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4.15 【娄震戒/啸狂狷】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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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4-04-15 1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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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5 【娄震戒/啸狂狷】迷

【无意义臆想文学/东离就看了一二季/ooc怪我/但是真有人在乎吗】

只是一眼。啸狂狷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生命的终曲，仅仅起始于多余的一眼。
七杀天凌，她的魅惑犹在鞘中，但啸狂狷依然被她吸引，不为她的强大魔力，而是为了她即将带来的麻烦——殇不患的麻烦。
他能感受到擦肩之人的气势，如此力量配上同等的痴迷，即使是殇不患，恐怕也很难招架。
于是，他开口点破那人身负的魔剑，引导其为自己复仇。谦卑的言语配上一身狼狈，他如今俨然一副丧家之犬的模样，但有什么关系，一想到殇不患临死之前眼中流露出的错愕与恐惧，他就忍不住想要放声大笑。至于承诺中的酬谢？身负魔剑之人，有命寻上他讨的时候再说吧！
但那人却停下了脚步，啸狂狷眼看他把魔剑从背后拔出，魔氛飘荡之间，他的双目就再避不开那鬼魅的锋刃。多迷人的剑，可以为持有者带来无限力量……
“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那人如此说道，逼近的剑锋瞬间惊破迷障。啸狂狷沁出冷汗，追命灵狐的警觉让他意识到了逼命的危险，更可怕的是，眼前的人并不带杀意，剑锋之上，只是漠然。
逃！啸狂狷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但生死瞬间难以控制的反应让他的想法太容易看穿，魔剑再斜三分，便叫他退无可退。
“等，等一下！”他脱口叫道，头脑中闪过无数念头，又瞬息消弭——魔剑驱使下漠然取命的疯子，谈判无用，只余绝望！
但夺命的剑当真在他咽喉之前堪堪停住，那疯子盯着他，眼中流露出困惑。
“你在恐惧？”啸狂狷听见他这样问，好像这是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为什么？你的恐惧，能盖过公主至美的光华？”
神经病！啸狂狷在心中骂道，贪生怕死，趋利避害，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公主？什么公主？只有疯子才会迷恋一把剑迷恋到连命都不要！
但面对一个随时可以取他性命的人，他也只能把话咽下，扯出一个貌似真诚的笑容，对那魔剑发出赞叹：“面对至美至强的魔剑七杀天凌，在下只能颤栗，也只有阁下这样的强者，才有资格驾驭魔剑——殇不患之流的恶徒，不过痴心妄想。”
“嗯……”那人闻言垂眸沉吟，指在咽喉的剑尖随之垂下。啸狂狷松了口气，为自己的急智暗暗自得，他习惯性抬手去推鼻梁上的镜片，却忘了眼镜已经在与殇不患的战斗中被打断，手指碰到脸上的青肿，让他不禁吸了一口冷气：“嘶——”
这微小的吸气声，却刺激了对面的疯子，他猛一抬头，眼中闪起一丝愤怒：“你这样的人也配妄自揣度我与公主的关系！你这种人，怎知我侍奉公主的心！”
正常人哪里能料到这种反复无常，啸狂狷还没来得及找出应对，便被人掐住脖子，按到背后的树上，树上突出的枝桠戳着他的腰窝，像是一把威胁的匕首——通常，他才应该是那个在背后亮出匕首的人。
“等，等一下！”他叫道，后面的声音却被扼在喉中，空气渐渐稀薄，七杀天凌鬼魅的魔光映照进他逐渐暗下的视线边缘，啸狂狷抬起手，不去反抗那只索命铁手，而是伸向另一边低垂的魔剑——若他能可拥有那股力量……若他……
这点徒劳的挣扎反而取悦了那疯子，他的胸膛中震出一声笑，扼住咽喉的手指松开，转而扣住肩膀，把啸狂狷摔在地上，枯枝扫过脸颊，在他遍布瘀痕的脸上割下一道新鲜的血口。魔剑的光芒闪动了两下，依稀传出一声娇笑。
一只脚踏住了他的胸口，执剑的疯子居高临下地看他，好像一个胜利者：“果然，不管是自诩高尚者，还是自甘卑鄙者，最后都无法抵御公主的魅力！”
“可是——”他话锋一转，脸上无端露出嫉恨的神情，“能够爱她的只有我！也只有我才可以与她相配！你的觊觎，本就是对公主的玷污！”
“你这疯子！”啸狂狷自知难逃，巧言无用，所幸破口大骂起来。
“疯子？”那人冷笑，“是你们愚昧无能，不能明了侍奉公主的意义，才将守护公主的我称为疯子——吾名娄震戒，乃是公主命定之人。”
说罢，他将魔剑归于鞘中，俯身靠近——
“公主啊，你且见证，这些卑微的追求者是如何不堪，只有我才是你唯一的良配！”

