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11 SHINING FORCE。3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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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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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5)

樓主發表於: 2012-05-12 00:33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8.11 SHINING FORCE。3F

　　
　　不會形容，那人內心的黑暗向，不喜請別往下閱讀，謝謝。

＊＊＊＊＊

ＳＨＩＮＩＮＧ　ＦＯＲＣＥ

　　血流成河。
　　沒想到這樣的情景真的存在於現實，有點殘忍……眼見鮮血如此艷麗、如此肆無忌憚地漫布在地上，却又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
　　一定是瘋了。踉蹌，穩定的腳步非常執著，踏出一步是顛，踏出兩步依然是顛，帶有難以言喻的鎮靜，在每次踩下步伐感覺似乎快要跌倒，但從未跌倒。
　　很美、很美呀……那張極為溫柔的面容，搭配突兀的笑容，未見詭異，而是理所當然，該是理所當然的微笑，淡笑，或是淺笑。那張面容不需要其他表情。
　　坦蕩的心沒有思考的衝動，只是一味地在搜索，是屍體……是屍體……還是屍體……氣味消失，屬於人的空氣彷彿被抽走，留下靜寂，令人喘不過氣的窒息。終究還是喘息了，不得不喘息的，因為必須去面對發生的一切，攤在眼前太裸露的真實。
　　死亡。
　　是嗎，這就是所謂的黑暗，從來不識黑暗為何物，以為世間只有光明面，合該有光明面的存在，而黑暗……活該被自身吞噬，無藥可救。
　　突然地感覺到不適，那是名為痛的知覺嗎？好奇怪，明明沒有外傷，為什麼會痛？而且，好痛，好痛……如果用力抑制會不會減輕痛楚？不會的話就使力去握緊，再不會的話就打吧，狠狠地朝著會痛的地方打下去，直到感覺更加明顯的痛。
　　有感覺的痛比沒感覺的痛來得好。
　　打著隱隱作疼的部位，一次比一次還用上力氣，怎麼還是比不過呢……？那深刻的痛楚沒來由地席捲全身，踏出的腳步沒法負荷，一下子就毫無防備的撲倒在地，沾得滿臉是血是泥。
　　「跌倒了……」淡然地說著自身狀況，他試著撐起手臂起身，奈何手臂使不上力，只能再一次地沉浸在血裏面。
　　有些苦澀，侵入口中毫不留情，明明沒有同意過的，却可以蔓延每處角落，深深抽動原有的痛覺。
　　太不公平了，並沒有允許的啊，他仍舊唇角上揚，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似孩童般露出純真笑靨，無瑕地面對這個世界。
　　既然無法站起，那就用爬的吧。四肢摩擦凹凸不平的地面，遇到石子還是爬過去，反正有水滋潤著，全身早已濕得澈底。
　　他不知道自己要爬去哪裡，總有一個終點是他會到達的，四處氾濫成災，他找不到可以歇憩的地方，所以就爬吧，或許有沒水的地方，一塊乾涸的淨土。爬行，心無旁騖。
　　眼前很亮，以為是一直陪伴的光明，伸出了手才知道是不見五指的黑暗。
　　早知道這樣子，就不跨越過去了。
　　那抹微笑，嘲諷悄悄替代。

　　呻吟聲，還以為產生幻覺。細微地想要錯過却一直闖入耳中，一直，細膩不斷。
　　不聽……不聽……不想聽見……嘴唇開闔，他發出連自己都聽不見的細語，勉強恢復心神，才發現是雙手緊緊摀住耳朵，耳朵一定紅了，因為些微刺痛，但比不上擾人的碎念。
　　他停止爬行，將力氣慢慢集中到雙手，然後猛然吸一口氣，站起身往聲音來源奔去。
　　……
　　……
　　雙腿一軟。
　　臉頰很燙。
　　那眼前幾欲看不出容貌，也看不出表情的殘軀微微顫動，像是眉毛的東西彎了，散發喜悅的情緒。
　　他仔細盯著蠕動的唇，講些什麼……睜大的雙眼感到酸澀，始終不肯閉上。你在講些什麼……告訴我……
　　終於，他看懂了那雙唇亟欲表達的話語。
　　謝謝，你沒有拋棄我們。殘軀動也不動，在他雙眼注視下沒了聲音，剩下絕對的寧靜。
　　而他死守的淚水終於潰堤。

