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3.31 【綺羅生X月寒霜】出嫁（又名：不止是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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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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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9)

樓主發表於: 2013-03-31 0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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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1 【綺羅生X月寒霜】出嫁（又名：不止是男二）

*標題是驢人的ヽ(￣ω￣(￣ω￣〃)ゝ
*基友說的好，男一是女主的，男二是大家的~
*雖然題目XX了但這篇妥妥是原劇設定喲（雖然差很遠）（住口）~★~
*【緝仲X月寒霜】的戲份有，慎食用(*￣(エ)￣)

。。。。。。

披上鳳冠霞帔，桌上的紅燭終於燃到了盡頭。
好久不曾這樣忐忑過，本該是雀躍無比的心情卻惴惴的叫人不安。她不知道這樣的反常代表了什麼，或許是還未抱有十成的把握，也或許……只是她的一時大意，差點連最基本的忍耐都無法做到。
“月娘，聽我說，只要你乖乖做了白家的兒媳婦，那老白九的千勝刀譜必定會歸我們所有。到時候爹親就有會變成整個武林最最厲害的刀者，這樣我們誰都不用怕了！”臨別前養父的囑咐一遍又一遍回蕩在耳邊，刺得她幾乎分辨不出真假，只曉得這拿她的終身大事為賭注的陰謀，所求的不過是養父的野心……以及那本讓世間人欲罷不能的千勝刀譜。
“月娘，你一定要忍耐，我將你撫養成人，等的就是這一天。難道月娘就不想要報答爹親嗎？”她當然想報答爹親，但也同樣會記得，在月光下，養父用懇求無比的眼神看著她。那虛偽假意的笑容同她臉上的冷漠形成分明對比，更是生生將人性的醜陋給暴露的徹底。
但，又能如何。她所能做的只是盡一個女兒的本分，為了養父的欲望還以二十餘年的養育之恩，然後親手陪葬自己的幸福。
淡香的胭脂抹在臉上透出淺淺的粉色，將少女的美麗襯托到了極限。月寒霜從前就不喜妝扮，現在也是同樣，但卻又不得已用紅妝覆面，強作一副出閣前的羞赧和歡顏。
她的夫君是年歲還小她兩載的白家少爺，方及弱冠。
白家少爺深得老白九寵愛，可看起來卻甚是單純。白小九就像是個長不大的孩子，明明已到了適婚年齡，卻還是整日以頭巾包住額發，似是玩心十足的模樣。
不過，要說到這場婚姻的最初點，才是真的可笑。只因白小九在集市上多看了她一眼，她那養父便顧不得旁人的閒言碎語，愣是將她親手“送”進了白家。當然，養父的真正目的只有她一人知曉，儘管月寒霜並不想參與其中。
媒婆進來的時候，月寒霜已經穿戴完畢了。不同于城裏的大家小姐，她月家向來就過得貧苦，身邊也未有一個可以使喚的丫鬟，所以這些事情，她向來都是親力親為。這一身的喜服穿在身上當真是美得叫人咋舌，只可惜這樣的她，即將面對的並不是心儀的人。
直到媒婆把喜帕蓋在鳳冠上的那一刻，月寒霜才徹底絕了念。
手中的短刃被悄悄收回腰間，紅色的綢花帶子握在汗涔涔的掌心裏，終是不得自由。她不再是什麼鑄刀傳人，更不是什麼刀客俠女。即便再不願，從今往後的她都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老白家的兒媳婦，或者說是……白小九的妻子。

拜過天地，拜過雙親，拜過夫妻，這禮算是成了。
白小九牽著紅色的綢花帶，笑意滿滿的領著新娘進洞房，月寒霜故意走的慢，他便放緩了腳步等她。泛紅的臉頰被擋在喜帕之下，除了可以看見一張微微上翹的薄唇外，月寒霜的腦海中絲毫不存白小九的模樣。說也可笑，今天是她的大喜之日，可她卻連未來夫婿生的什麼模樣也不曾記清，只曉得那人以頭巾遮面，再來便毫無印象。
耳邊全是些鄉親們的歡送祝福，連帶著幾個不懂事的孩子說要一同進洞房鬧騰。
索性還未等她有所擔憂，白小九就已回絕了眾人。怕她緊張，白小九乾脆伸了右手過來牽她，只是那溫熱的掌心才一互相接觸，她就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
“別怕，有我在。”
白小九在她耳邊私語，那溫厚的嗓音猶如沐雨春風般的體貼入微，險險叫她陷入其中。這是他們第一次說話，也是她第一次對白小九有所感知。
月寒霜點點頭，然後小心的將腳步抬了出去。
其實養父的眼光不差，若不是這場婚姻裏另有目的，月寒霜也不會那麼抗拒這樣的一個人。只可惜，沒有重來的機會。

