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霹靂論壇 05笑夢風塵‧傾慕少艾─藥師慕少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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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天織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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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4)

樓主發表於: 2020-05-20 1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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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笑夢風塵‧傾慕少艾─藥師慕少艾

笑夢風塵‧傾慕少艾─藥師慕少艾

琉璃仙境崖下，別有洞天福地，『峴匿迷穀』中，一抹暖黃身影，兩道長長白眉，左頰眼尾刺青花紋，嘴叨橫長煙斗，武林中用藥的神醫－藥師慕少艾，長年隱居於此，不問世事。

因劍子仙跡被聖蹤一掌擊落山崖，身受重傷的劍子，恰好被崖下的慕少艾所救，素還真下崖關心劍子傷勢，打破他與藥師當年約定，於是兩人重新飆速較勁，結果，素還真輸了這場比賽，於是白蓮讓出麒麟穴風水，琉璃仙境由藥師慕少艾接手居住，素還真則暫退隱於幕後。

※少時聽琴樓臺上‧引觴歌嘯眷疏狂※

剛現世的慕少艾，幽默風趣，一派逍遙自在，氣定神閑的處事態度，抽水煙袋還會發出『呼呼』聲響，與人對話，經常加上一句口頭禪：『唉呀呀！』真是趣味橫生，慕少艾對人親切平和，不愛多說場面客套話，但是本性愛看美人、美事及美景。

慕少艾言談自成一格，賦雅風流，往往能觸景生春，使人莞爾不已，他詼諧又毒舌的功力十足，例如，形容素還真的『御用茶房』屈世途是『毫無姿色的老粿，而且還是男的。』看見對劍子死纏爛打的滅定師太（仙姬），則是心中暗忖：『真想一腳把她踹下去』。一個定位在領導中原武林的角色，像藥師這般嬉皮笑臉加上沒個正經，也算是極少見了，但素還真敢將如此重責大任交予慕少艾，想必十分瞭解他的實力，也深知藥師是位深藏不露的高人。

藥師慕少艾身為武林三大神醫之一，擁有高超的醫術修為自是不在話下，身為醫者，仁心易發，慕少艾非常看重生命，在他與素還真競速途中，慕少艾看見氣瘀瀕死的孩子，二話不說，立刻放下比賽，以口替小孩吸出濃痰；替劍子仙跡尋求適合人選攤毒換血、接回斷臂；犧牲與義子阿九親情，以『咳羊莖』解救傲笑紅塵；不辭辛勞，煉藥替萍山練峨嵋治療宿疾；對朋友更是情義雙全，在好友天險刀藏服下『神醉夢迷』，與赦生童子對戰而亡，慕少艾不禁撫屍慟哭，這一情景，實在讓人印象深刻。

慕少艾精明能幹，一肩挑起沉重使命，本來就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慕少艾的外表雖然談笑風雅，內心卻是無比剛毅，行事方面，藥師非常異類，不按牌理出牌，為了要調查蠱皇僰醫人底細，他故意一掌打死秦假仙，只因為他知曉秦假仙『天下第一巧』的特點，進而好好善加利用，這也是極高明之處。而且，慕少艾超凡的手腕智慧，就算在最危險的時候，也能讓眾人化險為夷，素還真果然沒有看錯人。

身為醫者，本質上都具有『義不容辭』的責任感，『拯救苦難』更是醫者的神聖天職，慕少艾就是這種個性，態度執著且十分強悍，一旦決定要做任何事，無論要付出多大的代價，他也在所不惜，從藥師不惜紋面帶罪，混入翳流臥底就可想而知。

慕少艾曾言：『對邪惡仁慈，就是對善良的殘忍！』他化名為『認萍生』，與忠烈王笏君卿明暗互動，最後一舉殲滅邪惡的黑派組織－翳流，但也種下日後的宿怨。慕少艾堅持真理，他有自己的原則，即便是如何險惡的任務，面對怎樣的敵人，偶而浮現的鬼魅眼神，面對擋路的魔將蟠凶，下手時冷酷狠辣，也讓藥師蒙上一層黑暗色彩。

※玲瓏赤子冉深情－醫情※

阿九，伶俐可愛的貓耳少年，早年他的父母因慕少艾而亡，可憐的阿九天生體質患有『半心』缺陷，藥師耗盡心神，逆轉他的成長發育，讓阿九遺忘九歲之前的記憶，藥師並用『咳羊莖』延續阿九的生命，於是，慕少艾成為阿九在世上唯一可以依賴，也是最重要、最信任的親人。

