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3 慕蓮全文(完)+前傳─天涯彼方1~7，慕蓮悲劇版結局，484F| 琅琊文庫|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9.23 慕蓮全文(完)+前傳─天涯彼方1~7，慕蓮悲劇版結局，484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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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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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樓發表於: 2006-04-10 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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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引用風神夜月於2006-03-28 22:45發表的: C[J`x>-K
都說朱痕孩子氣，但是，吾總覺得咱們的兩位主人公更加孩子氣………… $@ T6g
爲了一個名字爭執老半天，不是孩子氣是什麽？？？？

退隱後難得的樂趣吧......
畢竟在武林上他們也壓抑很久了XD
感覺上，關於名字的爭執，比較向情人之間的打情罵俏XD
呵呵～～

頂端

麒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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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樓發表於: 2006-04-10 0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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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引用smallv於2006-03-31 21:46發表的: 9{]r+z:
老實說不太想在這裡留言 NdED8 iRc
原因是覺得會破壞到文章的連續性 H?/cG_^y0
][>M<J
寫一點點感想: ~:RDw<PWp
看了布布文學區這麼多文章 R^Eu}?<f
.......

呵呵～～
謝謝smallv的打氣^__^
大人太讚謬了～～小之的文也在磨練文筆的階段^__^
雖然當編劇是小之的夢想～XDD
可是因為非本科系畢業，似乎離夢想很遠T__T（淚奔）
召奴和續緣是天外飛來一筆的產物XD
我也不希望素家絕後......
這樣好了，既然召奴的性別設定從女的變成男的，那就麻煩編劇再改回去XD
這樣就是才子佳人～絕配啊>\\\\\<
世上只有一對男男？慕蓮......呵呵～～這句話給小之很有效的強心劑^^
謝謝大人^___^

頂端

麒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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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樓發表於: 2006-04-10 0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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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引用戀月舞於2006-04-01 12:31發表的: ; dHOH\,:
嗯.....第一次在這裡留言.... L"vG:Mq@D
不過如果現在原劇裡的素還真真的是這麼溫柔.體貼.善良.單純.沒心機.沒謀略.智商趨近於0 kE(-vE9
我想我並不會喜歡他14年 hw.demD
nF y7gA|
中原武林對素還真來說是最重要的 9C'+~<l
.......

或許吧^_^
戲裡的素還真有一面，文章裡的素還真也有另外一面...
雖然這兩面是互相衝突的，但總是有私心希望素素能多為自己想一點...
素素為了中原武林，付出了太多，犧牲了太多。
縱使知道因為這樣的素素，才會被深深地吸引，也總是不希望中原出現新的領導者。
但心裡總有個聲音，希望素素能夠休息...好好地休息一下...
這樣的素素很令人心疼，但同樣地很吸引人。
如果現在要我選，希望素素繼續領導中原或是退隱，我選不出來...
魚與熊掌不能兼得...
但無論是領導中原或是退隱，我只希望素素快樂^_^

頂端

素岫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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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0)

183樓發表於: 2006-04-10 0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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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了~~~(鞭炮)
很喜歡「慕蓮」整篇的感覺~淡淡的幸福^Q^
大大的文筆很棒~
素素和藥師的吵嘴都會讓我在電腦前大笑T_T呵呵~~

頂端

small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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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樓發表於: 2006-04-10 1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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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之大大

我有去逛過您的Blog
感覺您的工作好像跟我很相似
都是做有關生物醫學方面的研究....

另外
許多成功的人跟自己原本所學念的都是不同科系唷

頂端

麒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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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樓發表於: 2006-04-10 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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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引用shioujing於2006-04-09 20:14發表的: X}^gmu<Vla
更新了~~~(鞭炮) 1D DOUV
很喜歡「慕蓮」整篇的感覺~淡淡的幸福^Q^ ZJM^P'r.1c
大大的文筆很棒~ %*}f<k{6
素素和藥師的吵嘴都會讓我在電腦前大笑T_T呵呵~~

不...不好意思，小之拖了好久～～（淚奔）
謝謝大人喜歡小之的文^__^
一直很喜歡這種淡淡風格，卻藏了很深很深的感情在裡面的文～^^
無論是欣賞別人的作品，或是自己動筆寫來～^_^
總是會去幻想那最深最甜蜜，但字裡行間卻是淡淡的幸福～>\\\\\\<
小之的文筆還需要磨練～^^
謝謝大人的鼓勵～^0^

哈哈～～情人間的鬥嘴吧～XDD
總是甜蜜地讓人會心一笑啊～～XDD

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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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樓發表於: 2006-04-10 1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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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引用smallv於2006-04-10 06:04發表的: }FVX5/.'
小之大大 l0)uu4|
;_\P;s
我有去逛過您的Blog 8?XZF[D
感覺您的工作好像跟我很相似 >j3N-;o@?
都是做有關生物醫學方面的研究.... |&vuK9q
.......

