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8.21 [雁俏現代] 聽說是孽緣 8 END；23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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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966)

10樓發表於: 2020-08-13 21:0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謝謝樓上的稱讚~XD

也感謝幾位送花的讀者。

頂級料理應該是還有得吃:PPP

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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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乙定不休功，卦卜將來絕對空。蹙額連思兼嘆息，徒然命運不亨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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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966)

11樓發表於: 2020-08-13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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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是孽緣

5.

「哈囉哈囉！我來看你了！同學。」

史精忠從恍神的狀態清醒過來，抬眼就是公子開明笑咪咪的臉。

「不好意思，我沒留意到你來。」

「你幹嘛？一副精神萎靡的樣子？那什麼無根水不是前陣子就順利完成驗收了嗎？」

史精忠暗想，並沒有那麼順利……

「沒，這兩天沒睡好。」

「是哦，來來來，我有事找你幫忙。」

「嗯？」

「不要這樣看我啦！絕對和叫你去跟上官鴻信打交道這種艱難任務沒得比，小事一樁、小事一樁。」公子開明說：「是這樣，我有個阿姨，嗯，不是親阿姨，以前在魔世時很照顧我。過幾天她受邀來中原開演奏會，我想請她吃個飯。可是你知道的，我平常就喜歡吃炸雞啦、披薩啦、串燒啦，這些年輕人的最愛她不會喜歡的啦！所以我想問問你，有沒有合適的餐廳可以推薦？」

「開演奏會哦，你這位阿姨是……？」

「古琴演奏家，很厲害吧！人超有氣質的哦！」

「那她喜歡吃什麼？」

「她不吃肉，海鮮OK，大概比較喜歡原味一點吧！重點是餐廳必須要燈光美氣氛佳夠檔次，人家她那麼高雅的說。」

「唔，你要是之前問的話，我還真不知道，不過最近剛好去了兩家餐廳，應該滿符合你的要求。」史精忠拿起手機滑，發了兩通訊息給公子開明。

「前面那家是吃懷石料理的，基本上以魚類為主，也搭配一些別的海鮮，你阿姨不吃肉的話可以特別交代一下，我覺得他們滿講究凸顯食物原汁原味的。後面這個是吃地中海料理的，也很多海鮮類的菜色可以點，像烤魚就很不錯。不過，這兩家價錢都很貴就是了，當然用餐環境是非常好。」史精忠為了讓公子開明容易選擇，特地說明清楚。

公子開明滑手機看史精忠傳來的餐廳資訊，嘖嘖咋舌：

「哇喀喀喀！看不出來同學原來你私下是走這種享受人生的低調奢華路線哦？看你平常都很勤儉持家的說。近墨者黑，你愈來愈靠近上官鴻信的風格了，不得了不得了不得了。」

史精忠惦惦沒吭氣。這不是靠近上官鴻信的風格，這根本就是上官鴻信的風格。

最近兩個週末，他跟上官鴻信前後去了這兩家餐廳，當然都是上官鴻信挑的也都由上官鴻信埋單，他一次都還沒付過錢。不知道哪時才能達成請客十次的承諾。

公子開明抬眼瞄見史精忠的表情，立刻就發覺真相。

「欸？欸？難道說……？真的嗎？不會吧？這兩家餐廳，是你學長上、官、鴻、信帶你去的？吼哦，談戀愛！」公子開明晃著手指說。

「不是這樣啦，是上次我答應要請他吃飯……」

「你幹嘛要請他吃飯？你當他臨時經紀人，要也是他請你好不好？」

「那不就對了，總之後來演變成學長請我吃飯，這可能是他隱晦表達謝意的方式吧！」史精忠這麼說著，自己也覺得邏輯彷彿有點通。

「天真。」公子開明一臉鄙夷地吐槽他。

「就真的不是嘛！你看，跟他聊學生時期聊怎麼被默教授虐待聊coding都OK，唔，雖然幾乎都是我講我的經歷，他基本上只下評論不談他自己。但只要我一提起對他小說中細節的疑問，他就會面無表情丟一句默教授的名言：『用思考代替發問』堵回來，正常人談戀愛哪會是這樣子。」

