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25 〔泰逢／釋雲生〕淡煙暮擁紅雲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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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包子

朝阳如梦如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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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9)

樓主發表於: 2014-08-25 1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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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5 〔泰逢／釋雲生〕淡煙暮擁紅雲暖

注：还是角色刚收一两年的时候写的了，修了一回，修到后面没耐性了，就这样吧……

…………………………………………………………………………………………………………

释云生住在识界，是道家的顶极先天，别号风天。他是那一种行事低调、光华大半敛在内里的角色，虽然武力高强，地位高贵，待人接物之时，哪怕对方地位极低，也不会失了礼数，十足是

一位谦谦君子。见过他的人，无不对其风采赞誉有加。这样一位如同谪仙般的人物，仙风道骨的外表下，却有着令人意想不到的傲骨，在身处的识界渐被邪神侵占之时，他没有同叛徒曼无歆

一样，与玄貘同流合污，而是多方帮助素还真，并参与搭救叶小钗灵识，阻止玄貘复生、进犯人界，极力维持识界的平衡。

识界非常的动乱，随着幽厉五神逐次醒来，鬼刹殿众邪神已是按捺不住，蠢蠢欲动了。释云生这边虽然有妙音天女苏苓相助，但玄貘是识界之主，身负惊天之能，手中厉罡天戟无坚不摧，凡

人难撄其锋利。光凭他和苏苓，想要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况且苏苓身为他的好友，又是一位样貌不俗、性格妙极的女性，他委实不想将她置于危险之中。

这一天，是释云生约定和苏苓的哥哥，泰逢见面的日子。泰逢曾经是玄貘的手下，天生潇洒率性，惯于独来独往，我行我素，是识界中唯一不买玄貘的账却未遭其报复之人。因不满玄貘的作

为，多年前就与其分道扬镳。这次约定是由苏苓从中牵线，想让他助释云生一臂之力。

对目前僵持的局面来说，这或许是个转机。泰逢若能帮他，玄貘可要受到不小的惊吓。因此对这场会面，释云生非常郑重。可是玄貘那边也很忌惮泰逢，知道消息之后就派了孟极来暗算他，

他一时不查，中了孟极一掌，被一股黑邪之气窜入体内。不至于伤性命，不过他费尽心机，也只能将魔气暂时压制，没法完全从体内驱除。虽说伤势暂时无碍，但内里虚弱，精神也不佳，他

有些不安，担心自己的状态会影响和泰逢的谈话。

时间将近，他打点精神，到凌云地等人。

没过多久，泰逢也如约而至。两个人闲话了没几句，释云生就觉得不对劲。一开始他以为是体内那股魔气扰乱了自己，但是这股不对劲不是魔气在体内流窜，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很快他就发

现异样的是泰逢看自己的眼神。那种眼神很奇怪，释云生自己从未有过，他也形容不出。可以知道的是泰逢并无恶意。而且他很在意那眼神。泰逢上上下下地打量他，听他的说话，有几次他

简直觉得那眼神要把自己剥光。这不可能，他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一心专念想要跟泰逢说玄貘的事情。

“你怎么看目前的情势？”释云生直觉或许可以让泰逢成为自己的盟友，不过他并不是一个把情绪、目的表露在外面的人，仍是不急不燥地谈论着。

泰逢看看他，不是注意听他问题的那种看，出于本能他躲开了那露骨探视的目光。“我怎么知道你没有骗我？”泰逢说，“孟极已经找过我。他说的和你完全不一样。”

“真相只有一面。你可以求证谁是对的。”

“是吗？”泰逢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突然将一只手按到他的胸口。他吓了一跳，向后躲开了。

“何事？”按捺着胸口突如其来的悸动，他正回身子，若无其事地问道。

泰逢盯着他胸口开襟处的盘扣，露出来的白衣的里衣，那种禁欲的韵味。泰逢笑笑：“你说的话很趣味。”

“何意？”

“放心，我既然和玄貘决裂了，就不会再回到他那一边去。”泰逢笑道，一边再次伸手印上他的襟口。

以前被人碰到胸口，那只有在动手相杀之时，泰逢的手劲不轻，却不是为了打伤他，掌中不含内劲。尽管如此，他却觉得自己被冒犯了似的，也许是因为泰逢的眼神……那眼神太过赤*裸，唇

角的笑……似乎也有些轻佻——也说不定是他太多心了，受到魔气的影响，他时常会控制不住不自己，这让他沮丧，又无可奈何。

“你？！”他说不下去，只能愠怒又带点不知所措的打住了。

一股柔和然而强势的暗劲顺着泰逢的手传到了他的体内。“这股魔气似乎不是来自你的本身。”泰逢思索着说。

“确实是玄貘的计谋。”