　　一池湖水澄清如鏡。
　　他靜靜站立，在湖面反映的還是代表光明的身分。
　　水珠一滴一滴擊落湖面，他的身影晃動著，跟隨餘波不斷的漣漪。
　　天災之下，所有的人為都是枉然……嗎？他輕聲吐出話，自問自答。
　　是，該屬枉然。
　　如此，光明便不該尾隨的，因為根本不配。他闔上眼睛，感受背後熟悉的氣息。不管多遠，你還是找得到。
　　他沒回頭。
　　「這場瘟疫死了不少人。」口氣輕佻，人命不值一哂。「倒是你似乎感觸很深，連頭髮的顏色都變了。」
　　沉默，他連反駁的力氣也失去。
　　後頭叨絮的話停止，見他沒有反應也懶得再說，正感沒趣準備離去，他却忽然轉過了身。
　　相同的容貌四目相交。
　　他勾起了唇角，用的是不容置疑的語氣，「來交換身分吧……襲滅。」

[ 此帖被非瑾在2012-08-11 23:39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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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5)

1樓發表於: 2012-05-15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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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以為襲滅會二話不說地答應請求，誰教他從來是惟恐天下不亂，尤其喜歡看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我即是你，你即是我，看見自己遇上壞事真有這麼開心嗎？
　　他不能理解，只是認真地詢問眼前的分身後，暴跳如雷。
　　「誰是你的影子了？」
　　連嗓音也不大相似呢，還以為我們會很相像，那驟然豎眉的模樣。
　　「你不要隨便分心，一步蓮華。」
　　「人的心只有一顆，何來分裂？襲滅。」
　　「吾沒空和你玩文字遊戲。」
　　你眼中浮現殺意，還好很淡，所以可以選擇忽略沒有關係，「你不想與吾交換身分嗎？」
　　「吾為什麼要跟你交換身分？」
　　襲滅的笑容很嘲諷，明明他的臉上從來沒有這樣的表情，那會是去哪學會的呢……有些怔住，直至目光越過了面前的分身，投向了更遠的地方。
　　他還是不該逾矩的，那道藩籬。
　　「你為什麼不跟吾交換身分呢？」他輕輕嘆口氣，怎麼偏偏有事求人的時候如此難遂？那場瘟疫也是，終究沒有多餘的人口留下。
　　「吾為什麼非要跟你交換身分？」
　　他盯著襲滅，嘴唇一開一闔的，明明如同自己，說出來的話卻不合自己的意，果然還是上天的旨意，專程出現來找他的麻煩嗎？
　　「你為什麼就是不肯跟吾交換身分？」他口氣強硬，態度堅決……是的，他必須這麼做，有些事情必須去承擔，包括了總有一天……會親手消滅他的分身。
　　因為我們都不該存在。
　　「吾為什麼就是要跟你交換身分？」襲滅急了，從他語氣可以窺探一二，就像小孩子似地，經不起一句話反覆詢問，便有妥協的可能。他瞭解襲滅，但襲滅從不瞭解他，這樣也好，純粹是他故意的。
　　光明向來藏匿著黑暗，不知道黑暗是否也會隱匿光明的存在？
　　也許不會，誰讓襲滅眼底盡是不加掩藏的憎恨……怎麼，你還是很恨我嗎？恨我和你一同存在，一同呼吸這裡的空氣。
　　可是他一點也不在意。
　　一步蓮華有些為難地再歎口氣，溫柔說道：「襲滅，難道你不知道這世界上只有你能和吾交換身分嗎？」
　　「是嗎？」眼前的分身自然地回應著，然後臉色一沉，「一步蓮華，都跟你說了不要叫吾襲滅！」
　　「可是你不是告訴吾，你名喚……」不曉得是有心還是無意，他特地停頓了好幾秒，久到可以仔細看見襲滅表情一變再變，好不有趣。「襲滅天來。」
　　跟著一頓，張口：「那又怎樣？」
　　他搖了搖頭，姿態優雅閑靜，「所以吾喚你襲滅有何不對？」
　　不曉得自己愣住的表情如何，襲滅呆滯的模樣還挺令人意外的，大概是發現他在注視，立即表露兇狠態度。
　　「一步蓮華，你活得不耐煩了嗎？」
　　「吾活得很好，感謝關心。」
　　可以看見分身氣結，說實話是很微妙的一件事情。停止感想，他悠悠說道：「而且襲滅，從剛才到現在你悄然出現在吾身後這段時間，吾已喚你不止一次襲滅。」拈指一算，他笑得和藹可親，「哪，總共十次，所以你現在才在意會不會遲了些？」
　　「……一步蓮華！」
　　是咬牙切齒嗎？他琢磨那樣的語氣，因為自己沒有使用過有些陌生，大概是聲調強硬些、聲音起伏高低再明顯些可以達到那樣的效果吧？「吾在聽，你說。」他強調吾和你這兩個主詞，講起來有些拗口，不過還可以接受這樣的效果。
　　他的分身蒼白的臉色逐漸泛紅。
　　一步蓮華耐心等了幾分不見回應，於是又開口：「吾真的在聽，襲滅你說。」這回重音放在聽和說的動作上面，害他差點舌頭打結。
　　「……你明明只叫了七次。」
　　襲滅的重音怎麼可以用得這麼適當？稍稍敬佩，不愧是他的分身啊，學起新事物果然很快，但該澄清的還是得說，「缺少的三次是在心底喚你的。」他淡淡地笑，接著不忘補充：「當然不止三次，不過十乃完整之數，這樣比較好聽。」
　　這樑子應該是從這時候結下的，襲滅沒有反駁，因為他的分身很有自知之明地知道無法反駁……嚴格說來是反駁不了，畢竟是他的分身啊，襲滅天來。
　　「……吾絕對不會跟你交換身分！」留下一句憤慨的話，他的分身很有志氣地轉頭離開。
　　來得也快，去得也快。他凝視那道背影，愉快地補充道：「你會要求跟吾交換身分的，襲滅。」
　　他決定捨棄眼前的鮮艷，從來，那是增添人生的精彩……不，光明。
　　所以你是光明，而我是黑暗。如此，才能消滅黑暗，消滅我自己。

