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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芙
秋菊有佳色,裛露掇其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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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命: 蒼、白衣、銀狐、蝴蝶君
王道: 素鈴、千聆、蝶月
牆頭: 香獨秀、千葉、續緣
配偶: 閒雲
座右銘: 智慧就是懂得何事應予以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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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6-02-04 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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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1 琉心凝碧緣1~4(增新春番外),4F
0
初回之卷--【染緣情】
nJ,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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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紅青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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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飛時,綠水人家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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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上柳綿吹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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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何處無芳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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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誰家橫笛,吹動濃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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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恨香消玉減,須信道掃跡難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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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言處,良窗淡月,疏影尚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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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F5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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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無際的大草原,兩匹駿馬恣意的奔馳著,清風拂在一片嫩綠的草原上,兩道響亮的馬蹄聲越加奔騰。快速的移動引起一陣陣強風,吹落了拂曉時的露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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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QQnvoP
兩旁的山巒如影掠過,迎面而來的青草味令駕馭者放開了心,緊握在手的馬鞭以輕揚的弧度起落,更助長了脫韁的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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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4b3ZcD2
其中一匹棕馬漸漸緩下速度,而緊跟在後的白馬立即超前,沒有停下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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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婧!」棕馬的主人拉緊韁繩,停下後朝著前方奔馳著的白馬大喊。
P|G:h&
Cu0/TeEM
忽然,白馬倏地加快速度,正當棕馬的主人以為她沒聽見時,白馬之主右手使勁,頓時韁繩一緊,馬身朝左邊側過,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調頭,保持著疾風之速朝著棕馬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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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雷杭特因她的調頭而鬆了一口氣,微笑迎接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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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嫩橘身影由遠而近,馬上之人嫣然一笑,雙手驟然放開了韁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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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 VKC~3
此舉令殷雷杭特嚇得三魂走掉七魄,正欲施展輕功接住會滾下馬的她,孰知她雙腳一蹬,身形驀然翻轉,在空中緩衝了下降之勢,飄然輕盈點地──
P*\.dAi
$PNR?
「小婧!」殷雷杭特扔下自己的愛馬,快速朝她奔來,「真是嚇死我了!以後不許這樣!那樣很危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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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喚作小婧的姑娘眨巴眨大眼,並無花容月貌之姿,但一張素白的淨顏勾起微笑,小嘴吐出的話語卻是和甜美的外表有天壤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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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武功你很清楚,做什麼大呼小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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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雷杭特抹了抹額上冷汗,一雙眼睛正忙著檢查她有沒有傷著,對於她的嬌嗔衝耳不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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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還好…」他喃喃自語的拍拍胸口。要是讓母親知道小婧受傷了,他不被剝了一層皮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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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特!」她受不了他的喃喃自語,略略提高了音量,讓眼前這個靈魂出竅之人及早回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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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像是突然被叫醒,嚇得又再度失神……可惜,她可不讓他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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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雷、杭、特!」這次可是她犧牲了閨秀之風,試圖吼回他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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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總算回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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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琉宇婧,妳是想嚇死希羅聖教唯一的美男子嗎?」殷雷杭特輕拍她的額頭,不悅的皺眉,彷彿煞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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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婧受不了的翻翻白眼,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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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不過只侷限於希羅聖教以內。」她涼涼的補了一句,一雙晶亮水眸斜睨著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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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識貨!」殷雷杭特咕噥一句,不過臉上並沒有失落的表情。反正沒有關係,他喜歡的是氣質高雅的湘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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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多了,也就不稀奇了…」她微微一笑,「你說是吧,優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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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氣呼呼的任她一再消遣,而沒有絲毫反駁…誰教娘親疼她疼進心坎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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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牽起自己的愛馬,緩緩朝希羅聖教走去。沿途殷雷杭特還不忘與她鬥上幾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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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離城門不遠之處,一陣喧嘩吵鬧,只見羅衣宮主手持長槍,而四周全都是一群兇神惡煞的黑衣人,而希羅聖教的人死傷泰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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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衣姑姑!」宇婧見情勢不妙,連忙朝前方發射出多道銀色光芒,右手抽出腰際的銀鞭,與羅衣宮主共同應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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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戰數回,黑衣人突然個個虛軟無力,紛紛倒地哀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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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正要出手的殷雷杭特見宇婧的暗器奏效,便收住了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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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說,是誰派你們來的?」宇婧冷冷的問道,右腳毫不客氣的踏在黑衣人身上,銀鞭還若有似無的揮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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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們個個緊閉不語,趁宇婧一個不注意,動作俐落的挑刀,往自身脖子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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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雷杭特皺眉,「居然寧死不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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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婧見他們都已斷氣,嫌惡地踢開冰冷的屍體,「刀身有餵毒!」否則以一般刀傷斃命,體溫不會降得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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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衣宮主走上前,緊張兮兮地看宇婧有無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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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衣姑姑,我沒事啦!」宇婧實在很受不了他們的神經質,「我的武功還是妳親自教授的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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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姑姑的心肝寶貝啊!」羅衣宮主慈愛的說,方才的肅然殺氣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令殷雷杭特豎起雞皮疙瘩的肉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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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婧平淡無奇的臉龐閃爍著愉悅,開心的牽起羅衣宮主的手,往內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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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衣一面與宇婧寒喧,另一方面還回頭看了地上的屍體一眼,一股不安襲上了心頭,再抬眼,與殷雷杭特的眼神對著,兩人頓時心裡有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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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火耀芒,神聖莊嚴的氛圍讓宇婧喳呼的小嘴靜了下來,瑪衣與青衣神色凝重,快速低聲交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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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兒、婧兒。」耶黎女神衣袖輕揚,眼神示意討論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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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殷雷杭特恭敬的行禮,淡淡的看了青衣與瑪衣一眼,方才他好像有聽到什麼迎回聖女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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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母!」宇婧笑燦如花,對著耶黎女神輕輕一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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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馬好玩嗎?」耶黎女神輕輕摟住宇婧纖細的腰,微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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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玩極了!」一談到馬,宇婧便精神都來了,「銀兒是匹不錯的好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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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的話,銀兒就送給妳當座騎吧!」耶黎女神依然微笑著,手輕揉著宇婧的頭,看見她手足舞蹈的叫好,心情也為之一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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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耶黎女神似乎想到了什麼,「特兒,有一封你的信,盈月女待會會拿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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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殷雷杭特輕挑右眉,淺淺一笑,「大概是來提醒我聚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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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幫嗎?」宇婧輕聲問道,語氣有些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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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可能,」殷雷杭特微笑,「該不會今年妳要去吧?」雖說小婧不是太子幫的成員,但道少他們可是對小時候的她念念不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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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不可?他們又不介意。」宇婧輕鬆說道,「我好久沒看見宮雨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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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他們大概會嚇一跳吧!」殷雷杭特望著宇婧,坦白說,小婧並不美,也不可愛,但卻有一股出塵絕倫的氣質,為她平凡的面孔增添高貴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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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眾人談論愉快之際,只見白楊女快步走進內殿,低低的對瑪衣宮主說了幾句,又立即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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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主,有聖女的消息了!」瑪衣宮主高興的稟報,青衣與羅衣也為之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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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派盈月女前往帶回聖女!」耶黎女神立即下達命令,眼眸閃著異樣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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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有了柳湘音的下落,殷雷杭特高興的揚起笑容,自告奮勇的要隨盈月女去接回柳湘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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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兒,你十天後還有聚會,暫時別出城。」耶黎女神皺眉道,顯然對於他的浮躁有些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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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雷杭特見母親有些動怒,只好低聲答是,但心中極度渴望見到柳湘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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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婧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是為了什麼了……既然如此,就由她來替他去保護他心愛的湘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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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母,婧兒請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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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耶黎女神面有難色,緩緩的勸說,「婧兒,這可不是鬧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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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母,妳不相信婧兒的能力嗎?」宇婧哀聲的說道,低頭假裝拭著淚…唯一看出破綻的只有殷雷航特,其他的人一看到宇婧哭了,全都慌了手腳,幫著宇婧像聖主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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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自己要小心,盈月,要保護好婧兒!」耶黎女神勉強答應,一方面也是因醉不醒非等閒之輩,單憑盈月一人之力難以達成任務……但,若讓婧兒遇到『他』,當年的事就隱瞞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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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們二人離開內殿後,耶黎女神還是覺得有些不妥,「旋弋、華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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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主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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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保護婧兒安全並支援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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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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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柳湖,盈月女率領眾教徒將小屋給團團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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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教特來恭迎聖女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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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不醒暗叫不妙,而柳湘音則是一頭霧水,不明所以,「伯父,他們說的聖女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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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可不是解釋的好時機!」醉不醒快速說道,「素小子、瓜孫仔,看好湘湘,我出去應付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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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湘音不安地想拉住醉不醒,素續緣卻阻止了她,「聽前輩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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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盈月女示意教徒們稍安勿躁,眼神漸漸充滿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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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找到這兒來,的確有兩下子。」嗯…帶頭者加上小囉嘍,自己應該應付的來。只怕他們聲東擊西,趁機帶走湘湘,那就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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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閣下將吾教聖女交出,否則休怪盈月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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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可能讓你們帶走湘湘的,若識相的話,趕快離開…」醉不醒一面拖延著時間,一面不斷用眼角餘光觀察四周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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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別怪我們失禮了!」盈月女率先出掌攻擊,一旁的兵衛們也一擁而上,輪番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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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邊激戰的同時,不遠處的樹林裡,一頂華麗的軟轎停在樹蔭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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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楊,戰況如何?」一隻纖白素手掀起了轎簾,淡淡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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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小姐,盈月女與醉不醒五分平手,戰況僵持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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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宇婧盈盈步出了轎子,縱身一躍,以臨高之勢觀望整個戰況。哈!醉不醒並沒有使出全力,未免太小看希羅聖教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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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弋、華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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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條人影倏地竄出,恭敬的站在樹下,「小姐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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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支援盈月。」無暇時間去思考小姐如何知道他們隨身在後,兩人快速的朝著戰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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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Ys(a"k
觀望一陣子後,宇婧突然皺起細長的柳眉,迴身落地,白楊女見宇婧微慍的樣子,連忙上前問道,「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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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身穿藍衣之人是誰?」宇婧淡淡的問道,右手指向柳湘音身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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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素還真之子.素續緣。」白楊女順著宇婧的視線看去,緩緩回答道,「小姐妳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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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0]u"T&N!