為了撫慰阿九親情不足的缺憾，慕少艾對阿九的生活十分用心，不但花時間陪他練功、遊戲，有時兩個人還會開開小玩笑，偶而互相『吐槽』一下對方，藥師如慈父般照料阿九，慢慢彌補阿九幼小的心靈。

『自疚』，是人生最難承受的折磨，筆者認為，慕少艾對阿九的付出，早已不是因內心虧欠而勉力補救，慕少艾是真心喜愛阿九，也將他認定為親子般來撫養，所以對阿九疼愛是出自天性。外型貓耳狐尾的阿九，精靈跳脫，非常地懂事，偶而還會幫慕少艾搥搥背、跑跑腿、泡泡茶，下廚則煮成一鍋『糊飯』，這對奇妙的組合，溫馨而有趣，實在令人十分喜愛。

為了顧全大局，救回傲笑紅塵，藥師別無選擇，他必需取下阿九身上的保命符－『咳羊莖』，前去換人，其中一段對話非常感人：
阿九：『少艾非常非常，想救傲笑紅塵嗎？哪沒關係啦！只要是少艾你希望，我的命給他也沒關係。』

慕少艾蹲了下來，很嚴肅地對著阿九說：『我是一個非常自私的人，我睹上一切，只想看到你能夠自由學武，快樂遊玩，就算要逆天，就算要與全世界為敵，你要記住，你的命我決不放棄，你也不能放棄，好嗎？』

說完，兩個人還慎重其事，用小指頭打勾勾、蓋印章，慕少艾取下阿九身上的『咳羊莖』之後，阿九就昏睡了過去。

慕少艾心情無比沉重，來到好友朱痕住處『落日煙』，藥師第一次逆天轉命，用佛心替阿九修補半心，並將阿九託付給朱痕照料。

朱痕：『捨不得你的寶貝，就帶回去，別寄放在這裡了。』
慕少艾：『唉！就因為不舍所以要放手啊！』

慕少艾心中明白，此次分離，待阿九佛心補全，衝破封印，多年來的信任與親情，勢必煙消雲散，慕少艾也必需面對阿九的責難，甚至是報仇洩恨之舉。『只要他好，恨不恨當年的一切，原不原諒我的欺瞞，在我都不算什麼。』化解仇恨，是人世間最難做到的層次，尤其是天倫至親，這類不共戴天的大仇，更是難上加難啊！

不過，慕少艾對阿九以愛補恨，多年來的苦心經營，還是有效果的，阿九恢復記憶，離開了落日煙，內心對藥師的情感，顯然有了矛盾掙扎，在慕少艾過逝後，阿九一身寂寞，在大雪紛飛中，發掌擊打雪地，然後悲淒地舉劍指天，這一幕，讓人真是很心疼。

唉！生死兩茫茫，人亡離散，『峴匿迷穀』中，已無慕少艾與阿九清閒的身影，歡樂的笑聲，叮叮噹當的風鈴店，永遠再也不會出現，讓喜愛他們的戲迷，感到晞噓不已。

※寒月孤星深沉心－醫心※

落下孤燈，藥師慕少艾與羽人非獍初遇，憂傷的二胡琴音，也許，這種太奇特的孤絕寂靜，觸動醫者的仁心，慕少艾假裝采藥，故意摔落懸崖試探，果然，羽人飛身相救，但卻冷漠轉身離去，於是，藥師在落下孤燈等候三個月，並執意要當羽人的朋友，慕少艾用無比的誠意耐心，如一股溫藹清風，默默陪伴在羽人身邊，等待他拘囿的心病自療痊癒。

慕少艾，真是一位能撫慰人心的良醫，他與羽人見面的場合，嚴格說來，沒有太多的對話，鬱鬱寡歡的羽人總是惜言如金，慕少艾尊重羽人的感受，從不強迫他開口說話，這種關懷暖意，鼓勵性的話語，如陽光熱情，像春風和煦，漸漸融化羽人一顆冰冷的心。羽人曾言：『我挺你任何事，只因你是慕少艾。』可見，羽人已漸漸受到感化，願意結交慕少艾這個朋友。

慕少艾為了羽人非獍，真是盡心盡力，他處處關照、時刻留心，當羽人的師父孤獨缺，故意要揭穿羽人最在意的瘡疤，嘲弄他『弒母』乙事時，慕少艾大聲喝阻：『住口！』，平時溫文儒雅的藥師，會有如此憤怒的表現，真的十分罕見，可見他有多麼想保護羽人。