[ 此帖被非瑾在2012-08-11 23:40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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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5)

2樓發表於: 2012-06-21 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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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不肯交換身分？我亟需……你的身分，在各種方面來說，是的，襲滅，當然你不必要知道，因為你只會說佛者不打誑語。
　　既然如此，你又何時看見一步蓮華打誑語？
　　換上自己不太習慣的黑色，襲滅好像總穿著一襲全黑，難道已是熟悉在黑暗中摸索？……還是，早已知道自己和黑暗沉淪？不管是哪個，都不要去猜測才是最好，這樣，只是在浪費他多餘的同情心。
　　未來也還是可能有人會唸他少揮霍那多餘的同情。只是……他低頭看著自己帶了黑手套的手掌，很有興致地笑了，到底是多餘的同情不好，還是不應該浪費時間在同情多餘的人事物上面？
　　「如此，吾也是該同情你的。」那漂亮的唇角微微上揚，隱藏在黑色面罩之下，只露出一雙毫無情緒的眼睛，看出的世界不會因此黑暗，黑暗的只是心而已。……是的，惟心而已。他摸了摸純白的頭髮，有些自責。
　　來不及換裝了……就開始行動吧。心念一動，他運起輕功，飛越不算高的圍牆。
　　僅依循著微弱的呼吸聲，他偏了偏頭，應該就剩下一個了。
　　他大力地推開門，故意忽略外面那躲在角落顫抖的身影，手起手落，噴灑而起的液體只當成是水，似天上降落的雨水，可惜多了些味道。壓低身子探了探床上那人的鼻息，有點不必要的動作，但是必須的，他得讓後面的人看清他的面貌，和殘忍的手段。
　　所以這齣戲，你會是最佳的觀眾。
　　再次下手，他做了什麼……？不記得了，他站挺身，讓那白髮在黑色裝扮顯得灰暗，正好無意間省下偽裝的動作，透過稀疏的月光，他滿意地看見他要的灰色。
　　回過身，他大方和觀眾對視，使眉間的梵印成為最出色的證據，以及最後……「用來試七邪荼黎果然是不錯的選擇。」
　　不能抹除的鐵證，關鍵點聽得仔細就好。見樹後的人影倉皇而逃，他不由笑得愉悅。
　　逃啊，逃得愈遠愈好，只不過記得把消息釋放出去，讓全武林都知道。
　　那一晚，北武林驚起數十件滅門慘案。