“如果放任它不管，你可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泰逢又显出那种奇异的神色，好像在冲他笑，却有点儿不怀好意。他不明白对方在想什么，泰逢似乎并没有一个明确的目的，两人相谈时

话题总被扯散。

“不知道……”泰逢的说话似乎在暗示他些什么，这股魔气可能带来的不确定的危险。他无法凭自己的力量从体内驱除魔气，目前虽然没带来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有一点毋须置疑，在不知

不觉之中，魔气已然影响了他的心志，近来他比平日浮躁一些了，居然对苏苓恶言相向，甚至想对她动手——幸而他发现自己的失常，将那股念头压制下去了，当时他安慰自己，这可能是局

势紧张的缘故，现在看来，玄貘的这步暗棋，步得竟然这样的长。

越想越是心惊，身上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本来已经以内力强行压制的魔气，在泰逢输入的那股气流的冲击下，隐隐有些蠢动。并非疼痛或是神经麻痹，而是

一股言语难以描述的暗火，慢慢地烧，随血液涌入经络，他的身子慢慢地发热了，而热流汇聚之处，正是他身体的中心。泰逢看他的目光令他混身不自在。

“多谢你。”他一甩袖，将泰逢的手推开。“小伤而已，不劳烦幽厉神了，释云生自会处理。”

“我并不是为你费心。”泰逢反驳道，依言将手收回。

释云生见其听劝，心头略定，他想起今次会面的目的，重又提起那个话题：“玄貘之事……”作为长年修道的先天，他的起居、做事都是有规律的。每一天的修行过程大致都差不多。如果有

什么扰乱固定生活，扰乱这个空间正常秩序的东西存在，那他的反应也是以斥清那不安的因素为中心，其它都是多余。

他跟泰逢讲的，也跟每天跟苏苓讲的差不多。苏苓同他一样，都是表面看着温良，实则性子倔强之人，两人时不时地舌战，以消磨漫长的时光，架虽吵得不少，但是他很有把握，自己无论说

什么苏苓都会听的。他看到她时便明白，也信任她跟自己共事。至于泰逢……他是一个淡泊的人，从来不会主动去揣测别人的想法，可以知道的是他们不是同一类人，泰逢和玄貘他们也不是

同一类人。想要摆布或者利用泰逢是很难的。

一开始，他就对这次会面寄予了厚望。除了泰逢，他找不到第二个更能震慑玄貘的人了。更妙的是，泰逢本来就和玄貘交恶，和苏苓又是兄妹关系，这么算下来，这场劝说他的赢面还是还是

比较大的。但真的和泰逢照面之后，后者的态度却让他吃不准了，识界之内，他没有见过泰逢这一类人。对泰逢来说，世上万物，只有他感兴趣和不感兴趣两种，只有自己想做的事他才会去

做，不想做的事，像玄貘那样威逼利诱他是不成的。识界是他诞生的所在，可是对这里的一切他也并没有特殊的感情，识界是不重要的，被谁统治、向哪里扩张、会不会灭亡都是无谓的事情

。看起来泰逢也不赞同玄貘，但理由跟他不同。他纯粹是看不惯玄貘，简单直接地跟玄貘翻脸而已，而不是基于维护正义或者和平的立场。如果能够结成同盟的话，泰逢应该和他是利益共同

体，将大大地增加他和玄貘对抗的底牌。除了这点，对这个红头发的性情野蛮的男人，他现在还有一种探究的心理，微妙得连他本人都没发现。他比一开始更认真的考虑拉拢泰逢。

尽管如此，他也没有卖力劝说，只是重复他一直以来恪守的理念。“安守本份，这是识界的需要。”

泰逢听了他的说话，道：“你引起我的兴趣了。”他微微一怔，虽然是表达好感的说法，他感觉泰逢的话并不是针对他所讲的内容。泰逢望着他，并没注意在听，而是用眼光慢慢打量他，那

感觉就像是在一寸寸熨烫他的衣服。他穿的是深褐色夹杂白色的道袍，常年都是这一套的式样。身为修道人，季节的流转已不会影响到他，除非受了重伤，他是不会被冷热的感觉困扰的。可

眼下却很奇怪，他觉得热了，皮肤表面都漾起了热气。心如止水的修道人通常是不会有这种感觉的。热度往往意味走火入魔。

“你的决定？”他想快点讲完。

“嗯，那要看你了。”泰逢玩味地说，把头凑到他的近前，近得连彼此的吐息都能感觉得到，他知道两人的姿势非常暧昧，却不能阻止泰逢靠近，而且他不是早有预感泰逢会靠近吗——在被

那种眼光看过之后。

“成为我的。”泰逢的脸几乎要触到他，一缕红色的头发落到了他的额上，发梢的末端游移，像羽毛般轻微的触感。他身子一震，旋即感到身上的热度已经烧得这么厉害了，是那股暗火的错

