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2.22 【赭墨】養羊(新年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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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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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61)

樓主發表於: 2015-02-22 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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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2 【赭墨】養羊(新年賀文)

大年初四發賀文應該不算太晚吧？><
然後....樂樂！就是你！你不要看這篇文！！！

大雪紛飛，又到了年節將近的時刻，濃厚的過節氣氛無處不在，即使是仙山也不例外。

對比忙著採辦年貨的眾人，相偕在樹林裡散步的赭杉軍與墨塵音顯得格外悠閒。

「把事情都丟給他們真的不要緊嗎？」赭杉軍看著小心翼翼扶著自己的人，還是有些不放心。

墨塵音唇角微勾，繼續握著他的手臂慢慢走著，「紫荊衣說了，你先把自己的身子養好比較重要。」剛上仙山的人，難免會有一些不適應，他只要不去幫倒忙，紫荊衣就感激不盡了。

一紅一藍的身影十指相握，緊靠著彼此，腳下的步伐也踩著同樣的速度，像是早已習慣了這無須說出口的默契。

一陣孩童的喧鬧引起了兩人的注意，他們好奇地走進聲音的來源，就看到三四個頑童追著一個髒兮兮的東西，口中不住大喊：「抓住牠！抓住了之後就可以生火烤羊了！」

還來不及搞清楚狀況，那個髒兮兮的東西便一頭撞進赭杉軍懷裡，被他一把抓住，「你是……咩咩？」

「咦？你們認識？」把那群頑童趕走的墨塵音有些意外。

「咩……咩咩？」懷中的小女孩緊緊拉著赭杉軍的衣襟，還來不及開口便昏厥了過去，「塵音，我們先帶她回去吧。」

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自己又成了孤零零的一個人，沒有人照顧她、保護她，走到哪裡，都被人欺負……

「怨姬姊姊……白雲哥哥……史波浪……你們在哪裡？咩咩好怕……嗚嗚嗚……」斗大的淚珠滑出眼眶，清醒過來的小女孩睜著雙眼，卻什麼也看不清。

依稀記得，昏迷之前有二個紅色和藍色的身影救了她，是怨姬姐姐和白雲哥哥嗎？

「咩咩？」溫暖的大掌輕撫著她的頭頂，不像怨姬姊姊也不像白雲哥哥，反而像……黑狗大叔。「咩咩，我是赭杉軍，怨姬姊姊的朋友，妳還記得我嗎？」

空茫的雙眼迷惑地眨了幾下，眼前還是一片模糊，只看到一紅一藍的身影動來動去，她用力抱住眼前的紅衣之人，「怨姬姊姊！」

「噗！」站在一旁的墨塵音很不給面子地笑了出來。

赭杉軍無奈地看著幸災樂禍的好友，繼續溫聲安撫著明顯受驚過度的女娃兒，「我是赭杉軍，總之，沒事了，不會有人欺負妳了，別怕。」

墨塵音也跟著上前輕拍咩咩的背脊，「妳先好好休息吧！」

死命抱著赭杉軍不放的咩咩鬆開一隻手，在墨塵音話還沒講完時，一把抓住他，「白雲哥哥也陪咩咩休息。」

耶？怎麼連他都有事？

生命中最親近，最信任的兩個人都在身邊，疲憊至極的咩咩張嘴打了一個小小的呵欠，心滿意足地閉上雙眼，留下面面相覷的赭杉軍和墨塵音。

「反正我們暫時也沒有別的事，就陪陪她吧。」赭杉軍挪了挪位置，讓同樣被咩咩抓住的墨塵音一起在床沿坐下。

「你是怎麼認識這麼小的孩子的？」和他並肩而坐的墨塵音好奇地問。

「我受傷前往靈蠱山求醫，所以認識了咩咩。」赭杉軍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決定不隱瞞墨塵音，「她是黑狗兄的女兒。」

身邊之人的臉上瞬間失去了笑容，擰起了雙眉看向躺在床上的女娃，又看了看一臉坦蕩蕩的赭杉軍，最後長長吐了一口氣，「喔。」當事人都不介意了，他有什麼好介意的？

赭杉軍伸出沒被拉住的手，握住了墨塵音的另一手，「他失去了最心愛的骨肉，說起來也是個可憐人。」

「爛好人。」墨塵音白了他一眼，又不捨地摸了摸他的左胸。

「都過去了。」明白墨塵音隱藏在動作底下的心疼之意，赭杉軍含笑攬住他，讓他靠在自己胸前，順便偷了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看咩咩的樣子，她在仙山似乎沒有認識的人可以依靠，不如就讓她先留在這裡吧。」

