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8.22 【西緣】LU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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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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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3)

樓主發表於: 2006-08-22 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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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2 【西緣】LUNA

LUNA

標題無意義＝＝|||||||||
給小餅乾天痕重景親的生日禮物，晚了三天……Orz餅乾生日快樂！

【上】

素續緣從掌心抬起眼睫時，發現外面在下雪，有一些落附在旁邊的玻璃窗外。他坐在靠窗的位置，有些無語，竟然在店里睡着了，睡姿還是這麽的正襟危坐。手指輕輕擦過眉角，想着剛才做的夢，混沌不清的，夢中人更是朦朧不可近，又何來的清楚明亮呢？

茶已經凉了。

最近稍微有些夢境現實不分，短暫的失神就是一場猝不及防的睡魔偷襲。素續緣閉了眼再睜開，從意識的回溯中清醒，拿起椅子後面的外套穿上。

走出去的時候素續緣開始考慮是先回公寓還是去那個男人那邊，想到這裏他的脚步猶豫了，那天晚上被莫明其妙地拽上車時他真的有些被嚇到，就算合租的生活過得不怎么方便吧，對方爲什麽有那樣强硬的態度，説風就是雨，二話不說陪同他到房間拿了衣服就走。

同居。算是嗎？突然喉嚨有一些燥，白皙的臉頰更多了些血色。

××××××

“續緣。”
呼喚聲沒有持續多長時間，餘下的被封斂在灼熱的氣息里，脩羅拉過他的頭親吻。素續緣趴在地毯上的軟沙墊上，就著回頭的姿勢接受這個親昵的舉動，他閉著眼睛，看不見脩羅水色的眼睛，也看不到對方泛冷的銀脣。唇是冷的，舌頭却是熱的，脩羅探入，少年發出了猫一樣的輕吟，唇開啓要吸收一點空氣，但是脩羅沒有罷休，他的身子貼到少年身上，一手撑在皮質的沙墊上，一手扣緊對方後腦勺，讓其不得離開，吸吮着，掃蕩着，粘着齒舌。瞬間的窒息感讓素續緣睜開眼，正要推拒的手無從使力，僵在男人壓迫而近的胸膛上。親吻的過程中，脩羅是睜著眼睛的，這讓少年受到莫名的煎熬。

素續緣終于得以喘息，顧不得身上正被層層剝開的衣服，暖氣沒開，飛雪的隆冬里，怎麽也覺得冷了。搞不清是迎合還是婉拒，這樣的情態令人焦躁，甚至發狂，脩羅瞇起冷色的睫，這就是他此刻的感受。如果少年在這個時候喊停或是給與鼓勵呢？脩羅非常期待那樣的變數，然而眼前這具秀麗單薄的軀體什麽也沒有表示，在婬慾与純潔之間讓他分辨不清。越是這樣越是激起脩羅更狂蠻的行爲，他掀起對方身上質地柔軟的羊毛衣和里衫，上拉到對方脖子處，埋頭啄吻瑩白的胸膛，在含入粉紅色的乳尖時，右手繼續往上一扯，衣料刮過身下人細緻的五官，飛到兩三米外的地毯上，同時左手沒有閑置地向下，扣住了腰帶。

少年已經被整個兒翻過來躺平著，上身赤裸却沒有先前被寬衣時的寒意，他的臉因緊張而蒼白，因羞躁而嫣紅，眸子半睜瀲灩着水澤，他的手掌壓住了脩羅的，却沒有一絲一毫的力度，兩人冰凉的手指接觸在一起變得灼熱，慢慢燒起來。脩羅的視綫纏繞着他，仿佛在問“姿勢不舒服嗎？”，那眼神又冷又熱讓少年幾乎有些難耐地再度閉上了眼，自身深層的渴望讓少年感到羞耻和無措，在這個銀髪男人身下放浪形骸的意念驚嚇着他也吞噬着他。

脩羅跨在少年之上，右邊膝蓋緩緩蹭上少年兩腿之間，冷色的眸子漾起了一點波折，脩羅觀察着少年的反應變化。素續緣本能地要幷攏雙腿，却被對方一手按住撑開，脩羅拉下自己的領帶，褪去衣服，結實勻稱的完美身軀暴露在面前，少年驚慌張開的眼睛合不上，竟只是愣然看着，他太驚慌，乃至用雙手手背交叠擋在眼上。下身一凉，脩羅毫不猶豫解開了少年褲腰上的禁錮，拉下他最後的遮蔽。

