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4.23 [劍龍] 一世安 30 (完)，16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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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雨

待天明露水已去，尋我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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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28)

樓主發表於: 2013-11-19 01:57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4.23 [劍龍] 一世安 30 (完)，16F

感謝龍首親自賜名！！

原題目出自：老夫老妻溫柔30題

-----
[劍龍] 一世安

壹、笑臥美人膝

劍子有時在想，自己是不是太寵龍宿了。

瞧瞧這囂張的傢伙，渾似沒骨頭那樣賴在自己腿上，一邊指使自己剝棗泥糕餵他，吃個幾口不忘吩咐著要喝茶；一邊還頗是閒情逸致地吟著什麼「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的歪句……

自己要是心夠狠，真該一把直接站起來讓他摔個狗啃泥！

劍子恨恨地咬咬牙，狠下心來罵道：「你！……想喝什麼茶？」

貳、畫眉深淺入時無

劍子特別愛看龍宿晨起梳整的模樣。

──鳳髻金泥帶，龍紋玉掌書。

以前是威儀萬千的儒門龍首，自然不能輕忽了門面功夫。但別的還不說，光是龍宿那一頭繁複髮髻就能整死人，也虧得仙鳳慧心靈巧，能次次記得正確順序，梳得又快又好還不忘時時變化新款式。

但如今遠離廟堂既久，自然也就無需日日像武裝盔甲那樣打扮得光鮮貴氣。龍宿常常只是隨手挽個髻，拿枝玉簪或者烏木簪固定著就算了。

今日裡起得遲了，龍宿的氣色略有些乏，顯得倦倦的模樣。翻撿著妝盒，想著是不是該上點顏色……又覺得只在自家待著，就算蒼白氣弱些，又有誰能看了去？

劍子卻不依了，「我們家龍宿，時時刻刻都是好看的！」說著便要自告奮勇地替他畫眉。

「汝？能嗎？」龍宿一臉懷疑。

這傢伙長到這個歲數(？)說不定連炭筆都沒有拿過……這不是廢話，劍子少年就一頭白髮白眉，哪裡有機會畫過眉啦！？

「沒問題！」劍子倒是一副信心滿滿的模樣。

俗話說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嘛！平日裡拿劍上陣殺敵，拿筆開壇做法都成了……不過畫個眉而已，有什麼難的？

劍子那點小心思……又哪裡瞞得過同他相處數百年，知他甚詳的龍宿？龍宿看了自家情人半晌，終究妥協地嘆了口氣，遞出手中碳筆。

──弄筆偎人久，描花試手初。

然後劍子就把龍宿的眉毛畫得跟自己一樣了。

參、你的胸前是令我沉溺的海

「……宿、龍宿？」

垂著煙紫帳幔的烏檀木大床上，只見蓬鬆柔軟的羽絨錦被高高隆起，拱成一個大團。

「怎麼啦怎麼啦？鬧什麼脾氣別躲著……」劍子繞著那團子四下打轉，不屈不撓地想揭起一邊角探看。

無奈對方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說什麼都不肯妥協。劍子無奈，只得橫下心來整個人往被團上狠狠撲壓下去。

「噢！」被中傳來一陣慘叫，「劍子！汝想壓死吾嗎！」

「誰叫你不讓我進去。」劍子的口氣如此的理所當然。

「汝、」龍宿被氣得差點就要揭開被子跟他對罵，幸虧及時煞住車，「汝別管吾，快回去啦！等等道尊又生氣到跑來把汝捆在劍上捉回去，這回可再沒有人能救汝了……」說到傷心之處又是一陣哽咽，龍宿趕緊嚥下奪眶而出的眼淚，不敢再出聲。

「哎，師傅他現在哪裡還有那個心情管我呀……」劍子嘆氣，迅雷不及掩耳地鑽進被團之中，「你在哭？」

「吾沒有！」錦被中是一片誰也看不見誰的黑暗，於是龍宿底氣很足地大聲否認。

但劍子精得像鬼，「還說沒有……」探手就捏上龍宿臉頰，果然是滿掌的濕意，「那這是什麼？你流的口水？」

「吾怎麼可能有那樣不華麗的舉動！」龍宿的臉紅了──氣的，「汝才會流口水流到臉上……」

「哎，對啦對啦，我臉上流的都是口水，跟你從眼睛流汗一樣啦……」劍子邊隨口敷衍著，邊不容抗拒地將人拖過來抱在懷裡，「待著別動啊。」

「……汝、汝要做什麼？」龍宿小小聲地質問著，拼命想要眨回眼睛不斷泛起的熱氣。

「你不是嫌我一身棉布道袍窮酸難看？趕緊幫我弄髒了點，然後記得換套新的給我啊。」

「……儒門的司制不是讓汝這樣打劫的。」

「有什麼關係？反正你還不是一年到頭換新衣服，分我一套會怎樣？」劍子擺出一副無賴口氣，裝作沒有發現龍宿的僵硬跟微微抵抗，「認真點啊，反正都要換新了就不要客氣，看是汗還是口水還是……總之你就自便吧。」

