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1.30 【釵素】新年賀文·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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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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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1)

樓主發表於: 2014-01-30 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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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0 【釵素】新年賀文·歸

歸

故人具雞黍，邀我至田家。
綠樹村邊合，青山郭外斜。
開軒面場圃，把酒話桑麻。
待到重陽日，還來就菊花。

  又是一年春，林子裏樹木的枝桠上仍然覆有薄薄的一層白雪，但是幾許活潑的嫩綠還是不畏嚴寒地露出小小的葉尖，仿佛在預示著即將到來的生長。枝上幾只肥嘟嘟的麻雀正擠作一團喳喳亂叫。

  葉小钗習慣在清晨提著刀劍練上1個時辰，待到陽光完全照耀大地的時候正好開始新的一天。已經身爲曾祖父的他除了滿頭銀絲長發之外，樣貌卻依然沒有太大變化，歲月在他身上淬煉出的是更爲平和的堅定穩重。踏著林中殘雪回到重新整理過的二重林小院門口，葉小钗看著在屋外院子裏殺雞宰魚准備年夜飯的花非花和悟劍聲小兩口，不禁嘴角微翹，自己在武林的奔波往返爲的就是守護這份來之不易的安和祥甯。

  “阿祖！”正在花非花指導中滿頭大汗拔雞毛的悟劍聲搖頭晃腦間發現救星的到來，三下五除二將羽毛褪了大半的老母雞扔給一旁的易春寒，蹦跶著就竄到了葉小钗的身邊。“剛收到秦假仙的信說這幾天就帶著業途靈回來。”葉家對于稱呼一向有著奇怪的傳統，大半原因大概是因爲衆人之間論資排輩起來太過複雜，所以叔侄甥舅祖孫之間直呼其名是常有的事情，真糾結起稱呼來估計連武林第一人清香白蓮都要搖頭歎一句無可奈何。

  【是該回來看看了，花非花腿的醫治好像他也找到眉目了，等過完年就帶你姑姑去試試看。】葉小钗在地上劃了這2行字，隨即便繞道屋後打算把昨天剩下的木柴給劈了。

  “秦假仙說會請素續緣和屈世途一起來，十有八九小鬼頭他們幾個小娃兒也會跟過來，所以花非花姑姑一大早就讓我忙著備飯菜。”經過一上午的操練，悟劍聲覺得做飯菜比舞刀弄劍的難度更大，毅然決定就在屋後幫阿祖砍柴。“說起來，素還真素阿叔現在還沒消息嗎？”順手將葉小钗砍好的細柴仔細堆好，悟劍聲偷偷側頭看了看葉小钗的神情，終于還是憋不住把這個問題給問了出來。

  “啊”聞言葉小钗只是停頓了一下，接著搖了搖頭繼續手頭的活。

  見阿祖不願多說悟劍聲也不敢多問，他就怕葉小钗又像鷇音子在潛欲被當衆火刑飛灰湮滅後的那段時間一樣，一聲不吭地在屋外樹林練上幾天幾夜的刀劍不願休息，幸虧有個绮羅生的帶了封信過來說受人之托要交給刀狂劍癡，看過信了葉小钗才又恢複正常。悟劍聲見葉小钗不願多談便乖覺地岔開話題開始跟阿祖討教起武學上的問題順便八卦一下自己從姑父那裏聽來的武林小道。
在少年用清亮聲調講述的家長裏短中，不一會屋後的柴火就整理完畢。而此時前院也傳來了不同平日的熱鬧聲響。

  “花仔，花仔，你親親老公秦玉安回來看你啦。”秦假仙特有的聲調飄入，後面隨之而來的是此起彼伏的拜年聲，一時間前院感覺熱鬧非凡。

  葉小钗和悟劍聲回到前院，就只見一大群人在院子裏已經開始互相作揖拜年。大家都是熟得不能再熟的朋友或者後輩，也沒什麽拘束，熟門熟路的就各自一一問好。秦假仙圍著花非花噓寒問暖，業小靈則時不時地在一旁插上一兩句漏他氣隨即又被大仔一通猛揍。屈世途帶著青衣宮主拎著一大盒東西，正在接手易春寒手裏處理的差不多的老母雞，一起跟來的小鬼頭和小狐則拿著院子裏的燈籠四處找梯子打算挂起來。

