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04 元華《葬英魂‧葬櫻魂》～贈‧楚留香生日賀文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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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湘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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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7-08-05 0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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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4 元華《葬英魂‧葬櫻魂》～贈‧楚留香生日賀文ˇ

元華《葬英魂‧葬櫻魂》～贈‧楚留香生日賀文ˇ

＊＊＊

──他記得，那是第一次看見她的容顏，她的笑靨。

滾滾揚起的黃沙惹上一身塵泥，縱已傷血遍佈，他與她，依舊凜然而立。

透過了漆黑的面具看著身旁同是隱蓋臉容的她，他沉默。

雖是過關斬將地撐到了最後一戰，可是他知道縱為魔身，不分晝夜的激戰下兩人早已身心俱疲……

但，絕不能輸。

「守路者終戰、開始！」

戰台上聲令一下，各為兩人的雙方立時鎖定目標展開攻勢，他與她極有默契的互望了眼，他挺刀對向使槍少年、她揚劍一擋雙刃之魔！

快劍連連封鎖了任何反攻的機會，她決意速攻取敵；然而應對的雙刃卻不慌不忙地隔開索命的利劍，面罩下的冷笑一揚，瞬間抓準了劍勢微歛的空檔、手中雙刃倏然增長，竟已刺入腰腹之間！