人在一个十死无生的局面中要如何反应？是任人摆布苟延片刻，还是奋力反抗保全尊严？当啸狂狷意识到娄震戒的意图时，他便已经来不及想——多讽刺啊，善于操弄人心的追命灵狐，在真正的死亡威胁面前，竟完全被恐惧摄住，无能为力，亦无法可想。
世间无欲不成真，人的情欲、色欲、贪欲，都是可以利用的弱点，是谈判的筹码。这并不是以上任何一种，娄震戒似乎只是急切地在向那把剑证明，没人懂得他想要证明的究竟是什么，但显然啸狂狷成为了他证明的道具，而道具便该是无言器物。
身上的衣裤被胡乱扯开，娄震戒用力扳开啸狂狷的腿，抓住他的双膝向上推去，动作大到让啸狂狷感到一阵筋肉撕扯的疼痛。他张开嘴，感觉自己即将尖叫，但叫声又被惊恐封印在他的喉头。娄震戒帮了他，用他凶蛮的、粗蠢的入侵，啸狂狷能感受到伤口在身体内外一齐形成，随之而来的巨大痛苦，让那声尖叫终于冲破喉咙。
而七杀天凌，被娄震戒缚在背上的剑仍散发着魔光，一闪一闪，像是眨动的眼睛，让啸狂狷有一种正被人旁观的错觉。那紫色的光芒扩大开来，摇晃着，粼粼地占据了整个天地，啸狂狷有些茫然，直到感觉什么东西从眼角滑出，冰凉地濡湿他的鬓角，魔剑的轮廓复现在他的视野，他才意识到那是自己被逼出的眼泪……
“该死……”他咬紧了牙，手指用力地抠进掌下的泥土，他有些悲哀地意识到，自己此时居然期盼着殇不患的追击——他会为魔剑而来……只要有这把剑在……为了这把剑，愚人与疯子，谁杀了谁都好……只要拔出这把剑……七杀天凌的魔力足以让所有人为它争斗至死……
下巴突然被擒住，视线强行扭转，被迫对上正对他施行凌虐的疯子。“如何？”娄震戒炫耀一般地微笑起来，“此时此境，你是否终于有所体悟，侍奉公主的意义，超越尊严，超越性命……”
“说什么疯话……”啸狂狷忍不住反驳，“圣剑魔剑，不过是人类实现目标的工具，被魔剑所掌的人——”身体里突然的异动把他要说的话变成了一声急喘，他猛地弓起身子，那魔剑的光芒便在这瞬间拉近，耀眼夺目……
脊背重重的砸回土地的时候，他才意识到魔剑已经出鞘，穿过了他的肩头，将他钉死在地上——而他竟还未感到疼痛。
太亮了，在他脸侧闪耀的紫色光华，丝丝缕缕的气息，纠缠进他的脑海，把他的思绪搅得四散。但耳中还有说话的声音传来，低沉的，伴随着贯穿身体的震颤：“现在呢？”
“什……么……？”他不解，这当中有什么让他感觉不对，但当他想要辨认，又像指间的沙土一般漏去。
“意义。”
“意义……”他无意识地重复，穿过身体的剑锋随着身下的顶撞，在伤口里来回搅弄。现在他感受到疼了，疼痛让他头脑清明起来——那魔剑在吸取自己的血液！
求生的本能让他挣扎起来，他曲折起几乎失去感觉的手臂，用沾满泥土的指间去碰那柄剑。触碰的一瞬，紫华大盛，占据他的全部视野，指尖真实的触感让啸狂狷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摸到七杀天凌——那把传奇的魔剑此刻正伫立在他的血肉之中，从前与之后，他都再不会有机会离她这样近……
“看来，你已经体会了——”耳边的声音也沾染了喜悦，“侍奉的意义，生命的意义，你的意义……”
“嗯……”他发出一个模糊的鼻音，不知算不算得回应，痛与快，恐惧与狂喜，在他身心之中奇异地纠缠，最终汇入那美丽的紫色光辉——一生算计的尽头，这条生命的意义，都将在这口剑上，在这瑰丽风华中获得永生！
“啊！”他仰起头，发出最后的喟叹，释放了自己的一切。
没入他血肉的剑锋猛然抽离，那紫色光芒随之远去，啸狂狷伸手想要挽留，但流尽鲜血的身体已无力气，只剩最后一口生气，消逝在抽动的指尖……

娄震戒整装起身，捧起七杀天凌：“这样的奉祀，公主还满意吗？”
魔剑发出一声轻笑，反问：“你的，还是他的？”
“一样的。”娄震戒回答，“不过留下的只有我。”
“你已将他那般残杀，还要吃醋吗？”
“当然。”
魔剑笑得更欢快了：“你还真是奇怪的坦诚！”
“你又怎知他不是心甘情愿。”
魔剑闪了闪，转移了话题：“剩下的尸体要如何处理？”
娄震戒蹲下，撕下尸身衣服上的一块布片：“他还有最后一个用处。”

[ 此帖被qmiao1906在2024-04-15 17:16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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