「誰跟你說他是正常人了？」

「……」

「好啦，沒關係無所謂不要緊，反正呢，至少在正式出書之前，你就好好陪他吃飯。他心情好的話，應該就不會那麼愛找麻煩了，大家都好過日子。再怎麼黑心肝性格差顧人怨，上官鴻信起碼眼光是不錯的。」

「嗯？」

「我是說他選的餐廳不會錯啦！」公子開明拍拍史精忠，歪著頭問：「同學，這兩家你喜歡哪家？」

「……第二家。」

「那我決定選第一家！耶！謝謝分享啦！」

史精忠目送公子開明蹦蹦跳跳跑開，莫名泛著奇妙甜味卻又苦澀的泡泡無聲地從心底不斷冒出。

※

連吃了兩週的大餐，這一週答應了母親要回家，於是史精忠特地發了郵件還發即時通訊息向上官鴻信報備，說明了要回父母家，下週再約，還強調應該要輪到他請客了。

訊息被已讀不回。

上官鴻信大概就是這風格，不要想太多就是了。

是的，史精忠在這兩次週末晚餐分別拿到了上官鴻信的即時通以及電郵信箱，加上手機號碼，又知道住哪兒，除了不知道那棟房子有沒有裝設固定電話，大概所有的聯繫方式都齊全了，但當事人難搞，一點辦法都沒。

上官鴻信那邊很安靜，沒消沒息，史精忠放棄揣測太過高深莫測的學長的心思。

史精忠忙碌地過完一週，回了趟父母家，然後週一早上一如往常帶了早餐去上班。

他才剛踏進辦公室，搭檔郭箏就一臉慘白地奔來抓著他說：

「出大事了！」

「啊？」史精忠覺得不祥預感成真的惡寒猛然襲來，連忙將電腦開機，一面問：「怎麼回事？」

「『桃花源』被攻擊了，情況很嚴重！」

「桃花源」是史精忠剛進公司時參與的一個防火牆專案，客戶是道域集團，幾年下來運作得都很好，直到今天。

「是什麼狀況？」史精忠飛速進入程式碼頁面。

「你看，像這個，這一段，在編譯器上呈現七彩的程式碼是被強制插入的。」郭箏說：「這些七彩碼本身無害，但是，殺手程式會透過七彩碼跑進來，吞噬正常碼。那些殺手程式雖然能刪除，但源源不絕、刪不勝刪。」

「這個像通道一樣的七彩碼段刪不掉嗎？」

「我試過了，刪不掉。」郭箏愁眉苦臉地說：「現在我們只能掃描殺手程式刪掉，但這沒辦法真正解決問題，還是損傷到了原始碼。」

「我試試。」史精忠連忙操作鍵盤，心中的陰影愈擴愈大。

史精忠奮鬥了大約一小時，斷定七彩通道碼的編寫段數非常高，他試了多種辦法都無法將之移除。

心底的怒火愈來愈熾盛，史精忠略略粗暴地掏出手機，發了即時通訊給上官鴻信，他不想在公司打電話過去吵架弄到全天下皆知。

「學長，是你幹的嗎？入侵破壞桃花源！」

訊息很快被讀取，但是已讀不回。

「除了你我想不出還有誰會幹這種事！」

──已讀不回。

「你為什麼要這樣？我明明報備了我要回爸媽家！」

──已讀不回。

「我又沒有唬弄你！你到底想怎樣？」

──已讀……有回。

對談畫面上蹦出一則訊息，只有三個字：「你過來」。

史精忠幾乎心臟爆炸，慍怒地交代了一聲：「我出去一趟！」

不明究裡的郭箏睜大眼睛「哦」了一聲，心想上次出事，史精忠出去一趟，回來就有超級見效的工具，這次是不是也會這樣？出去一趟，回來就有解方？

不知道是去向什麼超級厲害的大師討救兵，郭箏滿懷期待。

※

史精忠滿懷怒氣殺到上官鴻信的宅邸，衝過妥妥開啟的大門內門直衝工作房找到上官鴻信。

他正要發飆，上官鴻信把筆電螢幕轉向他，說：「你是說這個？」

螢幕上顯示的，可不正是「桃花源」的原始碼，七彩通道碼段璀璨地顯現各種顏色。

史精忠剛想開口罵人，上官鴻信穩穩吐出三個字：

「不是我。」

[ 此帖被shoulder94在2020-08-13 22:2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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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

12樓發表於: 2020-08-13 22:1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小明“誰跟你説他是正常人了”的吐槽簡直一針見血，俏俏你自求多福......

