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 ?M04 cvm
5:l"*
屋内渐渐只余一点微弱的呼吸声,间或停顿一瞬,随即又沉重几分,再慢慢趋于平缓,如此周而复始,诉说着莫离骚并未真正入睡的事实。屋外的慕容宁将双手背在身后,垂眸微笑的模样能令无数红颜折腰,偏偏不能让一门之隔的那个人给出半分好脸色,却更令男人志在必得。慕容宁笑得愈发温柔,驻足聆听了足一半刻钟,随后才轻点足尖,如鹰隼一般从悬在高空的长索上飞过,落在等候于断崖另侧的持刀壮汉身前。 m8&XW2S
雪青色的身影潇洒落下,等候许久的奔雷刀唐陨双手抱拳,垂首高喊道:“属下恭喜教主出关,贺教主神功更进一层!”分明是句句恭维的诚心话语,慕容宁却不见喜色,停在来人面前沉声慢问道:“唐陨,谁准你来此的?” WZ
,t~TN
“左护法说……”擅入禁地的唐陨还未察觉事态不妙,待发现慕容宁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立即警觉地收了声,不敢再狡辩一句。主掌着整个行天教与无瑕山的男人对下属的识趣还算满意,又因才在莫离骚身上得了不少趣味,难得网开一面:“去戒堂领罚五鞭,让聂如尘亲自掌刑。” \6,Z<.I
戒堂的鞭子不是普通的鞭,一道下去能令人皮开肉绽,十日功夫都难见好转,已是不轻的责罚,但唐陨惊觉自己擅闯禁地,便知这回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再想到左护法掌刑从未手下留情过,如山的身躯悚然一抖,却不敢对慕容宁讨价还价,心中对聂如尘稍有怨言之下,也只得认命道:“属下领命!” vpu
“走吧,让本座看看闭关这一月,你们将教中打理得如何。”处置过犯错的下属,慕容宁一步踏出,人已瞬间抵达三丈之外,气势如虹地掠向山下那座巍峨的宫殿,独留一座被九道精钢长索牵住的小楼悬在万丈深渊之上,被风吹得如花摇曳。 /gE9 W
从日落至月升,再到秋阳高悬,疲累的莫离骚睡了足有八个时辰,才在微暖的金芒照耀下醒来。慕容宁没有来,屋中却有打理过的痕迹,只可能是那个男人安排照料此地的两位哑仆所为,他们本就身手非凡,落脚没有半点声响,更何况莫离骚如今耳力、目力不比从前,在睡梦中对二人的作为无所察觉也不奇怪。 kk/vgte-)e
缓过初醒的晕眩,莫离骚慢慢撑着皮裘起身,又拥着轻软的狐裘稍坐了会儿。屋内没有多余的人,他听到山中的风啸,路过的鸟鸣,还有自己的呼吸,安静宁和,仿佛昨日乃至这数月以来的种种皆是幻梦,可惜只要睁开眼,现实仍是一样的残酷。 |d_ rK2
莫离骚掀开裹在身上的狐裘,衣不蔽体的半身袒露在深秋之中,斑驳痕迹就这样一览无遗。他勉力站起身,扣在足踝上的长细链被牵动,又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哗啦哗啦的声响随着迟缓的行走在屋中蔓延,莫离骚看到笼子上的锁已被打开,就如同鸟雀的主人为宠物的乖巧给予的一点奖赏,允他带着镣铐在长索能及的范围内行走。这是慕容宁惯常的手段,至少说明他昨日心情不差。 |bjLmGb
注满清水的浴桶在屋子西南一角,白底红绣的新衣裳也已备在一旁,莫离骚一眼扫过,目光并未有片刻停留。慕容宁总会为他置办许多新衣裳,柔软的绫罗绸缎,精致的蜀绣或苏绣,每一件都价值不菲,可惜每一身的好衣裳总是等不到莫离骚穿上第二回,就会在那个男人手里化成无用的破布。 \LDcIK=