大人安～^__^
是啊...小之也是做醫學研究的～XD不過興趣是看布袋戲和寫文XD
所以慕蓮才會這樣源源不絕（？）地生出來XD
曾經告訴朋友想去應徵編劇，朋友也告訴我一些"不要去當編劇"的理由...
或許任何行業，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笑）
當然，總有一天，我會朝自己的夢想邁進的～^__^

現在的最大夢想，就是八月能順利將慕蓮書寶寶出版首販>\\\\<
這是很幸福的一件事XD
自己的第一個書孩子吶>\\\\\\<

頂端

麒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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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樓發表於: 2006-04-10 1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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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蓮第二部（六十二）

日屬陽，月屬陰，雖是日月同天，但日之光總掩蓋月之華。

天與地、善與惡、成與敗、生與死，儘管是極端的結果，但卻是一體兩面。

有天才有地，盤古撥開混沌之圓，將兩股輕重不同氣流分於兩側，手撐天腳踏地，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身體越拉越長，而天地也逐漸遠離，相隔數百里。

女媧以繩甩泥為人，即分陰陽。世代繁衍，生命生生不息。數千數萬年來，男女交合成為正常之理，繁衍子嗣成了結合的傳承。

雖有天地之隔，但其源頭都是來自渾沌初生。就如同人性的善惡，做人是否成功，性命是否達到終點，通通有一個初始的本源。但……既要極陰，又要極陽，兩道互相衝擊的氣流，本源在何處？如此矛盾之地，真的存在世上嗎？

聽完蠹魚孫解答的慕少艾，走出峴匿迷谷，腦海中不斷思索著何謂極陽極陰之地。腳步緩慢前行，慕少艾一路走，一邊抽著水煙，順道欣賞自然的風景，希望鬼斧神工的自然萬物，能夠給予啟發。

慕少艾走啊走的，竟然想得出神，走岔了路而渾然不覺。行之數里，看著周圍越來越不熟悉的景物，慕少艾才驚覺，自己走錯了路。

「唉唉！這裡什麼時候多條河？」看來他是走偏了。用河水稍微洗了洗臉，正當慕少艾轉頭要往回走時，一輛詭異的車轎擋住慕少艾的去路。

車轎外層蓋上一塊黑色的布幔，上頭掛了幾塊寫著不明文字或是圖騰的布簾。在前方拖車的，不是馬也不是驢，而是一個全身包覆著紗布的人，只能見著一雙透露著哀怨悲傷的藍瞳。

木製的輪軸，在泥土地上發出喀拉喀拉的聲響，加上前方拖車之人的怪異裝扮，擋住去路的用意不明，慕少艾暗自警覺，率先發問：「唉唉！請問仁兄為何阻擋我的去路？」

從黑色的布幔中，伸出一隻白皙秀氣的手，手裡拿著一把潔白的羽毛扇。坐在車裡的人開口說話，由聲音聽起來，應該是個男人，非尊及貴的男人。「藥師慕少艾，在下特為你指點迷津而來。」

手看似軟弱無骨，指若春筍細長，儘管手背皮膚白皙，掌心卻是紅潤如血。由手相觀之，樣樣皆是富貴華麗之相。「閣下知道我是慕少艾？既然如此，藥師我也要知道你的名字，這才公平。」詭異的車攆，奇特的異人，儘管感受不到敵意，慕少艾仍不敢掉以輕心。

車裡的人發出幾聲笑容，笑聲聽起來感受不到是開心還是悲傷，反倒像是敷衍不帶感情。「哈哈哈──在下寰宇奇藏。」

慕少艾開玩笑似回答：「果然是寰宇奇藏無奇不有，車下車內皆是非常人。」話語輕挑，眼神卻冷峻異常。「那就有勞高人指點慕少艾迷津了。」

手上的白羽之扇舞之生風，羽扇輕搖，動如柳絮，手姿柔美，彷彿行雲。車攆裡的男人再次笑答：「一個人可以掩飾內心，卻不能改變眼神。流弱怯，怒安離，你的眼神同時露出安弱之色，一來表喜樂，二來表憂愁，喜憂形見於己，實乃矛盾也。」

「哎呀呀！」慕少艾用水煙管敲了一下額，實在不敢相信車攆裡的人，隔著布幔居然還可以把他洞悉地如此徹底：「藥師我在想什麼，你居然摸得一清二楚。該不會我衣服底下，也被你看透透吧？這樣不行哦！藥師我忠貞不二，非禮勿看吶！」說完還不忘雙手交叉，橫在胸前當作阻擋的屏障。

「水女山北月屬陰，火男嶽南日屬陽，陰陽各司不同領域。水火雖不容，日月雖不同出，但男女孕育子嗣卻是必然。何首烏亦分雄雌，在夜晚交纏夜合，顧曰能嗣，植物如此，人更然也。」