只見宇婧沉吟一會兒,揚起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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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也別問。」宇婧說話的同時,走回轎子,似乎拿了什麼東西後,轉身同時,也駭著了白楊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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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白楊女驚呼出聲……但很快被宇婧噓聲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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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楊,速速前去與旋弋他們會合,等會遇見我,千萬不可洩漏我的身分!」話落,宇婧走入一條小路,那是翠柳湖唯一離開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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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 mL{u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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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醉不醒領著柳湘音、素續緣等人急忙離開翠柳湖,醉不醒還不時的回頭觀望,發現追兵未追上後,立即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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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沒追來!真是喘……不過也真奇怪,他們是如何找到翠柳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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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取藥途中有被人跟蹤嗎?」素續緣揣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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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我的輕功憑他們還跟不上我…莫非,是彌艾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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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有可能。前輩回來之時,異香撲鼻,蝴蝶環繞,或許他們是依此找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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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湘音在一旁靜靜聽著,心中的懷疑漸漸擴大,令她不得不問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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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你好像有事瞞著我…他們說的聖女,指的是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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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ZO&r60$E
「這…」醉不醒一時愕然,不知該告訴她好,還是繼續隱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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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我已經長大了,有權利知道自己的事。」柳湘音看著醉不醒的樣子,就知道事情一定不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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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要說了…」醉不醒嘆了口氣,「湘湘,妳對爹娘以及小時候的事還有印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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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模糊糊的,不是很清楚。」柳湘音思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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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妳的爹娘並不是雲遊……當年妳娘是希羅聖教的聖女,因為與妳爹相戀,不惜判教,最後逃出了希羅聖教,生下了妳和無色…但不久後又被抓回,妳爹為了救妳娘,從此杳無音訊,再也沒有他們的下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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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下落?爹與娘是生是死也不知了?」柳湘音神色落寞的說道,讓醉不醒也十分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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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湘啊,並不是伯父故意要隱瞞妳…而是妳的父親交代,不希望上一代的恩怨連累妳和無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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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和娘是逃脫不了聖女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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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湘,若妳不想回去,沒有人可以逼妳…只是、只是…」醉不醒支支吾吾,始終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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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的病非回去不可?」柳湘音無奈的說,心裡已經有了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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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盈月女領著兵衛追趕而至,後面還跟著旋弋女、華菱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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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多了兩個…這下麻煩了!」醉不醒大呼不妙,連忙將柳湘音護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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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閣下快快交出聖女,否則後果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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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不醒見情勢不對,一把將柳湘音推入素續緣懷裡,「素續緣,你先帶湘湘離開,往『那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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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湘音,快隨我來!」素續緣手緊緊牽住柳湘音,正欲往另一條小路離開時,一位身著橘色衣裳的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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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390<`
「閣下擋路何意?」素續緣防備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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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_Q1\_m!
「交出聖女。」不高不低的青嫩嗓音傳來,透露出她是個女子的身分…
B G\)B
ed/B.SY
「姑娘是希羅聖教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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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5N|2
那人再無回答,緩緩的轉過身子,素續緣不經意的往她臉上瞧去,驚愕的說不出話來;而柳湘音則是嚇得躲到素續緣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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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扯起一抹冷笑,似乎早知道他們的反應會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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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與否,與閣下無關。看來…你是不預備交出聖女了?」那人音調淡淡的,最後的問句,漸漸充滿了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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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劍拔弩張之際,旋弋女率眾追趕而來,驚見那人容貌,卻被她凌厲的眼神制止……
0ZDm[#7z
:FC)+OmJ
小姐!妳的臉!!旋弋女在心中驚喊著,不斷往她的臉上瞧去……小姐什麼時候多了這塊醜陋的傷疤?!
W|@SXO)DY
!PGCoI
突然,那人丟出一顆煙幕彈,紫色的氣體遮住了旋弋女的視線,也嗆著了所有的兵衛!