赤裸的足踩出笼子,落在打磨光滑的木板上,足弓因那微凉的触感微微拱起,下一步才行走如常。莫离骚绕过摆在东窗下的长案,越过那扇他打不开的门,看到西窗往北的一排高架,由上往下的第二层里摆着他曾不离身的排箫,如今总有两步之遥,已许久没有被奏响,而那口曾名扬天下的剑,则被束在更难企及的高阁之上。望着那道锃亮的铜锁,莫离骚突觉胸中郁气翻涌,眼前骤然一暗,口中有一道拦不住的鲜红飞出,恰好落在了浴桶旁的新衣之上,在纯白衣料上迅速晕染开。他望着那赤色愣了片刻,脑中已是混沌一片,直至被冷风吹得回过神,才竭力压下莫名心绪,踩着木梯走进浴桶中,将身体浸没到温热的清水里。 P/8z
仅余半边的衣裳没被褪下,但一身痕迹遇着温热的水,还是让已迟钝的皮肉又尖锐地疼起来,惹得人不住轻颤,在水面上带出一圈圈无序的波纹。莫离骚咬牙忍了片刻,等到痛感又麻木了,整个人也几乎都要埋入水里。咽喉、口鼻、耳尖、发顶,最后只剩长长的乌发飘在水面上,莫离骚闭上眼,仿佛要永生沉溺在其中,忘却生死与自由,忘却那个男人。 13I~
慕容宁站在浴桶旁,看见水面之下一张安静苍白的脸,仿佛已经被死亡定格在这一瞬。莫离骚或许知道他在,或许并不在乎,由始至终没有半点挣扎。慕容宁旁观许久,突然间俯下身去,修长有力的手牢牢攥住莫离骚的颈项,唇与舌却极尽温柔地分开他的唇齿。慕容宁亲吻莫离骚,但并不为他渡气,只是一味地索取掠夺。 =L}$#Y8?
密不可分的唇舌交缠,慕容宁感觉到莫离骚濒死前本能的颤抖,足尖紧紧抓着桶底,身体在发出细微的、可怜的、动人至极的颤动,与他固执的不肯挣扎、不愿回应糅合在一起,仿佛是致命的诱惑。几乎窒息的人口中异样地灼热,隐约还有一点腥甜的血味,慕容宁肆意地品尝,直至莫离骚全身都软下去,这才将另手探入水中,揽住腰背将人带出水面。 Ky'\t7p u
这仿佛是个已死之人,但慕容宁并没有因此心软。他将莫离骚往后按在金色的笼子上,透过一根根坚固的栏杆,看到后方是依旧明亮的天空,南飞的鸟雀成群结队地掠过,却不能带上这个即将被困死的人。 @%#!-wC-5
锋利的齿如刀,一下一下地剖开莫离骚的身体,在旧的痕迹上叠加新的痕迹,咬过伤痕累累的嫣红软肉,尝到更浓郁的甜。大快朵颐过的利齿不能餍足,在啮咬与吮吻中渐渐游走到猎物的颈侧,感觉到细白肌理下微弱的搏动,当即毫不留情地咬下。 CIf""gL9
剧烈的疼痛唤醒了昏迷中的莫离骚,他仰头猛咳一下,眼前花白一片,喉间发出几声无法遏制的轻吟,在慕容宁听来是如此的悦耳。令人无比遗憾的是,随着意识回笼,那些让他喜爱的声音很快被拦在挂着水珠的红唇之后,变成了略微急促的呼吸,直至完全平静。莫离骚在做着无力的抵抗,这让还未享用完珍馐佳肴的男人颇为不满,刻意加重了齿间的力量,察觉到齿下的身体无意识地绷紧才略有些满意。 "QV1G'
“离骚,醒了吗?”慕容宁松开牙关,用同样湿润的唇轻柔地安抚过鲜血淋漓的伤口。莫离骚颈上的伤口看着狰狞无比,汨汨而出的血红被发上淌下的水晕开,将他半身都染上了艳丽的色泽。介怀自己竟在这个男人面前露出了这样的破绽,莫离骚闭上眼一言不发,以仅有的力量做出回击,可惜这一次失算了。 Bh!J&SM:
“看来还没有。”莫离骚的沉默正中慕容宁下怀,他很快做出一个让自己愉快的决定,伸手将那些湿透的、累赘的衣物剥下,“那就做一些能让你清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