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1.30 〔風浪〕中短篇文集，32F，我用永遠記念你的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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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嵐銀緋

佳人難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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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83)

30樓發表於: 2013-11-30 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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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浪】未展眉之年華歿

　　吾幫你守著這片天下。
　　等你未給歸期的旅途完結。

　　御風樓、御風樓，哀樂奏起，靈堂之上，二人佇立。

　　他被那刺耳的二胡憂擾了心神，卻沒有開口制止，哭哭啼啼的掌櫃阿福令他意亂，卻仍舊沒有開口阻止，突兀的清醒、冷然，他如何去阻止那些人？連他自己都是騙不了自己的，心中至慟。

　　走的太過倉忙的一陣風，他想。

　　他留不住對方，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伸出手想要抓住對方，恍然之間，多少
指間留不住的事物一一在眼前略過，當年流水潺潺，須臾清煙杳杳？

　　最後只剩下了眼前靈堂，換他一生清茫。

　　御風、御風，被御的，是哪一陣風？

　　「俠風，而非神風。」

　　那人這般回答的時候他還不以為意，他一直以為是神風，他以為，也正是因為他這般的錯眼，也正是因為他那般的錯過，兩人，終歸擦身而過。

　　一經錯身，便是再無交錯。

　　有時候，心血來潮，或者心有所感，靖滄浪會獨自望著雲端一片淺清，眼中收不盡殘陽如血，看不清夜如鴉羽，只有滿簾清珠寥落，風陣陣揚。

　　一望一個空夢，一望一場人生。

　　數不清的百般滋味在心頭。

　　空留聲聲如泣血般哀絕的鳴喚，讓清風都給沉重的腥塵染上，他伸手，指尖觸及的，不過清煙杳杳，沉甸甸、又那般的輕柔。

　　「……」

　　「你，是不敢，還是不願再喚他之名字？」

　　犀利的言語，他強迫自己抬頭，明明對方並沒有做任何動作，他卻依稀覺得有一曲比之自己內心心緒還要哀慟的傷懷湧出，誰都承載不住。

　　「是不敢。」

　　是不敢。

　　他想。
　　袖上青結飛舞，青結、情結、情劫。

　　收到禮的自己，卻是難得糊塗，被拂過的悠然之風矇住，醒來方察──原來對方早已是他過不了的情劫，闖不了的關，勘不破的夢，這一個結，何嘗不是一種諷刺。

　　走不出死胡同，醒來、夢中，都是句句叫他不知該如何應對的話。

　　可靖滄浪……卻甘願別醒來了。

　　「好友，一步江湖，本就是無盡期。」

　　別醒來了，御神風便不會一再提醒他，那一個個，令人沁心寒的事實。

　　「你之誡言，吾又怎會……」又怎會不知道？

　　記憶定格在了某個，含情眉目中，那是安心的笑容，可他怎麼看、怎麼想，都只看到了最深、最痛、最重的笑容。

　　連同著不知誰對誰許下的諾言。

　　只餘遺憾。

　　靖滄浪淺笑，難得的，他剛正嚴謹的臉上露出了抹淡淡的微笑，對方樂行詞想說什麼，卻被眼前之景色，停了所有的話語。靖滄浪明明是笑著的，輕勾微弧，眸目含情，卻是眉間一片冷然深鎖。