9C,gJp}P
jZqa+nG51
那是小姐的紫菱煙毒!!旋弋女連忙屏住呼吸,只見濃煙散去,小姐與柳湘音兩人不見蹤影了…
NAE|iyw
(*\&xRY|C
Zy3F%]V0
隨後,盈月女與華菱女急忙趕來,「聖女呢?」見兩人一臉懊惱,很顯然地,醉不醒也逃脫了。
A\rY~$Vr
*(q{k%/M
「被小姐帶走了…」旋弋女緩緩說道,「先回聖教再說!」
N?{Zrff2"O
EH2):
「也只有這樣了……」
[ 此帖被子芙在2014-01-31 20:0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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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思君之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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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I~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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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著蜿蜒的山路,素續緣一路上小心護著失明的柳湘音,心裡則是暗暗的思考這位姑娘是何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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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Ci4\Ew
在希羅聖教來犯時,她也同時出現,這會不會是刻意安排的棋子?但當時希羅聖教的人見到了她卻十分激動,很顯然地,他們不是舊識,就是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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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tH&\G\m
在一切都未明朗化前,還是靜觀其變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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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5.Yse
宇婧領著他們來到一處屋子,素續緣抬頭一看,只見屋子的橫批寫著琅琊別苑四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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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7dJi
「姑娘,此地是……」正當素續緣問到一半,一陣悠揚的琵琶聲打斷了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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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熟悉的曲調…」柳湘音仔細聆聽著,「咱們進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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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續緣正要阻止,宇婧卻扶著柳湘音,往屋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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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聲斷斷續續地奏著,間或夾帶著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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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機,織梭光影去如飛,蘭房夜永愁無寐,嘔嘔軋軋織成春恨,留著待郎歸,兩張機,月明人靜漏聲稀,千絲萬縷相縈繫,織成一段迴紋綿字,將去寄呈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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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聲?」素續緣輕聲說道,推開了半掩的門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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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身著黑紗的中年婦人抱著琵琶,淚眼婆娑地撥弄玉絃,見有人走入,連忙擦乾眼淚,將琵琶輕輕放置在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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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婧見到眼前的婦人,連忙別過頭去,像是在躲避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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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公子,是誰在彈奏琵琶呢?」柳湘音急急問道。這曲調…好像在哪聽過,很熟悉,但又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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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羅聖教前一任聖女,柳千韻。」宇婧轉過頭來,緩緩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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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千韻?難道……是母親?」柳湘音不敢置信的低喃著。婦人聽到母親二字時,驚愕的對上柳湘音無神的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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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續緣也十分震驚,打量著眼前的婦人和柳湘音,確實…他們眉宇間的散發出的氣質十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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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妳喊我什麼?」柳千韻顫抖著問道,眼眸盈滿了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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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我是您的女兒啊!」柳湘音的雙手胡亂地在前方揮舞著,試圖抓住柳千韻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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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續緣見狀,將她的手交給了柳千韻,神色凝重的對柳千韻說:「若您的丈夫是俠刀,那湘音就是您的女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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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到俠刀這個名,柳千韻立即激動地點點頭,帶淚的目光移回柳湘音身上,「沒錯……湘音,我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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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宇婧神色一變,雙手緊緊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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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湘音一把抱住了熟悉的親人,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只是默默的流著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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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長大了,變漂亮了…」柳千韻溫柔地撫摸她細緻的臉龐。而後,她又深深地嘆口氣,慚愧地說:「我丟下你們姐弟這麼多年,絲毫沒有盡到作母親的責任…我不配作你們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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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雖然不知要說什麼…但母親,我相信妳拋下我們一定是有原因的。」柳湘音體貼地說,雙手離開了腰際,「我…可以摸摸妳的臉嗎?抱歉,我的眼睛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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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當然可以。」柳千韻牽住她的手,熱淚盈眶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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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溫馨的氣氛,讓素續緣也不由得紅了眼眶,他悄悄地走至門邊,低聲地對宇婧說:「我們迴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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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婧點點頭,順手扣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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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宇婧挑了一棵高大的樹,悠閒地坐下,「你不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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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續緣回過神,傻傻地點頭,「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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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見他若有所思的樣子,冷不防地開口:「見別人團圓,讓你想起你的母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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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素續緣瞬間警覺地望著她。為何她知道自己想起了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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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她輕笑數聲,綻開一個和煦的微笑,「別這麼緊張,你的眉毛、還有那神韻,都告訴了我你是素續緣的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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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素續緣鬆了口氣,「那…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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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琉宇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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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琉?好獨特的姓氏……素續緣思索著,暗暗猜測她的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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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鄉在西漠,是一個古老的游牧民族。」她微微一笑,「西琉是皇族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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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來自西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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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短促的回應,眼眸毫無畏懼地對上他的眼,「坦白告訴你無妨,我是希羅聖教的人,會救你們的目的,也是為了迎回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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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續緣尚來不及反應,宇婧又搶白的繼續說。「我討厭說謊,所以我選擇誠實告訴你我的身分,也同時…跟你分析湘音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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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點頭,宇婧遂得提道:「湘音回到希羅聖教,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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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續緣挑高眉,靜待她的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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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音生來便是聖女的命格,由於她是在聖域以外的地方出世,才導致兩眼失明…如今回到聖教,接受洗禮成為聖女後,不僅可以解除眼疾的困擾,先前發生的異樣也會完全消失。反之,則會危及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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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是一定要回去了?」素續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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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回不可。雖然湘音不想被束縛了自由,但這是唯一能走的路。」宇婧淡淡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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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勉強她,但是…我希望你們能作出明智的抉擇。」她淺淺一笑,站起身來,回頭望了望屋子一眼。「這裡並不安全,希羅聖教的人很快就會找到,屆時,就不會像我這麼好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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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妳,西琉姑娘……」素續緣感激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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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度一笑,忽然盯著他問:「你不怕我的樣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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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續緣往她的臉瞧去,一塊醜陋的傷疤遮去了她大半的淨容,他微笑地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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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懼之有?這世上有太多表裡不一的人,我相信姑娘的本性善良,即使外貌醜陋,也掩不住妳散發出的內心之美。」素續緣由衷地說,沒有絲毫的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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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婧見他坦白的態度,心裡對他增添了不少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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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欣賞你,素續緣。能做到不以貌取人,才是一個真正的君子。你並不遜於你的父親。」她發自內心的讚美,令素續緣有些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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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受到了肯定,而且不是靠著父親榮耀的光環,不是清香白蓮之子的名號,而是…實實在在,就他而論的肯定!素續緣內心起了小小的波伏,他望著宇婧有著疤痕的臉孔,並不覺得它醜陋…反而有股平凡中的美麗,深深震撼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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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婧注意到他有些灼熱的注視,竟別不開視線,眼神像是被他鎖住,無法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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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注視著彼此,為自己莫名的悸動感到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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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門咿呀一聲打開,柳千韻攙扶著柳湘音慢慢走出,見外面兩人的異樣氣氛,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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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怎麼了?」察覺到母親的異樣,柳湘音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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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湘音的問話,倏地驚醒了對視的兩人,不自在地撇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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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續緣首先恢復原本儒雅的笑容,笑著問:「你們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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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柳千韻微笑,「真的很謝謝你保護湘音,素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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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算什麼,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素續緣微微一笑,客套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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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這麼客氣?湘音都跟我說了,你們不是定了婚約?」柳千韻替女兒感到高興,找到了這麼好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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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素續緣訥訥地說,心中卻沒有半分喜悅……當初會訂定婚約,實在是因恩情所迫,不忍看湘音無人照顧,才暫時定下的。自己也沒有很排斥,但為何現在動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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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千韻這時才注意到一旁的宇婧,她的容貌令她有種熟悉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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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姑娘,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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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婧聽她這麼說,臉色一變,冷冷的開口:「我因為容貌的缺陷,幾乎足不出戶,何以見過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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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續緣對她突然的冷諷感到疑惑,方才不是還好好的?怎麼口氣像是變了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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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說的事,你們考慮一下吧,告辭。」宇婧快速地步出了瑯琊別苑,一下子就消失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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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公子,方才那位姑娘是誰?」柳湘音好奇的問,因為失明的緣故,沒有見到素續緣和宇婧剛剛的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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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希羅聖教的人…但是她說不勉強湘音回歸,後果要我們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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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羅衣宮主帶著兵衛團團包圍住他們,「來人,請聖女上車輦,其餘反抗之人,格殺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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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續緣將柳湘音護在身後,冷冷的說,「除非湘音自願,否則你們休想帶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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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們是不就範了。」羅衣宮主冷然注視,兵衛們一步步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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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主,請法外施恩,別傷害無辜之人。」柳千韻見情勢不利,連忙出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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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柳湘音不願再連累素續緣,更不想害母親遭受不測,痛定思痛,做下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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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們回去,但是別為難我母親還有素續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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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明的決定,聖女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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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衛們扶著她坐上車輦,柳湘音依依不捨的說:「娘,別為孩兒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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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千韻心知阻止不了,只得讓羅衣宮主帶走了柳湘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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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夫人放心,湘音回去並不會有危險,安心在這好好休息吧!」素續緣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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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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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續緣不忍放她一人,但又有事必須離開,為難地開口:「柳夫人,續緣另有要事,無法多留,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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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別擔心我,快去處理要緊事吧!」