  “葉小钗叔叔”靜靜站在一旁的黑發青年擡眼便看見了從後院過來的2人，揚起讓人再也熟悉不過的漩渦眉，眨了眨帶了些許笑意的雙眸，青年快步走上前微微施了個禮，“續緣和大家一起來叨擾了。”

  【啊】葉小钗點頭笑了笑，伸手拍了拍素續緣的肩膀。

  “素續緣”悟劍聲從來就是自來熟的個性，一個健步就衝上去開始和曾經的天下第一真神仙勾肩搭背起來，“知道你們要過來我們准備了很多好吃的材料，一會讓屈伯伯露一手。”

  “哈哈哈”素續緣一路笑著被悟劍聲帶去給屈世途打下手。

  “葉小钗啊，一頁書還在淨琉璃菩薩那裏養傷，菩薩不准他亂動所以他就不過來了，讓帶個話，要大家都好，持正氣心修菩提意。”已經在廚房忙碌起來的屈世途隔空喊了一句，也不等葉小钗回答，又投入忙碌的廚房大戰中去。
在歡聲笑語中，日頭從東面走到了西面。屋外挂的幾大串燈籠被點亮，枝桠上也綁上了祈福的紅布，廚房一天未歇的炊煙也漸漸熄去，桌上冷菜熱肴都已經上齊，屈大廚一聲招呼大家忙不叠地都上了桌。葉小钗請屈世途和青衣宮主先入座，然後衆人紛紛坐下。

  “咳咳咳，”屈世途見大家都落座，便伸手舉了酒杯，“我老屈也不客氣越俎代庖先致個詞，反正又是一年，苦境還是這麽亂，魔頭還是這麽多，大家首先要注意好的是保護好自己，自己好才是大家好，都別去學某個臭小子時不時讓人心驚膽顫……”

  “哎呀，好友啊，背後說人可非君子之風也。”此時門口傳來的一句再也熟悉不過語調，卻讓在場衆人又驚又喜，好吧大部分是驚嚇。只見翩翩然從正門踏入的正是許久未曾在苦境露面的清香白蓮素還真素賢人是也。

  只見他頭戴金色蓮冠，一身正裝，手持拂塵衣抉飄飄來到衆人面前，淡淡的笑意好像之前才不過是幾個時辰的出門回返，而非長達一年多的渺無音訊。一邊的素續緣終于按捺不住走上前：“爹親！”小狐和小鬼頭也跟著撲了上去。素還真輕輕握住續緣的手，再拍了拍圍在身邊的兩個小娃兒的頭，環顧了一下席上，每個人都驚喜地看著自己，在對上那雙最熟悉的眼睛時，素賢人不禁頓了一頓，千言萬語仿佛就將在兩人目光膠著間訴出……

  “素還真啊！”秦假仙中氣十足的一聲呼喚打算了兩人的凝視，只見他用力的跺了跺腳，“終于又看到你了！苦境沒有你老秦我感覺了無生趣啊！”大仔伸手一指，“還是葉小钗料事如神，我還在說他特地要弄個位子出來觸景傷情，沒想到是未蔔先知！”

  素還真順著秦假仙的手指看去，只見一只空出來的椅子端正的放在上座，一副碗筷以及一杯倒好的仍在冒著熱氣的清茶，仿佛專門爲了等待某人的歸來。

  “讓諸位替劣者擔心了”放開一直握著素續緣的手，素還真輕甩拂塵向衆人深深施了一禮，“劣者安好，諸位也安好，素某莫過以此爲幸甚。”

  “哎哎哎，你個素小子，要來了也不早點通知。”終于逮到說話機會的屈世途，“快點快點，都給我坐下來吧，再不動筷菜都要涼了，老屈我忙了一天了，可不許這麽糟蹋。”

  素賢人聞言穩了穩情緒再次拉起身旁愛子的手微笑著走向迎接他的衆人……

  過年相聚少不得小酌幾杯，鑒于武林第一人衆所周知的一杯倒所以大家倒也沒怎麽鬧他喝酒，反而是葉小钗被小輩以及孫女婿帶頭敬下來一圈喝了不少，索性酒量尚佳還能保持清醒。酒足飯飽後小鬼頭幾個鬧著去放爆竹，拉著續緣悟劍聲他們就竄出了房門，秦假仙則帶著業途靈推著花非花也跟了出去湊熱鬧，青衣宮主則幫著屈世途開始收拾，于是剩下兩個沒事幹的又吃完閑飯的被屈管家以呆著礙手礙腳的理由趕到了後院。