不知道爲什麽，一看到七彩代碼就覺得不是大雁的風格，故技重施也不太像他會做的事（嗯，我覺得他搞破壞的方式應該是多種多樣）沒有在黑的意思XD）
大概是漏了什麽伏筆吧，想不出來會是誰的傑作......期待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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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4)

13樓發表於: 2020-08-14 00:1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七彩碼看起?像清聖橋啊，會是道域干的嘛

酆都路，殉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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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樓發表於: 2020-08-14 00:2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期待后?
大雁就希望?弟?找他（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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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aoqi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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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樓發表於: 2020-08-14 22:4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大雁：你冤枉我了，请吃要变20次233333
到底是谁搞得鬼呢?这算是针对俏俏吧，是小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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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ulder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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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966)

16樓發表於: 2020-08-17 23:4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七彩通道這哏應該滿明顯的:PPP

確實不是我們雁王的手路啊！

老實說，寫這篇除了想撒糖，更是想發花癡~XD

感謝幾位留言的讀者，也謝謝送花的讀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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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966)

17樓發表於: 2020-08-17 2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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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是孽緣

6.

史精忠眨了兩次眼睛，又眨了兩次，啞口無言。

他不敢說自己多了解上官鴻信，但是，他很確信上官鴻信沒可能明明做了卻又不承認。所以，兇手不是上官鴻信，另有其人。

他冤枉了上官鴻信。

上官鴻信沒什麼特別的表情，至少看起來不像生氣。又或者是骨子裡非常生氣卻又看不出來，後者也許才更恐怖，但此時此刻史精忠無暇去多想這些，現在最亟需解決的，是那個詭異的病毒通道。

史精忠正思索該說什麼，上官鴻信的手機突然發出振動，來電顯示公子開明。

上官鴻信沒有拿起手機，直接接通並按下擴音鍵。

「上官鴻信，救命哦！！！」手機傳來公子開明驚天動地的崩潰叫喊：「傳說中、停留在學術討論的病毒通道出現了！我們好幾個系統都被入侵！怎麼砍都砍不掉，超難對付！你當年論文主張的那種萬用移除工具，是不是該具現化來試試看了？」

史精忠想起來，當時出於好奇，他拜讀過上官鴻信的碩士畢業論文，論文的重心是……

「斷雲石陣……」史精忠不自禁脫口喃喃唸出。

當年上官鴻信在論文中提到各種難以移除的病毒、木馬程式理論上都能用稱為「斷雲石陣」的特製程式「釘住」，再連同有害程式一併「炸毀」移除。

電話那頭的公子開明聽到史精忠的聲音，說：「欸欸欸欸？同學你已經跑去找你學長討救兵啦？手腳真快！」

史精忠心想，這誤會可大了，但他現在怎麼說得出口真相。

上官鴻信的表情看不出他心底想些什麼，只是對著手機問：「查出來源了嗎？」

「免查，我們收到勒索訊息了，來源是個叫什麼『仙豆』的，沒聽說過。看這攻擊規模不可能是孤狼，一定是集團！這筆帳以後再算！那個討厭的萬惡通道你已經看到了嗎？」

「看到了。」

公子開明說：「我看這樣，上官鴻信你趕緊把你的『斷雲石陣』搞出來，雖然程式語言已經不一樣了，這見鬼的通道跟你當年探討的樣態也完全不同，但你肯定沒問題的。我呢，就負責在這邊帶隊迅速殲滅源源湧入的殺手程式，儘量不讓各系統的原始碼受損，萬一有小損傷應該也還能及時修復。我可不是在指揮你哦！我只是把最適合的安排說出來而已。」