「哼……」暗嘖了聲，腰間的傷口雖入不深卻再添新傷，不減冷意的雙眸凝視著敵方手中伸縮自如的雙刃，她似乎太大意了……對於這名同樣打進最後決賽的對手。

看來……是有一場硬仗要打了。「斷弦月華──」

然而戰場另一端卻迥異於一方的激戰，竟是異常冷靜的默然相望。

沉冷的眼眸盯視著敵方蓄勢待發的長槍，淡淡思索，他明白，久戰不利……

或許，該是一賭的時候了。「三招？」

聞聲，另一張黑暗下的無名臉龐緩緩勾起了笑容，長槍掃動一地塵灰，便是彼此心知的答應。

「絕魂歿鳴！」得到答案他立刻便聚力於掌，手中刀勢毫不留情的朝地劈落而下，捲塵裂地之威霎那直襲持槍之魔。

而淡漠的眼神無懼於眼前極招，手中長槍靈動地倒持於掌，竟是往自己腳下直擊而落。「沙流障！」

隨著招式落下，倏然暴起的塵沙竟成鐵壁擋下他的刀招，然而粉碎的沙壁後卻已不見敵方身影，他瞬間橫刀轉身，可更快的疾槍已然砍傷肩臂，頓時鮮血長流。

「保留試探，只會讓你損失慘重。」冰冷面具下的聲音無溫，不容多加喘息的機會，長槍再揚。

「第二招、封火滅嶽！」

「嗯……」他鎖眉迎視將臨的絕式，歛眸。

感受到血流不斷的右肩已漸失持刀之力，心知避無可避，他拳身一握。

原本想將此招留於最後之用……他默想，悄聲低喃。「看來，已無此必要了……」

沉重的刀身移轉，左手竟已握住刀柄！

「哈，竟想用左手？當真不自量力……」低沉地嗤笑了聲，竟用不慣之手使刀，何異垂死前之掙扎？十成功力的真火上槍、已是打定主意在此招全數了結！

「已經不需第三招了，這一招吾便要將你送進地獄！喝、封火滅嶽！！」

面對挾帶了灼燙之火的長槍直擊，他側過身，緩緩揚起右手。

而在手中化現的，竟是由內力凝聚而成的光箭！

「神揚之箭！！」就在凝火的槍身沒入體內的前一刻，他聚足了十成之力朝那已全無防備的敵手心窩射去，而勝券在握的魔竟猝不及防地狠遭一箭穿心！

「你……」面對那瞠大雙目裡的滿不甘願，他用力抽出險些要命的長槍，顛顛簸跛地走至臨死的敵手前。

「吾並沒…說……」對著那雙怨恨的眼瞳，昏厥以前，他低語。「…吾要用刀……」

而沙場一端，極快的攻防之間雙雙負傷，她無視諸多傷口傳來的痛楚，只是更用力地握緊長劍。

不行……還不行……絕不能現在就倒下！

「哼哼，沒想到妳倒是個好對手，女人。」輕蔑的語氣裡仍難掩疲憊，雙刃再次散發青邪之氣，他豁盡所剩力量奮然衝往她的方向！「可惜，老子已沒興趣陪妳耗了、蛇魄殺！！」

感覺到迎面之息別於方才殺氣，她擰眉，這是…最後一招了……

「蝕命魔索！！！」

劍勢斜劈直擊雙刃之一，卻未想到相擊瞬間劍刃竟同時斷裂，而她強忍虎口破裂之痛、斷劍準確無誤地穿刺過了敵手脖頸──

但同時，另一刃亦同時沒入她胸前……

戰場之上四具身軀同時倒下，然而勝負，已然立判。

「天荒道、神無道守路者正式選出──」

極度安靜的空間裡，那句話悄悄在腦際不斷響起，越來越明亮、越來越清晰……

「啊？！」倏然睜開雙眸，他緊張地環視四周。

這裡是，醫魔的療治之室……「嗯？」伸手撫上臉龐，壓制在面上的沉甸面具已被取下放在身邊……瞬間，他難掩激動地握緊了雙拳，只因他明白，是他們勝了！

在尚未成為魔將以前，是不配擁有名字以及露出面容的權利，然而如今……他默想，可雙瞳驀然一瞠。

等等……她呢？

全然不顧府包紮完的傷口是否無礙，掛起熟悉的面具，他匆匆巡過每一個房間、終於──

白淨的床被間躺著那傷痕累累的身軀，以往覆面的黑色面具已然除去，白皙的臉龐上，細長眼睫微掀。

他望見了她，首次展露容顏的她。

「啊……」她訝異地輕碰上臉頰，隨即慢慢揚起的視線交會，水藍色的眸子望入他眼中。

「我們……勝了…？」

他先是一怔，然後，用力向她點了點頭。

她心頭劇烈一陣，不能自己的握緊了雙拳，微微笑了。

「……太好了。」

那一刻他面上竟異常地滾燙起來，然而那浮起的燒紅，也僅是藏在面具之下。

就算許多年以後這份悸動從未散去，他都不曾也不敢去面對。

＊＊＊

──她記得，那是第一次看見他的臉龐，他的微笑。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她竟習慣了坐在此處遠遠望著那裡。