柳千韻體諒的笑笑,目送著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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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落寞地回到屋子,望著一室的空盪,又不禁落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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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郎,你到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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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瑯琊別苑的宇婧緩步而行,在途中碰上了奉命尋找她的白楊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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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到哪去了?聖主知道您失蹤,急得到處找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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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讓大家擔心了。」宇婧歉然一笑,對自己的任性行為也有些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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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只要小姐平安無事就好。」白楊女心知小姐善良的個性,不忍心她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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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把我給寵壞了!」宇婧苦笑,說出了多年來的真心話,「我知道自己靜不下來的性子,給大家添了多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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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別這麼說啊…」白楊女著急地搖搖頭。「自從小姐來到希羅聖教後,一向威嚴的聖主有了笑容,四位宮主也變得十分平易近人,我們這些下人都很感激小姐帶來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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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宇婧戳了戳她的額頭,「現在可不是敘舊的時候,妳先回去吧!我要直接去鏡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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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不等優童嗎?」白楊女疑惑的問。「聖女回歸,優童已發信告知會晚些日子去赴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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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等儀式過後才去?」宇婧皺眉,「那先回聖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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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婧領著白楊女來到大殿,儀式湊巧正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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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婧兒,妳回來了!」羅衣宮主一把抱住了她,「有沒有哪裡受傷?怎麼不說一聲,就消失地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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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婧吐吐舌,這時還是別開口為妙,否則其他姑姑們也一起來碎碎唸,那可不是一時辰就可以了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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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乖乖地裝著溫順的樣子,等著羅衣說完,卻發現角落有一個人影晃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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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婧了然一笑,這時羅衣也正好說完了,「下次不可以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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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羅衣姑姑!」她甜甜一笑,目光移向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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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衣領著白楊女前去支援後,宇婧偷笑地走向殷雷航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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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看這種行為實在是不適合優童啊!」她輕輕地拍他的肩膀,害殷雷航特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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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回來了?」他漫不經心地問,眼光還是放在祭壇中的人兒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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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啦!」她沒好氣地擋住他的視線,惹來殷雷航特一記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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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七天儀式才算完成,你現在看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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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壇中的柳湘音突然一聲慘叫,瑪衣宮主迅速地取下了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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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女,儀式還要七天方可完成,請靜靜養神吧!白楊,請聖女回宮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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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柳湘音的身影消失後,殷雷航特才收回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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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看到失神……」宇婧取笑道:「真那麼喜歡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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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妳不會懂的,妳還太小。」殷雷航特敲了敲她的額頭,微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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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我小?」宇婧氣呼呼地踩了他一腳,扮了個鬼臉,「不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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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這麼孩子氣的舉動,殷雷航特搖搖頭,「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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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旋弋女從青衣宮主的房裡走出,「優童,聖主有事請您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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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出迴元洞的素續緣,手持著龜甲,迎面就看到了秦假仙著急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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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拿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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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龜甲順利拿到了…其實夜凌前輩是個豪爽之人。」他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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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啊,就是要像你這種人出馬。當初早點來找你就不會浪費那麼多時間了…」秦假仙嚷嚷道:「對了…續緣啊,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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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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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醉不醒死了…」秦假仙難過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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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續緣則是震驚的說:「前輩怎麼會無故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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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我不是拜託你去取龜甲嗎?後來我就暫時陪著柳夫人…後來一個生得兇神惡煞的人將柳夫人擄走…當時我找不到人幫忙,醉不醒就剛好回來了。他一聽說這件事後,要我送一封信去煙雲山,然後就自己去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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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兇手是誰嗎?」素續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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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假仙搖搖頭,「更詭異的是,我送信去煙雲山時,根本就沒有人,不過我還是把信放在一顆大石上,結果…信就自動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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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雲山?」素續緣想不出這裡的玄機所在,只見秦假仙又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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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緣啊,現在重要的是救回柳湘音,醉不醒這個老苦瓜就只掛念著她,柳湘音只要受過洗禮後,就必須嫁給教內的優童,但我看得出柳湘音很不願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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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龜甲已取得,那就先處理柳姑娘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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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分,宇婧帶著一籃水果,往希羅聖教外的山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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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繞了許多蜿蜒的山路後,來到一處小而荒涼的墳墓之前,她將籃子放在墓前,不曾出現的憂傷緩緩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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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女兒來看您了。」宇婧說話同時,一邊將墓碑旁的雜草拔去。「原諒女兒隔了這麼久來看您,最近實在發生太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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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知道嗎?我居然遇到柳千韻…」她有些氣憤又有點顫抖的說:「這麼多年了,還是讓我遇到她…原本我只想救了湘音後,就不再插手他們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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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這麼作對不對…或許我不該幫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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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悲傷的嗓音迴繞在山林內,回應她的,只有冷颼颼的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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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會怪我嗎?我知道您生前最念念不忘的就是『他』,可是…『他』卻對您不聞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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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感到很不安,或許是因為『他』快要出現了,但…我能躲在希羅聖教多久呢?湘音就要繼承聖女了,這一切的恩怨能夠化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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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擦了擦眼淚,揚起了一抹微笑,「我真不該挑在您的忌日說這些話,女兒一切都好,您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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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約過了半個時辰,宇婧才收拾好東西,趁著天色未暗時,依依不捨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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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離開的同時,一陣沉穩的腳步聲緩緩地朝墓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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頎長的身軀,一身灰調的裝束,那人伸出手輕柔地撫著墓碑,眼神充滿了悲傷與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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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找到妳了……」
子芙|岫嫣 。存文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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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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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道: 素鈴、千聆、蝶月
牆頭: 香獨秀、千葉、續緣
配偶: 閒雲
座右銘: 智慧就是懂得何事應予以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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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情深.雲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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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絲長,春雨細,花外漏聲迢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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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塞雁,起城烏,畫屏金鷓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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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霧薄,透簾幕,惆悵謝家池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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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燭背,繡簾垂,夢長君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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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熱的午後,伴隨著惱人的蟬聲,散發著夏日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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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素手靜心揮毫,細細凝看寫出的詞,竟也與心中的矛盾有所呼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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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了,極欲遺忘的事,彷彿昨日般歷歷在目,一兩聲歎息,也只是對命運所提出的無言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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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FRQpQ06
桌案上的香爐溢出淡淡香味,環繞著惟室不大的房間。環堵四壁,不外乎是掛了畫卷,字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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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排的書櫃,以竹子為建構基礎,除禪風味十足,更掃去了一般人對大家閨秀的刻板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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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居住在聖城內的人幾乎都知,這兒是希羅聖主的義女.西琉宇婧的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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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閨房的『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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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是對大家閨秀這四個字十分感冒,除了偶爾拿來捉弄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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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話又說回來,最近還真是風平浪靜,詭異到了極點…先是殷雷杭特成天泡在湘音那兒,連一向奉命跟在她後頭的旋弋、白楊,也不見蹤影,最近教內有什麼事要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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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是巴不得他們別成天跟著,但現在…連個鬼影也沒瞧見,讓她消遣娛樂一下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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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宇婧皺著漂亮的眉毛,小手托著樸素的臉蛋,狀似在思考,其實腦筋裡正想著如何找樂子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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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了輕巧的竹門,原本應是寧靜的午後,卻聽到了喧鬧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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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宇婧挑眉,聲音是從大殿傳來的……她打開抽屜拿出了一張面皮模子後,跨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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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攔下一名匆匆趕往大殿的兵衛後,一問之下才知有人在大殿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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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是他吧…」雖然心中猜測,但宇婧還是快速的趕往前方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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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上,黑壓壓的一群人,遮去了宇婧的視線,她連忙擠到前方,這滋事的人還真是讓她嚇了一跳!真大的陣仗啊!希羅聖教的名聲幾時變得如此之差?居然連天外南海的人也來踢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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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個溫文儒雅的素續緣也在?那就一定是為了湘音而來的吧!這不就成了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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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婧在一旁看好戲,沒有打算出手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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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些人實力還不弱嘛!能和三位姑姑打得不分軒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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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打得精采之時,白楊女氣急敗壞衝入,喳呼大喊:「眾人快住手!聖女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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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清楚,白楊。」宇婧緩緩的說,冷冷地打斷大家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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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我服侍聖女用膳時,突然一道黑影將我打暈,把聖女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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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衣怒氣騰騰地瞪著素續緣三人道:「原來是串通好了!好個聲東擊西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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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主您誤會了!」