「才沒有口水！」

「好啦好啦，那口水我自己流好不好？」

「不要！髒死了汝不准流口水聽到了沒有！」龍宿嚷嚷著，卻是緊緊捉住劍子的衣襟，將臉深深埋住。

-----

隨著經歷的歲月越發悠長之後，龍宿哭的次數越來越少。

──正確來說，是從那次儒尊逝世之後，劍子便再也沒有見過龍宿的眼淚了。

劍子當然不可能喜歡看到龍宿哭（某些時候例外），最好這傢伙一輩子就這樣沒心沒肺地搖著貴氣華麗的扇子一臉囂張的笑，將別人生生給氣死還驗不到傷也沒關係。

……但有的時候，他又希望龍宿可以乾脆哭出來算了。

「……龍宿。」

不發一語地靜靜望著月大半夜，那雙上挑的鎏金鳳眸終於因為他的呼喚而回望，平靜冷漠得像是最上等的清透琥珀，「何事？」

他本想勸道「生老病死乃是天理」，又或者他該說「此生既了，下一世便是新的開始」……但話到舌尖，看著龍宿毫無情緒的金眸，他什麼也說不出來。

只能將人攬住，然後將他的頭緊緊地按在自己胸口。

「……汝要做什麼？」龍宿的嗓音沉軟，還是那樣好聽。

劍子沒有軟言哄慰，反而用自言自語的口吻道：「我覺得……是時候該幫我換身新衣服了吧？」

……都那麼久以前的事情了，還記得？

劍子聽到小小的噗嗤一聲，接著是，暖熱的濕意，滲透衣襟。

──他的胸前，是龍宿的眼淚凝聚而成的，海洋。

肆、兩隻手可以環成一個圓滿的姿勢

「龍宿，手給我。」

「做什麼？」龍宿狐疑著，仍是將手朝上給伸了出去。

劍子瞬間笑開了花，握住那隻掌心就是一陣狼吻。

龍宿一扇子拍在他臉上，「發什麼瘋魔！」

劍子只是像偷了腥的貓一樣嘿嘿笑個不停，任憑龍宿怎麼追問都不肯回答。

你的掌，你的心。

──握在我的手裡，這輩子都是我的東西。

伍、我為你梳頭，你為我刮鬍子

從他開始有記憶的時候，劍子仙跡便是那一頭白髮白眉的模樣了……想來該是天生的。

於是彼時尚年幼的龍宿一直很期待劍子能長出長長的五綹美鬚，就像畫像中的仙人那樣，道骨仙風、不染凡塵……像是隨時能夠羽化登仙。

至於現在嘛……

「嘶、痛……龍宿，你刮到我了啦！」

「怎有可能。」龍宿嗤之以鼻，但下手力道仍是輕了一些，仔仔細細地把某人不該長出來的鬍子通通給斬草除根，連冒出頭的機會都不給。

一通「凌虐」過後，劍子裝模作樣地搓揉著下巴嘶嘶呼痛，還不忘藉著躺在對方腿上的機會很起勁地往龍宿懷裡猛蹭。

龍宿也不趕人，只是揚起燦然笑顏，舉了舉手中打磨得鋒利的剃刀，「吾看今天吾就好人做到底……連汝的眉毛也順便整理一下好了？」

某老道立刻非常乖覺地滾下美人膝，討好笑道：「哎啊啊，龍宿啊，這樣你太累了我會心疼……等等我替你梳頭，咱們去郊外踏踏青，啊？」

懶得理會這傢伙的討好賣乖，龍宿卻仍是乖順地閉上眼微低著頭，任由他打理起自己那一頭三千煩惱絲去了。

lRK?%~
陸、伸出手，就能握到你

他們其實不常抱著彼此入睡。

相擁而眠，聽起來挺是濃情蜜意、溫柔繾綣的……實際睡一晚就知道壓根不是那麼回事。

尤其龍宿不易入睡又淺眠，稍微一點風吹草動就能把他擾醒，接下來便又是一整夜的輾轉不得眠，睜眼到天明了。

其實說起來，劍子很喜歡抱著龍宿、也很樂意給他當個冬暖夏涼的人體抱枕的。習武之人嘛，皮粗肉厚的；何況龍宿只有那身衣服看著華麗繁重，衣服底下的身子單薄纖瘦得活像是風一吹就要倒了……讓他壓著睡上個幾天幾夜都沒問題！但龍宿老是嫌他熱得煩膩死人，要他哪邊涼快就往哪邊去。