縱然身處不同的空間，但是彼此結界卻仍能隱約望見些許。而往往在習武累了以後，她總會靜靜坐在弦月下的獨木上，遠眺他結界中那一棵巨大的櫻樹。

不斷往前踏行的步履一頓。她抬首，一雙湛藍之瞳看著眼前放大好幾倍的櫻樹。

守路者其實是不能擅離崗位的，但因為明日將一戰道界頂峰劍子仙跡，所以今日特別允准封鎖結界之道，因此，他們今日是能夠自由行動的。

她曾以為沒有機會親眼望見……第一次，她看著真正的它。

「……元禍？」

不斷飄落的櫻花瓣雨間，她輕聲對狀似無人的空間喚道。

嘖……不在嗎？她緩緩蹙起黑色面罩下的細眉。「嗯……入內一觀。」

她踩過一地春泥往內而行，然而穿越了櫻樹的另一端，那抹熟悉的魁梧背影竟就在眼前。

「元……」她啟口正欲出聲叫喚似是心不在焉的他，但剎那而起強風卻趕落滿樹櫻瓣，她不禁微微瞇起眸，可花雨落定時的雙眸相對，卻教她怔忡了。

她看見了他，首次露出面容的他。

「咦？！狂、狂華……」看清來人他霎時面略泛紅，然而手中之物卻已然不及隱藏。

那是抱了滿懷的纖弱之瓣。

「你……」匆忙隱去眸間的訝異之色，她轉而問道：「吾是來探視你之傷勢……但，你怎會拿這麼多花瓣？」

微帶難為情地低下頭望著手中的櫻花，然而縱已壓下狂奔的心跳，悄悄萌生的喜悅卻已默默上了眼眉。「多、多謝妳狂華、吾沒事……而這些花瓣，是、是要泡茶的……」

「泡茶？」她啼笑皆非地重複道。「該不會是吞佛那傢伙把你帶壞了吧？這不是苦境之人做的事情嗎？」

「這…這確實是吞佛敎吾的……」有些尷尬地答道，而心念一動，他驀然開口。

「那……妳要喝一杯嗎？」

「吾？」微偏首，她搖頭。「吾不飲苦境之物。」

「這有別於苦境之茶。」看著她下意識的拒絕，他沒有失望，而是倏地在唇角勾出了笑容。

「吾保證喝了絕對不會讓妳失望……吾現在就去泡茶。」

那個既熟悉卻又陌生的面容上，那抹微勾的笑弧……怎地，會讓自己失了心神？面頰莫名地升了溫度，她怔然看著微笑走來的他，僅能低應。「……嗯。」

她沒有去細思這份情緒何來，更未將那經年累月下不曾間斷的習慣給放在心上。

她只是深深的將它埋起，再埋起──就像他一樣。

可惜他們都不曉得明天以後，太多來不及說的事情，就此消逝……

他是，她也是。

＊＊＊

──他不解，這種心急如焚的慌亂是什麼。

奔馳在樹林間的疾影瞬掠而過，無意週遭波動，慌亂的眼瞳只尋著那個目標。

當那抹俏紅身影被狠狠擊出戰局的那一刻，他幾乎已無法控制脫序的心思、那極欲追去的心思！

可他卻無法……終究，只能等到命令降下。

而急得彷彿要燒灼起的紛亂心緒，只能不斷不斷重複……

『妳……不能有事……』

面具下的眼瞳隨著入眼的目標一動，全然忘卻臨走前眾人囑咐的小心行事，他匆促踏上停於岸邊的小船走入其內，而眼前躺在床被間的人瞬時令他心口一鬆。

她……平安無事……「狂華…狂華……」

難掩激動的熟悉聲音，輕輕入了寂然無聲的世界。

她努力想聽清楚這個聲音……很熟悉呢，可……是誰呢？

微顫的眼簾奮力掀起，然而眼前漸漸清晰的人影，霎時令她心湖劇然一顫。

『是你…元禍…天荒……』

「妳沒事吧？」一望她撐著孱弱之軀欲坐起身來，他連忙到她身畔扶住了她，頓時，那虛弱的身影竟不支地輕倚在他懷中。

身側的手微顫。好想……擁她入懷……

這般虛弱之態，她何時有過？他只恨，恨極自己的遲來……

「吾沒礙……」好溫暖……她闔起雙眸，是不願也不敢，再去明白心裡顫抖的由來。

只願如此，如此…靜靜睡去在這溫柔的暖懷……

「……」而他不語，只是默默承接著那脆弱的重量，欲撫上那蒼白臉頰的手只在咫尺緊握成拳，他輕抱起她疾步往魔界而去──

「嗯……」闔目靜聽手下的脈象，醫魔開口：「傷口大致療癒，休息數天之後便能行動，吾現在便去抓幾帖藥順道稟報狀況……勞你先在此照料她。」

「吾明白。」面具後的眸始終未離開那容顏，直到門關起的聲音響過，他才緩緩拿下了面具。

而始終隱藏的臉龐，只有沉沉的壓抑之苦。

閉目，他不懂這份感覺、這份衝動是什麼，可是他知道，它不能存在…不能存在……

「狂華……」

她沒有睜眼，或許是希望此時頰邊那溫柔的撫觸只是夢裡的泡影；
他並未啟瞳，也許是期盼此刻手中那溫暖的軟頰僅是幻中的錯覺；

或許就這樣，不願醒來……才是最好的。

他想，她也想。

＊＊＊

──她不懂，這種扯裂心口的痛楚是什麼。

越漸成形，握著筆身的手卻更無法堅定，每一筆勾勒出的顫抖墨線，卻都是她最熟悉的地方。

魔界。她曾經為之捨身豁命都在所不惜的魔界……

「妳……為何要這麼做？」

淡然一語，問盡所有痛心疾首。

心頭的揪疼越漸清晰，她低下頭，沒有回身看向那不須確認便能知道的他。「…你現在……不該在此。」

「這不重要。」冷冷由黑暗中現身，瞬間立身於她身後的他，抿唇鎖視。他曉得擅離崗位乃是大罪，可是，他已管不了這麼多了……伸手用力扳過那已非昔日衣裝的肩際，他逼視那雙避開的藍瞳。