那一瞬間他發起抖來。

××××××××

幽藍魅瞳在嗔時流轉出石榴果實般的血色晶瑩，鴉黑的髪讓雙眼失去焦距。

“啊——”他像在火焰中掙扎的飛蛾，奮力掙扎，奔逃。
“燈火太明，會烤焦你美麗的翅膀。”男人制住他，把他頂在門上，兩人的頭髮攪纏在一起，一色的黑。“我和他……”布帛裂開的刺耳聲響起，“有哪里相像嗎？”
“……放開我……”素續緣的指甲掐進男人的肩膀，用力擺脫。
西蒙一手摁住他，一手捉起他的下巴。雪白纖瘦的身子在掙扎扭動中增添了不少淤痕，盯視着少年的藍眸慢慢凝紅，不給予任何潤滑和適應的機會，托起少年的窄臀，掰開，劍拔弩張的欲望輕慢地逼進，嫩紅的花穴被撑開，寸寸沒入。

腦中一轟，素續緣已髪不出半句聲，盡數被對方狂暴的唇吞沒。有力的手臂托撑着他懸空，便是猛烈的衝撞，重力加深了膠合，少年只感到撕心裂肺，神智昏沉緊緊攀附住西蒙的肩頸，光潔的額頭上冷汗直冒，頭顱却不到倚靠點，整個人被身下激烈的律動頂得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從火燙的熱源流下的液體順著嫩色的大腿蜿蜒，在空氣中迅速冷却，似甜似苦的腥。素續緣粉白的唇已徹底失却顔色，連同這張清秀慘白的臉，只有額間一枚殷紅的朱砂點染着。

好蒼白的一個人，令人忍不住想將他染至灼目的鮮艶。西蒙半闔起長睫，他這樣做了，一隻手探撫着他們結合之處，欣賞近在咫尺的臉蛋秀眉深蹙依舊不肯發出聲音的樣子，從私處撤回的手指粘着艶色的濕黏，覆蓋了本來的瓷白。身下的暴動略緩，少年從極痛極快中回復一點清明，張開了星眸，西蒙的臉，西蒙冷魅的目，跋扈的眉，看似柔弱嬌艶的唇，一場强制的性愛讓少年內心升起更爲難解的苦澀。西蒙的指尖描繪着少年的唇形，將它涂上一層薄紅，親上去用齒尖輕輕撕咬着，續緣覺得疼，偏頭回避，下體的灼痛形成一股熱流蔓延，又隱隱有异常的感受，背脊抵在門上硬梆梆的，腰腿也開始痙攣。素續緣閃縮的舉動無疑讓西蒙不悅了，男人掌握住對方同樣抬頭的分身，技巧却毫不溫柔地搓揉着。

“嗚……”素續緣捂住了自己的嘴，剩下的一隻手臂更緊地抓抱着西蒙的脖子，下意識不想掉下去，雖然哪怕他雙手齊放那種情况也不可能發生。兩人的下半身仍然緊緊鎖在一起。續緣有常人難以臆測的固執，西蒙幷不會强制平順他的逆鱗，但那只是在通常的情况下，而這個時候，西蒙要素續緣爲自己叫出來。冷靜的魅顔下這顆心已經失去冷靜，沒有了軟語輕哄，沒有了耳鬢廝磨，連半個溫存的眼神也沒有，兩具男性的軀體交纏在一起看起來既悖逆又和諧。

持續挺動着，不再像剛才那樣失控，却夾帶浸食殆盡的勢頭。不要求對方任何的愛語，只是一味進犯，愛与不愛都不强求不純粹的承諾，眼前像天使的少年，傷得了魔鬼的心嗎？

『西蒙啊——』

拋不開我執的信徒。

【下】

有人説，續緣跟他老爸不是一般的襯，有時連說話的語調神態都是一模一樣。
“有嗎？”
“有嗎？”
兩人同時作出反應時，旁人無言，素續緣在心裏低低地笑，暗暗地得意。他風姿俊麗的父親擡手撫摸他的頭，“像雖像，續緣却有他自己的路要走。”

知子莫若父。兒子對自己的好友•脩羅怀有特殊的情愫，素還真暸然于心。脩羅已有妻室，輩份上倫理上不允許，可是素還真不加干涉。只要素還真不加干涉別的任何人都不會知道少年的心事，包括脩羅。
流放的感情最終將找不到歸屬，素還真比誰都明白，他認爲這件事讓素續緣自己處理比較好。

×××××

“不喜歡喝這種口味的紅茶嗎？”脩羅詢問着他的意見。脩羅銀色的髪束着披在肩膀上，和髪色一樣清冷的睫輕微動了一下，上面有午後的陽光碎片。

“不，很喜歡……”素續緣低頭啜着白瓷杯中半透明的液體，垂目在淡淡的香霧中。他知道坐在對面的人正用一種寵愛的眼神注視着這邊，這种寵愛是他想要的寵愛嗎？如果對方的手像父親一樣伸過來撫摸他的頭，他會握住這份溫暖嗎？