，内里有什么想要冲出。他清醒得要命，立刻明白了泰逢在说什么。此前他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

“荒唐！”他受了羞辱般的，一下子推开泰逢。刹那间，他仿佛看见自己道袍散落，混身带着血污，被玷污了。为了对抗玄貘，他已经不止一次考虑可以牺牲自己的性命。为了他贯彻的道，

牺牲并不可惜。人总是要死的。他在梦中看到自己染血的样子，决定不告诉苏苓。因为这会吓到她，也会破坏禅天境宁谧的气氛。“你醉了吗？”

“可惜这里没有酒，只有茶。”泰逢毫不在意地说，“听说有人只饮茶也会醉。你觉得自己一个人就能对抗玄貘吗？”

“这是我应做的事。”

“取得真正的肉体，离开这虚无缥缈的幻化之地。你一点也没有想法吗？玄貘的野心，顺应了大部分识界子民的愿望。”

“我说过，守在识界才是本份。”

“哈，太过天真。”泰逢一笑，“时机变了。再说没有人会永远守在原地。”泰逢垂下眼睑，看着他，像是俯视，又像是嘲笑。

他不禁情绪翻涌：“苦境是未知之地，而且环境不同，不是灵体可以肖想的……”他申辩着，把“道”给他指引的天命和责任重新说上一遍。

“你没有想过吗？”泰逢打断他。

“当然……”他一下顿住，眼光与泰逢的相接，立刻明白自己会错了意。他窘迫得很，咬住了下唇，然而又很愤怒，想要讲下去，按自己真正的意思申辩下去。然而泰逢翘起嘴唇，似是而非

地笑着，凝视着他。泰逢的瞳仁深处泛出深色珍珠般的光彩，冷得像冰，没有表情，那是猎手在面对志在必得的猎物时，狂热然而冷静的眼神——他害怕了。

他一动不动。唯恐碰碎什么。心底的预感愈来愈扩大。

泰逢向他伸出一只手，他犹豫了一下，感到自己无能为力。“不可。”他迷惘地说。知道胸前的盘扣被解开了。

风带着凉气从被解开的前襟里灌下去，微醺的热度在扩散。衣料悉悉索索，扫过皮肤，淡淡的刺痒。现在凉快些了，风懒懒地吹拂，掀起衣角，把一种比发烧更加黏热，甜腻的东西吹进血里

。

他一步步往后退。

泰逢一步步向前进。然后，腿撞到了竹榻。他站住了，看清了现状。

“你做什么？”他正经的问。他们这种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是这么说话的。相杀之前须互相恭维，下手杀人之前有正当的理由，情绪波动永远很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太吃惊，好像

一切都是理所当然。这一点，在很久以前那个下了雨的黄昏，老子倒骑着驴悟出了道的真义的时候就是决定了的。

“你懂的。”泰逢说，“我决定帮你。这样小妹会高兴……反正迟早跟玄貘也是要闹翻的。”

他阻住泰逢的手腕，在开口前顿了一顿：“我是否该说一句，多谢？”

“不必。”泰逢更向前迫近，缩短两人间的距离。“这没什么，我不是为了你。”然后，猝不及防地，外衣被一下扯开，泰逢的手隔着里衣滑过他的胸口，手指按住胸前的骨头。有点疼，但

不仅仅是疼。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月光照着他的脸，脸上的表情非常沉静。他没有看着泰逢，眼光穿越泰逢，看向更后面的什么。他的身子依然挺得很直，保持着应有的风范。他的手挂在泰逢的手腕上，

看上去像是他自己挂上去催促的。外衣的下摆松松垮垮地挂下来，落到了地上。

“停手。”他冷漠地说，仍然认为泰逢的目的是不可能达到的。现在这种情况也是修行的一部分。“不可无礼。”他说，最后的余地也没有了。

他运起内力，便要一掌拍出。

“释云生，”泰逢说，“别装了。”

他仿佛被打了一耳光。

泰逢一下子推倒他，将他整个人压在了竹榻上，撕开了里衣。月光倾泻在他身上，照出洁白的肉体的轮廓。他的脸沐浴在光线中，表情依然僵硬，但内里有了毁损。

泰逢压住他的腰，就这样看了他一会儿。这期间两人都没开口。他一动不动，好像忘了怎么动作，胸口微微起伏。风静静地吹着，轻拂他们发热的肢体。泰逢那浓密的红发在他的脸上打上阴

影，阴影颤动着，让他的脸变得恍惚。

静寂压迫着人。

他躺在那里，想着一些……问题。在识界，创造或者毁灭点什么都必须靠灵识的活动。想的时候尽可以海阔天空，为所欲为。做就是另一回事了。他忆起青涩之时的修行，他还不能适应长时

间的打坐，靠着冥想消耗漫长的时间。他从来没跟人说起自己脑子里想的东西，也没有人问过他。人家后来尊重他了，或是想要抹掉他，倒是问他问题，同他商量，或者说说将来的打算了，

