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2.26 [風白] 時光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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淇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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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樓主發表於: 2007-12-27 0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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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6 [風白] 時光漫步

倉促趕出的聖誕賀文，無營養無內容砂糖一篇^^

短篇一則，具體設定風老師是在國外教書的大學教授，白衣黑衣的監護人。白衣是在校本科生，黑衣念高中^^

以下正文=v=

聖誕前的週末，誅天打來電話，大意是公司繁忙無暇去接兩個孩子回家，麻煩風之痕繼續照顧云云。風之痕在另一端眉頭微皺，而白衣正從書房走出，等他放下電話時淡淡問起，是父親的？
風之痕點頭，抬手替他將一縷碎發攏到耳後，簡明扼要：“今年聖誕，你和弟弟同我一起過。”
白衣應了一聲，神色間幾分歉然，卻也難掩失落。他與黑衣在風之痕這邊生活數年，往年聖誕都是誅天親自接他們回家。而彼時風之痕也難得清閒，便同老友去周邊旅行散心。為此，憶秋年不知放了那位洛兄多少次鴿子，而在今年當他接到風之痕失約的電話時，倒也大方揮手說總有機會陪徒兒一起過了，殊不知洛少已約好新歡牆頭，早早溜沒了影。等憶伯追悔莫及時，風之痕已經開車同白衣往市中心採購的路上了。
前一夜下了一場小雪，天空是難得晴好的碧藍。路邊有淺淺積雪，兩側林木卻不減蒼翠之色。白衣搖下車窗，迎著濕潤的海風微微眯上眼睛。車裏放的依然是蘇格蘭風笛，十三歲時他從那人手中接過的第一件禮物。風之痕在紅燈間隙側頭，看到白衣柔和的側面沉浸在淡金色的光線中，與記憶中靠在沙發軟墊上淺淺入睡的影像漸漸重合。在從來未曾覺察之時，時光漫漫流過。
不動聲色間，他將左手覆在白衣右手之上，在對方幾分莫名而略顯窘迫之時，嘴角挑起淡淡弧度：
這是你我，第一次共度聖誕。

準備工作並不算繁瑣，家裏也只是簡單裝飾了一下。平安夜白天暗蹤學校有慶祝活動，上午白衣開車將他送過去，回來後新添幾樣東西幫風之痕一起佈置。在廚房忙碌之時風之痕想起白衣第一次被誅天送到這邊剛十三歲，誅天當時義正詞嚴道，老友我知道你是素食，但白衣還小你要為他多考慮營養均衡。初時白衣的融入打亂過他一向清減的生活，但多年相處他才發現，白衣在口味上與他越來越相近，而曾幾何時，自己的某些方式也因為這個孩子的出現而改變。
但無論如何，能有這些改變，對他和白衣而言，都是那樣幸運的事。
　　
下午三點的時候基本忙完最後的聖誕大餐，兩人才發現早已錯過午餐時間。簡單吃過點心白衣提出要去接暗蹤，臨行前從購物袋中取出新買的聖誕襪掛在床頭，見風之痕不解便提到暗蹤小時候誅天常扮作聖誕老人，半夜偷偷把禮物送到房間裏。說到這裏，白衣唇角不禁揚起幾分笑意：“大概也正因為如此，暗蹤一直相信有聖誕老人存在。”
餐桌另一邊風之痕以手支住額頭，盯住購物袋詭異的一角：“白衣，你是想——”
“這次父親沒有過來，暗蹤其實很失落。”
“所以——”
“今年我不想讓他失望……”
風之痕拆開白衣帶回來的購物袋，暫態了然。
“……好吧，我答應。”

是夜。
幫白衣清理過餐具之後，暗蹤果然早早就去撲床，滿心期待等新一年聖誕老人帶禮物前來。書房裏白衣替風之痕戴上聖誕帽，將一個包裝好的盒子放到他手中。
“聖誕老人要12點後出現，過十五分鐘就可以放進他的聖誕襪裏面了。”
“白衣，但你為什麼也要打扮成這樣？”風之痕看向白衣頭上的鹿角，無力道。
“因為聖誕老人總要騎著馴鹿出現，而往年扮演馴鹿的——”湊近對方耳邊，“是妖後。”
　　
滿足於火雞大餐+巧克力布丁的暗蹤沉沉睡去，夢中聖誕老人如往年一樣，悄步來到他的床前。12點的鐘聲響起，窗外燃起煙火，細微光線下隱約可見帽子下面的銀白色發絲。仿佛有誰輕輕將手放在他的額頭上，像是小時候每個夜晚，都會有一樣溫柔的視線安撫著他靜靜入睡。他突然覺得不舍，握住床邊一縷發絲在手中摩挲著。而在暗蹤陷入沉睡以前，風之痕和白衣模糊聽到他低聲念著：
“媽媽……”

“還在想麼。”離開房間許久白衣仍在沉默之中，風之痕問句之中，更多是肯定的成分。
“……抱歉，讓你擔心了。”
“白衣，逝者不可追。為此再責備自己的話，是最無用的行為。
“……她希望你，能一直過得很好。”
白衣咬住下唇：“我明白。有時候，是自己太貪心了。”
而在猝不及防間被拉入熟悉的懷抱之中，有細碎的溫暖，從額頭到眉間，並非灼燙的溫度，卻足以烙進心底。
“如果說，你所期許的，我都希望能給予。”
片刻的失神，從初見時期待的肯定，到少年時莫名的情愫，點滴間塵埃落定。然而越是沉重越不敢輕易提及的承諾，卻又眼前這一人如此篤定說出。
而對方此刻注視自己的視線中，分明帶了幾分笑意：“白衣，我們還沒有互贈禮物。”
白衣伸手攬住風之痕肩臂，將兩人之間的距離再次拉近。
“是。”
漫天焰火起落，溫暖了寂寥的寒空。而窗內兩個人在明明滅滅的絢爛之間，交換了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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