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6.08 【劍牛/燕劍】禁止燃放煙花爆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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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ria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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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1-06-08 1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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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8 【劍牛/燕劍】禁止燃放煙花爆竹

是lofter上劍牛劍24h活動的飯。

AM8：00，风间家。

风间久护起了个大早赶着两个儿子去超市买晚饭需要的食材。风间烈动作快，安排了小弟在队伍最短的收银台占位置，自己则按照清单飞速扫荡过每一个货架，左手提牛肉右手拽小弟，风一般冲向车站把东西一股脑塞进风间始怀里将人推上了公交车，本人却轻巧向后一跃而下，笑容灿烂朝脸都贴在车窗玻璃上的小弟挥了挥手，就自顾自拐上车站旁不起眼的一条小道。

风间家的老宅坐落在东京近郊一座不起眼小镇的僻静处，听风间久护讲，这宅子自前人手中传下来，这里就是风间家的根，小镇有够小，也足够悠闲，虽然相较市中心落后了些，却也是能安稳度日的好去处。小道通往镇上唯一一座山，不高不矮，登顶后正正好可以俯瞰小镇的全貌。

风间烈对这儿熟得很，是闭着眼都能攀上山顶的程度，因此他一如往常没有沿着正道的最短路线行进，反而东溜溜西转转，沿途还拍了不少照片：儿时被自己胡乱刻过字的树干，已经干涸得差不多只存细细一道痕迹的小溪，在一溜落叶阔叶中显得很突兀、不知何人何时栽下的不知名果树……诸如此类的小零碎。他七拐八拐到了山顶，上头还有儿时风间久护带他们兄弟一起种下的银杏。风间烈的最后一张照片就拍了它，他点开社交软件，挑挑拣拣八九张通通撂去同一个人的小窗，其中小镇全景的那一张还特意勾了红圈标注出自己家的位置，留言的“早上好”之后跟了一大串感叹号。

AM9：00，正气山庄。

早睡早起作息健康是史家不成文的规定。此时史存孝已经在院子里跟着罗碧打了两套拳，正随意拿毛巾揩了揩满头汗抄起茶几上晾着的凉白开猛灌，他一解锁手机就被弹了满屏的消息，其中多是无关紧要的群聊刷屏，他一一将它们清除，只点开了自己唯一的置顶——史艳文和史精忠用微信联系比较快，原本史仗义也在，但他回消息像轮回，早就被风间烈抢了手机取消置顶了——收获一波图片轰炸。

史存孝认认真真看过每一张照片，他早已习惯了风间烈无论现实还是网络都是同样的聒噪，这人一定是趁人不备，早早在他熟识的人脑子里安装了风间烈语音包。短短“早上好”三字连带着句尾的标点好似都有声音，在史存孝脑袋里吵吵闹闹。

今天除夕，史存孝滑动屏幕，在聊天框输下对于风间烈如此悠闲的疑惑，随即便反应过来日本的新年跟这边不同又把文字逐一删去，思索片刻去厨房拍了满屋的年货与年夜饭的食材，和两小时前的朝阳一并作回复发送。

「早安，今天也是个好天气。」

AM11：30，风间家。

风间烈断不是弃小弟于不顾的失格兄长，他发完消息就下了山，兜兜转转在只有他们兄弟俩知道的小店搜刮了两大包零嘴，一份带回去给小弟，另一份打算年后回中原时带给那憨牛，原因无他，春节期间中原快递停运。

凭着舌灿莲花和一张讨人喜欢的脸，风间烈打小就在镇里的老年人圈子里混得风生水起。小卖铺的阿婆算是看着他长大，少年又活泼机灵得像一尾小鱼，长久以往自然在她这里累积了不少好感，每次风间烈光临，她总会笑吟吟塞给少年一些礼物，有时是新进的城里流行的小玩意儿，有时是她亲手做的小点心，遇到风间兄弟一起来的时候会给他们一人揣一口袋水果糖。老人家退休生活着实清闲，再加上是镇上老头老太太里出了名的好脾气，即使已经有些耳背，也总是有耐心听少年人的絮絮叨叨，风间烈对上谁似乎都有讲不完的话，言谈间提了一嘴史存孝的存在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嘴比脑子快，他后知后觉才小小声嘟囔一句“やばい”捂了嘴，但出乎意料的是，老人家只微微惊讶了一瞬，她叫他等等，随后蹒跚着回了里屋从衣柜翻出两幅手套。

“自己织的，本想送给几位老主顾。婆婆也没什么好东西，听说那边的冬天比日本要冷得多，这个就当作新年礼物吧。哎呀，也不知道大小合不合适……”

以后绝对要带笨牛来旅游，风间烈想，一边抱了满怀的零零碎碎踏上回家的班车，不许附赠什么大哥二哥，独他一人，到时候旅程的第一站就是这家小卖铺，阿婆做的团子和关东煮真的很好吃。

PM15：00，正气山庄。

自史存孝莫名其妙接到风间烈的语音通话申请已经过去几小时了，他停下手头的活默默等了五分钟，对面也没有一丝一毫要聊天或挂电话的迹象，想来是又是那人误触，于是索性将它当作背景音继续忙自己的事。