夏天這樣他沒話可說，就連冬天龍宿也寧可捲著羽絨被，不理不睬他這床好用又厚實的「仙跡被」……這他就非要大聲抗議不可了！可惜人家龍首發話了，不高興？三分春色空房多得很，劍子道長自可另擇良榻而棲，他這小床就不留大仙了。
劍子只得灰溜溜地繼續當自己是床上的某個擺設，務求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以免驚擾了龍首安眠。

同床共枕嘛，又不是非要緊緊黏在一起不可。能夠看著疏樓龍宿在身邊安睡的人能有幾個？尋遍天底下……也只得了他一個劍子仙跡而已。

忍不住想探手去摸摸那張寧靜漂亮得不可思議的睡臉，想知道這究竟是夢還是真實……最終卻轉了個方向，只是握住了一綹那人披散在床被上的銀紫長髮。

入手的觸感涼潤而柔滑，劍子滿足地笑了起來。

三千煩惱、三千情絲……龍宿，祝好夢。

──你的美夢裡，一定會有我。

柒、燈下共讀

龍宿閱讀的量很大。

作為一個從小在書堆裡滾著長大，並且翻滾至今已經不知幾百歲的文人，龍宿就算不說「讀書破萬卷，下筆有如神」，最少也是學富五車、汗牛充棟的一代學者了。

不過即使這樣，龍宿還是常年不曾間斷地在「讀書」。

據他自己的說法自然是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學海無涯唯勤是岸等等冠冕堂皇的漂亮說詞……不過劍子覺得他只是某種癮癖發作，就是非要拿本書在手上才能緩解不可。

像現在，據傳是最近正炙手可熱當紅作家的新書一出爐，仙鳳立刻馬不停蹄地將書給親自送到龍首面前……然後龍宿晚飯也沒心思吃了，簡單沐浴梳洗過後立刻將書給捧在了手裡，津津有味地讀了起來。

「……夜裡看書傷眼睛，白天看還不夠嗎？」劍子的口氣酸溜溜。

雖然龍宿正一心沉浸在書中世界，但可也沒忘記劍子鬧騰起來有多大的殺傷力，只得故作認真地漫應著，「汝也知道吾平日公務繁忙，自然要夜裡得了空才能細細品讀嘛。」

「既然龍首公務繁忙，晚上更應該早點休息才是，那些鄉野閒談的雜書，不過是小說家言……不看也罷。」

劍子說著就要上來收拾，龍宿趕忙護住手底書本，「別！這是刻版第一刷的精裝本，上彩印的……汝粗手粗腳的，怕是要碰壞了，吾讓鳳兒來收拾。」

……不就是本書嘛！有什麼了不起的，寶貝得那樣！某人身上的醋味快要酸死人了，「我就是粗手粗腳不也服侍了龍首這麼多年……一本書而已嘛，小的打理得來，龍首就別跟我客氣了！」說罷，竟是不等龍宿反應就將書一把抽走，捏在手裡。

看劍子那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龍宿只能賠著笑，「劍子道長滿腹墨水，博覽百家群書，這點小東西自是不放在眼裡……那個、輕點，吾只剩最後幾章沒看了啊……」

本來怒火燃盡九重天的劍子忽地消停了下來，換上了一臉溫柔笑意，「哦？看得這麼快？」

「是、是啊……」

龍宿眼巴巴地瞅著劍子手底那薄本，就怕他一氣之下真給毀了……一本書是沒什麼，可是重點是他還沒看完啊！懸著結局沒看叫人怎麼睡得著？

劍子的口氣越發和藹，「那不如這樣吧，我跟你一起看，你給我說說這本書是在寫些什麼好了。」

「啊？」龍宿呆了一下，「那個、這本書……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寫得很是無聊的……」