　　──未展之眉。

　　「吾近日會回傾波族，怕是，不會再回來了。」

　　「也好，他大概也希望你好好的，靖滄浪，莫再涉入這江湖事了。」

　　「如何不涉入？他一生都在為這天下出力，莫說吾，你也不會是不涉入的那人，他既要這天下人安穩，靖滄浪陪他癡狂，又何嘗不可？」

　　「哈！勿自珍重。」

　　然後靖滄浪再也沒回過御風樓。

　　一生一世，直至最終他被族人葬入了天河，他都再也沒有回去過。

　　＊＊＊

　　「老頑固，拼命，就如此讓你迫不及待？」

　　將險些被端木燹龍穿心透體而過的靖滄浪帶回御風樓安頓好後，御神風一一為靖滄浪擦去額上因疼痛而冒出來的大量冷汗，食指不禁的描繪起了靖滄浪的輪廓。

　　再熟悉不過了。

　　只是多年不見，靖滄浪臉上的滄桑，似是又多了些，現在看來倒是對方比自己老成太多，想當初，哎呀，御神風輕笑，收回了手。

　　只有自己恍惚還停在未死之前的時間，所有的故人、故事，都成了新知、新事，他怎麼還在想當初？沒有因此而感到茫然或失落，御神風只是笑著。

　　笑著、笑著。

　　眉間一片舒坦，依舊是御神風一貫模樣，然眉目間，卻染上了他人神色。

　　「神……風……」

　　手掌覆上靖滄浪的頸部。

　　什麼原因能讓靖滄浪這般的人惦記著另外一個人那般久遠？一瞬間，魔者心頭掠過此番疑問，邪氣的笑容一閃而過，移開了手。

　　這便是，御神風不能放手的緣由？
　　這便是，御神風這一生最大牽掛？

　　「可惜。」魔者輕嘆。

　　如果御神風不要那麼毫無防備的讓自己入體，也許就不會這樣了。但他又何需要感到可惜？只要能夠奪到這人的身體，便是自己的勝利了。

　　但魔者終歸有情。

　　有情人、多情人、無情人，可惜了，終是要被辜負，想他堂堂身為一代大魔，卻竟是對這個連昏迷都放不下御神風之人起了憐惜？

　　哈！有可能嗎？魔有可能？會為了誰憐惜嗎？

　　翻袖離開房間，眼中再復一片御神風之清明。

　　「該來去換水了……。」御神風喃喃唸著，靖滄浪那個不讓人省心的傢伙喔，搖頭輕笑，門前門後兩種心，叨唸的卻都是對方。

　　靖滄浪想，這大概是夢。
　　只有夢中才會有御神風這陣留不住的風駐足的場景。

　　也只有夢。
　　只有夢。

　　才會有早已封鎖多年的地方再度被開放的景，他作為局外人一一走過了他們倆曾經一同踏遍的迷林，到了當年認識的地方。

　　深潭清淵，瀑布美人。

　　靖滄浪內心有什麼東西漸漸明瞭，夢中已無當初的少年，但以前出現之人卻恰是那年傾波族內結識的兩個少年所看到之人，現在的靖滄浪望去，什麼都明白了。

　　太熟悉。
　　太掛念。

　　安在內心深處，刻在靈魂之上，永遠也磨滅不了的人。這輩子、下輩子，只怕生生世世，都不可能忘記了，那個人是，那個人叫──

　　「御神風。」

　　他驀然睜眼，陌生又熟悉的房間，想著最後帶他走的人，大概也知道這裡是哪裡了。那人拉著自己興高采烈的介紹著的時候，他把對方的每一字每一句都用心的聽了進去。

　　這是御風樓，而風該是第一個得到消息的人。

　　沒有半個人，房室內卻隱約還殘留有對方一股餘溫，裊繞。他遂寬了心，打量起了這間房間。

　　多像。

　　多像御神風在傾波族的那個房間，那個他為了對方耗盡心思才佈置出來的房間，原來神風從來都留著，他們之間的回憶。

　　那套衣服也罷，這間房間也罷。

　　他又何嘗不是如此？不經意撫到了袖上衣結，這不是當初對方送的那個，他卻固執的要留一個一模一樣的東西在身邊，用了上好藍寶石扣著。

　　扣著、扣著。

　　──好似，連上面的情、仇、愛、恨、嗔、癡，都給扣住了。

　　所以說，從頭到尾，靖滄浪才是最豁達不了的那個人。

　　”喀。”房門猝然被帶上，舉目，御神風手上一盆熱水白煙陣陣，相望，只餘心中再說不出口的悵然。是有悵然，卻還沒有若失。

　　這般安慰自己的靖滄浪後來只覺得，自己當真是傻過分。

　　「醒了？」笑了開來，御神風臉上的欣悅沒有掩飾，輕勾的唇，舒展的眉頭，眼中雲彩煙霞滿天，沒有比這個更讓他感到熟悉的東西了。

　　他微微頷首。

　　「那，吾們來談一下……為何你又不知死活的去找端木顯龍單挑？」要是自己沒有趕到，靖滄浪就可以當下一個焚如要術的祭品了，那樣，總使有再大的抱負、願想，都不過是空談。

　　「吾認識的靖滄浪，可沒有這般的莽撞。」

　　「吾……」

　　想要解釋，他卻什麼也沒有辦法說，御神風講的，哪一句不是真實？究竟是為了什麼而貿然對上端木燹龍他自己也說不清，只是心中一股聲音一直再告訴自己，殺了端木燹龍。

　　殺了，端木燹龍……？

　　一直，有這樣一句話在腦中重複，天命所歸，卻也莫名熱切。

　　「滄浪。」對他不做解釋的姿態感到了不滿，御神風正色。

　　「古道熱腸是很好，只是不是每次都要拿命去賭的。」

　　「你，哪一次不是拿命在賭？」冷冷的問道，靖滄浪卻在下一刻就為自己脫口而出的話感到後悔，他拿什麼這般質問神風？他該是最了解對方的人，又怎會到此時才在這邊埋怨對方？

　　「拿命去賠，也要賠的有意義，滄浪。」

　　然後他們倆不再開口。

　　拿命去賭也要賭的有意義？靖滄浪捏著被角，究竟是該為自己太了解愈神風而悲哀，還是該為自己太了解御神風而開心？但他終究什麼也沒說。

　　「你喔……」括了一下對方的鼻子，御神風終究還是不忍心看著靖滄浪自己生著悶氣的服軟了，怎麼說對方也是病患，一邊將手上的水盆放置好，一邊將擰乾了布，擦拭著靖滄浪才剛醒來又是爬滿了薄汗的臉。