他的語氣平和，慕少艾聽起來卻格外尖銳。此人來歷不明，卻洞察他的心思。方才那段話，盡是告訴自己不能破壞大自然既定的陰陽法則。搞什麼！還沒找到傳說中的水火相容果已經夠無奈了，又遇到這個莫名其妙的怪人，直潑冷水，慕少艾的心情糟透了。

「呼呼！多謝你的指點，雖然沒多大的用處。」慕少艾轉身跨出腳步，不想再繼續搭理這個悲觀主義的青仔叢。

身後傳來木輪滾動的聲音，想必他也識相準備離去。車攆中的人哈哈大笑，前頭全身包覆白布有如木乃伊的人辛苦拉著車掉頭，在消失前，車中的人留給慕少艾一句話：「你誤會了，既然是不平凡的愛情，當然要付出代價才能逆天啊！哈哈──」

什麼跟什麼！阿九的半心宿疾──逆天！寄望擁有慕蓮子嗣──逆天！他慕少艾又不是命犯天煞孤星，哪有五倫俱喪的命格？更何況他又不是為了逆天而生的！慕少艾將生死看得很開，順應天命不代表要照著老天爺的安排行事，這不叫逆天，叫做扭轉！扭轉對自己不利的命運，開創屬於自己亮麗的人生！

逆天？慕少艾抽了一口水煙，心裡不禁咒罵，今兒個出門忘了看黃曆，說不定黃曆上寫的是『忌水忌出遊忌訪友忌車攆忌怪人。』

「老天爺，你是要讓藥師我死了這條心嗎？」裊裊的水煙緩緩飄散，彷彿將慕少艾內心的企盼，上達天廳。

天意，真的不可違……

＝＝＝＊＝＝＝＝※＝＝＝＝＊＝＝＝

回到小築，桌上已經擺好了一幾道精緻的菜餚。

稱不上是山珍海味，但只要是素還真親手做的，哪怕是粗茶淡飯，也是全天下最好吃的食物，但他怎麼看就是沒有胃口。

走錯路遇到的怪人，讓他整顆心冷卻了。頹然往椅子上一坐，慕少艾撐著頭，望著色香味俱全的菜餚發呆。

在房裡整理書冊的素還真，聽見開門的聲音，知道慕少艾回來了，笑盈盈地從房裡走出，但眼前的慕少艾，卻是愁容滿面，少了以往的自信風采，直楞楞地發著呆。

擔心慕少艾的情緒，素還真悄悄走到慕少艾身後，手搭上慕少艾的肩，問道：「怎麼了？訪故友惹你不開心嗎？」

回握素還真的手，嚥了嚥口水，慕少艾決定全盤扥出：「還真，你知道這幾天我為什麼冷落你嗎？」

淺淺一笑，素還真的回答出乎慕少艾意料之外：「知道啊！你大概想研究出能讓男人懷孕生子的藥方吧！」看遍天下藏書，還能讓慕少艾心煩氣燥的，想必從古至今都沒有記載男人生育這回事，讓慕少艾心情沮喪。訪友應該是去問博學多聞的魚孫前輩，看來此行得到的結果令慕少艾失望。

想不到還真竟然知道？！自己真是反應遲鈍地可以。「你介意嗎？」

「介意什麼？」素還真反問。

四個字讓慕少艾啞口。是啊！還真要介意什麼？從頭到尾好像都是自己在一廂情願，沒正面問過還真的意思。儘管在船上之時，還真有答應自己，如果有一天真能讓男人懷胎，他願意擁有與他的愛情結晶。「介意我一股腦兒想生孩子。」

素還真笑了笑，臉上有點愁苦：「孩子對你而言意義為何？」

遲疑片刻，慕少艾方才回答：「傳承，延續。」所以才想要逆天！扭轉大自然的法則，男人和男人也想同組家庭！男人和男人也想擁有愛情的結晶！這是老天對愛上同性者的不公平！

『所以同為男子身，讓少艾遲疑彼此間的關係了嗎？』再笑，面容更愁。素還真雙手勾住了慕少艾的脖子，身子蹲低，在慕少艾耳邊說道：「揹我去外頭走走好嗎？」

雙手扥住素還真的臀部，慕少艾點頭應好，揹起素還真走到小築外頭，吹著涼風，欣賞著寂靜的夜色。身軀緊貼在慕少艾的背，素還真指著其中一顆閃亮的星星，對著慕少艾撒嬌說道：「少艾，我好喜歡這顆星，摘下來送我好嗎？」

順著素還真的手勢看去，素還真指得星宿是天際上最耀眼，最醒目的一顆。不過他又沒有超能力，就算是鳥類也無法飛翔在高高在上的天頂，要他如何摘？「哎呀呀！還真，你這個要求真是難倒我了！或許我該跟如來佛祖交陪一下，請祂幫我摘下送你。」