「很無聊啊？」劍子笑得那叫一個如沐春風，「那我們還浪費什麼時間？就別看了。」作勢就要扔出窗外去。

「劍子不要！」

龍宿直覺地伸長手就要撲過去搶，心底這才暗叫一聲不好，無奈已經落入敵軍的手中，只能欲哭無淚，「吾、吾陪汝看就是了……」

美人在懷，劍子立馬恢復龍心大悅、四海昇平，笑瞇瞇地摟著人往窗下的長榻上一同靠著，「有勞龍宿了。」

龍宿抱著書咕噥了幾句，聲音壓得極小，饒是劍子天生耳力靈敏一時間也聽不清楚，「你說什麼？」

「無。」龍宿沒好氣地將書往劍子手裡一塞，逕自在劍子懷中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汝不是要看，喏，書在這兒，汝自個兒看吧。」

劍子得了便宜還賣乖，「龍宿不是要給我念嗎？」

「嗤！」龍宿冷笑一聲，「汝想得美！當吾是說書的不成？」

「說書也得給打賞呀！」

「那好，汝就給吾說說看吧，說得好的話，本龍首重重有賞。」

「好好好，那麼就且汙龍首的清聽了。」

兩人此時坐在了窗下，離屋裡的燭火便遠了，看得不清楚。劍子本要起身掌燈，卻見龍宿探手在長榻側邊摸了幾下便掏出一個錦布包隨手打開，正是一枚燦爛奪目的夜明珠……就這樣渾不在意似地扔在了小几上，「唸吧。」

……真是、何等渾然天成的豪氣啊……劍子再次對儒門天下富可敵國的財力表示感嘆，「你看到哪兒了？」

「忘了。汝隨便念吧。」

劍子失笑起來。這個龍宿，做什麼事情都三分鐘熱度，剛才還那麼興致勃勃地非要今天把這本書給看完，現在就一副不關他事的模樣了，「那就……從《火宅佛獄》這章開始念好了？」

「不要，那章怪噁心的，汝換一個……《詩意天城》好了，至少風光明媚一點。」

……原來是本遊記。劍子心下恍然大悟，順著龍宿的意思翻到《詩意天城》的章節念了下去。

劍子的聲音極是好聽，聲線溫朗清潤如風。如果他真有心，那是可以迷死人的……不過龍宿聽他說話聽了上百年，只覺得催眠效果挺好，撐不到一刻鐘就開始猛點頭了。

……這不，劍子肯定自己手底那書都還沒翻過十頁，懷裡的龍宿已經是熟睡得人事不知了。

小心地闔起本子放回一旁的小几上──到底劍子沒忘記這是龍宿心心念念要看的書，真弄傷了還怕龍宿跟他沒完呢！一邊收攏手臂將人攬緊，打橫抱了起來。

感覺怎麼、好像又輕了點……？劍子第一百次懷疑起龍宿非要在身上穿戴著那麼多珠玉寶石的真正原因，是防止自己被風吹跑。

暗自在心底盤算著改明兒要趁著秋天時節好，弄點什麼山產河鮮來給龍宿嚐嚐……唔，螃蟹好了？秋天正是吃蟹的好季節。只是螃蟹性涼，得加點麻油煨過才好，龍宿老是嫌麻煩，這回非得逼他乖乖吃了不可……

將人放回床鋪，龍宿一碰到軟被便自動自發地滾進被中捲成了團蝦米，一邊迷迷糊糊地問道：「吾的書……呢……」

分明已經替他收好了，劍子偏偏要逗著龍宿，「什麼書？」

龍宿在清醒跟繼續睡之中努力掙扎著「那本、ㄒㄧㄝˋㄗˇ的書……荒木……」後面的字模糊成一團無法分辨的咕噥聲了。

「鞋子？」

……好怪的作者名，劍子忍不住心中暗忖。但也不捨看龍宿這樣想睡又不安心的模樣，趕緊出言安撫道：「替你收好了，明早起來再看。」

「好。」龍宿笑了笑，閉上眼睛就迅速地睡著了。

「唉……真是……」劍子也笑了，卻是分外寵溺的。

仔細地擰過熱布巾替人擦手淨臉打理過後，劍子這才退去道袍外掛、脫鞋上榻，放下床帳一同入睡了。

──月光下，小几上的《荒木載記》，靜靜地躺著，書皮發著溫潤的光。

------

CWT35新刊DM請往這走///////

[ 此帖被行雨在2024-04-23 11:45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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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傲糜孤

