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文學創作同人文學 03.31 [圣传][帝修]月之子·阿修罗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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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elag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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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樓主發表於: 2007-03-31 1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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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1 [圣传][帝修]月之子·阿修罗王篇

　　我常在努力地想，我到底忘记了什么？
　红莲之火，金黄色的幻力之火，可以映出一切的事实，无论是过去、现在、或将来。虽然我还未达到超越一切星见的幻力之王，但我这么努力，不可能找不到找不到那晚的记忆。我想不起来，我忘了，我一定忘记一些重要的事情，如此重要，以至于记忆里那片朦胧的闪光都会使我这么痛苦。我，
究竟忘了什么。
　　人群欢呼声不断在耳旁嗡嗡做响，我什么也听不到。可这通向善见城的光芒四射的道路。却使得我，头昏昏沉沉的，我好像已经不是我，我已将这躯壳交给了这座辉煌的城，这个绚美的天界，这喧闹的人们。只有我的思想里似乎还不断回响着那个叫帝释天的呼喊。我应当是听不到的呀。我的心与身体已不在一个世界了。可那一片闪光却越来越犀利，几乎要将我从那灰蒙蒙的壳中劈出。我知道那是我很久以来一直在寻找的。可我却逃开了，那犀利的眼睛，那犹如电光般地银发。为什么一接近我的心就像被人握住一样的疼。我想见他，可我却清楚地知道，我们不可能容于身体所在的这个世界。我的身体是这个天界的，我不能见他。
　　随着那个叫天帝的人的手放在我的肩上那雾蒙蒙的壳突然地裂开了。多少年来我一直在努力地回想着记忆如湿润的空气般一下子涌入我的身体。那个美丽的金黄色的月亮，那晚飞入眼中的一道闪光那我刚刚又一次错过的电光。
我的心，抽动着，可是，它就不再是世界上。这个身体所在的地方。这是属于这个天界，属于这个善见城，属于这个人的身体，于是我抬起头对着那暧昧地微笑着的人说：“我宣誓将永远效忠您……”

　　“真的很美”那个天帝一面嗅着我的头发一面用手抚摸着我的身体，“黑亮的头发，洁白光滑的皮肤，——跟她一样——无论看多少次都会觉得你跟天界守护斗神这个称号并不相称，阿修罗王。”
　　他依旧是那么暧昧的微笑像那天晚上像宣誓礼上，像……他时时刻刻所作的一般。
“听从陛下的决定。”我不管他怎样的挑衅依旧低垂眼睑恭顺地回答。我不会反抗，也不可能反抗，我从来没有想过。
　　因为我早已决定把正副身躯交给这个世界，它是阿修罗王，它只要按照这个天界要求存在就够了。而这一切都无关。自从最后一次天界大战后，阿修罗就不存在于这个世上了。在这个天帝统一的天界中阿修罗已被放逐，永远地放逐，找不到一丝痕迹了。历代阿修罗王，甚至整个阿修罗族都只是一个按照天界需求而生存的躯壳。可这一切，和我无关。

　　但，那个孩子呢，是真的吗？降临于世的修罗，红莲之火烧尽一切邪恶，然后一切终归于无。他是生存于这个世界，并未处于这个世上，只是一只迷途羔羊。
阿修罗，真的无法见容于这个世界吗？
　　我会让你出生，哪怕牺牲整个世界，——我甚至希望这样——这个令我厌烦的世界。但我不能让这个无谓的世界迷失了你——阿修罗可以有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行动，或是说这具身躯可以拥有一个灵魂。
我要证明。

　　“别出声，跟我走。”我轻易的捏住那个躲在花丛中瘦弱的黑发少年的手腕将他提起来。
　　“干嘛把我带到这里来、”
　　“你在那儿出了事，会让我很为难。”对着这个将身体倒吊在阿修罗城窗台上的少年说。
　　“我明白了，伟大的阿修罗王也不过是天帝花园的一个看门人。”
　　“也许看门狗也不如吧。”我突然感到他说话的这种戏噱方法的确和他的父亲很像。
　　“你想怎样。”
“什么？”
“你想把我怎样？”
“为什么？”
“我是天帝的私生子，是堕天之神，暗之星见……”
“你是谁？”
“……”他从窗上边跳了下来。
“你自己是谁？你的名字呢？”
他眼睛因惊奇而睁大了。
“孔雀？是吗？这是你自己，你自己的名字。不是吗？”
他轻轻地咬着下唇，眉头微皱起，眼睑下垂又忽地拉起。紫色的眸子闪着迷惘地光,我走上前拥住了他，可以清楚感觉到怀里那瘦弱的身体不住抖动，胸前衣服染湿一片。
有时觉得这样我自己才是最不可饶恕的吧。
，　　许久，孔雀从我怀里抬起头。我放开了手。他诡异地向我一笑，那双紫色的眼睛像能看穿我似的竟一点儿哭过的痕迹都不见了：“我知道，要利用我干什么。我也愿意让你利用，不过，利用我是需要代价的。”
说完他从窗口跳了出去“这里是……”外面是幻力之海的结界呀！我奔向窗口，只见头顶那蓝盈盈的光亮的水中，一只巨大的黑色的鸟儿乘着水流划翔而逝。

