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20 【羽慕/南宮認】牡丹（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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蘑菇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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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

樓主發表於: 2014-08-20 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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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0 【羽慕/南宮認】牡丹（完結）

蘑菇：臨時磨出來的文，偏日常寫法，有些不倫不類，因為近日好友的安利，又添了幾筆南宮認……
是今年為了藥師生辰寫的。寫得不好，多多見諒。

丹青筆墨都無法描繪的美。
洛陽的牡丹，花開千瓣，雍容華貴，是大氣的貴妃，是風流的洛神。詩人不吝華美辭藻贊頌牡丹之美，冠絕天下。在羽人的眼裏，牡丹固然是美的，站在其中的慕少艾壹襲黃衫加身，卻也不輸分毫。
若牡丹之美能以驚心動魄的驚艷來形容，那慕少艾的美卻是壹種不動聲色的。身為男子，有的卻是比女子更勝壹籌的俊秀皮相。總有不知情的人來調侃，都被他或明或暗壹壹抵擋。
猶記當年，南宮神翳摘了壹朵“酒醉貴妃”遞給認萍生，花開粉紫，頂額粉紅。纖纖醉態，不勝嬌羞。認萍生接在手裏，嘴邊盡是玩味的笑意，問壹聲，南宮教主，可是認真的？
誰不知認萍生面容姣好，勝似女子，卻最恨他人以此相比。南宮神翳這壹舉，無異是觸動了認萍生的逆鱗。
南宮神翳見他接過了牡丹，站直身子，雙手並在身前，微微壹笑：“萍生。吾只覺得它襯汝。”
身為壹方之霸，南宮神翳不會說出更動聽的話，心底埋藏更深的情也不會表現出來。只是偶然見到這朵名貴的“酒醉貴妃”，按捺不住，摘下來遞給了認萍生。
認萍生的眸光壹閃，仿佛瞬間觸動了內心最底處的柔軟。
須臾太短。南宮神翳甚至來不及去發現。認萍生已然將牡丹丟在地上，仿佛這是世間上最輕賤之物，不再理會。
許多年後，慕少艾提出要去洛陽看牡丹。牡丹的花期是壹場規模盛大的集會，文人墨客紛紛聚集在此處，不吝言辭筆墨去贊美牡丹的美。
羽人用身上所有的銀兩換了壹盆“禦衣黃”。高貴典雅的黃白色壹如藥師身上的衣。慕少艾見之，笑容越發更美，坦然收下，道：“羽仔。看來妳還是有點家當的。”
羽人沈默地頷首，隱去了沒有路費的擔憂。
慕少艾將花盆捧在手裏，拉著羽人的手，慢步地在街道上走著。
“來了洛陽，豈有不喝酒的道理？”慕少艾隨手指了壹處裝潢華麗的酒樓，“汝陽杜康，是該壹嘗。”
羽人大俠的眉頭才因為剛才慕少艾的壹笑稍微舒展，此時卻皺得更深了。
酒樓的夥計竟然認得藥師，熱情得招呼到二樓雅廂，陳年佳釀和精致的菜肴隨即就上來了。
慕少艾喝了兩口酒，見羽人都不動筷子，問道：“可是有為難之處？”
羽人思量左右，終是道出了口：“方才牡丹傾盡我身上所有銀兩……”話未完，讓慕少艾壹口菜給堵住了嘴。
慕少艾笑瞇瞇地舉起酒杯要敬他：“羽仔，妳可知今天是什麽日子？”
羽人老實地搖搖頭。
“今天是老人家我的生辰。”
聞言，羽人動了壹下，剛要說話，卻讓慕少艾按住了。
“聽老人家說完，今天，也是南宮神翳的忌日。”
羽人此時不動了，靜靜地望著慕少艾，反手輕輕按在了慕少艾的手上。
慕少艾輕輕地笑了壹聲：“那日炎上翳流，燒盡罪惡喧囂，血流成河。那些都是罪該萬死的人。藥師我不曾有過壹絲愧疚。唯獨南宮神翳……”
羽人曾記得，慕少艾回來的時候狼狽得不成樣子，渾身都是傷。神針惠比壽壹趟壹趟地往外倒掉滿盆的血水。持續的高熱，使得慕少艾整個人昏昏沈沈的，斷斷續續地念著，卻都是壹個人的名字。
南宮神翳。
荼毒蒼生則天下盡恨。他是壹代霸主，壹方梟雄，卻是殺害無數無辜性命的罪魁禍首。藥師慕少艾因恨而化身厲鬼認萍生，卻在那麽壹瞬，動了不該動的感情。
僅僅那麽壹瞬。就會致命。認萍生終究是認萍生，不是慕少艾。這麽壹瞬，他按下了反制了，那麽要的就是南宮神翳的命。
這壹場博弈，他贏了。
慕少艾重病初愈醒來的當晚，獨自出去吹了壹夜的風，回來的時候手上帶了壹朵枯萎的牡丹。慕少艾不負眾望又大病了壹場。羽人將那株牡丹放在他的床榻邊上，看著夜晚裏慕少艾的眼角落下了壹滴的淚。
這滴淚，宛若夜晚在花瓣徘徊的露珠，不見天亮就消失了。
羽人握緊了慕少艾冰冷的手，緊緊的，像是握在自己的心頭。
在羽人的陪伴下，慕少艾很快就好起來了，還是每日說著壹些很沒有營養的話，笑容暖暖的，仿佛冬日的陽光。
唯獨每年，他都要去趟洛陽，看壹看牡丹盛會。
“藥師獨愛美人。牡丹也是花中美人，豈有不賞之理？”慕少艾每次將阿九寄養在朱痕染跡那裏的時候，都會這樣說。壹向很反對他這般不負責任地寄養的朱痕很難得沒有和他拌嘴，只是甩甩柴刀，說句，早滾早回。
“羽仔。其實沒什麽大事。”慕少艾雙手捧杯，仰頭飲下壹杯杜康，“妳看，牡丹確實很美。每年出來逛壹逛，賞心悅目，不是挺好的？當初，我曾負了他，來這洛陽看牡丹也看不出美醜來。這麽多年，幸而妳在我身邊。”
“嗯。”羽人點點頭，伸手將人攬在了懷裏，重復了壹句，“我在。慕少艾。”
慕少艾很受用地笑著：“今年妳送我的這盆禦衣黃當真漂亮，回去我得好好研究壹下怎麽種。峴匿迷谷的環境和氣候，不太適合牡丹生長。哎呀呀，對了，羽仔妳不用擔心酒菜錢，這酒樓是財大氣粗的儒門龍首開的，記在劍子仙跡的賬上即可……呼呼，還有……”
慕少艾喝了酒，瓜噪的程度是平日的十倍不止，念刀得羽人有些頭疼。
於是，羽人低頭吻住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杜康……確實是好酒……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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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0 【羽慕/南宮認】牡丹（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