任身輕似葉，斷雲孤山極，乘風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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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6)

1樓發表於: 2013-11-19 09:5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蠻特別的短小品,就不知還有沒有後續0w0
畫眉有讓我不小心噴笑XDD
龍宿的眉跟劍子一樣阿.....(想像

任身輕似葉，心是道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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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茶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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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

2樓發表於: 2013-11-29 16:4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淡淡的小品令人心喜~~
行雨大人筆下劍子跟龍宿互動真是絕妙阿~~
讓人想繼續看下去阿!!!~~

抹茶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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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tbelie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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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13-11-29 20:5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老牙和呼人的甜甜蜜蜜
讓人看了嘴角都彎不下來了

是說~~~
行雨大大寫這對就這麼溫馨寫隔壁那對怎麼就那麼曲折啊

PS.我澄清一下,因為接近年底公司事全擠在一起所以才那麼晚回文,拍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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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98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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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13-12-02 20:2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看完大人的文後  又再看看標題  總覺得倒像是老夫老妻回憶錄

不過還是大人起的名較有氣質

龍宿大人照了鏡子後看到自己的眉毛  不知會是何反應啊    夫妻臉嗎

劍子對龍宿的疼愛一樣沒話說喔

感謝樓主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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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delli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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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

5樓發表於: 2013-12-02 23:5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甜甜的好溫馨呢><

原來咻咻身上戴了那麼多珍珠寶石的原因就是為了不讓自己被風吹跑那裡笑歪了XDDD

期待樓主的後續~！我也好想看“某些時候”咻咻哭的樣子嗷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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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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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28)

6樓發表於: 2013-12-04 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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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最近36雨的回應樓層數都亂跳！

九傲糜孤親：

有哦，總共30題~~寫得我頭髮都要白了......(咦

畫眉之樂樂無窮~~^0^
(龍首表示憤怒)

抹茶凡親：


感謝回文////
要努力收集回文才能跟我換簽名哦OAO/(毆

劍龍一生推!!!!!!!!!
我會寫劍龍寫到沒有人要看的最後一刻>A<!!!!!!!!!!

dotbelieve親：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唱

哎呦~~人家劍龍是老夫老妻，跟隔壁那對相愛相殺的怎可相提並論呢ˊuˋ
而且甜蜜跟糾結都能寫可見我是個多功能的打字機啊咩哈哈哈哈~~(扠腰大笑)(被打

是說你要看溫馨可愛的卻跑去隔壁棚......根本是走錯地方了啊XDD
請往爸X爸那篇走wwww

沒關係~身體要緊，要保重嘿！

d98j親：

不w要w真w相wwwwwww
《一世安》這個名字是問過龍首意見的，不然我本來就打算直接用《老夫老夫30題》的(毆

這嘛www
你看下原劇片頭曲的部分，就可以知道龍首跟絨絨眉果然還是wwwwwww

劍子必須疼老婆!!!!!!!!!(紫龍捲怒濤###

謝謝回應支持~

modellily親：

老夫老夫必須甜!!!!!!!

我真心想勸龍首~~並不是把肩膀加寬看起來就會變攻，那樣一比對下來您的纖腰長腿都無所遁形了叫人家怎麼能忍住不把您推倒啊//////////////// (發言自重

劍子表示他家紫龍謝絕觀賞，你們自個兒去腦補到流鼻血而死吧~此等美景只有他一人能獨享O_<
(嗚喔喔喔劍子必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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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茶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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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13-12-04 1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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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請你一直寫下去吧!!!
他們是我第一對的很愛很愛的配對!!
他們的甜蜜蜜是讓人開心的動力!!!

樓主留言︰

怎麼有種被推坑了的感覺XD???

抹茶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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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茶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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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

8樓發表於: 2013-12-04 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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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直在坑裡嗎??
不算推坑吧!!
期待後續的甜蜜蜜的文!!