　　「御神風。」靖滄浪習慣性的摸上了袖上衣結，御神風看到，暗自了然。

　　靖滄浪袖上的結已經不是他給對方的那一個了，不過一樣是青色的，一枚色澤幽詭深邃的藍寶石扣住了那結，不讓之掉落。

　　一開始看到的時候御神風便沒有多問，等到今日再見對方動作，御神風卻是明白了對方想要說什麼，怎麼也認識了那麼久、那麼深。滄浪啊……。

　　「你，當真沒有話要說？」從再遇就在等的一句解釋，他看著御神風，想自己原來要的也只是一句解釋，何以，從來不肯把事情告訴他？

　　「滄浪，吾說過了，青結情結，一生一世。但……情結，是劫。你的劫，吾的劫。」

　　「原來、原來……吾該慶幸吾太了解你，還是應該難過吾太了解你？」青結情結，情結情劫。他怎麼就忘了御神風從來都是這樣的人。

　　御神風不負天下，不負蒼生，不負自己，不負摯友。
　　但，也只是不負。

　　「你多休息。」

　　靖滄浪看著御神風離開，只再度閉上了眼睛，恍然間已訣別。

　　執著的是自己，看不破的是自己，相信了的，也是自己。御神風從來就表態的很明顯，但真正聽到，傷心了的，還是自己。

　　「御神風……」

　　＊＊＊

　　「滌罪犀角，你真的是個麻煩。」

　　御神風沒有想到那道入體的魔氣會在最後陰了自己一把。

　　惡鄰啊惡鄰，被鬼如來一下的穿心時的御神風還有心情這般的調侃自己，是說真的沒有想過號天窮會在最後來這一招，早說了，他其實也不是特討厭對方的。

　　但正邪兩立，尤其對方死性不改。

　　不是每個人都跟多年前的老前輩一樣有那麼好的運氣的。

　　他本來是可以逃開的，可惜體內那道魔氣真的是，在關鍵時刻動彈不得的大麻煩啊。這樣想著，耳邊卻傳入了熟悉的人的聲音，他在下一刻被鬼如來拋開，落入了靖滄浪的懷抱。

　　哈。

　　有多久沒有這樣被對方抱著了？從上次他們倆那算是攤開來講的對談以後，他以為靖滄浪會就這樣把某些東西收回去，但看來，靖滄浪的固執當真是深入骨髓。

　　「御神風、神風，振作啊……神風啊……」

　　神風。
　　那是靖滄浪最後一次喊御神風的名字。

　　但他無法回答對方了，就連眼中的靖滄浪，都是模糊的了。

　　哈！忘了有沒有跟靖滄浪說過，在御神風的心中，一直將當年那朵起戎花看成是靖滄浪。滄青的藍，說實在的像極了將關心表露的一清二楚的靖滄浪，老是愛抿唇，所有情緒一覽無遺，相較之下，御神風反倒比較會藏心思。