素續緣急忙要解釋。「我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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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說無憑!你一而再擾亂吾教之事,是不是將吾教視為無物了?!」一向溫和的青衣宮主也動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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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青衣姑姑,您可能誤會人家了,我方才從後殿而來,有看到一名黑衣人綁走了湘音,時間上雖巧合,但也無憑無據啊。」宇婧微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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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我們光明正大進來要人,可沒有做那種聲東擊西的事啊!再說了…若不是貴教疏於防備,被人捷足先登了,如今隨意誣賴在我們身上,豈不顯示貴教的不智了?」一旁的臥江子涼涼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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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瑪衣宮主被他說得無法反駁,損得臉上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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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給我住嘴!」一個宏亮的聲音壓過眾人,耶黎女神怒然步出了廳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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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主!」眾人恭敬的行禮,暫時停下了口舌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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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你,素續緣!你多次騷擾吾教,我也一再放過你,但…今天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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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主,續緣今日前來確實為了柳姑娘,但並沒有趁亂帶走她,還望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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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你們也有連帶責任!若不是你們在前殿滋事,歹徒豈會擄走聖女?」耶黎女神不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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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母,別氣了……」宇婧挽著她的手,「不如這樣,讓婧兒將湘音找回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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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婧兒!」耶黎女神緩和了情緒,但還是有些慍色。顯然對於宇婧的撒嬌無法抗拒…眼睛往寶貝義女的臉上一掃,驚得大呼:「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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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義母,現在和中原那邊撕破臉可不好,您忘了……」宇婧附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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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吧!看在婧兒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但,你們必須找出聖女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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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不難。」臥江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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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後若再有此行為,休怪吾教不客氣了。」耶黎女神沉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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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聖主,告辭。」素續緣拱手為禮,正欲離去,卻見宇婧輕鬆自在的跟在他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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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母,婧兒走了!」她微笑地揮手,將弄不清狀況的素續緣給拉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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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宮主望著他們離去,皺眉問道:「聖主為何就這樣放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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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女失蹤,多了中原方面的協助,也總是條線索!何況目前無須與中原為敵,一切事情就到此為止,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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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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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礙於情勢而作罷,但耶黎女神心中還是有些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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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宮,派出使者,邀請素還真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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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鬧的市集,人潮眾多,形形色色的攤子,湯湯水水,絡繹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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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山人海之中,一個儒雅的藍影少年被人拉著走,神情顯得無奈又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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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什麼情況?不是要找柳湘音嗎?為何跑到市集來了?而且…自己還很期待地任由眼前的人兒帶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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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緣!」一個嬌嫩的聲音響起,將他的思緒拉回,「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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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酸甜甜的滋味在嘴裡漾開,素續緣低頭一望,一根紅色的葫蘆狀串子,正位於自己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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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吧?」宇婧微微一笑,「這是冰糖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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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續緣傻傻地跟著她微笑,想不到這還蠻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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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耍劍表演!」她興奮地拉著他往前跑,不顧他是否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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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琉姑娘……」渾厚爾雅的聲音絲毫進不了宇婧的耳,全被周遭的歡呼聲給壓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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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表演結束,宇婧又馬不停蹄地拉著他到處跑,素續緣根本來不及說話,乖乖的跟著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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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逛了無數的攤子,某人的荷包稍稍輕了許多後,某大姐暫時饒過了某個傻小子,大發慈悲的帶他走進一家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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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續緣坐在冷硬的凳子上,習武的他,雙腳竟也受不了區區的『逛街』,而提出痠痛的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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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餓了吧?這家的招牌菜好吃價錢又公道,要不要試試?」宇婧仍然活力十足,拿著竹版菜單對著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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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就是這天真無害的笑容,讓自己的腳被莫名其妙荼毒了一整個下午。回想不久前在聖教大門口,與臥江子前輩們分開後,她就露出了畜生無害的微笑,說要跟他一起找柳湘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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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續緣不禁嘆氣……何時自己的自制力如此之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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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啦?是不是中暑了?」宇婧一雙嫩白的手探向他的額頭,近距離放大的平凡臉孔,讓素續緣微微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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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他輕輕格開她的手,冰涼的觸感也頓時消失,讓他心中異常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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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滔滔不絕的向掌櫃點菜,平淡無奇的臉孔卻意外的牽引他心中的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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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跟在父親身邊許久,見過各式各樣的人,其中也不乏姿色秀麗的女俠客,而且自己的母親也是美女一個,以致於對漂亮的臉孔免疫了吧……但她卻能時常引起他的注目,對她臉上的傷疤沒有絲毫嫌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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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續緣想著,不知不覺中含笑看著眼前比手畫腳的人兒,一股暖意流入了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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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婧點完菜後,回頭倒了杯茶潤潤喉,見他微笑地看著自己,疑惑地了摸自己的臉,「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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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他莞爾一笑,「妳不是說要找柳姑娘嗎?怎麼拉著我逛起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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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唷!難得跟義母拗到了出門透氣的機會,放鬆一下嘛!」宇婧扁嘴,淘氣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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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續緣搖頭失笑,無形中依了她,「好吧!那明日可要開始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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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宇婧也沒機會跟他聊天,餓了許久的兩人正忙於享受著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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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飯飽後,天色也漸漸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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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暗,讓在下送姑娘回希羅聖教吧!」素續緣起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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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我要回去了?」她杏眼圓瞪,撇撇嘴說道:「既然都出門了,就要住外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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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要住在客棧?」聽她的意思,好像是要在此寄宿……這怎麼行?!一個姑娘家隻身一人,要是碰上危險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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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我在外也沒什麼朋友啊!」宇婧聳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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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妳不介意,要不要到雲塵盫暫住一宿?」素續緣隨即脫口而出,連自己也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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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宇婧睜著大眼,「這樣好嗎?會不會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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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家父生性隨和,很歡迎有客人拜訪。」他急忙解釋,心中竟有些期盼她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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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那好吧!我就去你家叨擾囉!」她微笑,小手豪邁地拍拍他的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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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之至。」他鬆了一口氣,也微微笑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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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冷風颼颼,原是墓地的後山就顯得更加陰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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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多墓碑中,一座小小的墳墓特別的突出顯眼。四周乾淨的樣子,似乎不久前才被細心整理過,而在這座墳墓的旁邊,一個高大的身影倚著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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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氣氛維持不了多久,就被一名不速之客給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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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跑到這了!」一個略為蒼老的聲音不高不低地響起,令那高大的身影睜開了眼,冷然注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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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啊!這麼多年了,才在試圖挽救,會不會太晚了?」語氣中揶揄多過於指責,但還是讓人聽了十分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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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那人默不出聲,蒼老的聲音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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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你在想什麼……放著『她』不管,淨守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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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緩緩地起身,黯淡的月光照出了他的模樣,灰中偏藍的髮色,微微散發出神秘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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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嗎?」無厘頭的問句,讓那人抬起頭瞄他一眼,然後落寞地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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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是孽緣…只能說命運捉弄人,看你這麼認真地執意找回她,害我不禁替『她』抱不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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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然接收到怒意瞪視,讓那聲音頓了頓,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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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你高興就好!我知道你還在怪我當年知情不報,害你和她錯失了相認的機會,但…這也是某人的意思啊!」說的同時不經意往墓碑瞧去,多了分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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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似蚊蚋般的嘆息,讓那聲音有些慚愧,但卻也不能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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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做的,只能暫時幫你保護『她』,你也別忘了這個責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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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泛起苦笑,責任?他要負的責任,卻不是真心所期盼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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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那聲音又惡狠狠地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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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的心思都在找她這件事,但我不許你不顧那兩個孩子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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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落同時,烏雲遮去了月娘的嬌顏,大地再度回復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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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多說無益,我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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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悶的氣氛在那聲音消失後,襲上那人的心頭,緊皺的眉頭挾著思念,令那人情不自禁地撫摸墓碑,徒增無數的嘆息……