抹茶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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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28)

9樓發表於: 2013-12-07 1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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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上新篇，回文後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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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安] 08~15

捌、披衣夜坐

正沉思著，忽然間，肩頭多了披覆感，手也被握住了。

也不用回過頭，龍宿想也不想地便徑直往後一靠，而那個溫暖的胸膛也沒讓他失望，早就妥妥地在那兒等著了。

「怎麼起來了？睡不著也不叫我一聲。」劍子邊說著邊拉開自己外衣，將人給裹了進去，「瞧瞧，手都冰成這樣也不曉得加件衣服。」

龍宿笑了笑，沒有回答劍子的問題，只道：「今夜的月色很好。」

「是哦？」劍子正忙著要將龍宿凍得像冰的手給搓暖，哪來的心思抬頭望月？只有嘴上忍不住嘀咕不停地罵著，「再怎麼好月色，也不用特別起來看吧……每年都有一次中秋，上回讓你看了一晚上還不夠嗎？哪天的月亮又有什麼不一樣，不都白白亮亮的，頂多有時候肥有時候瘦嘛……好吧，你愛看也就看，為什麼老是不添衣服就坐著吹風……」

安安靜靜地聽著劍子叨念，難得地不與他鬥嘴。龍宿只是笑，將身子又往劍子的懷裡縮了縮。

他老是忘了加衣服……反正劍子不會讓他冷到的。劍子，刻意不說月圓月缺呢……因為他們之間，沒有不圓滿，對吧？

玖、相擁而眠

精緻的梨木雕花窗架被高高推起，採光極為良好的花廳中灑滿一地金暉。午後的陽光微暖，薰烘得人昏昏欲睡。

也因此，窗下的長榻上確實有人在午睡。

那人面容雖然年輕，卻是白髮白眉，一身雪白道袍，神情放鬆平靜──顯見已是睡得極熟。而那道者的懷裡高高隆起一團，不知道正抱著什麼。

那團物體像是活物，忽地動了幾下。就見一顆銀紫色的頭顱從那道者懷抱著的白狐裘披風中露出，下意識地蹭了蹭──原來那道者抱著個人。但那人的面容看不清，只見得半截雪白面頰和修長頸項，襯著幾綹散下的銀紫長髮，顯得肌膚越發晶瑩。

道者被擾醒了，安撫似地拍了拍那人後背，又將下滑到對方肩頭的披風拉起重新覆好。隱隱約約似乎聽得幾聲「好熱」、「悶」的模糊抱怨，可還來不及聽清就又消失了。

將對方想撥開披風抗拒的雙手拉到自己腰間讓他抱好，規律地輕拍輕哄。午間的時間還足的很……繼續睡吧。

拾、非常突然地心有靈犀相視一笑

──那是幾乎叫人絕望的、毫無勝算可言的一戰。

周遭狂風大作、飛沙走石叫人睜不開眼，強大的罡風夾帶著令人全身毛髮倒豎的靜電，壓得人完全透不了氣。

可怕的天之怒，是人與神，遙遠的距離。

──但如果會怕，他們還配被稱為「三教最強的流氓」嗎？

果然，佛者如同以往每一場戰鬥那樣一往無畏地直衝了過去。接下來就該是他們兩人毫無間隙地緊接在後追擊，但就在準備提氣運功的那瞬間，他下意識地，望了那人一眼。

而毫無疑問的，那雙美麗的酒色金眸已經定定地，在那凝眸的彼端等著他，朝他莞爾一笑。

那樣輕鬆自在的笑容……像是只要他們三人聯手，再也沒有什麼好怕。

──是的，再也沒有什麼好怕。

拾壹、雙額相貼

只要是人就會生病。劍子仙跡雖然名字裡帶個「仙」字，到底還是人，所以劍子會生病。

「……怎麼燒得這樣？」龍宿咕噥著，緊緊蹙著眉，額上傳來的熱度令人心驚。

……治了兩天，也沒見有什麼好轉，到底那幫子醫官濟不濟事？儒門天下真是白養著他們吃乾飯的！

「龍宿、別貼這麼近……」燒得有些昏沉的劍子強忍著喉間的咳意，連呼吸都不敢，恐怕將氣呼到近在咫尺的龍宿臉上，「當心讓我過了病氣……」

「汝不是說這樣量溫度才準嗎？」龍宿的口氣理所當然，「回頭吾還是派人去請藥師來看看吧。順帶儒門的醫官也該整治整治了，連汝這個小小的風寒也治不好，忒沒用……」

龍首一怒，整個儒門天下便是要人人噤若寒蟬，顫慄瑟縮……也只有劍子有這個面子能勸他一勸，「不都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嗎？我沒事的，多熬幾帖湯藥就得了，別惹這麼大動靜……」

龍宿還是有點悶悶的，貼著劍子的額不動，「汝底子一向強健，這回卻病得這樣……」

聲音裡是濃濃的擔心害怕，劍子有些頭疼，卻又覺得心底滿是打翻了蜜似的甜。雖是不贊同，卻也只能任著龍宿脫鞋上榻，像小動物似地鑽進錦被中同他一起窩著，「哎，龍宿你別這樣……莫不是連我自己都還沒有好全，就得換照顧你了吧？」

