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6.07 曙光月華(倦收天、原無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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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潛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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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19)

樓主發表於: 2014-06-07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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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7 曙光月華(倦收天、原無鄉)

他喜歡在永旭之巔看著晨曦，是因為，那是自己能夠最靠近月光的時候。

是疲累的月魄能好好休息的時刻。

只要晨曦升起，這塵世紛擾將不會有機會令那溫潤月華顯露出任何一絲疲倦。

他，會站在這最高處，為他擋去風波。

*

孤身佇立在曾一起觀星望月、飲酒暢聊的石桌旁，倦收天感覺到寒意在身旁蔓延，那是自習練九陽共天後，就再也不曾有過的冷。

不，或許還要再更早些。

自從與原無鄉熟識、熟稔，共修，這種感覺他就從未再有過。

即便曾經分離、只能遙望，在等待曙光來臨前，他也未曾感受到這般冷意。

但，如今，同樣的場景，同樣的寒月在空，他卻已感受不到陪伴。

原來，這就是真正的孤獨。

他從未想過，自己真的會有孤身一人的時候。

一起共度了這麼多歲月，一同持劍護衛蒼生，這就是他們兩人……得到的最後？！

旭日尚在，他不能獨放月華漸滅光輝，直至虛無。

不能。

*

他總守著煙雨斜陽的那片廣闊，倚著壁，看著那照耀大地一整日的朝陽，終於能歸於寧靜中。

而此刻，便是月華升起，為他扛起這普照大地之責。

雖輝耀不及旭日耀眼奪目，卻能多少換得片刻寧靜與喘息空間。

在身墜之際，萬般付出皆是值得無悔。

*

像是沉浸在一場不會醒的夢中，没有曙光，更無月華，只有輕淺的呼吸聲迴盪著。

但，這樣的寧靜太沉重，他想醒來了。

每一分吋動，都是刻骨銘心的劇痛，意識被綑守在腦海最深處，一片漆黑，無色無光。

他想要放棄，腦海中卻不斷浮現出他尚未能與那人一同共飲昔酒。

昔酒未飲，而他不願那人獨自一人以清酒弔祭所有。

『倦收天。』

喊出那人的名字，猛然睜開眼，原無鄉似乎看見了光華燦耀滿目的朗空。

*

「原無鄉，你怎麼了？」

看著原本倚著涼亭一角靜眠的人，突然驚醒，喊著自己的名字，倦收天闔上正在觀看的書卷，來到原無鄉身旁。

「……是夢？」搖了搖還顯昏沉的頭，原無鄉看著眼前背著光，散出耀眼光華的人，檢視的看著四周景色。

他們人在煙雨斜陽。

「無事，看來老天爺是在懲罰我貪睡，放北大芳秀一人無聊，因此讓我做了個噩夢。」花了點時間晃了晃還依舊渾沌不明的頭，他將現今所有一一拾起。

「怎麼樣的噩夢？」覺得原無鄉此刻的笑有些勉強，倦收天不由得多問了一句。

「…没什麼大不了的夢，我……忘了。」勾著一抹笑，他裝得愜意。

怎麼會忘，怎麼可能忘。

夢中的道真一分為二，並非像是現今的兩端只是純以地域區分，南北各推舉一人為首，只是便於招集跟事務處理。

而是分裂……

夢中的道真分裂，而他與倦收天為此於山壁立誓，今生今世只能為蒼生聚首。

而命運多變，道真蒙塵，而夢中的自己不知何時失去了初心道衷，踏上了不歸路。

頹落而亡的，是道魁央千澈。

他令銀驃染血，血入劍心，拂拭不去。

親手以三掌擊傷倦收天，從此恩斷義絕。

「……我突然想到前幾天我回去道所時，聽說伙房老翁將他一身絕技傳給了他的養子，我當場討了幾塊餅，那滋味……」幻化出包袱，打開，樸實的香氣四溢。

「北大芳秀你學壞了。」看著某人掏出餅，在自己眼前晃呀晃，又突然想到自晨起時到現在都還没進食，原無鄉無奈的一嘆。「餅給我，我說就是了。」

「我為你倒杯茶水。」將餅放在桌上，倦收天轉身起火爐悶煮茶水。

「……央千澈呢？」

「道魁？應該跟式洞機一起在極地寒櫝討論事情吧，你要找他？」

「跟道磐一起？……不，没有，我只是順口問問。」看著背過自己的身影，委地的金燦衣袖，原無鄉突然覺得自己又能夠呼吸了。

是的，不一樣，這不是夢境。

道真從未分裂。

各自擁有一片天，平時更會往來。

没有絕裂，更無災禍。

「茶。」

「啊，多謝。」拉回游移的神思，原無鄉將眼前人的暖黃吞入腹，感受那股旭日驕陽縈身的感覺。

「所以，你可以開始說了。」

「呵……其實，真的没有什麼，就只是一個夢，就算有點真實。」

茶與餅相伴，對上一雙金燦的雙眼，他笑了笑，開始說起那幾乎是真的夢。

*

『我要聽你的真心話。』

『下一次，下一次……我會對你說真心話。』

驕陽應熱，但他卻靜默如月，非冷情，實則暖熱於心。

月華應冷，但他卻朗似朝陽，非風火，點滴溫潤在行。

有個人，有些事物，無論世事如何變，總會是同個模樣。

倆人並肩而立，同看日出月落，烏墜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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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這篇是……療傷文
我覺得我最近被虐到一個極至，有點不能負荷了 TAT

兩個相似相仿，又不同的存在
還我 TAT 最初的美好呀

噗浪 https://www.plurk.com/gillyoshi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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