將頭埋在慕少艾頸間，素還真回答：「少艾，繁星在眼中看似美麗，其實本體並不美，甚者只是一顆在天際漫游的大石。摘下它的同時，也一併葬送星斗的美麗與壽命。」

聞言一征，沒有回話，慕少艾靜靜地聽素還真繼續說下去。

「流星一閃稍縱即逝，世人總把握機會許下願望，這是加諸在流星上的美好傳說。若流星墜地，則大地盡毀煙塵，美好傳說變為禍世災劫……人很渺小，一生總是被不知何時定下的規律束縛，想擺脫，卻會揹上悖德之虛罪，這是人無法勝天的無奈。」

背上的溫熱，慕少艾知道素還真流下眼淚。自己何嘗不是同樣？自然法則是多麼奇妙，女媧造人之時，為何要將人分成男女？既是用意要讓男女交合繁衍後代，為何又存有同性愛？愛情，真的有性別之分嗎？男女的相愛結合只是為了讓後代綿延不絕嗎？

抖動的雙肩，慕少艾無聲流淚。苦澀的愁腸，化為寸寸斷。「蓮兒，我明白……」明白又如何？明白只是應證，不管做多少努力，耗費多少心神，改變不了的，永遠也無法改變。

「放我下來吧！」素還真淡淡說道，慕少艾將身子蹲低，蓮步踩地，素還真抱著慕少艾的腰，再也壓抑不住忍耐已久的情緒，枕在慕少艾的背脊，哽咽痛哭。

「蓮兒……」慕少艾靜靜站著，沒有多餘的動作和言語，無聲的淚，也是一種安慰。

何嘗不想！何嘗不願！再多的企盼願望又有何解？知道少艾心裡苦，他同樣也苦。見慕少艾對此事執著非常，不忍澆熄燃起的熱情，每次見到少艾專注企盼找到奇蹟的神情，他就覺得好苦，彷彿一次又一次在提醒著他們，龍陽之好竟然妄想求嗣？根本是癡人說夢，異想天開。

「我知道你很想很想擁有我們兩人的子嗣，我也很想很想幫你生個胖娃娃，可是礙於現實，我做不到……你也做不到……如果……」素還真緩緩抬頭，鬆開緊抱腰部的雙手，向後退了幾步。這個決定雖然會傷害到慕少艾，但如果能讓少艾幸福快樂，他願意：「如果你真的想要子嗣，我願意……願意…放手……讓你找個好姑娘……我會祝…」

福字還沒說出口，慕少艾激動轉身，猛然將素還真拉近自己，吻與以往充滿憐惜疼愛截然不同，帶有佔有與宣示主權的味道。素還真知道慕少艾在生氣，生氣自己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而他自己不也同樣難過嗎？

兩人都流著淚，忘情地狂烈激吻。素還真方才脫口而出的話，太具有殺傷力，讓慕少艾無法招架。拉開素還真的腰帶，慕少艾手探近素還真每一處敏感帶。指尖撩撥的觸感，熟悉的藥草香味催化，素還真微微吐出呻吟，此舉更讓慕少艾忍不住眼眶裡的淚水。

唇捨不得分，慕少艾的吻轉為濃情似水。分不開的彼此，越擁越緊貼的身軀，在素還真唇邊低喃，慕少艾害怕眼前的人兒，要離他遠去：「蓮兒……你知道那句話傷我多深？不要……不要離開我……」

將素還真的外掛向後脫下數吋，露出雪白的香肩。慕少艾在玲瓏有緻的鎖骨和脖子上，吸吮白皙剔透的肌膚，留下一個個屬於自己火紅印記。沿著頸後向上吻，慕少艾像在品嚐珍饈般，不放過素還真臉上的每一吋柔嫩。

「少……少艾……對不起……我……我不會……不會離開你…」素還真想解釋，他並不是故意要說那句話來傷害少艾的。只是看見慕少艾求子若渴的樣子，以為一個“真正”的家庭才是少艾的心願，他希望少艾能夠幸福，所以他選擇放手。不過少艾的反應，讓他明白了，愛蓮心永不渝，少艾想要的家庭，是與他組成的一家和樂。

冬天的夜裡特別容易起風，而且常常會無預警的下雨。烏雲凝聚，像是水霧般的綿綿細雨降下，兩人不管雨水一點一滴浸濕了衫，不管冷風如刀劃在皮膚上的痛楚，慕少艾將素還真緊緊摟在懷裡，那句話──真的讓他害怕恐懼。

「是我不好，已經有續緣阿九這兩個聽話懂事的兒子，還不知足。」冷風細雨拉回慕少艾混亂的思緒，激動的情緒稍稍平復，慕少艾話說得很慢，一字一句震撼素還真的心坎：「別再說要離開我這種話了。我不能沒有你，蓮馨永伴藥草香，不是嗎？」