  小小的一方院子，一邊堆著成堆的柴火，一邊是曬著的草藥，屋檐上還挂著幾串臘肉辣椒，夜空星月如鈎映襯著窗戶內透出的暖暖燈光，仿若苦境最普通不過的一戶尋常人家。

  素還真牽著葉小钗的手走到柴堆旁，一揮袖就拉著人坐了下來。

  “抱歉，讓你擔心了。”輕輕將頭靠在葉小钗肩上，本著先道歉總沒錯的原則，素賢人再次使出第一百零一招認錯爲先。

  【啊】搖了搖頭，葉小钗緊了緊兩人相握的雙手【你能平安就好】

  “天亮後劣者就要回時間城了，”素還真微阖雙眼，淡淡地說著即將到來的又一次分離，“說起來，這次能回來還是劣者用西洋棋賭贏了城主換來的一天假期。想來現在那邊不知道是不是也在吃團圓飯，好歹最光陰現在是回去了因此城主的心情看上去好了不少。”

  【養的不錯，比去年胖了點】葉小钗聽著素還真叨念時間城的事情，關注重點卻不在這上面，只見他一伸手就往素還真衣領中探去。

  “小，小钗？”感覺到寬大的手掌從領口一路滑下，饒是見慣風雨的素賢人也瞬間紅了臉，這這這是發生何事！他怎麽不知道一年多沒見他家葉小钗變得這麽大膽，呃，好吧，自己分出去的三魂不久前才見過他，但這不是重點……“咳咳咳，小钗……”

  【傷口看樣子恢複不少】完全不知道身邊之人已經聯想到十萬八千裏的地方去了，葉小钗摸索著隱藏在布料下雙肩琵琶骨的傷口，沒有忘記之前绮羅生有跟他提到過一開始素還真穿琵琶骨推日晷的事情，好不容易乘著獨處的機會檢查恢複的情況。

  “咳咳”知道是自己誤會了，素賢人趕緊清了清嗓子，“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小钗你不用擔心。”

  【臉上的烙印也淡了】從肩膀處的傷口離開，葉小钗的雙手又撫上素還真左臉頰上隱隱的傷痕，【怎麽臉這麽紅】

  “沒事，咳咳，大概適才喝了幾口酒。”直接將原因推給喝了小半口的米酒上，素賢人表示剛才自己絕對沒有想歪，恩，都是酒的錯。才想著怎麽讓臉上的溫度降下去，突然濕潤的觸感覆蓋住自己雙唇，“唔，小……”睜大眼看到的是葉小钗近在咫尺認真而又深情的雙眸，隨即而來加深的一吻讓他也沒辦法發出其他聲音。

  新月在雲朵旁笑的眉眼彎彎，暈黃的燈光柔柔地照在相擁的兩人身上，仿佛爲他們披上了一層豔麗的新服。

  就在這時前院突然響起了噼啪爆竹聲，笑語歡呼聲圍繞著這片院落，爆竹一聲除舊歲，明天又是新的一年，苦境依然會熙熙攘攘熱熱鬧鬧，你方唱罷我登場的愛恨情仇生離死別或許仍舊會不斷上演，而此刻此地在這一方小小的柴堆之上，是有情人之間專屬，甜膩的天經地義理所當然。

  【保重自己】
  “我知道，我們彼此都要安好。”
  【新年快樂，素還真】
  “新年快樂，葉小钗”

  新年快樂，苦境。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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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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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1)

1樓發表於: 2014-01-30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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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賀文《歸》終于趕在大年三十晚上寫出來了，還是一貫的流水賬。每次寫到葉小钗和素還真我就只會寫一些平平淡淡的事情，或許在劇裏他們轟轟烈烈的經曆太多，所以在我筆下總想讓他們能靜下來有自己的時間。依舊還是淡如白水的一篇，送給喜歡他們的小夥伴以及各位道友們，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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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煉

頭頂青天，再戰釵素一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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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50)

2樓發表於: 2014-01-30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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