入了新房，在一旁伺候的小丫鬟連忙遞了秤桿過來。月寒霜低下頭看著白小九坐到自己跟前，一時間越發的緊張起來。
白小九分明是看出她的心思，秤桿雖然握在手中，幾次想掀那喜帕但又恐唐突了佳人。於是只能傻愣愣的看著眼前的新娘子，面上卻是沒來由的泛紅發燙。
“少爺，可別誤了吉時，趕快讓少奶奶出來透透氣吧。”
小丫鬟笑的喜氣，一旁的媒婆卻急得直蹬腿：“哎呦，我說小祖宗喲，莫不是到了現在還在害羞不成？趕快將蓋頭掀了，老奴我還要出去同老爺交代呢！”
明明是他們成親，可一旁圍觀的人們卻先一步的著了急。見狀，白小九無奈輕笑，然後一轉頭便看見月寒霜微乎其微的頷了頷首，似是默許了這般親密動作，於是他這才大了膽子，將秤桿伸了過去。
“委屈你了，月娘。”
紅蓋頭一揭下，這滿目的紅光都讓人避之不及。月寒霜朦朦朧朧的看著眼前的人，那張似曾相識的臉生的俊美不說，眼神中更是飽含了一種訴說不明的情意。當下，她確實慌了，可更多的竟然是一絲絲的羞赧從面上竄出，差點要剝奪了她全部的理智。
“白……白小……”她緊張的語不成調，可換來的，卻是新郎官的猛然湊近，繼而將這尚未出口的名字悉數吞落唇中。
“月娘，我會好好待你，一生一世。”

她不懂那是什麼感覺，也不懂為何這一生一世會是為何會許的如此輕易。要不是漫天火光從四面八方傳來，月寒霜差點以為自己只是做了一個美夢。

三年後。
綺羅生以一把江山豔刀名動江湖。所到之處，刀不見鋒，人不嘗敗。
可當殺戮逐漸沾滿雙手，當他分不清鮮血和汗水的時候，執刀的意義也就變得越發模糊。
有人以匿名飛書邀約比武，江山快手欣然而往，不料卻是一場騙局的開端，夾雜著無數利益驅使，迫使站在頂峰的刀者，一步步的走向無盡深淵。
他遭人暗算，幾經波折才不得已往叫喚淵藪退去。這一路綺羅生行的艱難，可即使雙臂已被毒液侵蝕見骨，唯獨那柄江山豔刀，卻是無論如何都要握在手心。

在途徑疏月山的時候，劇毒忽然發作，綺羅生沉沉跌落土中。
是一聲又一聲的打鐵聲響將他喚醒，再睜眼時，綺羅生已身處床幃之中。
有一覆面人從紗帳外遞過一碗濃稠湯藥，觀其形態，應是女子。沒想到在這荒山之中還會有此等奇遇。綺羅生不由連連感歎，或許真是天不絕他，若不然這一身的毒傷又怎會好的如此輕易。
“你叫什麼名字？”
他聽到那女子溫和而沉穩的聲音，似是在哪里遇過，只是太久太久，他都不曾有這樣心顫的感覺。
“在下白……白衣沽酒，綺羅生。”綺羅生伸手接過湯碗，仰頭將藥汁一飲而盡。
那女子聞言一怔，隨後一雙幽深明眸驀地直視過來，似是要將綺羅生看個徹底。
“姑娘？”
“你身上的毒我已經解了八成，剩下的還需好好調理。”女子掩飾似的輕輕咳了一聲，隨後轉過頭繼續說道，“這些天你就留在疏月塢吧。”
絲毫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女子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救回來的傷患在轉身後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那樣的感覺，竟是熟悉又欣喜。
他還活著，他真的還活著。
“還未請教姑娘名號。”他虛弱的看向她，關切的神色不遜于當年。
“你便喚我雙江九代師吧。”

