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6.09 【魑岳×海蟾尊】舊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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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2-06-09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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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9 【魑岳×海蟾尊】舊夢

　　魑海之旧梦

　　还是少年时候，贪秽也曾经为自己丑陋的容貌心情郁结过。他性情本劣，又不爱把心思透露给人看，不愉的心境让他的一张脸更是惨淡的让人不愿细看。
　　贪秽最近心情不对，元种八厉剩下的几位都有所觉。
　　不过贪秽一向性情冷僻不好接近，纵是有所觉悟，族内之人想要帮忙，却是无从下手。
　　魑岳与贪秽的关系一向不远不近，他既不像咎殃那般看不惯贪秽形貌，却也对脾气恶劣的泽之厉并无兴趣。
　　若不是天之厉在一次八厉聚会后要求魑岳解决贪秽的问题，以防族内不和，魑岳也是想不到他会主动和贪秽接触的。
　　贪秽不爱搭理人，却也不至于别人搭话是全然不做回应，魑岳吃准了这一点，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情每天无事便去找贪秽搭话。
　　贪秽被魑岳缠得烦了，终于有一次忍不住爆发：“魑岳，你次次寻我，到底何意？”
　　实话怎么能告诉你，魑岳撇了下嘴，嘴上还是守得严实：“无事，吾只是突然对你有了兴趣。”
　　贪秽如何会信，森冷的笑意从唇角透出，却也不点破魑岳，让魑岳自由跟着。
　　魑岳见贪秽没有赶他，想是自己最近努力见了功效，并不多想便跟了上去。
　　走到一半贪秽猛然转头：“你追着我到底什么目的？”
　　魑岳一惊之下不及防备，真话脱口而出：“天之厉要吾来探探为何汝之心情为最近何如此……”他把糟字吞了下去。
　　贪秽冷笑一声，负手而去。
　　魑岳拦截不及，只见得绿色身影决绝消失。等到连那一抹绿色都不得见的时候，魑岳才低头懊恼起来，如此良机，错过怕是再难寻了。
　　
　　***
　　贪秽阴郁的心态越发严重，周遭的族人都开始感受到泽之厉的森冷气息。
　　魑岳得了天之厉授意，自觉有责任为族人分担忧劳，便抓准时机时不时与贪秽搭话，意图再得突破点。然而这回贪秽早早明了了对方意图，一张嘴面对魑岳便合得像个蚌。
　　魑岳无奈，却也无计可施，只得用着老办法徒劳的骚扰着贪秽。就在魑岳几近放弃之时，贪秽的设防终于出现了漏洞。
　　一日魑岳正在命宫调息，突然之间感应到了泽之厉命火飘摇，顾不上更多，魑岳闪身便冲向了贪秽之命宫。
　　贪秽之命宫装饰无几，与其主人性格倒是多有相似，偏偏八厉乃是厉族之首，命宫规格不用多说，稀少的装饰让整座命宫显得阴森而空荡。魑岳平日便是因此少上泽之厉命宫，此番不管不顾的闯进来，饶是心里有底，还是不由心肺一寒。
　　这样的观感并未持续过久，魑岳一眼便看到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贪秽。
　　贪秽的脸色极是难看，枯黄的脸上五官扭曲，甚是吓人。
　　魑岳扶起贪秽，在探过脉搏之后面色确实更加忧虑。
　　——贪秽脉象极度紊乱，显是行功过度，走火入魔之势。
　　魑岳急急想起山厉命火有稳定功体之效，背起贪秽便向自己的命宫匆匆行去。