仰起頭，摸著帶有憔悴與惆悵的面容。這張臉，一直掛著的都是笑容，哪怕是開心的大笑、捉弄他的竊笑、若有所思的微笑，甚至是陶侃自己的苦笑。今天，臉上掛著的，是淚。這是慕少艾第三次為了他哭，素還真心疼所愛也自責不已，若不說那句話就好了。「對不……」

纖細的食指撫上想要開口道歉的唇瓣。慕少艾搖著頭，指尖順著如玉雕的面容，探入如飛瀑流洩的微溼髮絲中。「別道歉，錯的是我。」

「可是……」素還真還想繼續替自己無心之語道歉，但慕少艾的眼神卻不允許他這麼做。

「沒有可是。」自己已經牢牢被眼前的人束縛，他沒有辦法想像失去素還真的日子要怎麼過。雨停了，雲散了，被烏雲遮蔽的月光再次照亮大地，皎潔的星輝再次閃耀著光，彷彿暗喻著一切已經撥雲見日，雲開見月明。「孩子我不要了，我只要你。」

素還真不語，微微頷首表示答案。慕少艾滿佈低迷的臉龐，再次出現笑容。「唉唉！還有一件事。」

睜著星眸，黝黑的眸子裡透漏著疑惑不解。

「唉唉！剛剛我的寶貝娘子，一句話讓我心碎千萬千。」牽起素還真的手走回屋，慕少艾看著已經變成冷食的佳餚，眉頭一皺：「菜冷了，我們身體也冷了，要先吃飯還是洗澡？」其實先做哪一項應該都無所謂。

抿抿嘴，素還真看向房間，說道：「先洗澡吧，等等洗好我將飯菜熱一熱。」

「也好。」聳肩，慕少艾沒什麼意見。兩人至房內拿了睡袍，步行至浴池準備沐浴淨身。赤裸裸的溼冷身子，泡在溫暖的水中，慕少艾和素還真都發出舒暢的快意。

「呵──真舒服。」素還真用水瓢往慕少艾的背脊沖水，也不忘將熱水往身上潑，去除寒意。此時的慕少艾滑行到浴池邊，靠著石牆，老是覺得浴池裡少了什麼。東看西看上看下看，看了半天卻是想不到。

慕少艾就這麼一直想著想著，想到洗好了澡，素還真也熱好飯菜，拿起筷子準備開動之時，慕少艾突然手往桌上一拍，眼神很雀躍。

「哎呀呀！我們浴池裡少了瀑布。聽說站在水瀑下讓水流拍擊肩頸，會達到放鬆的效果。」慕少艾說的興高采烈，素還真卻是有聽沒有懂。

「瀑布？」扒了一口飯，素還真挾了一口炒山蘇放到慕少艾碗裡：「別讓菜又冷了，其他的事等吃飽飯再說。」

「你也要吃飽點。」似乎擬定好計劃，慕少艾用饒富興味的表情看向素還真，而素還真則是回以不知其所以然的沉默：「沒事沒事，吃飯吧！」

『寶貝娘子，一句話讓我心碎千萬千。』

慕少艾把後頭那句省下來：『藥師我受傷的心靈，當然需要……治療。蓮兒，今晚你可要好好當我的藥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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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樓發表於: 2006-04-11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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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蓮第二部（六十三）

慕少艾是個十分有行動力的男人。

記得有句話叫做“坐而言不如起而行”，慕少艾的衝勁，是這句話的最佳表率典範。

自從覺得浴池裡少了瀑布之後，慕少艾就開始構思，要如何讓浴池平白無故生出一道瀑布來。紙上的圖修修又改改，塗改的痕跡和寫在上頭的字，幾乎都已經把最初的原貌給遮蓋了，素還真怎麼看就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但慕少艾總是神秘兮兮地要他慢慢等待。

先是在冬天裡，背著鐮刀拿著一捆麻繩，跑去前方的竹林裡砍竹子，而且還東挑西撿，不要已經可以採收冬筍的老竹，要較為纖細的細竹，而且還不希望有新葉。想當然爾，一定是空手而返。

素還真只要一想到慕少艾開心地拿著工具出門，卻是苦著一張臉折返的模樣，就忍不住唸他幾句。冬天啊！冬天正是植物準備在春天萌芽的前期，怎麼可能有新生未長葉的新竹？就算有，應該也是因為季節錯亂打壞生長規律的笨竹，就跟慕少艾一樣，笨人砍笨竹子。

慕少艾的熱情沒有被澆熄，懷著一顆不死心，跑去市集找栽培花卉著名的花姥姥，還真讓慕少艾問道了替代的竹品。大戶人家為了求富貴，通常會在財穴擺放聚寶盆或是聚寶竹。聚寶竹算是一種盆栽，幾株短竹綁成一大捆，放在盆栽裡，下頭養以水，據說只要竹長保翠綠，就可以凝聚世代財富。