其實三年前的那場大火，她也是主謀之一。
養父為了儘快拿到刀譜，不惜在婚宴當晚以刀鋒威脅白九。白九誓死反抗，熟料竟換來養父的惱怒與報復。他將鑄刀所用的陰火火種借酒點燃，進而放火燒了整個白家大院。
那時她正坐在新房中和她的夫君談話，他們一見如故，就像是千載難逢的知己一般，只需眼神相觸，便能知道對方心裏在想些什麼。白小九雖年幼月寒霜兩歲，但行事作風卻要比她穩重的多。或許是從小的經歷頗為複雜，讓這樣一個少年還未長大便已懂得人情世故。他對月寒霜是一見鍾情，他本想等兩人再熟絡些，先從朋友做起。誰知月家的老爹卻臨時帶了媒人和嫁妝來，說自家女兒對他早已心許，故顧不得這些世俗禮節，若是白家少爺不反對，那麼這親便當是雙方定下了。白小九看著月老爹帶來的那把刀，通體透徹，毫無瑕疵，就如同一塊上等的白玉雕琢的一般，絕非短短時日便可鑄成，握在手中更覺刀意四起，渾然有力。他喜歡這把刀，如同他傾心這把刀真正的主人。
白小九無法反對，他甚至覺得驚喜和安慰，因為至少，月寒霜同他一樣，也是喜歡自己的。
新婚當夜，新郎在對對紅燭前立誓，承諾會守護她一生一世，永無怨言。他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來的勇氣，但也正是因為這股衝動才讓他徹底明白，如果牢牢不抓住，便是連爭取的機會也沒有。
月寒霜其實看得出來，白小九和自己的養父是完全不同的，養父會拿所有的恩情牽絆住她，可白小九不會。這個傻人，在他們第一次面見面的時候，居然毫無保留的應允要照顧她一世。這不是傻，又是什麼。
只可惜美夢不長，陰火很快就蔓延到了他們的院子。白小九將人送到安全地帶後又折回去尋白九，月寒霜擔心他的安危說什麼也不願讓他再涉險，因為月寒霜知道這火的來頭，也知道火燒白家的真正原因，可她無法向白小九說明真相，更無法告訴他，她的養父寧可用她終身幸福來換取千勝刀譜。
因為他們的相遇，終究是晚了一步。
最後白小九消失在火海裏，卻再也沒有出來。
白九死了，紅事變白事，一夕之間，白家上下遭逢巨變。
養父在拿到千勝刀譜後便消失無蹤，月寒霜拖著沉重的軀體在廢墟裏一遍又一遍的尋找著，尋找著那個說會好好待她一生一世的人。只可惜，再無結果。

早春寒，寒徹入骨。
九代師坐在爐火前一動不動，手中握著一把黑色的刀器雛形，表面全是斑駁的痕跡。
她已經坐在那裏很久了，直到綺羅生出了屋子來到她的身後，九代師才悄悄回過了神。方才竟想起三年前的一樁舊事，看來她的心病也真是越發的不可救藥了。
綺羅生不敢打擾她，就立在後頭靜靜等著。
他的傷幾乎已經痊癒，但是九代師說什麼也要再多留他兩日，綺羅生不便推辭就只好暫居此處。經過這些天的相處，他還發現九代師竟是一名鑄造刀劍的匠師，若非她只有在月圓之夜才會打造刀器，換做白天看去，還真料不到這樣的一個弱女子，居然也會有如此絕藝。
“你手中那口刀是何來頭？”九代師轉頭看他，臉上面紗蓋住了眼睛以下的部位，似是不願意讓人看到她的真面目。
綺羅生將手中豔刀提起，輕聲道：“是故友所贈，這刀……對我來說，比什麼都重要。”
“哦？不過是殺人利器，又何須看的如此貴重？難道這刀比你的命還重要麼？”九代師淺笑著，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解。
“是，比我的命還重要。”
他低頭不再回頭，許久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月寒霜，這刀便是那時月家老父送來的嫁妝，是由月寒霜耗費了無數個日夜才鑄造而成的江山豔刀，也是月寒霜唯一留給他的東西，所以……又怎能不重要？
九代師轉過頭看向自己手中的刀器，低聲問道：“若我說，我雙江九代師今日也要鑄一把贈你，你可願意接受？”
“這……九代師的盛情，綺羅生心領了。只是這刀如同人心一樣，一旦被心許之物給占了位置，怕是今後也無法再容下其他了。”綺羅生微微欠身，以示歉意。
“真的不要？”九代師並未退卻，而是繼續問他，“我也並非讓你棄了豔刀。你那江山豔刀雖好，但若是搭配我手上這把利刃，未來對你的刀路精進將大有幫助。”
綺羅生一愣，不知該如何回答。他知道九代師是為了自己好，可是他們畢竟只是初識，輪交情又實在是淺的可憐，綺羅生猜不透為何九代師會對他如此上心，明明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過。
“九代師為何對在下……”
“無他，只是想起了一位舊人。”九代師低下頭去，說話的語調不禁又軟了幾分，“你……很像我以前的一個朋友。雖然你面上畫有牡丹圖騰，但還是給我一種很親切的感覺，更何況，你是一個刀法精湛的刀者，要知道這對鑄刀師來說，遠比見到什麼武林盟主來的更有興致。”
九代師說的隨意，但是雙眼已經不自覺飄到了他處。
綺羅生聞言，不由笑道：“竟是這樣，也難怪，我見九代師時也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或許……我們真的以前見過面？”
“或許是吧。”九代師隨即笑了笑，不再多言。