「不該出現在此的人是妳──別見狂華，魔君賜妳的名妳已捨棄了嗎？」

叛逃之罪，唯死而已。

「……」不回答，或許只是默認。

「吾不相信……妳真的…真的……」置於肩際的指尖已然深陷肉中，他顫抖地望視她，那錦衣華服、那髮簪飾物、那脂粉紅顏……

已經，屬於另一人了嗎？

已經，什麼都無法挽回了嗎？

『元禍天荒，殺了背叛者的任務便交予你了。』

所有的不敢相信，在那一刻都不再重要。
全部的引頸期盼，於那一瞬皆灰飛煙滅。

那一剎，他只有一聲。『……領令。』

「元禍……你走吧。」

低頭強忍淚水，她輕聲說道。感受到肩上深刺入膚的疼，可她卻明白他心中還有更深的痛……恰如，己心……

「吾很清楚，吾在做什麼……當吾決定離開的時候吾就明白後果為何。」終於相對的瞳眸間，再沒有什麼偽裝。「吾的判處，不就是死而已？你就，回去吧……」

她不懂心頭在難過些什麼，可轉身離去的一瞬──

緊緊環住肩頭的雙臂，熟悉地令淚欲下。

「…狂華……妳真的已經，屬於別人了嗎？」

他問，問著她，問著因事實出口而狠狠發疼的心。

這衣裝該是那個人送的，這髮簪該是那個人別的，這身軀該是那個人擁抱過的……可，那個在紅月下曾冷然殺人、於戰場上曾並肩作戰的靈魂呢？

別見狂華。這個名字刻在他心中，伴了他每一個孤獨的歲月。

這名字的意義對他們來說是曾經浴血換來的魔之榮耀，就算是被魔界利用亦不重要──因為這就是魔的宿命，就是魔畢生所求的光榮──即使是從不願意做的事情。

可是他好珍惜這個名字，元禍天荒。

只因他從沒忘記過這是他們一起拼命戰勝換來的名字、是自己在她心中唯一代表的四個字──

「元禍，你會後悔生為魔嗎？」

輕聲一問，卻難住了他。

她淡淡笑了，生來為此他何曾想過？可認識了恨不逢、明白了人間情為何物後，她卻在心裡問起了自己。

而好幾次…好幾次……都像他這般啊……

「……離開吧，元禍…不要再來了。」

輕輕掙開了那記憶裡猶然眷戀的暖懷，她揚步離開他，而淚水，也悄悄離開眼眶。

好幾次都是這樣的。

沒有答案。

＊＊＊

──此生最痛的血泣，直到天荒。

相對的刀劍代表些什麼，未曾多語，卻都明瞭。

藍色的瞳眸已望不穿昔日熟悉面具下的表情，帶了苦澀的笑裡，揚起的劍再無怨悔。

『神無……』望見掌間化出的熟悉長劍，他僅能在心裡默默喃過那名字，而感覺，全被手中舉起的沉沉弓刀給壓抑下，不能感覺、再不能感覺……

彼此熟悉的招式不斷穿梭樹林之間，沉寂空氣中定下的身影，是心知的默契。

最後，一招。

「無道之道！」神無劍揚，凜然身影帶著冷冽劍氣旋身奔上，而他望著她，在刀柄上的手用力握緊。

他們都知道魔的榮耀，是殺敵立功，以及光榮戰死。

而今日，他和她都要完成這份榮耀、屬於魔的最後榮耀……

縱是，淚流滿面。「血泣天荒──」

錯掠而過的雙影間，生死分判。

肩上滑落的鮮血落土，偏偏他卻已痛至無感，而回身瞬間接下的身影，卻沉重得令他心碎。

為什麼手在顫抖呢……為什麼，為什麼…妳不避開……

『狂華……』

「唔……」低吟了聲，她抑下不斷侵蝕殘餘生命的痛，輕輕抬眸望著那失了神的雙眼。而頰邊淺淺露出的微笑裡，洩了幾許未曾發覺的心酸。

「帶吾…見他……」

輕語入耳，他再無二話的邁步直奔。

分不清楚蝕心的痛楚何來，眼裡還剩下的只有模糊一片，而一步比一步還快的身影似欲追回那縷行遠的芳魂，可惜他始終及不上…掌心下流失的溫度之快……

