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5.10 當時明月在(沖田鷹司x荻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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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川凝楓

倚箏天波觀浩渺，蒼音掀濤洗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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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6)

樓主發表於: 2014-05-10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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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0 當時明月在(沖田鷹司x荻神官)

   「連自己人都救不了，你算哪門子師傅？無能至極！」

    近來，沖田總司總憶起昔日，自己同師父說過的嘲弄；因夜間幾度遭夢魘侵襲之下，幾度難以成眠，枕上難安。

   「這下、無能的可不單單只有你了…」當年ㄧ句言不由衷的狠話，他如今想來竟顯格外諷刺。

    回首瞅著桌前，酒囊安在，遂不由自主開始猛灌。

    試圖一醉方休，便能一醉解千愁。

    翌日，梢上啁啾聲不在，但知了卻叫得極響；而沖田鷹司因宿醉未醒之故，仍不見人，兀自待在房內。

   「他還在醉麼？」
   「嗯、還是老樣子，終日淨抱著他那些酒囊！」

   「他這情形，有多久時候了？」
   「估摸著有十餘日之久，你自己算吧！」於旁，但見那人搖搖擺首，一臉不忍說道。

    荻神官先是無語，而後自堂前端出盆水來。

   「這不是先前那盆洗腳水麼？你拿這作什麼？」
   「專治某人醒酒用的…」他貌似認真，一臉煞有其事。

    旁人見狀，皆不敢置信，紛紛要他別意氣用事。

   「是兄弟就別攔著我！」方聞言，在旁數人無不被其震懾，不由得鬆手。

    繼而眾目睽睽之下，眾人但見荻神官兀自走入室內，臉上多有慍色

   「我有你這友人，可真夠丟臉的！」怎料，自房內傳出竟是這麼一句。「……」見沖田鷹司不動於衷，荻神官更是不由得火冒三丈，作勢勃然大怒。

    一氣之下，他將手中桶水盡數倒在他頭上。

    門外眾人見狀，登時阻止不及，個個瞠目結舌，只能乾瞪著眼錯愕。

    剎時，被澆醒的沖田鷹司尚不知何事，猛然倏地而起；接著醉意消退，面色大改，轉而又驚又氣。

   「這下可好、大事不妙了！」門外，數名弟兄抱頭鼠竄，唯恐避之不過即刻而臨的厄運。

   「你清楚自己在作啥麼？」
   「我又不是你，當然清楚！」

    眼見情勢一觸即發，眾人就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自己會遭受池魚之殃。

   「老實說、我對你真是失望透頂！」
   「說什麼？你有種再說！」

   「我明白、普生大師之事你難免自責，感到心生愧疚，這無可厚非！但我始終是想總有一日，必能事過境遷、雨過天青的…可你瞧！至今業已十餘日了，終究不見你打起精神，反而繼續萎靡不振！難不成、自東瀛出走至中原的，不過是如此爾爾麼？」

    不動之以情，不寵之以寬；取而代之，荻神官更是責之以理。

    恰恰實實地，反給沖田鷹司一回痛斥。

   「江湖這條不歸路，哪怕是你不要，也得挺下去！普生大師也好，神鶴佐木也罷，敢情他老人家當真希望日前的心血付之一炬麼？生老病死這點破事兒，橫豎你也瞅了好些時候，我也懶得再同你說了！總之勘不破，你這輩子就等著作繭自下去吧，傻子！」

   「……」聞言，沖田鷹司忽覺自己煞是汗顏。

    想他闖蕩五湖四海甚久，行輒多年，即便伴隨著驚濤巨浪，何次行動不是都能化險為夷，繼而坐看雲起時？旁人也就罷了，但自己到底是看著師父痛徹心扉過來的，又豈能於這節骨眼上，再重蹈覆轍一遍？

    猛然，某人一臉似有所悟。

    將淚盡數拭去後，他倏然走至堂前，數度在亡師屍首面前叩首拜別，良久不語。

    登時月下，該是同往日無異的夜，然而在荻神官眼中看來，反倒顯得格外唏噓。

    格外地夜深人靜。

                               <完>

退一步化如今不如意為天空海闊
讓三分消昔日難為事成過往雲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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