可是无非是那些话题，他的道早已就所有这些问题给出了答案。于是他连想也略掉了。

。。。。。。。。。。。。。。。。。。。。。。。。。。。。。。。。。。。。。

一片空白。

他独个儿飘浮在虚境之海。现实的一切都是那么渺茫、辽远……几乎要睡着了。

但是不行。老问题又来纠缠他了。关于识界的未来，他的责任。他得消灭玄貘，为了这个莽撞的家伙他耗时已久，首先他得想方设法杀掉他。之前，泰逢看到他时，他正在想自己或许会被玄

貘杀掉，他血淋淋的，一定会吓到苏苓，他真抱歉。泰逢向他走过来，红发被风吹动，在翠绿的竹林中穿行。他看到了，那一瞬间，心里很愉快。

现在释云生躺倒在他的竹榻上，睁着双眼，看上去不比平时惊慌。

在月光下，泰逢那头红发的倒影映在他的瞳孔里，好像蒙上了一层红色的薄膜，他的眼睛也变红了。

“你妹妹……”泰逢俯下来的时候，他说。

嘴被一只手蒙住：“现在别提。”

一瞬间，他有整个人就这样失踪了的冲动。泰逢手掌的温度没有他的体温高。他冷静地想着，知道自己很清醒。

泰逢看看他，把手挪开，小指抹过他的下嘴唇。

“现在什么也不必说。”他听了这话，心里苦痛，但莫名所以。来不及体味，或许只是错觉，或许痛的是他的嘴巴。因为泰逢的牙齿碰到了他的嘴唇，将那里磕破了。微咸的鲜血就这样和泰

逢的舌头一起进到了他的嘴里。

在牙齿的间列，舌头压着舌头摩擦，缠卷，磕磕碰碰，大量的唾液和着血液不断涌出，来不及吞咽，有些从嘴角溢了出来，就这么挂到了下巴，黏黏答答地滑过颈子，沿着释云生衣服的纹路

洇开……

泰逢放开他，就着上位的姿势俯看这情*色又血腥的画面。

释云生现在是沉默了。他一言不发，乱发半盖住脸。表情看起来若无其事，不像是被胁迫，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在这里被脱去衣服就要承受蹂躏的人似乎不是他自己，而是令有其人。他沉

默的时候比平时看来更为有力。他就是这样的人，就算是精疲力尽，或者在别人看来全无胜算，也绝对不会放弃对自己的控制。从来他也不是一个强势的，咄咄逼人的人。只能说，他很倔强

。沉默而倔强。在霰雪一般的月光下，他那表情平和的脸线条纹丝不同，轮廓僵硬了，显得锋利。

泰逢突然揍了释云生一拳，这一下很重，释云生连呻喑也没有一句。泰逢一下子压住他。

一切理所当然。

总是那样。

在攀升的体温中似乎一切都烧光了……

空气中飘散着暧昧而浓郁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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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其他许多人相比，泰逢显得与众不同。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脚又痒了，他便远游。绝不会在任何地方永远停驻。这是他的天性，命中注定如此。就算他对什么突然迸发出某种冲动，也是不过

如此，不会对他有更多的影响。

他走走停停，然后再向前走。

居无定所，四处飘零。

他不是特别喜欢，也不讨厌这样。他天性如此，对所发生的这些无可奈何。

包括现在他跟释云生这件事也是。

他搞这件事纯属意外，或者说，命中注定……只有不断遇见类似于这样的经历才能让他有活着的感觉。

他意识到自己还活着，在压着释云生的时候。他的半褪的衣服与释云生被撕烂的衣服乱糟糟地缠在了一起。他们的身体也是以这样子混乱，紧密的状态结合在一起。

时间地点无关紧要。

他再也不想知道自己抱着的人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在这短短的一夜中。

他就这样跟那个怪异又克制的男人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感受到他的呼吸，触到他的体热。他忍不住咬了他，感觉得到血一点一点往外流，而此时在他的胸腔里心脏在不安地迫切地跳动，一种

苦涩而辛香的感觉蠢动着，肆无忌惮地泛滥到舌根，吞掉了他。

。。。。。。。。。。。。。。。。。。。。。。。。。。。。。。。。。。。。。。。。。

“请。”末了释云生披衣起身，背对泰逢。

没有回应。

冷风一阵阵将落下的竹叶刮到他的脸上。

风吹得身上的血和体-液干了，崩得皮肤有爆裂的错觉。

他发呆地看着渐渐明亮起来的天空，凝成了溶化的蛋白。

他听着自己的轻微呼吸，也想起了自己本来想干的事情。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到傍晚便见着了玄貘。做成了他想做的。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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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8.25 〔泰逢／釋雲生〕淡煙暮擁紅雲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