　　好在魑岳所料无误，在以自身命火度功平息贪秽真气数刻之后，贪秽便幽幽醒来。
　　魑岳第一次与贪秽处得如此之近，这才发现贪秽有着一双极美的眼。他不由向前凑了凑，想将那双眼中流转的异光看的更加清楚。
　　贪秽感受到喷薄在面上的热气，别扭的扭过头去：“魑岳，吾欠你一命。”
　　言谢之意对贪秽来说已是十足明显。
　　魑岳瞬时不知是否该感谢贪秽此番遇险："若要言谢，便回答吾上次的问题吧。"
　　贪秽的脸抽了一下。
　　***
　　终于得偿所愿的魑岳却不怎么欢喜，贪秽的容貌的无解程度，可是让天之厉都无言以对啊。
　　贪秽把魑岳时不时的苦恼表情看在眼内，心情不知不觉好了许多。这种事情他自是不会告诉魑岳，顺便还毫无愧疚地享受着魑岳的苦恼为他带来的娱乐。
　　这厢对贪秽心态一无所知的魑岳仍是百思得不其解，无从下手之下决定另辟蹊径。
　　厉族本就是善于伪装的种族，转换思绪之后，魑岳便有了想法。
　　
　　”贪秽。“
　　贪秽回首，魑岳正踩着沉稳的步伐向他靠近。想到这些日子魑岳为他带来的娱乐，作为回报，贪秽施施然从书桌前站起，做了个相迎的手势。
　　”魑岳，何事寻吾？“
　　魑岳面上带了些热切的笑意，举起一只手，将手上的书递到了贪秽面前。
　　贪秽定睛一看，脸就黑了："这是何意？"
　　魑岳将手上的图册又向前递了递：“吾想贪秽你也到了执行任务的年岁，便带来这人像图册与你参考。”
　　贪秽看魑岳热切的神情，勉强哼了一声，接过图册便想赶人。
　　魑岳前些时日与贪秽多有交流，早熟稔不少，知道贪秽此刻逐客心意并非表面强烈，便厚着脸皮往贪秽桌上一坐：“来吧，吾来为你参考一翻。”
　　贪秽又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却还在书桌前坐了下来。
　　魑岳凑上前去，为贪秽随手翻开一页：“你看此人面相如何？”
　　“眼睛太大,颧骨低陷，目色泛黄，"贪秽啧一声,"短命鬼。"
　　魑岳被贪秽一噎，却不愿放弃，仔细寻了一张自己最喜欢的。
　　“唇薄目长，险恶之相。”
　　“……”
　　“颌尖额窄，阴险。”
　　“……”
　　连番打击让魑岳死撑着才没垮了一张脸：“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容貌？”
　　贪秽看了魑岳一眼，带着十足居高临下的意味。
　　他抬起一只手结果魑岳递过来的笔，手腕微动想也未想，半盏茶时间便在纸上勾勒出一张俊美面容。
　　魑岳好奇地凑上前，目光就此锁住。
　　“这幅相貌……”魑岳顿了一下，“你可曾见过？”他不由伸手抚上图上形容。
　　“不曾。”
　　“当真是……尽得世间毓秀的色相。“魑岳喃喃道。
　　贪秽不动声色的收紧手指：”不过一张尚堪入目的皮囊。“
　　魑岳扭头看去，像是被魇住一般，直愣愣地看向那双眼，只见那双眼似是盛了井水，幽深的一眼难尽。
　　像是有漩涡……有漩涡在沉潜……
　　等魑岳回过神来，便已经扣住了贪秽下巴，凑得更近。
　　贪秽来不及防备便被近身，瞳孔骤然一缩。
　　魑岳另一手抚上贪秽眉角，粗糙的手感让他很是新奇。
　　“魑岳，你在做什么！”
　　魑岳理也未理，伸手取下贪秽指尖毛笔，扣在桌上。
　　“魑岳！不要以为吾对你有所纵容，你便可以如此……呃！”
　　喋喋不休的唇舌让魑岳想也没想便堵了上去。
　　用嘴。
　　贪秽的眼带着难以置信的情绪睁大开来，被按在桌子上的手禁不住拧了一下。
　　魑岳的手掌包覆着贪秽的手指，温暖而沉厚的温度透着相贴的肌肤传递过来。就像魑岳的功体一般透着山岩的沉稳。
　　其实很软。魑岳啃咬着贪秽的唇瓣是走了个神。
　　贪秽被迫接受着魑岳动作，心思转了几转，却没有动作。
　　魑岳用舌尖描摹着贪秽的唇线，面上却带着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的些微呆滞。呆滞过后，眼神重新聚起神采，立刻抓了桌面上的那张画像化光消失。