　　以泉水緩緩洗淨自己的手，若有似無的血跡纏繞在掌心、手腕……似乎有向上延伸的趨勢呢？不過沒關係的，他告訴自己，早在那一天，那一天他便不再是純白聖潔的尊者。
　　不過是批著黑色的白。
　　這樣還不夠，消息還不夠靈通，某些地方還未得知，依然安穩地如同世外桃源，在這樣混濁的環境下，還有誰能保持最原始的乾淨？沒有人的，所以誰都該淌這趟渾水，只有誰過得幸福是不公平的，人人平等……是啊，祢教導我們眾生平等，我不過是實現這樣的事實而已。
　　厭惡了永遠有人在天堂，有人便必須在地獄，那麼，偶而是該交換一下，或者均勻一下，總得……逆天而行，才會有了你，襲滅天來。
　　襲滅那邊消息還不夠滲透嗎？或者是，那些人死不足惜，絲毫不關他們的事？不行，這樣還是沒辦法促成交換身分的事。
　　必須盡快，他得和襲滅交換身分。

　　殺人……好像只有殺人是嚴重的罪行，除此之外呢？襲滅這陣子狠下了心避不見面，看來他也知道我是決心要和他交換身分，也真奇怪啊他，明明想問原因，却也不肯老實說。
　　不過襲滅也知道，我不會告訴他。
　　一步蓮華已經不是原來的一步蓮華。
　　是該盤算接下來的行動了，既然在民間的殺戮無法吸引他們的注意，那麼……有點麻煩，直接跟襲滅做利益交換會不會快一些？也許會，不過他不想在付出什麼，這輩子單方面的付出已是夠多，得不到回報不要緊，而不是一直得到討厭的結果。
　　比如說……他一再看見不該死亡的性命流逝。
　　自己有著那樣崇高的地位却無法挽回一個性命……好吧，性命很偉大，所以他會不惜一切地追求方法，總有那樣一個方法可以改變。
　　例如……他還沒想到，但是心底已有了影子。得找人互相配合，可那人偏偏任性到無法配合。
　　襲滅，你該知道的，黑暗必須和光明一同墮落。
　　你會知道的，你的名字最終意義是什麼──由一步蓮華親自賦予的意義。

[ 此帖被非瑾在2012-08-11 23:40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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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5)

3樓發表於: 2012-08-11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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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似乎也得到了消息……那麼襲滅那邊沒有理由不發現的。
　　是被強制壓下去了嗎？不、不太可能，不屬於名門正派，不需要如此光明磊落，黑暗既已完美詮釋，就不必要有強求的光明。
　　襲滅那邊果然是不放心上。他一開始就下錯賭注。
　　念頭一轉，耳邊的讀經聲驟然停止，他身子未動，僅微微揚起了頭，注視眼前的即導師。
　　沒有色彩的天子，只有一種形體，人模人樣……表情薄怒。
　　他偏頭，聽見過分熟悉的嗓音。
　　「等會吾有話問你。」
　　天子的心思還是細膩，怎麼和襲滅便是不同呢？如果是天子，他該懂我一心交換身分的原因。
　　因為光明不再……不……不是那樣的原因。他低下頭，順勢聽入經聲，此時認真祝禱才最符合他的形象。縱使他已厭倦偽裝，但人心惶惶的現世由不得他選擇，如是聖尊者，此心無悔。
　　是的，他不後悔，看著一個又一個的生命在手下消逝，親身感覺體溫變冷，那僵硬的軀體在眼底如此詭譎的模樣──驚駭、慌張、恐懼……沒有人是笑著死亡的，那麼為什麼祢可以決定人的生死？既然生……為何死？反覆不斷。
　　纖細而蒼白的手刺目地闖入視線。這雙手，擔不起任何重量，承受不了任何期盼，更別說保護蒼生了……他誰也保不住，想救的人一個個在眼前沒了氣息，掙扎痛苦地離開世間，他却什麼也做不了。
　　不，或許還是有的。那就是用這纖細而蒼白的雙手……親自且緩慢地為人挖掘永恆的居所，不用再受苦了……不用再受苦了……
　　那張殘破的容貌他已記不得，他只記得為那無辜出生，枉受瘟疫折磨的孩童送往極樂世間。如果佛會接納你的話，驀然，他輕輕笑了，在沉重而整齊的讀經聲顯得異常突兀，他感受到天子投來的視線。
　　如此不悅，向來不會懂得隱藏情緒啊，天子。他又稍稍揚起頭，唇瓣微張：「佛的旨意……很清楚。」
　　天子沒回答，對於他偶來的失常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於他的分身……也絲毫不意外地採取這樣的態度。
　　因為在幾百雙眼睛面前，天子得維持即導師的身分，一絲不苟。
　　天子的善，可有偏頗的時候？他突然很有閒情逸致地猜想著，心思不在殿上，脫離了佛滿心的慈悲為懷。……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他失憶地想不太起來，望著那莊嚴的面容，是否正一視同仁地憐憫天下蒼生？
　　他的雙眼，見不到任何憐憫。