可能是慕少艾覺得小築裡太窮了，居然一口氣搬了十幾盆的聚寶竹回來，一盆一盆的聚寶竹放在小築門口，素還真覺得有礙觀瞻。坐在小築內縫補衣服，朝正在外頭忙著的慕少艾，沒好氣說道：「慕大藥師，我們家很窮嗎？」

冬天雖然冷，但慕少艾卻是忙得滿頭大汗。聚寶竹就是要捆在一起，才有凝聚財富的功效。慕少艾卻是解開綁著聚寶竹的小珠鍊，將一根根的短竹舖在地上，蹲在地上用大楷毛筆沾著前幾天泡製的藥水仔細塗抹。「哎呀呀！錢財如浮雲，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藥師我雖稱不上清高，但也不算膚淺。」

明明知道慕少艾說的跟做的看起來是兩回事，素還真想發脾氣，卻怎麼也發不起來。慕少艾筆上沾的藥水很香，一種可以讓人心情愉快的香。以齒咬斷縫衣線，素還真放下手邊縫補的衣物，走至屋外，瞧了瞧碗中透明的液體，和正在揮汗工作的慕少艾，再開口問道：「這味道很舒服，有何用處？」

「呼呼！」正在專心塗著竹身的慕少艾，得意地笑了：「這是天然蠟和帝休調成的塗劑。蠟防水，可保竹不枯；帝休防惱，可忘愁忿。」

這麼神奇！素還真還是頭一回聽到帝休，應該是很珍貴的藥草，想必慕少艾又發揮了纏人的功力和三吋不爛之舌，跟王大夫要來的吧！「君子報仇三年不晚，看來船上的老鼠冤你已經報了。」

「唉唉！藥師我什麼都大，就是心眼小啊！」吹吹竹子上未乾的蠟，慕少艾起身，伸伸酸痛的肩膀，揉著發麻的小腿肚，看著一字排開的成排短竹，笑得得意洋洋：「好朋友就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既然他有珍藏那麼一株，當然要貢獻一下囉！哈哈──」

只能在初一十五拜拜的時候，順道幫王大夫祈福一下了。結交慕少艾這個朋友，是王妙手燒了八輩子好香才得來的福分啊！塗上蠟和帝休的聚寶竹，散發出晶瑩的光澤和安神的香味，整個小築裡除了蓮香之外，就是這股清香了。

「再來呢？」這就是少艾可愛的地方吶！

「用細石粉將短竹接起來。」然後將數根接好的長竹至於瓜棚上，不過還少了最重要的“那個”。慕少艾面露難色，畢竟冬天並不是個萬物蓬勃的好季節。「我連這個都準備好了，不過就差臨門一腳。」從袖子裡掏出一顆珠子，大小和掌心差不多，半透明還有水藍色光芒，甚是精巧。

「這是水珠？」傳聞有兩種奇特的玉石，一名炎玉，一名水珠。炎玉可以作為保暖的稀珍，水珠則是有淨化水質和使水源源不斷的功效。以此珠湛藍的色彩帶有透明柔和之感，無火之燥熱之氣，應該就是水珠了。想不到少艾有辦法拿到這麼多奇珍異寶，只不過都用在平常再不過的地方，有點暴殄天物。

「哎呀呀！」摸了摸長眉，慕少艾摟著素還真的腰，催促他進屋：「天底下沒有任何寶貝能逃過小娘子的慧眼。天冷了天冷了，趕快進屋去別著涼。」一切準備妥當，只差要到哪裡去找“那個”？！兩人進了屋，素還真繼續縫補衣服，慕少艾則是雙手撐著下顎，看著素還真傻笑。

以髮順針，素還真一針一線縫補著衣服上的破洞。其實破洞並不明顯，頂多只是衣服老舊正常的破損。但素還真就是喜歡衣服乾淨整齊，有一點磨損就會想辦法補救如新。素還真的手工很細，即使用得是一般的平針，但每針幾乎沒有間隔，縫出來的痕跡就像用裁縫車車出來一樣。

感受到坐在前方投來的異樣眼光，素還真把針插在粉白色的圓形針包上，手中的袖衫一放，學慕少艾的姿勢與之對看。慕少艾似乎在神遊太虛，完全沒有注意到素還真已經停下手邊的工作在觀察他。

素還真一笑，伸手將慕少艾的長眉拉過來，以為慕少艾會驚覺痛楚，想不到還是一點反應也沒。素還真再笑，修長的十指將白眉分成三小條，慢條斯理地編起辮子，辮子的末端還用紅色的縫衣線綁成很漂亮的蝴蝶結。

『琉璃仙境一定有！』問題是要怎麼跟屈世途開口？畢竟“那個”也有季節性，冬天去要一定什麼都沒。可是琉璃仙境的蓮花一年四季都開，說不定不受春夏秋冬影響，也會有。不過不知道數量多不多，以他畫出的設計圖來看，至少要五六個才夠……