　　這是好事嗎？

　　哈！
　　如果能用來懲奸除惡，就當作是好事吧。

　　他想要回答靖滄浪，然而卻是力不從心，漸漸的陷入了越來越深的黑暗中。

　　「我們是朋友了吧？」
　　「嗯，好友，一聲好友，一生的好友。」

　　一生的好友。

　　他明明知道靖滄浪的心思，明明知道自己的心思，卻還是用好友個字把某些界線劃清楚，又要給靖滄浪希望，想來自己也是過分。

　　「……他們該殺？」
　　「殺人奪物，姦淫嫖賭，據山為王，危害了許多的村民，該不該殺？」
　　「那，你為何難過？」

　　俠邪一生，有一人懂之，此生不枉。

　　「早去早回。」

　　他沒有回答樂行詞，答案連他都不清楚，又如何去回答樂行詞？

　　「想到以前你說咱們是一聲好友，一生好友，那麼……青結情結，一生一世。」

　　當真情劫。
　　當真是劫。

　　只可惜自己無法給再多的承諾，也還好自己沒有給太多的承諾。

　　風，回不去了。

　　<未展眉，全文完>　　

　　＊＊＊

　　青：

　　打下未展眉全文完的時候有些茫然，很多設定都神隱了，因為相隔太遠。

　　還是喜歡著他們倆，卻已經失去了很多東西，有很多想說的話，到頭來卻不知道能說什麼。想以這篇的完結，紀念曾經認識的友人，也祝福對方一切順利。

　　感謝那些年陪自己走過來的寒。
　　兩年過去，我不敢說自己成熟了多少，但總是有成長的，真的，很幸福。

　　結局一開始就定好了，其實差點有些接不回去過去的文風，雖然差異不大但很多用字遣詞都有改變，但，總是要填完的，僅只以此紀念，過去的某些事情，某些人。

　　願我能繼續成長下去，也願曾經看過這文的友人，一切安好。

[ 此帖被青嵐銀緋在2013-11-30 13:1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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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雨雲

有一點真，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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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1)

31樓發表於: 2013-11-30 13:0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一次看完全部、心臟總很難承受。
不得不說，情字誤人太深、情劫總是難過。
風浪、風浪，以為筆墨燈籠那時兩人早會成雙對，卻發現俗世難預料，失去了、就是逝去了。
不再喊他之名、不去他之地，是否是想表達甚麼，後篇太沉重被太多糾結卡拉住、腦鈍重的難思考、只知道看完後心淡淡的澀了。

我明白、他要的我給不起。

先看自介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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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嵐銀緋

佳人難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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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83)

32樓發表於: 2014-01-30 13:0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風浪】我用永遠記念你的永遠

　　北海歸途的路，總有一股說不出來的蕭瑟意味。

　　靖滄浪本以為自己應當與三位好友的墳墓一同被埋葬在煙灰之下，然而等他從那之中脫身，除了一些小傷身上倒沒有太大的傷害。

　　若身上沒傷也表示心上沒傷，大概也算得上寬慰了。

　　「凌主回來了！凌主回來了啊！！！」

　　靖滄浪緩緩的步上了故鄉，腦海中止不住開始回憶者一路入世又離開，卻怎麼只回憶的出滿滿的沉重，半斂了眼，一聲嘆息在唇邊低啞排徊，終究脫口而出。

　　他本來以為自己不會回來了，卻還是回來了。

　　而入世時說要拖著回來的那個人，他已經帶不回來了。靖滄浪背著劍的脊椎難得的有些彎，步履蹣跚，他只走著多年不曾踏上的路。

　　「聽聞仙山之上，一片靜好。若真有一天吾不幸到了那邊，必會替你留一個位置，滄浪你畢竟古板的要吾不免嘆息也許一個不注意你就會被別人拐走了。」

　　可惜，他現在要前往仙山，還不是時候。

　　搖著頭，靖滄浪沉著的走著，一直想到御神風，說不出是好事還是壞事，但……

　　「滄浪。」

　　猛地回頭，卻是空無一人。

　　空無一人。

　　原來。
　　靖滄浪站定，御神風當真不在了，微微斂起了眉，靖滄浪又是一聲嘆息，天人永隔。

　　「神風。」

　　原來已經是這般地步。

　　＊＊＊

　　青：

　　小段子。晚點應該會有正經的除夕圍爐。
　　說來只是想要寫一種意象，但也不知道有沒有成功（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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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83)

33樓發表於: 2014-01-30 13:0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回 31樓(弓雨雲) 的帖子

TO雲：

承蒙厚愛，這篇文章有點小小的濫尾了（嘖
我總還是愛著他們兩個的，所以其實已經盡量不去寫那些太痛太重的句子了。
怎麼說，我對他們兩個的愛情之路更多抱著一種不能圓滿的缺憾美的觀感，所以不喜歡寫出大團圓（神煩）
但總是有情的，只是在有情都不能夠湮滅他們背後身分所繫。
我喜歡寫這樣的故事，淡淡的，但可以看出很多東西。
也算很久沒有寫中篇的一個小紀念吧，希望他們兩個可以幸福（雖然結局確實、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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鯨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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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

34樓發表於: 2014-02-01 16:0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去年十月還是十一月時，便已經將前面幾篇看完了，詞窮如我，再加上前面幾篇的留言實在是寫得非常好，是自己所不及的，不好意思，只能夠送上小花以表喜歡。

至於32F的那篇裡，凌主聽見的那一聲滄浪，想起了朋友家的貓咪在前不久過世了，朋友說，在貓咪離開的那幾天有感覺到還在自己的身邊，然而那隻貓咪是我第一次親手奶的，就這麼地離開我們了，慶幸在自己的噗浪留有貓咪活過的痕跡，當然照片都有留著 Q口QQQQQQQQQQQ 。

❂莫忘初心。
來與自己的作品談著深深的戀愛吧＞w＜ /////

❂噗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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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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