失魂的碎語，痛極苦極。「為什麼…不等吾…為什麼……」

輕輕的笑了。

好溫暖的胸膛……如此熟悉。

等了好久…好久……她才知道，原來千年歲月的不曾孤單，只因為有了遙處之影相伴。

她一直都知道，他會在她的身邊。

可是他沒有勇氣伸手留住，卻錯失一生；
但是她不夠勇敢面對承擔，竟後悔此世；

開始冰冷的臉頰依戀地偎入那穩闊的暖懷，在心裡越漸清晰的答案，令她笑出一弧無怨無悔。

「元禍……」她勉力出聲，感覺到他手臂一顫，她明白他聽見。

「……你會後悔…生為魔嗎？」

感覺到那疾奔的步履漸漸緩了下來，她不捨地輕轉過顏，已經到了嗎……這個令她識得情愛之地……

緩緩由他懷中巍巍站起，她奮力站直了身，回眸一望，是一抹深印心魂的柔笑。

「吾好後悔…好後悔……」

若今日他們非是魔身，是否結局，會不一樣呢？

早已無力撐持的身倒落了那人懷中，可她卻已無知覺感受到屬於另一人的溫暖，她只是勉力撐住沉重的眼睫，望著天上綻動的繁星，忽爾微笑了。

好美……那一剎那，晶瑩的光點彷彿幻化成那時拂面的溫柔花淚，點點櫻瓣後，她看到了…看到了……

『是你，元禍……』

你在那裡嗎？那棵櫻花樹下……

沉沉的身軀變得好輕了，她笑著走向那熟悉的身影，然而揚手欲觸之際，落在手心裡的卻只是凋零。

驀然回眸，她看著身後越來越遠的他，他臉上那滿佈的淚啊……別哭，好嗎？

『元禍……吾在這裡，等你──』

忽然變得寂靜的世界裡，似有這麼一句輕喚啊。

面具下的唇角墜落一縷紅絲，然而那代表了生死的重量，卻絲毫無法拉下輕揚的淡笑。

他終於…光榮地為魔界戰死了……終於，終於等到了……

「今後，吾的世界由吾主宰……」

飄散的一縷英魂，靜靜遠去。

似有什麼微微拂動了沉沉眼睫，他不解地緩然啟眸，落在顏上的竟是一片片粉色櫻瓣，他難以置信的一怔，然而遙遙一端的櫻樹之下，他終再見到那熟悉的笑靨。

『元禍……』

你會後悔，生為魔嗎？

因為是魔，他們注定無情；因為是魔，他們無法相守；因為是魔……

可在櫻樹下相擁長眠的他們，卻沒有什麼後悔的。

或許等下一個來生，他與她，不再放手了。

天荒之處　點點離人淚
地老之時　悽悽孤弦月
櫻葬血泣
月墜之輝
還待彼世　償斷緣

＊＊＊

噹噹～生日賀文第一篇出來了ˇ（灑花～）希望親愛的楚留香你喜歡唷^0^//

哎呀……雖然知道只剩七天的情況下要寫三篇賀文簡直是找死（咳，現在幾點了ｂｂ）不過，我還是做了……成不成功，看天了……（拭淚ＸＤ）←前夕才知道的報應。

這篇是怨念已久的元華啊Q\\\\\Q+短短六千字…卻寫得我苦手萬分……這是悲文……（淚）

主題曲是”痛也不說出口的我”……超‧適‧合‧啊/Q口Q\聽得我好心疼阿荒吶……阿荒～～～（毆飛）

♥洛白《所謂相戀》出書調查中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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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8.04 元華《葬英魂‧葬櫻魂》～贈‧楚留香生日賀文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