　　待魑岳的气息消失无踪之后，始终未曾动弹的贪秽才露出了一个凉薄又嘲讽的笑。
　　***
　　无法自制的冲动让魑岳相当一段时日都不敢去寻贪秽，倒是被魈瑶觑见魑岳好几次都在命宫中对着一张画像发呆。
　　魈瑶那是尚还天真，见了几次好奇心难抑，便径自问了。
　　魑岳那一张脸扭了一下，露出眼白让魈瑶欣赏。
　　魈瑶得不到答案甚是失望，女孩子家面上不好过只好告辞离去。
　　留下魑岳在原地，扭着一张阴晴难定的脸。
　　***
　　又过了些时日，魑岳自觉上次尴尬已然过去，便又自动寻上了贪秽所在。
　　兴冲冲地推门而入的魑岳却被眼前所见摄去了心魂。
　　那张他曾在指尖描摹了无数次的脸，惊心动魄地展现在他面前。修长的手指以轻柔的力道抚弄着唇角，凌厉的眉目不经意地向他扫来。
　　对视的那一瞬间，那似是占去了世间精灵的色相带着毫无遮掩的直白撞入魑岳的眼，冲击着他的心。
　　贪秽似是毫无所觉，张口便是凛冽的声色：“魑岳，呆站着做什么？”
　　魑岳这才移动脚步，找回自己的声音：“贪秽，你何时化成了这般模样？”
　　贪秽轻哼一声：“就在方才。”
　　“吾……来得颇巧嘛。”
　　接着便是横来一眼：“无谓。”
　　似是因刚化了形，贪秽还控制不好，这一眼带来十足魅气。
　　魑岳又开始埋怨自己不受控制的心跳。
　　贪秽不合时宜地抬起了嘴角。
　　魑岳思绪波动，此番却是有了些决断，行动却比他的思绪更快了一步。
　　贪秽感到熟悉的温度覆在了唇上。
　　他给出了回应。
　　变相的允准让魑岳的侵略意图越发强烈，毫不容情的索取着贪秽的唇舌。
　　淫靡的声响从唇舌相接之处传出，滑落不受控制的津液。
　　魑岳拦住贪秽腰身，将他死死扣在怀中。
　　贪秽无从挣扎，手指胡乱动了动便抵在了魑岳胸口。炽热的温度隔着厚实的毛料传来，化亲昵的气息熨帖在冰凉的指间。
　　一吻过后，魑岳松开手，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为了排解尴尬半带调笑：“这幅模样，真是……”他露出一抹笑意，带的眼上的图纹似乎都要燃烧起来，“妙、不、可、言。”
　　大概是眼眶微末的湿润让贪秽的目光算不得凶厉，他啐了一口：“皮相而已。不过是吾潜入道门的伪装罢了。”
　　魑岳这才忆起天之厉似乎有意让贪秽潜伏道门，以伺后效。
　　贪秽不甚在意地挑眉：“听闻你也要入佛门？”
　　提到此事，魑岳便忍不住为了那卷卷的经书咧了下嘴：“佛门佛法，着实高深。”
　　贪秽忍不住用哼声盖住了那句文盲，清正的面容上不由透出丝丝魅气：“道门真意亦是趣味，不如你我职责互换？”
　　魑岳动作一停，才缓缓扭头用不可思议的目光转到贪秽身上：“咎殃，汝扮成贪秽，有何居心！”
　　贪秽微微垂头，装模作样的重重一叹：“魑岳，自上次别后，汝之眼力下降着实堪忧。”
　　魑岳一个玩笑还是被对方噎得哭笑不得，报复心大起，袖袍一甩退开几步：“我佛慈悲，施主好意贫僧心领。”
　　袖风掀起衣袍猎猎，贪秽一时眯起眼，在睁眼魑岳的面容已近在眼前。
　　魑岳并未继续动作，因为贪秽在他清醒的眼底看到了挣扎。
　　轻轻一哂，贪秽控制着自己的表情露出了几分落寞自嘲。
　　近距离的情绪冲击来得更为猛烈，魑岳再顾不得挣扎，伸手攥住了贪秽的一只手。
　　贪秽挣了几下便不再动作，只带着一双妖异的双眸盯着魑岳。
　　魑岳的目光渐渐带上坚定：“贪秽，吾不太明了吾在做什么，但是，”他的唇蠕动了下，“吾觉得吾只有这样做方不会后悔。”
　　贪秽抓住魑岳的另一只手抚在自己脸上，半是嘲意半是真意：“这张脸，影响力如此之巨？”
　　魑岳的表情极是复杂，所料无误的妥然混杂着愤怒和屈辱，让贪秽简直要绷不住脸上的表情。
　　贪秽的坏心眼持续了少刻，然后他露出了一个轻微的笑容，微微倾身，贴上了魑岳的唇。