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綺羅生的毒算是徹底排乾淨了。九代師再無強留他人的藉口，遂找了個風和日麗的日午，將人送到了山腳下。
“我再送你一程吧。”九代師走在前頭，眼神裏透著些微的懇求。
綺羅生沒有拒絕，並且點點頭朝她笑了笑。
傷癒之後，他便換回了一身白的裝扮，不同於豔身殺體的模樣，現在的綺羅生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文人雅客，禮數周全又心思純正，讓人不免想與之接近。
這便是白小九真正的模樣，原來那時頭巾下蒙住的，竟是一對狹長的珊瑚耳，果真百年難得一見。
九代師曾誤以為白小九孩童心性喜戴頭巾，沒想到直到現在，她才知道白小九的真正用意。
“讓九代師見笑了。”綺羅生緩緩答道，“我這珊瑚耳是天生如此，更與傳聞的刀神玉千勝生的一模一樣，所以我爹一直都引以為傲。不過我年幼時卻只知自己和他人不同，心生自卑，遂時常拿頭巾將耳朵包住，安慰自己只是個普通人。”
“原來如此。”
“不過，我對刀神玉千勝並無多大興趣。”
九代師點點頭，輕聲接道：“我聽聞當年刀神玉千勝曾留下一本刀譜，惹得武林中人爭相奪取，甚至有不少人為之喪命。”
“不錯，我爹他……也是亡於此中。”綺羅生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臉上神色逐漸暗淡了下去。
“抱歉，我並非有意。”
“我年少時，爹親曾與我許一婚約，我原本便對那戶人家的女子一見鍾情，於是立馬應了下來。誰知好夢不長，正是這一場婚事，連累了我爹因此喪命。”綺羅生一邊說，一邊握緊了手中的江山豔刀，“原來我的岳父並非真心求此姻緣，他利用了我對她女兒的感情，甘願犧牲她的終身幸福也要她來到我的身邊，只為求得到千勝刀譜。”
“……竟、竟有此等荒謬之事……”九代師一驚，連連向後退去。
原來……原來他都知道了？
不可能啊，這件事只有她和養父才知曉，她自己斷不會說……那麼，便是養父所為了？可養父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不是已經得到他想要的了嗎？！
“那件事後，我僥倖逃過一命，不過也再無臉面回家，於是便隻身去了叫喚淵藪，潛心修煉七修刀法。”面對過往，綺羅生依舊滿心感慨。
九代師出神的立在原地，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綺羅生，就如同當初，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白小九一樣。
“那……那位女子，你可有再去找她？”她緊張的詢問著，胸口像是擂鼓一般，害怕，又期待。
“她們家也在一夕之間覆滅了。我也是在一年後偶遇我那由於練功而致走火入魔的岳父，才得知當初的真相，但也終於明白……月娘，從未心儀過我。”

等到綺羅生的背影遠的再也看不清時，九代師的眼淚這才潸然而下。
她多想告訴他，事情並不是這樣，她的確是為了養父的陰謀才下嫁白小九，可當她真正見到白小九時，她才發現，自己同樣會有那種訴說難盡的感覺。以至當白小九說會照顧她一世，她才甘願交出一生啊。
可是，即便是這樣，這些話，九代師卻是再無理由說出口了。因為養父的野心致使白家家破人亡，作為幫兇她亦逃避不了責任，更何況她已再無臉面來面對白小九了。

很快到了九月，村裏眼看又要辦一場喜事。
住在村頭的緝仲這幾天笑的紅光滿面的，顯然是被好心情感染的整個人都來了勁。
月娘終於答應了他的提親，他知曉自己雖非苦境中人，但他對月娘卻是一心一意。
月寒霜從爐火房裏走出來，手上還拿著一把新鑄好的刀。
“緝兄你看，我的刀終於煉成了！”
“恭喜你啊月娘，你的刀藝又精進了。”
“難為我為它廢了那麼多的心力……”月寒霜一邊說，一邊轉頭看向他，得意的問道，“對了這次取名權讓你，你說這刀叫什麼好？”
“哦？讓我起？我想想……哎，不如叫菜刀怎麼樣？”
“……緝！仲！”