子芙|岫嫣 。存文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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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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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萬籟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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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夜晚,依然是蟬聲唧唧,入夜後的雲塵盫,顯得格外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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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續緣領著宇婧邁入,兩人有說有笑地往大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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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火通明的廳內,一個偉岸的身影背對著大門,直挺挺地佇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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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孩兒回來了。」素續緣輕輕地推開門扉,微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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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身影倏地轉過身來,充滿怒意的樣子,讓素續緣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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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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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哪去了?」素還真嚴肅的語氣,讓人以為出了什麼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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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希羅聖教……」話才說一半,素續緣就知道事情不妙了,父親一定知道自己聚眾擾亂希羅聖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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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微揚的語音,顯示出素還真將近爆發的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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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擾亂典禮、率眾滋事,又動武逼人,使得希羅聖教的聖女失蹤!續緣,為父平時是怎麼教你的?!」低沉好聽的嗓音大聲指責,素還真臉上青筋直冒,手中緊握的拂塵因生氣,險些折斷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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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緣知錯了,請父親責罰。」已知是不對在先,素續緣乖乖地請罪,心中懊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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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於盛怒之下的素還真,絲毫沒有察覺素續緣身後的嬌小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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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緣,你過來。」急轉直下的語氣,平穩地讓人聽不出喜怒哀樂,素續緣走到他跟前,頭仍是垂得低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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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婧跟著躡手躡腳地閃到一旁,心中雖然想為素續緣說情,但是現在還是先讓長輩說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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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續緣…為父認為,經歷這麼多事了,事情的輕重你應該可以拿捏很好…沒想到,你會這麼沉不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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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我……」素續緣欲言又止,心裡十分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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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發生的經過,秦假仙都已經告訴我了…希羅聖教還因此請我前去一談,我才知道事情是這麼嚴重!」素還真拍拍他的肩,示意他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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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救人心切。但希羅聖教的教規,非外人能介入干涉,救人也應另尋他法,而不是如此衝動地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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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續緣靜靜地聽著父親的訓示,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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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小了,很多事情必須學著成長。這一次的教訓要謹記在心,以後做事情前,一定要瞻前顧後,絕不能魯莽衝動,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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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緣謹遵父親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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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滿意地點點頭,揚首一瞥,這才發現了另一個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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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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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西琉宇婧,是希羅聖主的義女。」宇婧走上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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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西琉姑娘是協助我找柳姑娘的下落的…」素續緣急忙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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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素還真,犬子冒犯了貴教,還令你們派人協助,實在讓素某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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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的話,久聞素賢人之盛名,宇婧還得尊稱您一聲前輩呢!」宇婧微微一笑,雍容的氣度不自覺中顯露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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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太客氣了!今日前來幫助犬子,就已十分麻煩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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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上麻煩,我與續緣是私交,這次幫忙找人,也是我自願的,和教內事務並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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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私交?何時續緣多了這麼個不凡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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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西琉姑娘在外沒有落腳處,所以孩兒把她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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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緣第一次帶女孩子回家呢!素還真眼中多了興味,開始打量起眼前的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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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不上絕世美人,但總感受到一股不平凡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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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儘管住下,雲塵盫空得很,多個人也多分熱鬧。」素還真開始放送迷人電波,想試試這個小姑娘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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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視於某人的放電,宇婧朝著素續緣微笑,「時候不早了,我的房間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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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我來。」素續緣勉強忍住笑意,同情地看了父親大人一眼,領著一臉微笑地宇婧離開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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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絲毫不在意被忽視,反而挑眉笑得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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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特別的女孩!看似天真無邪,但卻又是深不可測……尤其,是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神,彷彿隱瞞了許多事情,以溫和的態度對待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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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臉上的『特徵』實在讓人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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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好像都不在乎別人異樣的注目,一副悠閒怡然的樣子。對續緣時,眼眸卻有不一樣的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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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事情並不簡單呢!或許她會是續緣生命中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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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曉時分,雲塵盫起了一陣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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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恐怖的喊叫聲驚醒了一夜好眠的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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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穩住差點跌下床的醜態,急忙抽起一旁的披風,往聲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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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到達,只見素續緣跟宇婧站在一線生的房門口。續緣很明顯地是在拼命忍住要大笑的衝動,而宇婧則是挑眉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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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一線生,一大早的……」素還真皺眉地說,正想要曉以大義,卻被一條白色的細長物體給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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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小白,原來你跑到這啦!」宇婧見牠現身,寵愛地抱起佔據住一線生床頭的一條小白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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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天謝地……」一線生鬆了口氣,一副得救般的神情讓人不忍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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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琉姑娘,這是……」素還真雖然沒有責備的意思,但卻要個明確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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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是我飼養的寵物,晨間活動是牠的習性。」宇婧摸了摸白蛇的頭,「很抱歉嚇到了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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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只有一位老人家禁不起嚇…」素還真揶揄說道。瞧,那人還躲在續緣的後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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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說到老,現場沒人老得過你好嗎?素還真!」一線生擦了擦額上的冷汗,沒好氣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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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宇婧在一旁聽得發笑,純真的笑容讓素續緣有些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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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會一線生的喳呼,素還真眼尖地發現兒子的異樣,心裡是偷偷暗笑。這個整天沉浸在醫書裡的傻小子,也有春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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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倒不是很介意提早抱孫子啦!人家葉小釵都做到阿祖級了,沒道理歲數比他大的自己還停留在父親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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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對不住,我一定會好好看住牠的。」見一線生嚇到慘白的臉,宇婧有些過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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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理一線生…是他膽子小。」素還真落井下石道,心裡則是暗自歡呼,又發現某人的弱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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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琉姑娘,這條蛇的品種我看不是中原,好像很稀有的樣子。」最近在研究蛇皮藥方的素續緣打量著眼前的生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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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是波斯品種的蛇。」上一次和杭特跑到遠親家拜訪,她意外發現這條珍貴品種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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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波斯品種啊!素續緣仔細的觀察著,或許可以向她要一點蛇皮來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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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異國名字,連素還真也好奇的過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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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表皮光滑,但卻不黏濕。會反射出珍珠白的光芒,很像是寶石般的璀璨,而且牠好像很有靈性,對於宇婧的命令是十分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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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最近氣候的關係,讓牠很喜歡跑出戶外,這段時間請大家盡量不要靠近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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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某老人不恥下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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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有毒。」一句三字讓一線生收回想摸摸牠的舉動,退避三舍地遠遠遙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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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見時候不早,連忙要大家到飯廳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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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西琉姑娘,等一下要出發找柳湘音的下落。」素續緣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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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昨晚想了想,大致歸納出三個方向。一是柳夫人那兒;二是她父親的好友,末蒼雲;三是她么弟,柳無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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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夫人那應該不可能。」素續緣說道。要是真有,也應該是和其他兩條線索合併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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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還有一個可能性。屏除在三個在外…」宇婧喃喃說道…但願真不是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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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尋結果真如宇婧所料,線索內完全沒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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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真的是他了!宇婧緊皺眉,他會針對誰?杭特、義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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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琉姑娘。」一個低沉好聽的嗓音將她喚醒,素續緣關心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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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於靠近的放大臉龐,讓宇婧不自覺的向後退了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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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麼了?」幹嘛突然靠這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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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妳有些出神…是不是累了?」素續緣說完,抓起她的手就要把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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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大概是天氣太悶熱了…」宇婧搖頭微笑,表示不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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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續緣見她佈滿汗水的小臉,決定先找個地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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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有間茶店,我們進去歇息一下。」得到她的首肯後,素續緣率先步入簡陋的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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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壺上好香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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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婧微微拭去額上的汗水,太久沒有出門了,這麼一點酷熱就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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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續緣體貼地拿出帕子,用外頭的井水沾濕後,輕輕的貼在她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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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好多了嗎?」他微笑,而後又為她斟了杯茶。體貼的舉動讓宇婧有些愣住,忘了接過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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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看那位公子好體貼喔!』鄰桌的客人一邊看,一邊羨慕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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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家那口子有對我這麼好,天就要下紅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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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傻了,妳已經是三個孩子的娘了,別用那種眼神看人家公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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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也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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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公子長得真俊,就不知旁邊那個姑娘是不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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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ekx
『別看啦!我方才去點菜,有瞄到她一眼……那真嚇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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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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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姑娘有一塊好大的傷疤,嚇得我差點撞到別桌的飯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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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那麼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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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a{]t
『可不是!唉…這麼俊的公子配一個醜女,真是難為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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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JJ~[Y
『不過,看樣子兩人也不像是一對,不如把我家阿嬌介紹給他好了!』
~ 7^#.