　　温热的唇肉不轻不重地覆在魑岳唇上。
　　魑岳眸中怒意渐消，看着面前这张拌合眼眸的精致面容，第一次感到了时光静止的滋味。
　　
　　后来魑岳在贪秽滞留明峦之时问过贪秽那日的想法，贪秽顶着海蟾尊的皮相，指尖轻点了手上金蟾，露出了让魑岳始终迷惑的笑。
　　***
　　贪秽自小就对厉族大业有着超乎年龄的关注，这点魑岳早早知晓。咎殃曾对贪秽如此汲汲营营的态度表示过嘲弄，为此魑岳与咎殃甚至曾有过一番争执。
　　贪秽对此并不知情，但魑岳被人堵得满腹郁结他还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的。
　　“魑岳，何事困扰？”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告诉贪秽，魑岳竭力让面部保持平静内心激流勇进：“无事。”
　　贪秽便不再关心，挑挑指尖轻声说：“你来得正好，吾正好有事。”
　　贪秽的声音少有如此轻巧的，像是羽毛一样刮在魑岳心头，稍一动念便是无尽遐思。魑岳稳了稳心神：“何事？”
　　“为吾检视道体。”
　　贪秽行事直接，雷厉风行的作风族内皆知，只是这样的要求还是让魑岳本就在晃着的神打起了醉拳。
　　他结结巴巴地说：“吾……这……”
　　贪秽浑不在意似的，坦然而应：“不过是修饰道体，魑岳你何至如此……”他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选择了问句：“惊慌？”
　　不惊慌才是有问题吧检视道体可是要将对方从头到尾看个透彻不止看个透彻还要摸个透彻啊什么叫摸个透彻就因为这样好多族人宁愿化身不完美也不愿被人检视我怎么可能不惊慌贪秽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魑岳无视心头滚过的无数头奇形怪状的四足动物保吃着僵硬的表情死死盯着贪秽。
　　贪秽拢了拢襟口，又似才反应过来似的反向扯了扯，露出些许白玉似的皮肤，自顾自的说：“那吾便先言谢了。”
　　……什么叫骑虎难下！魑岳感觉自己在滚烫的水里打了个来回，然后才正视了面前表情冷淡的贪秽，逼迫着自己向前走了几步。
　　他轻轻抬手，轻轻落在贪秽的肩胛，掌下骨骼突兀顶住掌心，暗藏着与本人同样的攻击性。这样的人，却以毫无防备的姿态向他流露出了全然的信赖。
　　贪秽双眼看着魑岳动作，金绿色的眸不带任何负面情绪。
　　渐渐与贪秽同在一起的体温让魑岳自在了许多，他勉力露出笑容，挥手除去了贪秽身上衣物。
　　猝然接触仍旧稍显寒冷的空气让贪秽忍不住一抖，细腻的皮肤也随之绷紧。
　　魑岳仔细以目光逡巡着面前的肉体，神色中不自觉得又带了几分赞叹。
　　肢体修长，比例匀称，象牙白的皮肤透着辉光，仿佛世间的光都落在了这样一幅躯壳之上。
　　赞叹之余魑岳还未忘掉正事：“从外相而言，此皮相……毫无瑕疵。”
　　贪秽眼中浮起满意的神色：“便继续检视下去。”
　　魑岳喉头一紧，放在贪秽肩头的手也不由收紧：“贪秽……汝之意愿坚定？”
　　阖目，“自然。”
　　魑岳粗糙的掌心滑过掌下平滑细腻的皮肤：“那便继续。”
　　他轻动双手，从贪秽肩头一寸一寸地向下滑。光滑细腻的皮肤让魑岳的动作毫无滞碍，他的手滑过起伏的线条，滑过背后蝴蝶骨的突起。他的双手前伸，将贪秽整个人都搂在了怀里。粗糙的指尖轻按着贪秽背后的凹陷，缓缓下滑。
　　从未被触碰过的地方被他人气息所覆盖，贪秽敏感地激灵了一下。
　　魑岳戏弄之意一起便不好停下，指尖的力道越发轻柔起来。
　　指腹下紧绷的皮肤忠实的反映了主人的感受，贪秽的声音透着些不稳：“魑岳……”
　　魑岳忍不住勾了抹笑：“嗯？”
　　如此贴近的距离让温热的气浪吹拂过贪秽赤裸的肩头，使这一声“嗯”带了无以复加的亲昵。
　　贪秽将下巴扣在魑岳肩头，将头扭向了一边。