當羽人受到刺激，犯下錯殺鬼梁飛宇的大罪，慕少艾為了保全羽人姓命，被鬼梁家臣棍棒毆打，渾身傷痕累累，而且還向鬼梁府主下跪，低聲求情，最後，換得鬼梁府主賭命一掌之約。

風雨晦暗，漫天陰霾，慕少艾滿懷落索，來到『落日煙』，當他知道阿九已經恢復記憶，離開了落日煙，他心中再無牽掛，撫琴而吟：

『山渺渺，雲渺渺，八方風雨止今宵；情渺渺，仇渺渺，風塵一夢任逍遙。江波嘯，烽煙招，興來病酒罷琴簫；世情笑，人寂寥，壯懷誰留向晚照。』

朱痕：『笑夢風塵，好久沒聽你唱了。』
少艾：『這口鐵箏，你保養得很好。』
朱痕：『笑夢難望啊！』
少艾：『舊弦新彈，又是欲拋的江湖調。』

於是，慕少艾再一次逆天轉命，請朱痕將他易容為羽人模樣。

朱痕：『慕少艾，你應該在峴匿迷穀，吃菱角噎死；或是在你的風鈴店，淡看風鈴茫茫而死，為人代死一點點都不適合你。』

唉！慕少艾不愧為慕少艾，也許殘林之主曾說：『他們有過命的交情。』所以，藥師心中無憂無懼，看著鏡中的自己，慕少艾還自我調侃：『原來這張臉，笑起來是這個樣子，可惜無法與本尊比較。』

※血染蒼茫點成淚‧生生死死落成地※

落下孤燈，白色雪花飄飛，假扮成羽人的慕少艾，默默無語看著天空，鬼梁天下運起渾厚內力，排山倒海奪命一掌，結實地擊中藥師身軀，鮮紅血花飛濺，慕少艾緩緩倒落塵埃，旁白：『銀絲流瀉，融入雪色一片，非顏非真，血花映照出歲月留跡的面容，是慕少艾，慣常輕笑的唇瓣微挑，滿是平和，滿是欣慰。』

鬼梁府主大驚，悔恨錯殺好友，他急忙背起藥師狂奔求醫，水晶湖畔，慕少艾撐著最後一口氣，抬起頭來，看見羽人在水晶湖中安然無恙，手臂輕輕滑落，含笑闔眼咽氣。

慕少艾這最後一眼，已勝過千言萬語，羽人非獍昏睡在水晶湖中，不知藥師為自己獻出了生命，不知這份深厚情誼已隨風而逝，待羽人醒來時，將會是何種椎心刺痛呢？

若說羽人非獍命格註定：『害父、弒母、斷六親、損師、折友、一生無愛！』那麼，慕少艾就是徹底打破這命數的人，『千古艱難‧唯一死』，藥師對羽人的真摯友誼，超越了愛，超越了人性最大的難關，這麼深重的情義，羽人得友如慕少艾，是他一生最大的幸運，誰說羽人一生無愛？

慕少艾犧牲自己，換回羽人非獍性命，同時也保全住『刀戟勘魔』大計，只是『代死』這種感覺，讓人太難以釋懷，這是一種太沉重、太傷痛的悲哀，雖然『以命填命』可以還死者公道，但卻無法減少生者一絲絲的悲傷痛苦。

一齣悲劇，往往會帶有難以言喻的震憾力，也深含濃厚的寓言意味，『以命還命』看似天經地義，卻無法填補真正的生命價值，其中感知的力量，多少人能體會平安是福，在血腥江湖中，安身立命都是奢求吧！皇甫笑禪與泊寒波兩人悲痛欲絕，將藥師遺軀放在船上，流放於海上隨波而去，火焰慢慢吞噬了一切。

綜觀慕少艾的一生，『重情、重義』是他的堅持，藥師從不道貌岸然，從不計較許多，雖然說自己是自私之人，卻時刻為親朋好友窮盡心力，這是慕少艾最真實的一面，也是最貼近人性的一面，所以朱痕有感：『是誰多事入江湖？眼也累苦、心也累苦。』

醫者仁心，昇華為甘露，潤澤人間，慕少艾的睿智大氣，永遠不會失去意義，也永遠不會讓人遺忘。

藥師慕少艾，這不只是一個名字，更是一個高貴的靈魂。

[ 此帖被補天織夢在2020-05-21 10:4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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