<5t2+D]]}
『妳家阿嬌啊?我看只有四肢健全而已,人家公子才看不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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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5(VdMd"^
鄰桌毫無忌憚地對他們品頭論足,素續緣是絲毫不在意,但是他們居然敢嘲笑西琉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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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溫文的個性被撩撥了一半,宇婧握了握他的手,示意他別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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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意的,沒關係。」宇婧微笑道,繼續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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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市井小民都沒事幹了嗎?只會在那兒閒嗑牙!素續緣有些惱怒的想,一群膚淺的人!雖然和西琉姑娘認識不久,但自己心裡卻不容許他人這樣嘲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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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絲毫不在乎的樣子,也讓他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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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究竟聽過多少這樣的奚落?想必是很難受吧!雖然她口頭上說不在乎,但女孩子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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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皺眉!」冰涼的手指撫平了素續緣緊皺的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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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續緣見她是真的不在乎,不禁被她豁達的胸襟懾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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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吧!」宇婧放了一碇銀子在桌上後,就要離去,鄰桌又開始騷動起來。而且多半是抽氣聲居多。想必是瞧見了自己的樣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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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她後面的素續緣忍無可忍,挑了幾顆花生米,迅速地各自點中了三姑六婆的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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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前頭的宇婧沒有注意到異樣,和素續緣有說有笑地離開這家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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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說人是非?練好功夫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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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幾次尋找都落空後,宇婧決定先回希羅聖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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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公子,我看…人是找不到了!我回聖教向義母說明,你就先回雲塵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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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抱歉,幫不上忙…」素續緣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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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不是你的錯,放寬心吧!過幾天我再到雲塵盫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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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素續緣倉卒應了聲,心裡有點捨不得跟她分開…不知什麼時候才可以和她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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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辭了。」宇婧揮手向他道別,轉身走進入樹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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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續緣望著她的背影消失後,才轉身往雲塵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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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兩人分開不久,一個黑影默默的跟在宇婧身後。她了然一笑,快速的加快腳步,想把人甩在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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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那人卻是輕鬆的跟上,而且有越來越快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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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擺脫不了,宇婧反手射出紅色暗器,迅速地閃入一個樹洞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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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那人抽出背後的大刀,俐落地將暗器打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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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挺有兩下子的!宇婧樹洞裡看著,總覺得那人影很熟悉,所使用的武器也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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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妳要躲我……」那人嘆了口氣,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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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婧待那人走後,緩緩走出樹洞,「如果你是『他』,就有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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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永遠…也不想見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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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有人告訴他真相了…只是居然這麼快,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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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上一代的仇恨隨著時間淡去,但是…絕不會輕易妥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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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白楊女在不遠處朝她揮手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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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宇婧皺眉,怎麼每次有事發生,都碰巧在她要回去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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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童要舉行婚禮了,聖主要您馬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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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那素續緣怎麼辦?他和湘音不是已有了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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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女找到了?」那她找了這麼多天,不就白費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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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聖女自己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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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她可要回去好好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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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腳才踏進雲塵盫的素續緣,後腳就又被拉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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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假仙,到底什麼事這麼緊急?」素續緣很無奈的被他拖出來,這幾天找人找得很累了,正想好好休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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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續緣,事情不好了!柳湘音已經回到希羅聖教,而且明晚就要跟優童成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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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姑娘回去了?是希羅聖教找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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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別管她怎麼被找到。重點是,明晚啊!如果真嫁人了,那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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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別人的教內事務,我們不好干涉…」父親說的對,再怎麼好的交情,也不該插手她人的家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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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不能這麼說,先前我們是怎麼承諾醉不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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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柳湘音姑娘願意,我們也沒有立場反對啊!」素續緣聽了父親的話後,認為實在是不該再多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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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緣,你怎麼變得如此怕事?好歹柳姑娘救過你一命,難道不該見她有個好歸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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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能如何?沒有資格多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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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假仙見他不想多管,連忙想出了個計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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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吧!我發函請殷雷杭特與你見面,你可以藉此探探他是否對柳姑娘是真心的,也順便爲柳姑娘試試他有沒有能力保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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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素續緣有些猶豫,這方法也不是說不好,「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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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說定了,我去送信。」秦假仙說完,立刻跑得不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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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也好!至少自己對柳姑娘也有個交代,或許殷雷杭特會比較適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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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素續緣離去時,身後大樹旁,一條黑影也緊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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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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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除夕,也是宇婧自大學畢業後,第一次到別人家過。雖說從小被育幼院長耶黎女神悉心照顧成人,但對於親情的那一塊,始終有著空白,即使多年前她已與親生父親相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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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婧緊張地摸髮又拍衣,手裡提著一袋禮盒,深深吸了幾口氣,嘴角反覆上揚,試圖找出最適當的角度,以顯示親切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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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如臨大敵般的按下眼前的門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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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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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的另一邊響起了沉穩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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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迎上前的是那張與前些日子才一起約會過,並鄭重邀請她前來圍爐,極為相似的一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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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以前就聽說過他與他的父親長得極為相似,沒想到還是讓她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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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婧嗎?等妳很久了呢,快進來吧!」與那溫文的氣質相似,年歲稍長的男子對她笑了笑,親切的招呼她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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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熱情的態度讓宇婧有些受寵若驚,換上了拖鞋,走過玄關後,又經過兩大盆蓮花造景池,映入眼簾的是極為溫馨雅致的四十坪大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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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色古香的韻味在都市叢林中已少見,但此處房子將古典與現代做了最佳融合,一點也看不出一絲不協調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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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客廳內,是挑高的開放設計,一旁的木造紅木樓梯曲曲折折的通往二、三樓,抬頭便可直視到最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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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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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婧環顧四周,正沉醉於如此閒雅的裝潢時,男子出聲打斷了她的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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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的人,宇婧這才大夢初醒,有些無措地將手中禮盒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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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您好,第一次冒昧來訪,一點見面禮,還請您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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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料眼前男子並未接過,而是頗為玩味地盯著她,然後說道:「伯父?嗯,似乎從沒有人這麼叫過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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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婧看著他細緻儒雅的年輕面孔,若出去說他是她的學長,絕對有人會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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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可別嚇跑了小婧!」悅耳的女聲從後方傳來,一名女子正端著香味四溢的菜餚上桌,還不忘瞪男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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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是想到前些天,無慾才笑我說一點也不像有個二十幾歲孩子的爸,今天就有人衝著我喊伯父,還真是新鮮的體驗啊。」素還真笑著接過禮盒,一邊又對著宇婧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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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無奈的聲音由遠而近,一隻手搭上了宇婧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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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頭,熟悉的面容與微笑,讓宇婧的心微微一安,也跟著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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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還好嗎?聽說因為大雪封閉了好幾條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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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請無色送我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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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無色回國了?他不是說要跟銀狐在南極旅遊不回來了嗎?」素續緣還記得當初柳無色為了能夠到南極旅行,可是拼了命的打工賺錢,才如願以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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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姨身體有些不舒服,湘音又太緊張,才通知他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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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閒話家常,一旁素還真則是興味地看著自家兒子瞬間變成話嘮,心中嘖嘖稱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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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續緣承襲了素還真優良的基因,俊雅的外貌、溫文的氣質、和煦的笑容(談無慾:這點根本不像,是基因突變吧),一直以來很受女孩子歡迎,尤其醫學院這幾年直至實習,倒追的女生如過江之鯽,對外一直都是從容優雅的形象,而此時宛如話嘮的模樣,讓素還真大開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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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聽同在醫院工作的慕少艾說過,但怎麼也無法想像。