　　他的手没有停，一路轻抚，滑过圆润翘起的曲线，直到幽深的尽头。
　　魑岳的指尖终于触碰到了那处紧绷，他迟疑地动了下头：“贪秽……”
　　贪秽仍旧没有回头看他，埋在魑岳的肩头含混的突出两字：“继续。”
　　但魑岳不可能忽视其中的颤抖，自己不是唯一紧张的人，这个认知让他镇定了不少。
　　不再迟疑，将一只手探入了贪秽后穴。
　　贪秽不适地加紧了双腿，为魑岳的动作带了了些许不便。他用膝盖丁凯贪秽的双腿使之不能合拢，手指顺势深入。
　　从未被外力接触过的入口干涩非常，魑岳的动作再次受到了阻碍。
　　然而此刻阻滞魑岳行动的绝不只是贪秽单方的不适，面对浑身赤裸，以任君宰割的姿态伏在自己怀中的如此面目的贪秽，魑岳自认忍耐力再好的人也要到了极限了。
　　魑岳不愿误了正事，另一只手轻拍贪秽的臀部：“放松，否则吾检查起来不便。”
　　贪秽双腿被分开之后本就无什么安全感，听闻此言更甚，手指不由紧紧绞住了魑岳的衣袍，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
　　僵持了一会儿，还是贪秽认命似的放松了下来。
　　穴口处的嫩肉一张一合，却还是竭尽所能地容纳着魑岳的手指。
　　魑岳呼吸一紧，情欲从深海翻涌而来，检视的动作再也进行不下去。他一手揽住贪秽的腰，将他推到了床沿。
　　贪秽全身都在魑岳掌控之中，反抗起来毫无施力点，踉踉跄跄几步便退到了床边，不过他并不太恼，只用一贯的语调低沉的喊：“魑岳……”
　　贪秽说话向来坚决态度强硬，如此绵长的语调魑岳当真是第一次听到，夹杂着些微柔软的尾音，贪秽又唤了一声：“魑岳……”
　　迭声的吟念让魑岳的心都似被水沁过，他抵住贪秽的额头，灼热的气息喷吐在对方面颊：“吾……可以吗？”
　　贪秽的脸上露出一抹不自然的潮红，他轻哼了一声：“如此地步相问何意？”
　　魑岳却是听懂了，俯下身以唇相就。
　　贪秽仰着头被动的迎接着这个吻，不知不觉的坐在了床上。
　　魑岳挤入贪秽双腿之间，一膝抵在床上，含混不清的话语只被贪秽一人听了去。
　　“吾……很开心。”
　　贪秽半阖目，金绿的眸光中闪烁起水润的色泽。
　　魑岳似是也无让贪秽回话的打算，自顾自便说：“吾从未想过……如今……倒也不错。”
　　贪秽轻轻一声“哈”，却张开双腿将腿环在了魑岳腰间。
　　“魑岳……”他的声音带了些沙哑，勾刮着魑岳的心神。
　　最终魑岳以另一种方式检查了贪秽的道体。
　　…………
　　激情过后，贪秽伏在魑岳臂上平缓呼吸，只听得魑岳促狭的说：“这道体，着实完美无缺。”
　　贪秽反应平淡许多：“吾料应如是。”
　　魑岳的满腹逗弄之意再次被噎回了肚子里。
　　
　　“检查”完道体未有几日，贪秽便去了玉清界，未向任何人辞行。
　　魑岳满腹话语心思，再一次被尽数噎了回去。
　　他想，那大概就是告别？
　　彼时他尚为这个独特的告别而微笑不已，也带着这样的笑意去了明峦潜伏，化名无尘。彼此天各一方。
　　***
　　很久以后，在明峦的无尘也会想起那日之事，想到一向高傲强硬的贪秽伏在他的身下，他的肢体与之纠缠，汗水他额头滴落，他低低唤他的名。
　　那时的魑岳涉世未深，尚是少年心性，认识了那样的贪秽。拥抱着他熟识的，也陌生的贪秽，他的吻落在神智迷乱的对方的额头，带了说不出说不尽的缱绻。
　　这是无尘的梦，也是魑岳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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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9 【魑岳×海蟾尊】舊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