「我為什麼要幫忙？」上官鴻信反問，語氣很平淡。

「算是實戰測試一下你的理論嘛！你這麼天縱奇才，一般小病毒小木馬算什麼，碰上這麼有趣有難度的挑戰，至少十年一遇，你甘心放過？」

上官鴻信沒有任何特別的表示，也沒開什麼條件，只問：「植入各系統的通道程式碼相同嗎？」

「一樣的，都是同一種通道，確認過了。」

「斷雲石陣要在有害程式idle的時候才能作動，所以得先製造對通道起碼程度的損壞，這部分讓史精忠負責。」話都說到這兒，意思是同意幫忙了。

「我？」史精忠有點驚訝。

「你畢業論文不是在研究『誅魔之利』？」上官鴻信說。

史精忠有點訝異，他沒想到上官鴻信居然連他畢業論文的主題都知道，「誅魔之利」是默教授當年提出的一種殺毒軟體，雖然有其針對性，但至今仍然是非常強悍的工具。他畢業論文的研究方向，是延續「誅魔之利」，對於原本不在針對範圍的有害軟體也適應性地製造損傷，以便後續移除工作。

「好，我盡力。……不，我一定辦到。」史精忠說。

公子開明拉高嗓門說：「掌聲鼓勵！師兄弟聯手了哦！既然各有任務，那我就去幹活啦！掰掰！」

公子開明說完之後便切斷了通訊，語氣比剛打電話來求救時歡快得多了。

史精忠說：「那……我先回去了，改天再向學長賠罪。」

上官鴻信看了看他，說：「到一樓右手邊的餐廳搬張椅子上來。」

「欸？」

「你在這裡做。」

「哦……好的。」史精忠沒想要跟上官鴻信討價還價，何況對於眼前要進行的艱困工作而言，這樣安排可能才是更好的。

他立刻飛快下樓去，找到餐廳，搬了張挺重的實木古典座椅上來。

他回到工作房時，筆電已經被妥妥擺到工作檯一邊，還連好了外接式鍵盤、接好了無線滑鼠。

他把搬來的椅子放好。

工作檯上的四台螢幕，分別顯示著七彩通道碼段、編譯器頁面以及相關參考資料，大概從史精忠發即時通訊質問起到他人來之前，上官鴻信就已經做了些必要的檢索工作，收集到了有用的資料。

上官鴻信目光注視著正前方的電腦螢幕，雙手飛快地操作鍵盤，手指的動作高頻得根本看不清，一行行程式碼彷彿不需要經過思索般地飛速產生，如流光般不斷漫流，大型螢幕的冷光映照在上官鴻信沉靜的臉上，讓他看起來像極了精心塑造的機器人。

人形超級電腦。

史精忠上一次有這種帶著幾分敬畏幾分崇拜的感覺，是目睹默教授編寫程式的時候。兩人的氣場不同，默教授是凌厲強大，而上官鴻信則相對低調，感覺是沉冷。

事態緊迫，他不能這樣一直盯著上官鴻信看，他很快坐下來，開始操作筆電。

上官鴻信借他的這台雖然是筆電，卻也是超配的頂級筆電，使用起來的速度感與順暢度跟他那台平價筆電完全不是一個層次。

寫碼的時間特別容易過，史精忠專心編寫擊破七彩通道的程式，好不容易寫出了雛型，調整又調整，修改又修改，一次嘗試不行再來第二次，一遍又一遍，渾然不覺時間一分一秒過，輕易跨過了午夜。

這一次，他終於感覺比較有把握，握緊了拳頭又放鬆，決定在拷貝過來的測試用七彩通道再試一次，深呼吸一次，按下Enter鍵，一秒之後，七彩通道從Active狀態轉為Idle，他差點歡呼出聲。