「少艾老大，你在想什麼？」素還真見慕少艾想得出神，不由得出聲問道。這一問把靈魂出竅飄到琉璃仙境的慕少艾給拉回來。忍住笑，素還真看著兩道長眉變成兩條辮子的慕少艾，感覺就像個從鄉下來的農村姑娘。

慕少艾一緊張，回答地沒頭沒尾：「你問我嗎？」

「你當成我在問慕慕小艾也是可以。」素還真笑咪咪的，欣賞著自己的傑作。少艾綁辮子蠻好看的嘛──下次可以試試綁整頭，聽說那種髮型叫黑人辮，少艾頂著一頭細辮一定很有特色。

「明兒個回琉璃仙境一趟，我想把阿九接回來。」怎麼覺得眉毛有點重，跟平常不太一樣？「還真，我的眉毛有什麼異狀嗎？」

「也是。阿九總不能一直寄人籬下，明天就把阿九接來小築吧！」假裝觀察慕少艾的眉毛好一陣子，素還真似笑非笑說道：「你的眉毛……很正常啊！怎麼了？」

「沒什麼。」慕少艾望向窗外，感覺天氣還不錯。起身走出屋外，將種植聚寶竹的玻璃花盆放進跟花姥姥借的大竹簍。將竹簍掛上扁擔，一肩挑起，朝素還真揮手：「還真，我先把這些還給花姥姥，晚點就回來。」

「少……」只有兩人在，該該玩笑還可以。不過上了市集，這樣的眉毛可能會引來眾人側目的眼光。素還真想出聲說出事實，但慕少艾卻曲解了用意。

「我知道。路上小心，早點回來。」如膠似漆的感情，大概就是在形容他和素還真吧！連分離半天都會覺得恍若隔世，原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就是在說這樣難分難離的小別啊！呵呵──「我走啦！」

吐吐舌，素還真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等下慕少艾回來的臉色絕對不好看。收拾衣服和針線，準備洗手做羹湯。

「來做一道可以降火氣的料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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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據說是上天賜予的神聖禮物。小孩，據說是從天堂降下凡塵的天使。

屈世途半瞇快要閉上的眼皮，已經快到需要牙籤才能撐開的地步了。拼命打著哈欠，屈世途真的很睏很睏，但阿九仍然興高采烈地要他講故事。

小孩，是從地獄竄出的羅剎夜叉化身的惡鬼！屈世途現在腦袋裡只有這一個想法。

這陣子，阿九突然變了個性，不喜歡纏著屈世途玩竹蜻蜓打陀螺，但是屈世途並沒有因此變得輕鬆。阿九從琉璃仙境的書齋裡，翻出一本介紹關於密教的書，雖然裡頭的文字有大半看不懂，但是無論是菩薩或是如來的畫像，卻讓阿九著迷非常，每天晚上睡前一定要屈世途說幾個故事給他聽。

這晚，屈世途剛講完千手觀音，已經是哈欠連連，但阿九還是興致高昂，拉著屈世途的衣袖撒嬌，或者說是耍賴：「屈伯伯，再說一個！再說一個就好！」

停不下的嘴說出的稚嫩童音，讓想睡的屈世途覺得很聒噪，卻發不起脾氣。因為無辜的大眼水汪汪的盯著他看，可愛的貓耳和貓尾巴搖啊搖的，說有多討人喜歡就多喜歡。不過這盧人的性子……唉！藥師怎麼這麼有耐心？！「只能再說一個哦！屈伯伯我明天還要忙，再不睡要是琉璃仙境變髒變亂，那兩個要是回來，我會被念到臭頭。」

阿九興奮地點頭，屈世途將手上的書翻到下一頁，準備說故事的時候，卻在看到神佛的名字楞了一下。儘管這是很正常的神佛，但要和阿九解釋還是得多花一番唇舌，他屈世途絕對不會沒事找事做。正想跳過這一頁，阿九已經湊到跟前，開心說道：「這兩個字我認識！跟少艾老大一樣，藥師藥師。」

「呃……」這下不說不行了，屈世途只希望等下阿九不要問一些讓他難以回答的問題：「藥師如來，又稱藥師琉璃光如來、大醫王如來……」

果不其然，在聽見藥師如來的別稱之後，阿九馬上問了令屈世途難以招架的問題：「藥師琉璃光，所以少艾老大會住到琉璃仙境，是因為如來佛祖的關係？」

「阿九，藥師如來是可以延年益壽，治療疾病的大醫王，和你家少艾老大以及琉璃仙境沒關係。」屈世途很想把書本放下，被子一拉準備睡覺去，可是偏偏阿九就是興致高昂，在聽見藥師琉璃光之後，更是手舞足蹈。