龍宿的口吻充滿賭氣，索性攬住劍子的頸子，額靠著額不放了，「若是吾也一同病了……吾就看那票子醫官還敢不敢不把汝之風寒當一回事！」。

劍子失笑起來，卻是將耍賴著的龍宿抱開一點，另外拉了薄被裹住，不讓他跟自己窩在一起──實在是拿這尾任性的小紫龍沒轍，卻也怕他當真一同病了，「別擔心，我會好起來的……」

──為了同你攜手白頭，一定會好起來的。

拾貳、以手撫臉

──龍宿生得很好看。

這是沒話說的，任是哪個見過龍宿的人都要同意，那當真是天人也似的絕俊容貌……只是龍宿本人很不同意就是了。

「……劍子，汝在做什麼？」

其實他醒來大半刻了，只是例行性地賴著床被不肯睜眼……而劍子竟然也就這樣坐在一邊直直地瞅著他，順帶在他臉上上下其手。

感覺上劍子似乎笑了一下，但並沒有應答，只是繼續認真地用手指來回描摹著。長年持劍，劍者的手自然是帶著大大小小的厚繭，雖然是極輕的、像在賞玩著一件什麼珍寶那樣小心翼翼的力道，仍舊是弄得他不太舒服。

龍宿蹙起眉，在那得寸進尺的指尖開始摩娑著他額間血玉的時候終於睜開眼睛瞪人，「……汝夠了沒！」

而迎上龍宿的目光的劍子，只是露出了一個那樣溫朗的、暖和如冬日朝陽般的笑容，「龍宿，早安。」

──歲月長安，現世靜好。

拾參、順著手一路嗅著身上的香氣最後親吻臉頰

有時他們也會這樣，什麼都不做。

已是萬籟俱寂的深夜，放下紗帳的雕花烏木大床，只有微弱得幾乎不見的燭火亮光，影影綽綽。帳中隱蔽而安靜，像是天地之間只剩下了彼此。

──雲破月來花弄影，重重簾幕密遮燈。

就這樣面對面坐著，氣氛像是一個儀式那樣寧靜而莊重……然後他總是先笑出來。

劍子執起他左手──每一次、都像第一次那樣，動容的、虔誠的。湊吻貼近修長手掌，仔仔細細地呼吸著那指紋膚脈之間，細微的香氣。順著那曇華芳香的指引而逐漸靠近龍宿心口……

應該是纏綿而曖昧的，卻又是那樣寵溺溫柔的……如果說，有一個人這樣全心全意的珍視著自己，那樣的感覺應該叫做什麼？

──劍子對著他的心說，我愛你。然後輕輕地吻去了他頰上的淚水。

拾肆、遠隔兩地，卻彼此夢見

依稀彷彿是舊日情景。

比現在的外貌看上去要再年輕一些的龍宿，還不是龍首的模樣，所以只簡單挽起長髮，在頭頂用個紫玉晶冠固定著。穿著木槿紫色素面常服，在腰間繫了條銀紫織錦紋帶，垂著塊龍頭玉珮，極是難得的素雅模樣。

靠坐在池邊的大石上，頗有些心不在焉地隨手灑落著餌料。搶著爭食的錦鯉們激起了陣陣水花，濺在如玉般雪白晶瑩的手背上……劍子都想乾脆衝上去幫他擦乾了，龍宿卻還是愣愣地出神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劍子實在看不下去，幾步上前就要喊人，龍宿卻先他一步抬起頭來，金眸一燦，「劍子！」