脩羅原本在這里約了人，點一杯檸檬水加冰，他開始靜靜等待，他約的人是遲到誤點的慣犯。在沒有等到本尊的時候他看見了從落地玻璃窗外經過的少年，一抹淡藍水色，明亮的容顔。兩人目光交錯的同時脩羅揚起微笑，這是邀請。

“不會打擾你們嗎？”多加入一個座位，難免唐突。素續緣輕聲試探。脩羅等的人仍舊沒來。

“他不會介意。”

那你會介意嗎？似乎又是個不需要産生的問題，他是被這個銀髮男人的眼神召喚進來的。時間點滴流逝，兩人聊了一些什麽，似無關緊要又別具意義的話，過程對素續緣而言已不是等待消磨，而是一種收集回憶的方法。他始終認爲比起自己的幸福，脩羅和其他人的幸福更重要，越是愛惜這種甘甜，越是能嘗到放手的痛快。

脩羅等的人來了。

劍子仙跡的出現讓氣氛變得輕鬆了，雖然外表也是一個清淡的人，但就是有那種清淨溫和的氣流圍繞在這個人周圍，讓接近他的人也受到影響。從他們的言談中續緣知道劍子剛從下榻的賓館趕來見自己的老朋友。劍子說笑的時候脩羅是不會給面子的，哪怕給予半個善意欺騙的笑容，而素續緣反倒被冷得露出了笑意。

“還是年輕人比較懂幽默。”劍子望著少年，釋出意義不明的善意。

听劍子這麽一説，脩羅微瞇的眼張開了，視綫投向兩人，素續緣回以一個友善的微笑。

“劍子你的麻煩來了。”脩羅平靜地稍微抬起視綫。劍子只覺得背後一冷，尚未回頭就被一鹵蛋口音華麗穿耳。

“耶，劍子，佛劍。”

佛劍，脩羅的原名。

素續緣抬頭，看見一雙人影，兩個極緻。龍宿驕橫的紫魅，西蒙低調的魔魅。

“喔……”髪如子夜的男人食指背輕摩在唇下，眉梢玩味。

×××××

『前輩，我做了一個夢。』
『何夢？』

素續緣拉緊蓋在自己身上的白裟。

『夢中有和我相貌相同的人，在一個陌生的世界戀慕着前輩。』
『既然陌生，如何知道是吾呢？』
『陌生的環境，前輩却不陌生。』
『嗯……』

×××××

嗜血者，最高貴的造物，也是最低賤的造物，弄坏后弃如敝帚，眨眼完好如初，這世上最廉價的魔法，讓人學不會珍惜。

褆摩在花園里橫衝直撞，惱極，恨極！同樣是引領黑暗的人，闍皇的捉摸不定讓他惱恨。破壞着園中花木和建築，唯有靠這樣的瘋狂來發泄。

『褆摩大人……』
『滾！』

試圖勸阻的維特被冰爵發出的氣功掃飛，胸中一陣氣血翻騰，跌在半空忽被一股勁力托住，安穩着地。

西蒙坐在被褆摩掀掉半邊墻壁的大殿中，脩長雙腿任意交叠在扶手上，椅座上的闍皇半抬慵懶眼睫，輕啜葡萄美酒，紅唇在水晶杯沿印下一個冶艷的冷嘲。

很火爆的性子。

却有一抹清藍，看似溫馴無匹，而骨子里勃發出的狷狂，真正令人生愛。与眼前這頭優雅銀獸决然不同的絕麗風骨。

知道什麽是無邪之邪嗎？闍皇唇邊笑痕浮染，他已經找到了。

少年最在意的人，清香白蓮素還真，聖行者佛劍分説。毀滅這兩人便可盡致觀享那決絕之藍。

少年不知闍皇的計劃，他冷靜地，近乎認命地守在天禁不日城，至少表面上是這樣。褆摩的危險暴躁令周圍其他的嗜血族退避三舍，冰爵，若不是這副冰山似的外表，應該叫“火爵”。素續緣不是嗜血者，他是一個完全的人類，在這座暗夜魔物族居的闍城中，接近聖潔的美麗生物，這樣一個存在。闍皇給予的不是鐵冷牢籠，而是隨意走動的自由——在闍城的範圍內，在吊橋的里面。然後，無可避免的，人類遇見了嗜血者中高階的暴君。

冰爵•褆摩。

盡忠盡責的管家維特從沒想到自己會受到一個質子的扶助，雖然這名質子受到堪比貴客的待遇。嗜血者不用擔心受傷的情况，少年却習慣性地把柔軟有力地手掌抵貼在橘髪魔物的背心，爲他化解那一份凶險，真氣涉入探察臟腑經脉。魔物意外地，沒有抗拒這股外來的力量。那是如春雨潛入細土的無法設防。

應是無礙。
素續緣思慮着，撤掌，把注意力集中到丈外一襲銀白的冰冷魔物身上。少年的面容似水無痕，如蓮靜沐在闍城千年不滅的月光下，靜謐的，無任何挑釁的，却也堅定的，凝視在冰爵臉上的一泓秋水。

