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10.30 【缜砚】地下通道的琴音(短篇1F一发完/现代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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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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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4)

樓主發表於: 2023-10-30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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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0 【缜砚】地下通道的琴音(短篇1F一发完/现代架空）

　　《地下通道的琴音》

　　“北冥F4？”砚寒清听到这个乐团名字的时候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可是看表妹面不改色的样子，不知道她是已经吐槽过了还是向来觉得这个名字没问题。

“跟我去看看吧，飞渊今天补课。我一个人去没意思。”误芭蕉抓着他的手臂，动作是不容拒绝的。

砚寒清揉了揉被抓皱的衬衫：“我没说不去，你等我进去放个文件。”

从办公室出来。砚寒清抓着门把回头，碰上几个学生跟他说老师好，于是微笑着点点头。

误芭蕉站墙边，望着那几个远去的学生，在砚寒清靠近时，说：“那里面有个学生在暗恋你。”

“我知道，”砚寒清说，“但不必说破吧。”

“哦——不愧是成年人啊。”

陪表妹去看不知名的青年乐团表演，也是成年人能拥有的余裕。砚寒清能把控时间，只看完误芭蕉喜欢的那队，之后他就打道回府。

乐队表演就在一间咖啡馆内。北冥F4在第三次灯光亮起时出场。鼓手、吉他手、和贝斯手都齐齐就位，只有中间的立麦孤零零的。

底下站着的观众们嘘声一片。声势浩大得砚寒清有些惊讶，原来北冥F4也不是不知名，他甚至能听见旁人在窃窃私语乐队成员的八卦。

“听说小华昨晚酗酒，醉倒在酒吧门口，还是几个弟弟们扛回宿舍的。”

“小异染了新颜色？”

“那是灯光的原因吧。”

咖啡馆内站着的人捧着温暖的纸杯，各自趁着热闹说笑。跟误芭蕉干站了五分钟，砚寒清不习惯这样失控的场面，按理来说这时候该有人救场了。

砚寒清稍微变了站姿，把重心放在右腿上。他离舞台有五六个脑袋，目光毫无目的地在台上发色各异的人之间游移，紫色的射灯四面八方打在那几位身上。灯光营造的气氛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野性，砚寒清差点以为他在酒吧里。白发的贝斯手调好音站起身，大家的讨论声小了点。

抱着红褐色贝斯的贝斯手，垂下头忽然弹奏起来。沉厚饱满的类似鼓点的声音响动起来，大家渐渐安静下来，纷纷接受了这样的救场。

砚寒清转头看误芭蕉，黑暗中见她双眼比方才还亮了不少，便问：“今天是为了看他来的？”

误芭蕉懒得回答，只是点点头，目不转睛望着台上。

砚寒清没再说什么，继续看那贝斯手。他穿着宽松的白色背心，手臂肌肉线条一览无余，两条直立的长腿套着破了洞的牛仔裤。贝斯手白色的近乎透明的发丝里挑染了几缕靛蓝，在交错的光线里，他偶尔抬眼看台下，狭长的眼睛里摇曳过光点。

他应该是在找谁。砚寒清这么想着，忽然，贝斯手的视线与他交接在一起。

在对视的几秒间，砚寒清听见他演奏的不止是一段旋律，一个时代或者一片海岸好像在他指尖流出来。

好听。砚寒清词穷地想着。脑子里费劲地回忆这到底是哪首曲子，有点熟悉。

来不及想出个答案，摄人心魄的歌声从那段丝滑的旋律中脱颖而出，与此同时周围的人小声尖叫了，砚寒清迅速把手机收起来。

显然是主唱就位了，主唱留着华丽的紫色长卷发，蓝色牛仔服下面是设计繁复的喇叭裤。这样有着不羁装扮的人，开口居然是空灵动人的声音。

砚寒清有些惊讶。随后看起来最年轻的鼓手终于有了动作，旋律忽然丰富了起来。浅蓝色头发遮了半张脸的吉他手放下吉他走向键盘，弹了几个音符后，鼓声应和响起。

歌曲忽然转了风格。主唱沉下声音，唱腔变得慵懒。

那贝斯手的动作变慢，从刚才的主角退居跑龙套的角色，只是时不时随着节奏弹几个音。

因此，他看着台下的时间更多了。砚寒清有些疑惑，为什么那个人总是与他的视线碰到一起。

很快这个疑惑在后台解开了。

误芭蕉认识贝斯手，而且不只是认识，还是交情不错的关系。砚寒清看她像来了很多次一样，从容地走向那几个正在收拾乐器的人。

“飞渊没来？”

