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7.01 【空俏】雨天棉花糖(現代PA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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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leen84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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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5)

樓主發表於: 2021-07-01 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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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1 【空俏】雨天棉花糖(現代PARO)

內含一點點羿弦，送朋友的文

*
「先生...你不能直接進到診間！啊！」

剛從綿長的疲倦稍恢復精神的史精忠還以為又是那位家長，雖然他每次對醫護人員都沒耐心又沒禮貌，但他對孩子的關心是無庸置疑。上次被實習護理生罵了之後也真誠的道歉了，史精忠雖然累的頭暈，卻能同理他焦急的感受，撕下退熱貼，披上白袍，開口才聽到自己的語調略帶嘶啞：「引弦先生，沒關係的，讓他進來─」

他卻在拉開診間的門時愣住。

「小空......」

高史醫師一個頭的綠髮男子戴著墨鏡，卻掩不了眼下新添的疤。見了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人給攬上了肩，大步流星的走出了診間。

跌在地上的張引弦腳踝摔的正疼，還不忘去撈掉在地上的手機要打110，綠髮男子才終於想起什麼的回頭邪魅一笑，說：「啊，摔在地上的小白臉，和其他沒見過的我順便解釋下，我不是綁架，是找我親愛的大哥說幾句話。」

史精忠的胃被戮世摩羅的肩頂的一酸，天旋地轉的乾嘔了幾聲，戮世摩羅聽了，安靜在他背上拍了兩下，扛著人走到陰雨綿綿的外頭上了一輛張狂紅的車上，一溜煙的駛離醫院。

駕駛座是一個龐克頭的紅髮男子，看人都上車了，咋舌不耐煩的說：「下次的洗車錢從你的帳戶扣！」
「喂喂，幹嘛這麼小氣，一點點泥巴而已，叫天兵君擦掉就好了。」
「哼！他如果嘔出來，我看你這車要洗多久。」
戮世摩羅拿了紙巾，往剛才被不甚溫柔摔在車上的人擦拭嘴角，動作就像小的時候俏如來對他做的那樣......

『小空，要趕快好起來喔！』

多久了，沒聽到那為了求神明眷顧的名字。昔時的他不僅長不大，還剃了一顆小光頭，在醫院裡他就像顯眼的黃色閃電，拿著點滴橫衝直撞的。護理師姊姊心疼他，卻也拿賴皮的他無可奈何，彷彿要這樣的孩子靜下來是多麼殘忍的事。

只有俏如來來了，小空才會乖乖的。

開到了一處沒什麼人停的停車場，網中人拿起黑傘，下車前冷冷地說：「30分鐘，3點他的門診，還有如果他們報警，我可以拖延的時間。」
「知道了，不愧是把跑車開成保母車的好男人。」
「去死。」

身旁的人一動不動，稍微有些淋濕蜷縮的樣子看起來委屈可憐，戮世摩羅搖了他兩下，他懨懨的不給回應。

他才喚他一聲：「大哥。」

「你不該對引弦先生動粗。」
「我有好聲好氣叫他讓開，但他不讓。」
「引弦先生是何前輩的學生，是新調來我這裡幫忙的，他受傷，我對誰都不好交代...」
「那你看診看到職業傷害，我是不是也要找他算帳。」戮世摩羅語氣逐漸乖戾，藏在眼鏡下的疤儘管在陰雨天仍怵目驚心，白髮淹沒了史精忠半張姣好的臉，在他心裡仍像被鞭子抽了一下那般疼。他緩緩閉上眼嘆道：「......我想多照顧一個像你一樣的孩子，僅此而已。」

隔空撫摸那頭因濕氣而塌軟的髮，那是他選擇當小兒科醫師的初衷。
幼時的小空因巨骨症飽受折磨，為求福報，劉萱姑什麼方法都用盡了。史精忠在小空落髮時見他捏緊那幼嫩的手心，便陪他一併改了俗名，穿上月白的袈裟，喚作「俏如來」。
儘管後來小空的病在遙遠的魔世治療下痊癒，他卻和家人越走越遠。且不說那一身行頭，光是翹課退學等誇張行徑就不知讓劉萱姑搖頭嘆氣了幾百次。

小空在史精忠大學時斷了和家人大部分的音訊。也在此時，史精忠改回了原名，卻不減修讀小兒科的初衷。

「你的傷......」
「唉呀，我的好大哥，終於肯關心我了。」戮世摩羅湊近趴在史精忠身上，向上微微抬起眼鏡，這姿勢實在害羞地讓人尷尬，史精忠忍不住抬腿想蹬離他遠一些，戮世摩羅先一步捉了他腳踝，拉往腰胯上一放，愣是把氛圍弄得更曖昧許多。「這個，你看！唉，都那什麼妖魔鬼怪，打修羅帝國一個措手不及，搶了不少寶貝，還害我也掛彩。要讓我逮到一個仙島人，我肯定──」
「小空！」史精忠直覺他又要講什麼不好聽的話，連忙要堵住他的嘴。才反應過來這是以前的習慣，想抽手，手掌卻在貼上他的唇的一瞬，被親吻了一下。