如今見識到了,真如自家妻子所說,愛情力量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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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續緣和宇婧的交往,已有四年。從剛入大學沒多久,在一場辯論賽上相識,興趣相投的兩人越走越近,一個是文學院院花,一個是醫學院教授眼中的明日之星,學姊眼中的優質學弟,沒多久便如眾人所料開始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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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發生了許多事,但兩人感情依然不變,直到前些日子度過他們的交往紀念日後,素續緣提出讓宇婧到家中作客,想讓兩人的關係更緊密穩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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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快過來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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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菜一湯,中間是冒著熱氣的火鍋,風采鈴殷勤地為大家布菜,素還真則是停止了對小倆口的打量,一頓飯時間下來,除了偶爾幾句問話讓宇婧有些害羞,可以說是和樂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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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四人來到客廳喝茶閒聊。席間看見兒子對宇婧無微不至的照顧,讓風采鈴感歎著,兒子真的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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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宇婧是第一次見到素續緣的父母,面對眼前一個八卦、一個宛如看兒媳的兩人,恭敬的回答他們的問題,心中又有些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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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如同慕少艾醫生說的,反差極大的一對夫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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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小倆口已有結婚的計畫,風采鈴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下,一邊說著不打擾他們談情說愛,一邊拉著素還真說是要看夜景,夫妻兩人迅速離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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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是屬於喜靜的性子,獨處時話不多,每每一個眼神與笑容便已足夠。常被柳無色、銀狐打趣是老夫老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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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續緣拿出準備好的戒指,拉著她走至落地窗前,望著外頭燈火闌珊,悄悄的將戒指套入她的左手無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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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婧身子一頓,轉過身偎入他的懷中,充滿幸福的笑容溢於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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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煙花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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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年,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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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接到耶黎女神的電話時,宇婧正在過海關,準備到英國進行為期一個月的見習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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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還拿著準備遞給海關人員的護照,宇婧呆了好一會,對她說了聲對不起後,退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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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宇婧心想著,這趟英國行大概是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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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身,極為冷靜地拉著行李箱,走向機場大門,招了輛計程車,回到了陪伴她長大的育幼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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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院長室,只見一個高大的身影背對著她,對面坐著耶黎女神,兩人不知在交談什麼,氣氛有些僵硬。耶黎女神頭一偏,就看到了宇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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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婧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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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聽聞聲響,驟然轉過身,對上了她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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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毅有形的臉龐,有著彷彿歷盡滄桑般的憂鬱,極為不協調的兩種特質,在他身上一覽無遺,那人神情略顯激動,急急往前邁了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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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婧反射性的往後退一步,有些防備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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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兩人僵持著,耶黎女神暗自歎了口氣,率先打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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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婧兒,他就是你的親生父親,蜀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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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未來打算成為翻譯的宇婧來說,父親一詞從小就陌生得很。雖然她精通四國語言,但也僅只是知道這個名詞以及發音,她從來不知道這個名詞的真正意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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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知道,每次父親節以及過年時,失落感充斥著心中空蕩蕩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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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會面,宇婧幾乎想不起事情經過,只記得耶黎女神心疼的目光,以及蜀道行欲言又止的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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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她的證件上多了父親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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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對於生活並無多大的改變。她依然上學,延後出發的英國行也順利完成,日子彷彿還像從前一樣,只是偶爾會多了幾通來自父親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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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以來都知道,母親是未婚生下她,直至她臨終前也沒說過她的父親是誰。後來是母親的好友,也是育幼院院長的耶黎女神收養了她,才結束了她四處打工維持生計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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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與蜀道行相認後,似乎是怕宇婧一時接受不了,蜀道行並沒有急著介入她的生活,而是從旁一點點慢慢關心。而她也透過耶黎女神得知,當初父母極為狗血的相遇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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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道行是國際刑警,在出任務時認識了西琉寄悠,兩人墜入情網,直到西琉寄悠懷孕了,蜀道行亦向她求婚,並約定好任務結束後就舉行婚禮。沒料到蜀道行一去不回,留下西琉寄悠一人,懷著忐忑擔憂的心情,生下了宇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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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長,西琉寄悠也漸漸忘卻了拋棄他們母女的人,撫養宇婧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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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情的真相是,蜀道行在進行任務時,腦部不幸中彈,成了植物人好一段時間,最後清醒過來卻失去了成為國際刑警到出任務的那一段記憶。住院期間,認識了照顧他的護士柳千韻,對方十分殷勤的照顧他的生活,蜀道行也感激她的照顧,兩人算是交情頗深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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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次尾牙,舉辦了需攜伴參加的派對。身為國際刑警的蜀道行平時根本忙到沒有時間交女朋友,自然沒有邀約對象。柳千韻自告奮勇與他出席,又被其他同事在黃湯下肚後拱著求婚,蜀道行看著柳千韻含羞的表情,雖對她沒有深刻的愛情存在,但憑著多年的友誼,以及他也蠻欣賞柳千韻的個性,當下便求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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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婧不知該如何與這位突然冒出來的父親相處,更別說多了一個妹妹、一個弟弟。務實的她早已將人生規劃好,成為翻譯後,便與素續緣結婚,組織一個溫馨幸福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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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蜀道行也忙,父女倆沒見面的機會,倒是見過幾次面的柳無色慢慢與她熟稔起來,姊姊長姊姊短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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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她的存在,柳家幾乎沒有什麼反應,也沒有出現電視劇中那些狗血橋段,倒是有幾次因為要與蜀道行一起吃飯,到警局等他時,認識了好多形形色色、別具個性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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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只是孤單一人的人生,開始有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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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婧想著從前的事,漫不經心地拖著行李箱走出海關,一樣的場景,卻彷彿是上輩子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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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結束陪伴教授到美國參訪的行程,接下來有一段空檔,可以陪續緣到處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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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準備攔車時,卻發現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一旁,車窗降下來,葉小釵正對著她揮揮手,示意她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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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叔叔,您怎麼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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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續緣要來接妳,但醫院那邊有些突發狀況,素還真還在警局處理案件,便託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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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釵回想著方才在警局看到的情景,不由得搖頭,身為多年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自然明白素還真的個性,而同樣是警界的蜀道行看來雖然沉默寡言,但能坐到那個位階,也絕非是等閒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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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案件?我記得伯父這次假期不是都輪休嗎?」續緣臨時被叫回醫院還好理解,但是警局都有留守輪值員警,難道又有什麼重大案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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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次見家長後,宇婧三不五時便被風采鈴叫到素家一起吃飯、出遊,儼然已成為素家一份子,就只差沒有登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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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因素續緣的關係,她認識的長輩人數以光速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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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葉小釵是素還真的搭檔,經常出入素家,自然而然就熟悉了。還有前些年從日本回來,比女人還像女人的素還真結拜四弟莫召奴,以及續緣工作的醫院院長慕少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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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值得一提的是,上回到超市購物,遇到的搶劫案,宇婧剛好被歹徒脅持在超市內,那天幾乎所有人全員到齊,素續緣更是緊張地直接叫來救護車在外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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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原本兇神惡煞,意圖同歸於盡的歹徒,竟被一名臉型削瘦,冷淡又毒舌的刑警說到跪地痛哭,直呼再也不做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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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名警界菁英,素還真的學弟談無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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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慕少艾私下透露,談無慾之所以口才這麼好又毒舌,全是那些年在警校被素還真磨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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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宇婧突然覺得她的人生真的是從認識了續緣後,開始精彩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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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釵輕咳幾聲,似乎想著該怎麼與她解釋,那兩位警界菁英在警局裡的對峙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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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宇婧的手機突然響起,一接通便傳來柳無色喳呼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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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姊啊!妳可千萬不要那麼早結婚!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啊!更不要說素續緣那小子文文弱弱的,還不夠資格做我姊夫啦!妳若是想找對象,我來幫妳介紹!像是我的朋友銀狐就是一等一的優質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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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無色!』有些鄙視的音調,看來銀狐還真如大家所說是柳無色形影不離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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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狐你別打岔!阿姊啊,總之妳快過來警局一趟吧,這裡快要開打第三次世界大戰了--喂素續緣你竟敢搶我的電話!我就知道你平常那副溫柔好男人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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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騷動後,電話換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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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叔叔接到妳了對嗎?別聽無色胡說,先到父親的警局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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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婧剛與續緣結束通話,抬頭便看見葉小釵一臉糾結,再對比方才在電話中聽到的線索,大概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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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叔叔,我們先去警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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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釵從宇婧續緣開始交往時就認識她了,可以說是看著她長大,自然是為她著想。自家好友兼換帖的那點小心思怎能不知道,就是惟恐天下不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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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他能深刻體會到蜀道行的心情。想當初得知花非花與金小開的存在後,他的激動與不捨絕不下於蜀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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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素伯父就是愛捉弄人,其實他也是心疼妳一人孤單這麼多年,想為妳出口氣。」不過有嫂子在旁,應該是不會失去控制才對。葉小釵想著,便放心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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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忘記了,那些與素還真狼狽為奸、同仇敵愾的人,也是看著宇婧長大的,有了素還真打頭陣,那些人怎麼不會湊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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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都說上門女婿會遭到岳父刁難,怎麼到了續緣這邊卻恰恰相反呢?不過再怎麼鬧,警局那還有一頁書這尊大佛坐鎮,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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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婧聽著葉小釵的話,腦中便浮現了那些長輩們可能會做出的事,忍不住嘴邊笑意,輕聲道:「葉叔叔,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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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想說最近卡文卡超嚴重,先奉上番外,恭祝新年快樂~
[ 此帖被子芙在2014-02-11 22:45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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