維特機敏地跨前一步，造成冰爵与少年之間方位上的阻隔，這名人類，無論如何也不能給冰爵撕成碎片。

趣味。闍皇在大殿中冷睨着。少年始終沒有將目光投向這邊。反倒讓闍皇在美酒中嘗到一絲酸味。

『好一個我見猶憐！』褆摩高亢辛辣的諷刺回蕩在大殿外，『你在我手下過得了三招嗎？』

冰爵掀起憤怒的罡風，少年額前秀髮散亂，衿帶拂揚。階下囚本是無奈，這似囚非囚的境地更是讓人情何以堪。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此時即便退縮，怒上眉山的魔也不會罷休。哪怕功體盡廢，一生修爲再難登峰，也要搏上一搏。于是一言不發地，少年垂手而立，雙掌凝气，靜若處子。褆摩爪風一過，淡藍水衫已破一角，少年閃在浮空，驚鴻一瞬衣髪飛出輕靈。可是他快不過銀色的魔物，眼前一花，褆摩輕蔑的俊顔已在咫尺，利爪一揚便要將這靛藍撕裂。

王者恣然無聲的冷笑結束了這場致命的鬧劇。素續緣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后再回過神，身，已安然在闍皇懷中。脩長手指握在盈盈纖腰上，華貴深暗的斗篷庇住少年身軀，少年抬眸看見西蒙半隱在華帽下的精緻臉容，瓷白雪膚上淡薄嫣紅，却無法忽視那之下的狂戾。嗜血族冰凉的身體，竟讓少年感覺熱了。

『西蒙！你這樣還像一個王嗎？！』褆摩怒不可竭，气到發抖。

西蒙沒有反駁，西蒙的原則就是西蒙的意志。

冷酷。無情。
王者的基礎。

王者之格，已破。

他被匍匐在地的亡靈追隨千萬年，祈求賜予他們永夜，卻沒有誰比他更瞭解獨自在白晝下，日光穿過長睫的寒凉。

茹毛飲血，也不能得到血液中的溫熱，也許他只是想擁有一個活著的、有體溫的玩具，厭膩后再毫無留戀地毀弃。

也許。

××××××

邪刀穿破心臟，絕無生機。

而西蒙的最後一擊，素續緣已躲不過。少年笑了，傾城一笑，幷非源自美貌，而是最後終于不再隱藏的，刻骨的愛意。這個世界上，少年有了第三個傾心眷顧的人，也是他從頭至尾必須斬除的人。

殺，是必然的選擇。
殉，是至情的抉擇。

倒在西蒙懷裏，邪之刀同時染滿兩人的鮮血。闍皇撫摩着少年的脖頸，親吻，利齒刺入，而已然初升的金陽照射在兩人身上。

隨風消散，他終于屬于他，被他帶走。

×××××

在濛濛水霧中孑然一身。四周的嘈雜不再。
是不是只有鏡花水月，才能擁有不可期的幸福？

真像一隻迷失的小猫。
劍子撑傘走過去，在人流奔涌中給予一隅寧靜，替少年擋住濕身的雨水，伸手，溫柔地拭去少年眼角的晶瑩。

××××××

“佛劍回國外之前曾委托劍子代爲關照素續緣，素續緣對伊的心意，伊怎會不知呢？”斜靠在軟墊上，龍宿捞起西蒙一綹黑髮在手指上捲繞。“汝以爲，素續緣恢復記憶后，會与汝同樣嗎？也許伊會更想躲開汝哦。”

幽藍的眸驀然睜開了，映入對面金珀色的瞳。

“嗯，吾猜猜，汝對伊做到什麽程度了……”
“你説呢？”依舊是低溫的笑語。
“離家出走的程度。”回以同樣萬分迷人的笑容。
“你的情况又好到哪里去呢？”

寒酸小氣的劍子仙跡已經華麗麗出走了半個月至今未回。

“任何地方吾都會把伊翻出來。”
“呵……”

西蒙從倒臥的沙發里起身，拉回在龍宿手裏的頭髮。

“這就是愛憎之心啊。”西蒙離開時，如此説到。

××××××

他臥在少年身邊，觸摸着少年的臉，那習慣于蠻狠進犯的手，此刻是勝于棉絮般的輕柔。少年的髪，眉，眼，鼻，唇，頸……四肢百骸，他體會到這種感覺就是愛不釋手。

他凑近，摟住少年的身，舐吻少年的耳，吟出少年的名字。

續緣。

“西蒙……”睡夢中的人呢喃着。

第一次，如此喚他的名。

西蒙抱起少年，他知道當懷中的人蘇醒，兩人將不再分離。

完

[ 此貼被小衍在2006-08-22 12:2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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