「那還是跟少艾老大一樣啊！」阿九歪著頭，不解問道。很多人也將少艾老大叫做治療疾病的大醫王，佛祖也大醫，少艾也大醫，所以少艾是佛祖？哇！

「你再問我就不說了！」臉上黑線狂冒，屈世途實在受不了小孩子的天真。

用雙手憮住嘴，阿九拼命搖頭表示自己不會再問問題。屈世途嘆了口氣，繼續說故事：「藥師如來有各種不同的傳說，每尊如來各司其職。相傳在很久很久之前，有位年輕的比丘想要替母親找一箱新鮮的章魚，年輕的比丘走遍大街小巷，就是沒有見著販賣章魚的小販。這時比丘心意誠懇地去祈求藥師如來，最後終於不負母親所託，找到一箱新鮮的章魚。但是在回家開箱之後，章魚變成一本本的經史典籍，這是章魚藥師的傳說。」

阿九一聽，睜大了雙眼，手依然憮著嘴，但喉間不知道咿咿啞啞地說些什麼。屈世途看了也難過，摸摸阿九的頭，臉上掛著一貫的無奈笑，哄著阿九：「好啦！屈伯伯沒那麼兇，想問什麼就問吧！」

「那少艾很愛吃菱角，是不是叫做菱角藥師？」眨眨眼，阿九等著答案。

「不是……」沉默。

搔搔耳朵，等不到屈世途的答案，阿九以為自己說錯了，搖著尾巴跳下床，蹦蹦跳跳在房裡跳了幾圈，恍然大悟說道：「錯了錯了，少艾是長眉藥師。屈伯伯，對不對？」

「不對……」再沉默。

連續兩個答案，把屈世途驚嚇到睡意全消，冷汗直冒。阿九越說越開心，在說了兩個猜測都沒得到屈世途的答案，阿九懊惱地搖著尾巴，撲到屈世途大腿上磨蹭：「屈伯伯，少艾到底是什麼藥師？包子藥師？麥芽糖藥師？老頭藥師？白髮藥師？抽煙藥師？慕阿呆藥……」

怕阿九一直說下去會說個沒完，屈世途趕緊接口：「白蓮藥師。」

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阿九喵喵叫了幾聲，坐上屈世途的大腿，尾巴搖啊搖的，點點頭說道：「這名字好好聽哦！下次我要叫少艾白蓮藥師。」

「喂！阿九，飯多吃覺多睡話不要亂講。」給慕少艾知道還得了？他還要活命，還有一家老小要養，他可是一家之主，青衣的支柱啊！「好啦好啦！很晚了，要睡覺了，不聽話以後屈伯伯不說故事囉！」

乖乖爬上床，屈世途幫阿九蓋好了被，將書闔上放在枕頭邊。輕輕拍著手心，嘴裡哼著搖藍曲。「寶寶睡……快快睡……外面天黑風又吹……」

「屈伯伯……以前少艾也會唱搖藍曲給我聽……九寶寶……快睡快睡……睡醒給你麥芽糖……而且很好聽哦…呼……呼……」聽著聽著，阿九嘴裡念啊念的，不知不覺沉沉睡去。

「還說不累，實在……」跟慕少艾一樣的硬脾氣。突然，屈世途覺得從後頭吹來一陣刺骨冷風，讓他直打哆嗦。轉頭一看，後方的窗戶沒有關好，陣陣冷風就從縫隙中灌入。

走近將窗關好，屈世途全身冷到起雞皮疙搭，還打了幾個噴嚏。「哈──啾──」怪了，身體有那麼虛嗎？屈世途問自己，想他雖然年紀有點大，可是保養得當，加上青衣娘子的藥補食補，還是有如一尾活龍啊！怎麼吹個風就猛打噴嚏？

『該不會…..有什麼事要發生？』應該不會吧！輕推開門，怕吵醒熟睡的阿九，屈世途踱回房，總覺得心裡有種不安的感覺縈繞。『清閒日子過久了，變得越來越敏感，連這點小事都疑神疑鬼。哈哈——』

鴕鳥式地安慰自己後，屈世途脫下鞋襪，決定不理會自己的胡思亂想。反正近日風平浪靜，半點小道消息都沒有，怎麼可能天降橫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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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你要負責把我的眉毛弄直！！」該是和樂融融的晚餐時間，在某處卻傳來某男子的暴跳如雷。

「少艾，不要發那麼大的火嘛——」有個作錯事的男人試圖緩頰。

「明天要去琉璃仙境啊！要是給阿屈仔看到，他一定笑整年！」事關他堂堂藥師慕少艾的個人名譽啊！

「如果我說我很喜歡你捲眉毛的模樣呢？」素還真雙手環胸，語氣平淡卻讓慕少艾啞口無言。

好吧！他輸了！摸著捲曲有如細麻花的長眉，慕少艾哈哈笑了幾聲：「其實捲眉毛有另一種美感嘛！」火氣全消，只要還真喜歡，要他把白眉染成黑眉都願意：「呼呼！直的看久了，捲的也不錯！哈哈！吃飯吃飯！」

慕少艾，果然是夫以妻為貴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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