年夜饭的食材已经收拾得差不多，罗碧去接补习班下课的忆无心，戮世摩罗（他坚持要大家称呼这个名字）前几天不堪史存孝的骚扰，虽然有够敷衍但好歹是答应下来会回正气山庄过个年三十，现在只要等史艳文和史精忠下班回家，听说史精忠还会带一位海境的朋友回来，“砚仔说想体验一下中原的年节。”他这样转述（应该是转述没错），并说那位友人要亲自下厨让大家一尝海境特色美食，所以今年不用麻烦三弟煮火锅了，对此史存孝还心存一点小小的遗憾，因为他之前特意向风间烈要了日式寿喜锅的做法。

蓝牙在长时间的通话之后早已电量耗尽关机，他剥好晚饭要用的最后一颗蒜冲干净放在案板上，擦了擦手终于找出有线耳机续上命，音质忽地变好，耳机里传来断断续续的人声和电视节目BGM，他从中辨出风间始的声音，偶尔夹杂一两句浑厚的嗓音，应当是风间烈从前常提到的父亲。

偶有闲时，风间烈也随口教过史存孝几句日语的日常对话，虽然他至今也分不太清那些圈圈框框的读法，但凭借在某些方面惊人的记忆力也把手机那头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多是些鸡毛蒜皮的家常话，琐碎却足够温馨。风间烈讲家乡话时的声音要比说中文时温和得多，他不着边际地想，语调发音相比之下都柔软不少，至少在他的耳里无比耐听。

史存孝静心听了很久，好不容易待到对面谈话声渐渐中止，但稍长的沉默又叫他感到不适应，他拍了一张因无聊垒起的砂糖桔小山，发送，然后冷不丁出声：“挂这么久语音真的不要紧？等下记得充电。”

不用想也知道风间烈打盹惊醒急急翻找充电器的样子。

PM19：00，正气山庄。

史精忠的那位朋友不愧是专业的，短短一小时，年夜饭已经陆续端上了桌。

「呃，不不，还是多亏了你们事前准备充足才如此顺利，既然已经完成，那么我就先回……」

「哎，好友，来都来了，不如今年就留下，正好也带你体验一下中原的年味。放心，俏如来已征得欲师叔同意，客房也备好了，免担心。」

以史精忠与海境友人的对话为背景音，史仗义已经单方面和史艳文斗法八百轮，对老爸造成的伤害不仅没有5，且频繁的动作引起了正在往忆无心碗里堆小山的罗碧的怒火，他用行动证明了家暴和日子无关，筷子一拍，撸起袖子越过餐桌就要去捉史仗义。

史存孝起身去厨房拿一个干净盘子，各样饭菜都扒拉几筷子在盘里，熟练地带堂妹离开战场，他们和直觉惊人先一步在客厅躲清静的砚寒清凑了堆，三人远离喧闹，于无声的默契中守着电视等春晚。他很清楚每年春节都是同款的混乱，只庆幸自己在餐厅一片狼藉之前拍了满桌饭菜给风间烈发了过去。

PM22：00，风间家。

风间烈已经在视频里对史存孝胡搅蛮缠两小时，只是为了那一桌与自己无缘的年夜饭。

「笨牛你居然背着我吃独食！于情于理这都是很不道德的行为所以下学期你没有师兄亲手煮的夜宵吃！」

「这是大哥的朋友做的，今年才是头一次见面。别吵了，听说他与梦虬孙关系不错，我试试看能不能通过这层关系给你补一顿……」史存孝顿了顿，「不对，我已经吃过很多你做的饭了，所以这构不成威胁。」

「呿，你讲的喔，到时我可要找生角的作证！」

他对屏幕上一本正经的牛脸嗤之以鼻，史存孝又反问他往年在正气山庄的年夜饭哪里委屈到他了，风间烈佯装气愤冲前置摄像头挥拳，大声答到我在你家过了多少个年你的臭火锅就煮了几次，看到那一锅糟心的就是对我最大的委屈！

讲到这儿风间烈忍俊不禁，引得屏幕对面的史存孝也笑起来。两人对哈的场面实在太过诡异，风间烈一抹眼角笑出的泪花，气势十足质问他笑什么，「你一笑我就想笑，」史存孝正色道，「我从很久前就发现了，真是怪事，我觉得肯定是你的问题。」

屁咧，风间烈笑骂，怎么会有人让本高冷的天才剑者一看到就欢喜，分明就是你的错！

PM23：59，正气山庄。

家里早已吵翻了天，史精忠熟练上手意思意思在劝架，未果，遂抄起一碟素心软，心平气和逃去客厅看电视。此时史存孝已经劝了砚寒清很久，争取要为客人对自己家留下一个好印象……呃，至少保持在中等程度，不要太坏。

窗外鞭炮声不断，和屋中不停歇的吵嘴声相得益彰相辅相成，构成史家独有的年味，史存孝捂了捂耳朵，音量开到最大仍不能完全听清风间烈说话。

AM0：00。

「……，…快……，开……！」

「笨牛你讲什么？你那边炮声太吵听不到啦！」

「我说——烈，新年快乐，我们开学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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