那吻，虔誠又心憂，飛揚的得意。

戮世摩羅眼神飛揚，背光的略帶陰鬱的紫光。「是戮世摩羅，不是小空。」舌尖如靈蛇在掌心的紋路上遊走，像不捨甜膩的糖絲在喉間稍縱即逝，追逐著更蜜更綿的甘味，最後吃完了，便賭氣的在指尖烙下毒牙。
痛感觸動史精忠微皺的眉心，他說，「提醒過很多次了，你還把我當講成講壞話會消耗掉福報的白痴小鬼嗎。」

『那些人笑我沒頭髮！那好，我要把他們的頭髮剪到他媽都不認得！』
『小空、小空！』俏如來抓不到那比他身型小數倍的孩子，一拐一拐的，土豆一樣小的男孩沒說的是，嘲笑他們的小孩也說了俏如來的壞話。

史精忠趁他不注意，左腿一踢，打在他不及防備的右臂，戮世摩羅吃痛罵了一句，馬上反應過來，擋下史精忠直往他下腹的攻擊。
好在現在正是陰雨天，外頭沒什麼人，否則這後座的連番騷動被人看了去，不知會傳出怎樣的謠言。

「哈...過了這麼些年，你的近身攻擊也沒退步......」
「你到底......為何來找我。」

史精忠從他身下出來，心口跳的又快又喘，忍不住下意識用手背擋了檔嘴，又想到小空的吻......他原想直接離開，車外不遠的網中人卻緊盯不放，他定是將車上發生的事全看在眼裡。史精忠心想，反正時間所剩無多。

就算劍拔弩張，他也想......多看他兩眼也好。

「看你死了沒有而已。」戮世摩羅向後一仰，懶的再和史精忠鬥智鬥勇。「我被攻擊的時候想......那個什麼狗屁仙島可以把我弄成這樣，你呢？史豔文和老媽呢，哈、還是他們也跟病毒一樣......」
「母親沒事。」史精忠黯然的說，「因仙島入侵帶來的新病目前沒有解救之法，父親他......」
「不要說，我沒興趣知道。」
「那銀燕──」
「不要問，沒死，其他的我沒興趣告訴你。」
「戮世摩羅！」史精忠怒的忍不住大吼，車內的氣氛又比水氣凝結的溫度更低一些。

「哈，比起我，你總是更關心銀燕和其他人。」戮世摩羅自嘲的笑了一聲，史精忠想說不是的，他又冷硬的插話：「如果我沒主動來找你，你也不會關心我的死活吧？史精忠。」
雖然早就見怪不怪了，但看著他那副糾結又落寞，又不肯有話直說的樣子，有夠不爽。
原本是想來告訴他有關仙島病毒的情報，想想還是讓他自己去找公子開明要算了。幫他那麼多幹嘛。

「......小空。」
「你有阿茲海默前兆嗎大哥？就說──叫我戮世摩羅了。」戮世摩羅挖了挖耳朵，口袋汽車按鈕一按，車上的鎖應聲解開。「可以滾了，去拯救你的蒼生吧。有空......算了，我再打電話回去。」

車外網中人慢步走回，沉默將傘給了史精忠。離去前，戮世摩羅又將車窗搖下：「替我向那個什麼引弦說聲拍謝啊，掰啦。」隨後擺了張鬼臉，揚長而去。

回到醫院，診間外圍了幾個警察和匆匆趕來的羿鬼晨，看到史精忠半身溼答答的回來都圍了上去。羿鬼晨現在本該待在學校的，看到史精忠完好無缺的回來又莫名的怒氣沖沖，問是誰傷了張大哥，又是為什麼被綁架後又整條好好的回來云云，好似他才是警察一樣，史精忠暈呼呼的想。

「抱歉，我二弟來找我，因為一些不方便向大家明說原因，我替他向大家陪失禮。」史精忠朝張引弦又低了一次頭，「抱歉，引弦先生，這是他自己該賠的禮，但......」

後來透過叔父的幫忙才免去了去警局做筆錄，史精忠又在診間忙到了傍晚，才播通了公子開明的電話。
夏雨後黏膩的空氣沾在皮膚上，史精忠在路燈下，踏著水珠輕輕濺起的步伐，仰頭看著那些趨光的昆蟲，翅膀一拍一振的往燙人的光暈撲火而去。

閉上眼，親吻上那隻被戮世摩羅舔吻過的掌心。

END

這篇文的設定和先前寫的一篇雁俏雁(https://episode.cc/read/linchen5487/my.210123.160235/7)有相關，因為篇幅過短所以就不貼上來了，有興趣可以點進網址，看看宮川太太繪製的小兒科醫師俏俏><

噗浪@sam_0531，推@ocean_deep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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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7.01 【空俏】雨天棉花糖(現代PA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