村裏的老人家們看著他們鬥嘴打鬧著，也不由跟著樂開了花。
緝仲是個好人，自打月寒霜認識他的那一天起就知道，緝仲是她可以託付終身的人。

可手中這把黑月之淚卻是早已有了主人。正如同那些無疾而終的緣分，即便是有著喜歡的情緒在，卻也不一定是最適合自己的。
月寒霜約了綺羅生在疏月塢見面。
她曾經幻想過他們最後一次見面會是什麼樣的情形，是將所有的誤會都一一解釋清楚，又或者將傷痕累加的更深，再也不見。
不過現在，都已經不重要了。
就好像她無法告訴綺羅生自己的心意，無法坦白她的內疚和歉意，而綺羅生也會因為這段得不到回應的感情而甘心放手。
有些話，不說出來，遠比告訴他來的舒服的多。原諒她是一個自私的人，無法回應感情，更無法面對自己的良心。這樣的月寒霜，或許是永遠也走不進白小九心裏的。
然而那晚，綺羅生並沒有應邀出現。
疏月塢的天月，終究沒有同她共賞的那個人。
月寒霜坐在地上，眼淚早已乾涸一片。
她還是來不及在新婚前告訴他，自己就是月寒霜，她來不及將面紗摘下，更來不及將手中的黑月之淚交出，她來不及愧疚，也來不及做出補償。
然後，這段如夢一般的感情，終於在疏月塢劃下了終點。

披上鳳冠霞帔，桌上的紅燭還在靜靜燃燒著。
媒婆進來蓋蓋頭時，她還是緊張了那麼一下。外頭已經圍了不少村民，雖然大家只是來討杯喜酒喝，但月寒霜始終覺得有些不自在。她伸手想要掀開蓋頭往外看一看，誰知卻被媒婆制止了。
“我說新娘子，這蓋頭呀你可掀不得，只有你未來的夫君才有資格掀喏~”
“那若是被旁人掀了要怎麼辦？”她突然想起，三年前早有一人用秤桿掀了她的蓋頭。
“哎呀哎呀，休得亂說，你今天要嫁的是村頭的緝大兄弟，你這蓋頭又怎麼會被其他人給掀了去？啊難不成，你反悔了？”
“怎麼會，王媽別開玩笑了。”
“不過說真的，我們這兒一直都有個講究，這第一個掀你今生紅蓋頭的郎君啊，下一世還會與你糾纏不清哦~~”媒婆笑的豪氣，然後小心的將綢花遞到月寒霜手中，低聲祝福道，“今天恭喜你啦，月娘。”
“謝謝王媽。”

拜完堂後，緝仲樂呵呵的拿了秤桿過來要掀蓋頭，月寒霜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看不出是緊張還是害羞。
隨著眾人的起哄聲想起，眼前的世界裏再次映入一個逐漸清晰的身影。

“月娘，我會好好帶你，一生一世。”
多麼熟悉的一句話啊，竟然是那麼的湊巧。
原來他們都許了一生一世給她。可月寒霜，卻只夠交出這樣一世。

緝仲抱緊她，眼中滿是似水溫柔。

時間仿佛回到過去，可不同的是立在眼前的人，和現在即將應允的她。
遠遠的，在大廳的外頭，似是站著一個身著白衣的人。他面帶笑容，神色欣慰。
月寒霜看見他輕輕開口，然而聲音卻無法傳入耳中，唯獨那熟悉的唇瓣，將無聲的祝福一字一字的送達……原來他們之間的默契從未改變。

“恭喜你，終於找到了自己心儀之人。”

可她，早已泣不成聲。

——完——

後記：

你喜歡過一個人，可這個人不一定是最合適你的。
↑↑↑以上大概就是本文想要表達的主旨，外帶各種狗血、誤會、錯過什麼的。以及本人堅信……純友情是不可能出現在異性中間的，要麼就是關係沒有你想像中那麼好，要麼就是其中一方是個同（喂！）。
終於寫完了，這屎蛋一樣的文章！結尾倉促什麼的……有機會再改改吧（抓頭W(￣_￣)W ）至於綺羅生怎麼認出月寒霜的，綺羅生為何沒有赴最後的約，以及月寒霜對緝仲的真實感情等等我實在沒有心力去寫了……總之沒寫不代表沒發生，也不代表不存在，所以各位看官就麻煩自行想像吧。
最後！清水真不是我的風格……

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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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1 【綺羅生X月寒霜】出嫁（又名：不止是男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