龍宿毫不猶豫地就要從石頭上跳下來，劍子趕忙急急迎了上去，結果兩人撞成一團。龍宿一個重心不穩，本能地隨手抓出，卻捉住了劍子一綹黑髮。

「汝、……」

「你！……」

然後他就醒了。

……原來是夢啊。

不過算起來，兩人分開這麼久，還是第一次呢……夢中龍宿掛著的那塊龍頭玉珮，後來到了他的手上，去到哪也帶著……哈哈，實在是、年紀一大把了還害相思啊……

可夢中的自己，也是黑髮。

──是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

劍子不由得失笑起來。

不論怎樣，總歸是……龍宿，我想你了。

拾伍、吵架期間，依然靜坐對食

如果兩人都在疏樓西風，一般龍宿是自己下廚的。

倒不是嫌棄穆仙鳳的手藝或者是要討好劍子什麼的……反正龍宿學藝何事不精？既然都到了疏樓西風來，那就是徹底要貪懶休憩，就算天塌下來也讓別人去擋就是。

不過算來大小雜務事項也都讓穆仙鳳一概打點得妥妥當當了，龍宿就變著法兒煮飯，也算消磨時間。

一開始，劍子還會自告奮勇地說要打幾隻野味來加菜，被龍宿兩枚大白眼賞了回去，只得摸摸鼻子打消這個念頭。只是等到龍宿做菜的時候，他便鬧著非得要跟進廚房……很偶爾也能幫上忙打打下手，當然大多時候都只能算是在打擾龍宿就是了。

這幾乎已經成了劍龍兩人之間不言說的默契了，因此當穆仙鳳聽到龍宿吩咐自己去做飯時，著實吃了一驚，「主、主人？」

龍宿面上依舊淡淡的，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冰涼，「嗯？」

雖然只是一聲哼，乖覺如穆仙鳳早能在瞬間明白自家主子目前肯定情緒極差，不敢多嘴地趕緊應了是，轉身便往廚房去了。

一道又一道熱騰騰的好菜，很快地接連上了桌。穆仙鳳是疏樓龍宿手把手教出來的學生，不管是手藝還是口味上，自然都是沒有問題的……然而對桌而食的兩人卻只是沉默不語，像是多麼食不知味那樣。

席間一片死寂，只有碗筷碰撞的輕響。一般來說雖然主僕不能同桌而食，但在疏樓西風哪裡又需要這樣的規矩？龍宿總是強迫兩個小僕一塊圍著圓桌坐下吃飯，兩小僕敢說不吃的話，那他也不吃了。

但今日裡的氣氛真的是不對勁，龍宿的不悅冷凝也就罷了，竟然連劍子都沒開口招呼兩人。穆仙鳳跟默言歆兩個又不是傻的，當然是眼觀鼻鼻觀心地乖乖一旁侍立著，半點聲響都不敢發出，只恨不得能從飯廳裡馬上消失。

說是共食，其實兩人都沒能吃下什麼。放下碗筷之後又是沉默半晌，劍子終究道：「龍宿，我該出發了。」

「去啊。」龍宿漫不經心似地隨口應著，卻不看向他，「劍子道長平素自由自在慣了，要去哪兒，又何須向吾報備？」

「龍宿。」劍子難得是真正嚴肅的模樣，「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坐視不管，為何又……」

「吾不知道。」龍宿的語氣也很強硬，「汝自可以去管盡天下事……至於汝的事，從今以後吾不想、也管不著了！」

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吵架，劍子只能嘆氣，然後再不發一語。

穆仙鳳何等慧心靈巧，捉緊時機便是柔聲地開口勸道：「劍子先生既是要出門……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讓鳳兒替先生打點一些行李乾糧帶著好嗎？這樣一路上主人也才能安心。」

龍宿本要發作，劍子及時阻住了他，微笑應道：「那就麻煩仙鳳了。」

「不會。劍子先生請稍待，仙鳳去去就來。」穆仙鳳福了一禮，趕忙拉著默言歆飛快退下了。

廳中一時只剩下了劍龍兩人。龍宿下了飯桌，搖著團扇往花廳走去，逕自躺靠上美人榻閉眼休憩，一副不想再搭理劍子的模樣。劍子落後幾步跟了過去，深深凝視著那張線條優美的側臉，片刻才道：「……你若真不放心，何不與我一同前去？」

「吾有什麼好不放心的？」金眸半睜開一絲縫隙，頗帶點譏誚之意，「劍子大仙神通蓋世，天下蒼生的苦難皆是一肩扛下……實乃真英雄、真豪傑，龍宿佩服。」

龍宿存心與他置氣，說出來的話自然也就不甚好聽；而見他這樣，劍子又怎會好受？緩步上前，撥了撥那散落的額髮，依舊是和語軟言道：「莫要擔心，我早一刻出發……便早一刻回來。」

「汝愛去哪兒便去，別同吾說。」龍宿狀似不耐煩地舉扇將人揮開，也沒睜開眼，就只道：「……找仙鳳領點吃的，別餓死在路上。」

「好。」

──清朗一笑，那白衣的身影最終還是揹起古塵，安安靜靜地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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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4.23 [劍龍] 一世安 30 (完)，16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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