周無人的角落。他向原地止前不進的她招手，拉開椅子請坐入席。

男子一面加糖一面跟她閒聊：「我很喜歡他們的咖啡，然後坐窗邊觀察外頭人們，男女老少、富有的、中產階級、貧困的。看他們各種喜怒哀樂的表情，都忍不住猜在煩惱甚麼、高興甚麼、難過甚麼。有時候心情被影響，我朋友會說我『無聊。』但偶爾路邊的人停下，願意跟窗內的我打招呼，那心情會好上一天，證明社會都是友善的。」

他把視線期待唯一的小觀眾，只見她忙著一匙一匙消滅碗內的冰淇淋。他又將視線轉向最愛的窗外，中午的烈陽依照高掛，照耀人行道的樹，綠葉油亮亮，十字路口寥寥少數行人再等紅燈，眼前閃過一台腳踏車，光線頑皮的來回嬉鬧輪輻，不斷穿梭著。

綠燈亮，此時薰風惡作劇的將一位女士的淑女帽吹飛，帽子比人更快過馬路，只見一群好心的陌生人，被遲遲不肯落下的帽子搞得頭暈轉向，大夥又跑到另一邊，消失了他的視線。這座城市幾乎天天上演動態圖。

「你朋友可能不懂欣賞，」小觀眾也一同注視全程，值得高興是她前面有邊聽邊吃：「或你真的太無聊了，別人的家務事你又幫不上。」

「妳年紀小小思想像老頭，那麼可憐不懂生活情趣！以後老公很難討好妳，夫妻感情容易不和睦。最後雙方外遇，各自吃官司，然後孩子的監護權BaBababababa…」女兒未嫁，男子已經先煩惱她的將來。

她模仿監護人曾說過的話，稚氣的搖搖手指：「情趣是吃飽喝足沒事幹的消遣。待世界和平，我的情趣自然回來。」

瞧她滿嘴都是巧克力表揚大歪理，機伶感大大減弱。男子語重心長的說：「要是有陌生人要誘拐妳可要注意點，懂嗎？現在治安不差，還是有心懷不軌的壞蛋，最喜歡單純的小孩子，傻傻好騙，不過我不算啦！但別人會抓去賣的。」說完，抽了張衛生紙幫她擦嘴。

安靜享受服務的她，見一臉認真說教的男子，心裡倒很識相沒道破他正是被拐，要注意的那個。

男子的動作稱不上溫柔，馬馬虎虎過的去。她有些恍神糢模糊糊，距離這樣被對待，已經好遠好遠以前。直到他丟了問題，瞬時拉回現在：「妳的中原話有明顯苗疆腔，所以不喜歡開口。」

她只平靜看他，沒反駁沒否認，等於默認。

男子收回手，把自己未碰一滴的咖啡，倒入她吃空的碗內，殘留的朱古力瞬間與另一種深褐交融。

「咖啡好苦，」她憋憋嘴說：「我不要喝。」

「我加很多糖了，再說咖啡館喝咖啡才有聊是非的感覺嘛。」男子幫她添一球的奶精說道。

奶精毫無美感融化，她又不滿意的憋嘴：「有拉花的咖啡才是好咖啡，我沒看過杏花，你應該拉一個。」

「杏花在夢裡啦！杏花不在咖啡裡！」男子說完自個覺得噁心，忍不住吐舌頭。

「是會開花的杏花，」她解釋了一下：「聽說會變顏色。懶蟲一直說我小時候看過了，可是我沒印象，因為只有一天。」

男子剛開始先疑惑，突然間眼色微微激動，表情有些不可置信，等候良久他的口吻小激動問：「溫皇是妳的誰！他救了妳還是……」

「你喜歡他嗎？」她淺嚐調味咖啡，甜甜的帶巧克力香氣不差：「我不想告訴別人，尤其沒任何關係的人。」

「關係可大了！！拜託妳快說，不然溫皇會死的！！」

「恩。那就去死，如果死得成的話。」

任憑男子苦苦哀求或利誘威脅，她依舊不為所動。最後冷氣吹夠了、吃飽喝足休息完畢，她離開前又對男子重複句：「你喜歡他嗎？」

──『你喜歡他嗎？』

「哦？真想不到妳那麼快跟他碰面了，還問那麼直白的問題。」溫皇今夜精神特別好，難得改以往斜躺的姿勢，雖然還是離不開柔軟的床鋪。

她翻了個大白眼，在監牢的鎖孔用他教的技術開鎖，選在月光灑落的床角安坐。這次第五次偷潛這座破牢了，後門的大鎖老舊，輕輕撥弄就解。算好警衛巡邏與換班時間，抓緊空檔。加上溫皇是特別的個人房，而且又無親無故，於是警衛鬆散疏懶都在休息室看電視。

原來神蠱溫皇的危險性不過是雷大雨小，不知慶幸還奚落好。

身為他的養女，優先選項肯定後者。她直接拉開枕頭套，沒問過主人直接取走藏中物。現在是熄燈時間，平常是靠薄弱的月光視物，溫皇拿出偷藏的蠟燭，烏漆的空間瞬間被燭火照明。

她手上是一張工作證，大頭貼是中午一起喝過咖啡的男子，回憶與本尊見面的場景，連皺眉的角度都跟照片同樣。可憐的杏花君以為他們才剛認識。

「因為你太變態天天把人家照片睡了，所以順手幫忙不用客氣。」她把工作證又塞回枕頭套，還故意拍拍兩下。

溫皇聽了倒不惱火，反而調侃起：「原來小鳳蝶除了當特務、冰山美人、陪我這獨居老人說話，還兼職愛神邱比特，但從妳的口氣推算，肯定失敗了，似乎不專業唷。」

她名叫鳳蝶，跟溫皇身邊練四年瘋話，伶牙俐齒的更像蜘蛛：「是阿沒成功，但俗話『失敗為成功之母』杏花君是你最好的老師！」

「哦？杏花君是我的老師？」溫皇饒富興趣的問。

「因為阿，」鳳蝶故做神秘，笑得很賊兮兮：「你要失戀了嘛~」

這是一個公馬✔
北冥封宇受向群【鯤帝的一百種吃法 611753313】歡迎加入
更多糧見群內 ✔

頂端

alqf4yyy

級別: 風雲使者

作者資料
發送短消息
加為好友

UID: 83995
精華: 0
發帖: 417
威望: 3 點
銀兩: 61265 兩
蓮花: 352 朵
本命: 北冥封宇
王道: all鱗王
牆頭:
配偶:
座右銘:
注冊時間: 2014-10-19
最後登錄: 2024-07-15

鮮花(70)

8樓發表於: 2014-11-12 01:2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Re:10.30 【溫杏】分合 03 5F

引用
引用第6樓vampire于2014-11-01 23:20發表的 Re:10.30 【溫杏】分合 03 5F : [/VpvQ'
啊啊啊啊杏花受大好!!! @7.7+blS"H
除了默杏之外，我還幻想過俏杏(新一代鉅子X前一代鉅子未亡人) @EyB^T/
修杏(養成年下攻)等等，反正只要杏花被(嗶~)我就 "bWx<
今天居然看到溫杏!!!! k_zn>aR$F
結果一看，完全被教授秒殺啊啊啊啊(論本篇教授是否太搶戲 ^yq}>_
....... d%epM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