「成了？」

史精忠聽到上官鴻信的聲音，才發覺上官鴻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一直在看著他。

「學長，你那邊OK了？你一直在等我嗎？不好意思。」

「是不是OK，要試了才知道。」上官鴻信說。

「嗯，我準備好了。」

史精忠進入「桃花源」的原始碼頁面，植入攻擊程式，按下Enter鍵，一秒之後，實際的七彩通道進入Idle狀態。

「達成！」史精忠鬆了口氣。

「好。」上官鴻信望著與筆電同步的螢幕顯示，動手把「斷雲石陣」的十六個程式包一一植入七彩通道的特定位置，中間做了幾次調整。

史精忠湊在上官鴻信電腦椅側後方觀摩學長如何施展絕招，覺得自己遠比上官鴻信緊張多了。

「斷雲石陣」很特別，上官鴻信針對七彩通道編寫的有十七個程式包，包含十六個「斷雲石」以及一個執行檔。

「學長，那是引爆器嗎？」

上官鴻信沒有回答，直接行動。

執行檔啟動，中間夾帶了十六個斷雲石程式包的七彩通道閃了一次、兩次，然後……整個消失在螢幕上。

「成功了！」史精忠叫出聲音，他要費很大力氣才能忍住不靠上去一把抱住上官鴻信的脖子。

上官鴻信沒見有什麼興奮的意思，彷彿一擊成功理所當然。

「聯絡公子開明。」上官鴻信說，又開始操作鍵盤，看螢幕上快速產生的東西，似乎在寫一份操作SOP。

「好。」史精忠連忙用手機擴音功能打電話給公子開明，這才留意到已經凌晨四點多了。

「你們成功了？是不是？是不是？」公子開明一接通電話劈頭就這麼問。

「是，學長的『斷雲石陣』成功刪除了七彩通道！」

「耶！萬歲！」電話那頭傳來公子開明震天價響的開心大叫，還有後面許許多多歡呼與拍手的聲音。

上官鴻信勾了勾手指，史精忠會意，把手機移過去靠近上官鴻信，讓他方便與公子開明通話。

「我現在把程式碼發過去，按著SOP做就可以。程式包我加了密，可以執行，但不要想破解，一試圖破解就會自動刪除。」

「懂、明白、了解！我絕對絕對絕對不會去動你程式的腦筋，也會嚴格交代，只准使用，不要妄想破解。不過這位同學，你的SOP寫得夠不夠簡單明瞭啊？要是像天書一樣可就難辦了。」

上官鴻信輕輕哼了一聲：「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照著做。」

「最好是！天才總是不懂凡人的呆。好啦！你快點發過來，至少我總該看得懂，其他人要真看不懂，我就只好幫你翻譯翻譯囉！」

「發過去了。」上官鴻信按下傳送。

「等等。……OK，收到！我先試試，待會兒回報！」公子開明切斷了通訊。

沒了公子開明的聲音，也沒了敲鍵盤的聲音，偌大的工作房一下子顯得非常安靜。

史精忠望著上官鴻信，覺得自己總該說些什麼。

「學長……謝謝，還有……對不起。」

上官鴻信沒回應他的道謝與道歉，卻問：「你起初為什麼判定是我？說來聽聽。」

上官鴻信的語氣挺平淡的，聽不出來有險惡的怒氣。

「唔……第一、有過類似經歷；第二、時機太湊巧；第三、駭客的等級不是一般般，不是尋常人辦得到；還有……」史精忠掙扎了一秒鐘，決定坦白招了：

「第四……也許在心底深處，我寧願是學長。」

史精忠惴惴不安地望著上官鴻信，上官鴻信回視他，看不出有什麼想法。

最後，上官鴻信只說了這麼一句：「聽起來似乎有那麼點道理。」

「欸？」史精忠睜大眼睛，這表示上官鴻信不生氣嗎？

這時，公子開明來電。

「OK！斷雲石陣可以work！順利移除那見鬼的通道啦！剩下的交我就好。這位同學，還有那位同學，合作愉快啦，掰掰！」

史精忠考慮了一會兒，終於還是鼓起勇氣說了：

「學長……要不要去吃早餐？有一家豆漿燒餅很不錯，不過沒有魚就是了。這次讓我請好不好？當然，不算在那十次裡面。」

正把一個一個視窗關掉的上官鴻信瞥了他一眼，安靜了幾秒鐘，然後淡淡說：

「走吧！」

[ 此帖被shoulder94在2020-08-18 00:30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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