　　「一步蓮華，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做了什麼！」
　　不是疑問的語氣，天子不需要掩飾後的答案。他坦然地挺胸，一貫給了微笑：「沒什麼，天子，吾一時恍神罷了。」
　　天子以炙熱的眼神審視他，「吾還沒原諒你。」
　　原諒什麼？睫毛搧動，他便有了答案，是襲滅嗎？他親手拋下的棋子……將襲滅說成棋子過意不去，他可以想見那一個自己暴怒跳腳的模樣，不期然地心情愉悅，但他隱藏下來，神色不改。
　　「吾有吾的做法……天子。」
　　「做法？」天子臉上的怒氣一閃而逝，「你可知道你的惡體潛入了魔界，你正助紂為虐！」
　　吾知道。他嘴唇微動，他明白天子將他的回答看得清楚，但他却不能告訴天子更多……他所要做的事情。
　　天子的胸口激烈起伏，「一步蓮華，你知不知道你正在玩火？」
　　玩火？他笑了出來，分不清是冷笑還是訕笑，「將完全的善留在這裡，這個軀體裡，」用手指向自己的心臟處，指尖的跳動他感受得到，「而襲滅，吾完全的惡體留在魔界，你最明白吾的，吾必須這麼做，天子，若不如此，吾怎麼能一舉殲除……所有的惡？」
　　天子臉色複雜，「什麼意思？」
　　他歎了口氣，或許是為了襲滅，他不明白。
　　「所有人……包含你，天子，皆必須認為吾，一步蓮華如此天真善良，這樣吾才可以無所顧忌地進行吾的行動。」一切狂妄、佛不允許的行動他都得做，忽略天子欲言不言的模樣，他還是笑了。
　　你不會理解的，天子，因為吾要做的不僅這些──將魔界剷除惡性依舊存在，對這世界不會有所改變，襲滅的惡來自我的身上，所以……我得好好利用。
　　利用身上的惡，不該是理所當然的一件事？
　　「……你想怎麼行動？」
　　看來天子是以為我要專心除去襲滅了。算了，也無所謂，畢竟本質上來說有些相似，沒想多做解釋，他淡淡開口：「吾會自己主意。」
　　天子凝睇他，許久。
　　「你別玩火自焚，一步蓮華。」
　　他沒說話，逕自轉過身，踏步而去。

　　玩火自焚嗎……沒來由地，他想不起為什麼堅持與襲滅交換身分，直至瞥見鬢邊白髮如雪，他才又再度記起。
　　襲滅，你還是得與我交換身分的。我不能讓你繼續墮入黑暗──當然，你不必和我同樣崇拜光明，在正義這一方沒什麼好處可言、限制也多，但在你的那一方，却可以名正言順地出手……無論什麼事。
　　「吾只能選擇這種方式來逃避了……」
　　殺一人而救千萬人，只是浮誇。在黑暗拆下光明的假面具以前，他得先誠實面對自己的惡。
　　聖尊者，你善良得如此可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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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4)

4樓發表於: 2012-08-12 20:4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黑暗的一步蓮華和有點不願意配合襲滅天來不錯的組合
只是當膩了聖尊者所以想交換身分
其實太過正直的個性及不懂變通的腦袋是無法懲奸除惡的
例如傲笑紅塵及海殤君雖然功夫還不錯
可是卻很容易被騙就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而且也摸不透惡者的想法只會被耍得團團轉
是說蓮華和熄滅交換身分應該再也回不來
搞不好會變本加厲因為內心的黑暗面
否則怎麼會有襲滅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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