该来的还是终于要来的。他就在那儿，我曾在的那个地方，做着我做过的事情。我明白天帝要提他为武神将的各种原因，这些也都在我的预料和计划之中。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心抽痛着，它不在这个世界了。为什么它会暴露在这冰冷的空气中。
　　为什么我不能见他，每次见他，我心都会感受到这令人窒息的壁垒划过一道开口。阴冷的空气涌进来，刺得我的心生疼。
　　那电光一样闪亮飘动的银发，无论何时何地都毫不顾忌地直视我的目光，使我如此清晰地感到，我是存在于这个我根本不存在的世界上。

　　“我想再抱你一下。”他转过身来对我说。
我怕再次接触到他，却无法拒绝。
他的双臂紧紧地箍住我，将胸膛里的空气也挤了出去，只剩下一个心在里面跳动。他的温暖包围了我的全身，引得我不住的颤抖着，“抱紧我，再紧些……”
我不愿暴露在空气中，包容我吧，只有你。能这样保护我。
“我爱你……”我似乎听到了他在我耳边这样说，可这是真的吗？或是我的幻觉，那转瞬即逝的微弱呢喃，不断地在我脑海里回荡扩大令我的心也不禁颤抖起来。我害怕再和他在一起，他总让我如此清晰地感到自己的存在。
我的心不在这里，否则我是多么的污秽啊！我不愿意，不愿你，不愿你这样看着我。不愿你看见这样的我！
难道我真的是这样地存在吗？

　　今天，当从他那里回来，天帝就派人找我去善见城“谒见”。
天帝果然一眼就发现我身体上异常，“你决定，该怎样做吗？”他问。
我很吃惊他在问什么。
他接着说：“无论如何这是命运，是永远无法改变的……我们是一类人……”
我还是不明白他说什么，但我什么也不想相信，不愿相信，因为他说的是某一种真实。

　　我木然地走回城里，头脑里乱乱的，都不知在想什么，好像什么也没想。
　　“为什么要娶我？”我回到房中，舍脂劈头这样问。
很奇怪，她竟没在前头加一个“王”字。“因为你是‘你’。”，我又让脸上带上了惯有的微笑。
“因为我是阿修罗族的巫女，没错吧？”
“怎么？”我依旧微笑着。
“你娶我是因为我能保护你未来的继承人。我只是一个孩子的容器。‘我是我’就是指我是这个容器吧！”
“哦，是谁告诉你的？”她知道了，虽然我并不打算瞒她。
“是一个长一双黑色翅膀的紫色眼睛的人。这是真的吗？是吗？”她抓住我的衣服。
“你果然还是知道了”我依旧淡淡地笑着。我知道，只要我哄她一番，她仍会相信我，或是要自己相信我。可我需要她的背叛，最重要的是，不知为何我想这样做，甚至是没力气去隐瞒任何一点东西。想伤害她，或是以这种方式来伤害自己吧。她的确是个傲慢的人，但绝不是一个理应受到伤害的人。一个最最平常的女人。
我渴望她那梦想破灭后眼中如要喷射出的火一样的眼神。因为我不知道为什么（怎样）才能那样做。
　　她盯着我的双眼，盯着我微笑的脸，似乎有什么要爆发出来一样。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重重的关上了门冲了出去。我知道她不会哭，但出乎意料，她也没有闹。
　　我甚至因为自己的猜测错误而自嘲地干笑几声。呵呵，多可笑啊！

最后的时刻，终于到了。他的确很强，是天界第一的武神将，但他远不是斗神阿修罗的对手。所以为了阻止阿修罗，不，毋宁说是为了保护他自己，他需要我的力量。
“杀掉我然后吃掉我的身体”
　　他愕然了，想不到以残忍著称的帝释天，也会以这种表情看着我。于是我猛一挥剑，修罗之火滚滚的吞噬着整个大厅。
他惊谔的招架着，我摆好一着定胜负的架势，他也只好举起了剑。
电光火石的一瞬，我将身体扑在了他的剑上。
他的长剑当胸穿过我的胸膛，我死了吗？可是我是如此清晰地感觉到你的手，你的肩膀，你的胸膛……原来我一直都存在于这个世界啊。我此时才清晰地感到再活一秒的渴望。
原来一切只是为了你。
吃掉我吧，一丝肉，一块骨也不要剩下，让我融入你的身体，让您身体再次包围着我吧，温暖我吧。只有你才能把我从这里救出去，只有你……
好想拥抱你，可我连手都抬不起了；我想对你笑,可我连抬起嘴角的力气都没有；我想不再逃开你凝视我的目光，可是眼皮为什么却越来越沉……视野渐渐地合成一条光缝，只有一缕飘落在我面前的银白的长发——我在这世上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的事物——好美……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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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1 [圣传][帝修]月之子·阿修罗王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