刚才站在台下的时候，砚寒清就听旁人叫这位吉他手兼键盘手大哥。

“今天教授补课。我带表哥来了。”

“北冥觞。”F4里最年长的朝砚寒清伸手，礼貌得体的微笑着。砚寒清回握他，正要介绍自己的名字。

旁边忽然有嗤笑声：“芭蕉妹妹，你带亲戚来干什么？他看起来不像是能欣赏音乐的人。要不是听你说是亲戚，我们老三恐怕还得继续吃醋了。”

那一头紫色长发的主唱正用一种无礼的眼光看他。被大学生尊敬惯了，砚寒清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这种莫名其妙的嘲讽。同时他有些茅塞顿开，原来贝斯手一直看着他这边是因为……他暗恋误芭蕉？而他是误芭蕉带来的异性所以总是看着他吗？

砚寒清忍不住看坐在角落沉默的贝斯手，看不清他是什么神情。

误芭蕉只抓重点回击道：“别以貌取人了。他刚才挺喜欢的，都跟着摇起来了。”

“那你喜欢哪首？”在一旁沉默许久的鼓手忽然笑眯眯地问道。

“Men I trust的Numb……我没记错的话。”砚寒清回答他。

北冥华轻蔑地笑了笑：“每次北冥缜都用这首救场，我耳朵听得起茧了。太温柔不是我的风格。”

“但你刚出现的时候，开口就切入得很自然。温柔也是适合你的，你的声线其实很多变。”砚寒清忽然认真地回应主唱。

“我当然知道。”忽然被真诚地肯定唱功，北冥华张扬的态度不自觉收敛许多，甚至安静下来想听他再多夸点。

但砚寒清也就到此为止了，因为他注意到贝斯手已经把乐器装进袋子里，把袋子背到身后朝他们这里走来。

“北冥缜。”贝斯手越过主唱身侧伸手，砚寒清于是往一旁站了点，顾不上回应主唱期待的眼神。

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位情敌。无论怎么样他都不战而败就是了。

“我是砚寒清，是误芭蕉的表哥……你刚才弹得很好。”砚寒清没在客套，因为贝斯手今晚从容松弛的表演，他对贝斯稍微燃起兴趣来了。

“告诉你一个秘密。”误芭蕉忽然往前一步凑到北冥缜耳边说了什么。

这个过程里，北冥缜始终望着砚寒清。F4其他成员在一旁好奇观望着。

察觉到那份注视里的炽热，不像是看情敌的眼神。

“这对我来说不是秘密。”北冥缜回应误芭蕉，距离近得有些暧昧。

砚寒清既吃味又有些莫名其妙，想把误芭蕉拉回来问个清楚，才发现北冥缜一直握着他的手还没松开。

“你们在说什么？”砚寒清微微晃动手腕，无奈地问。

误芭蕉忽然笑道：“他们正缺个键盘手。不知道砚老师有没有空补上去？”

砚寒清愣了一下，种种回忆充斥着脑袋，苍白道：“我哪有空？我也不会弹琴。”

误芭蕉了然地笑道：“要我提醒你吗？你以前在龙涎口地下通道里演奏的时候，刘海长到鼻子下面像一只古牧。阿缜那时候还是刚小升初，有一次放学走了那个通道……”

对危险降临有种与生俱来的天赋直觉，砚寒清不想回忆起具体的东西。忽然挣开北冥缜的手，朝误芭蕉说道：“我车好像停错位置了，出去挪一下。你聊得差不多也出来吧。”说完微笑朝他点一下头就转身离开了。

走的时候砚寒清模糊听见身后主唱好奇地问：“你们有什么故事啊？”

北冥缜望向推开咖啡馆木门离去的人，没说什么挽留的语句。

掌心遗留着不属于他的体温。背影与十年前的青年重合，在他眼底转瞬即逝，化作某种眷恋。

“现在还没什么故事。”北冥缜回答北冥华。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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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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