「也好。」墨塵音點了點頭，「等紫荊衣回來我會跟他說一聲。」

決定好了之後，兩人都沒有再開口說話，等赭杉軍發現不對勁時，墨塵音已經趴在他胸口睡著了。

眼看咩咩睡得也很熟，赭杉軍輕手輕腳地拉開她抓住兩人的手，抱著墨塵音回到他的房間，替他蓋上被子。

被他的動作驚醒的墨塵音模模糊糊地喊了一聲：「赭杉……」

「嗯？」

「雖然大家都覺得你看起來很木訥，可是你其實是個很溫暖的人呢！」墨塵音彎起嘴角，「你總是用你的方式，關懷體貼著身邊的人。」

讓自己喜歡到無法自拔的，正是赭杉軍這樣的溫柔。

赭杉軍放柔了眼神，緩緩俯下身，「這都是因為你。」輕巧的吻落在柔軟的唇上，「是你讓我知道了修道之人不一定要捨棄情感。」

相濡以沫了無數次，早已習慣成自然的墨塵音張開嘴，迎入對方的舌頭，隨著他糾纏，吮吻，交換著彼此的氣息，不小心發出幾聲甜膩的呻吟。

茶色的瞳眸緩緩變得深邃，金紫二人不在，鄰房的咩咩正在熟睡，身下的戀人雙眸似水，臉頰如火……

天時地利人和俱全矣。

察覺胸前的盤扣被解開，墨塵音臉上更紅，還沒考慮好要不要推開赭杉軍的手，熾熱的吻已經鋪天蓋地落下，「咩咩……」

「我會小聲點。」

他怕的是自己沒辦法小聲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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咩咩就這樣暫時留了下來，除夕夜時，赭杉軍和墨塵音還特意包了紅包給她。

大年初一，非恩來拜年兼要紅包，看到咩咩忍不住懷疑地問，「她這麼黏你和赭杉軍，該不會是你和他在苦境生下來的孩子吧？」

滿臉黑線的墨塵音無奈地指著咩咩頭頂的羊角，「就算男人能生孩子，我和赭杉兩個人怎麼樣也不可能生出一隻羊吧？」況且，非恩就和他們兩個同住在青埂冷峰，真的有小孩怎麼可能瞞的了她啊？

「羊年多了一隻小羊咩，這是好兆頭啊！」意外多了一個玩伴的非恩倒是很高興。

眼看兩個小女娃手牽手地玩在一塊了，赭杉軍忍不住笑了出來，「我覺得……好像多了兩個女兒的感覺。」

已經沒力氣再說什麼的墨塵音決定去找伯藏主泡茶，免得大過年的就發生同門相殘的慘事，拉開門卻看到有人站在外面。

男子一襲白衣勝雪，氣質更是有如冰刀霜劍，冷冽的眼神明白地顯示出「我很難相處」。

不明對方來意的墨塵音和對方隔著門相望，直到咩咩興奮地衝了過來，「狐狸阿叔！」

風肆險的臉部線條瞬間變得柔和，甚至露出了自己也不曾察覺的，淺淺的笑意，「咩咩，我來帶你回家。」

「你要把咩咩帶回去照顧？」也來到門邊的赭杉軍有些意外。

風肆險只猶豫了一秒鐘就決定出賣某人，「其實，我是替他來帶女兒回去的。」咩咩比他們兩人都早來仙山，這段時間以來他們也一直在尋找咩咩的下落。「沒想到咩咩會在你這裡，他覺得無顏見你，所以拜託我代為出面。」

赭杉軍微微一笑，「麻煩你轉告他，我並沒有放在心上。」

「我會的。」風肆險又是一笑，他很樂意看到某人聽到這句話後慚愧的表情。

非恩跟著新朋友走了，墨塵音看著空曠曠的院子，忽然覺得有些不習慣，「赭杉，我們來泡茶吧。」

「好啊，好久沒有和好友一同品茗，共賞風雪了。」赭杉軍擁著他的肩，回到屋內準備茶具。

不管是生是死，不管這世間其他事物來來去去，只要你永遠陪在我身邊，便已足夠。

遠山淨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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