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7.02 正義01《赮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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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月疏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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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5)

樓主發表於: 2015-07-03 0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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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2 正義01《赮俠》

赮畢鉢羅在暗黑的巷子中逃竄，他被警方通緝了。

奔逃了許久，在聽聞不到警笛後，他停下腳步大口的喘氣，突然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他的腳中彈了。

赮畢鉢羅索性就這樣坐著，他想著，最後怎會變成這樣？

這時，突然有隻手放在赮畢鉢羅的肩膀上，那隻手有著纖細的手指，但又不像女人的手般纖弱，赮畢鉢羅手肘隨即往後一襲，身後之人敏捷的閃開，赮畢鉢羅又後一翻站起，拳掌快速攻向那人，卻被他一一閃過，趁隙抵住赮畢鉢羅的手。

拳掌被制住，赮畢鉢羅終於可以好好看看這人的臉，他有張好看親善的臉，但眉宇間卻隱隱透露出難以撼動的堅持，赮畢鉢羅也對他的身手感到敬佩，但若是最好狀態時的他，絕不會這樣被他制服。

「你是誰？」

「我是俠菩提，你可以信任我。」俠菩提將手放下，親和的說道。

「你知道我是誰？你是哪裡的人？警方的人？還是妖市的人？」赮畢鉢羅轉轉剛剛被制住的手，警戒的問道。

「這我不能告訴你，但是你該休息了，跟我走吧。」

雖然俠菩提不願透露，但從他坦然的言語，竟赮畢鉢羅產生一種可以信任他的感覺，這對於一個臥底警察是不容易的事情，因為他必須對任何人保持警戒，不能鬆懈任何戒心，更不能隨意的信任他人。於是赮畢鉢羅就這樣站著，衡量眼前的人。

「是腳傷得太嚴重嗎？我可以揹你。」看著不動的赮畢鉢羅，俠菩提淡淡的說道。

「走吧。」赮畢鉢羅聽到自己嘴裡吐出這兩個字，硬撐著腳傷和俠菩提走。

赮畢鉢羅緩緩醒來，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沈沈睡去了，白色的床讓他有種安心的感覺，他還不想起來，但他的腦袋已經不由自主的思考，帶他回來的俠菩提究竟是誰？又是誰陷害他，讓他成為黑白兩道都想擒抓的對象？這些問題又讓他的思緒逐漸繁雜，怎麼想都讓他覺得，一定有人背叛他，他重重搥了床鋪一拳，拳頭深深的陷進去。

就在赮畢鉢羅感到萬分懊惱的時候，突然從房外傳來俠菩提的聲音：「既然醒了，就吃點東西吧。」

彷若即將延燒的熊熊火勢瞬間消失。

赮畢鉢羅拉開棉被，受傷的腳已經經過包紮，赮畢鉢羅突然浮現一些想法，俠菩提實在不夠體貼，明明就知道他腳受傷，還要他自己走出去吃早餐，但又想想，被仔細呵護的感覺也很奇怪，於是他起身下床，打開房門，走到廚房。

早餐是簡單的肉蛋吐司，赮畢鉢羅坐下之後便拿起吐司咬了一口，不好吃卻也不難吃，有種很難定義的感覺，就像站在流理台洗著杯子的俠菩提一樣。

「等下我就會離開。」他現在是黑白兩道通緝的對象，他不想給人帶來麻煩。

「你之後有什麼打算？」淡淡的語氣，總是讓人猜不透話裡的意思，又或許話就是話，從未隱含任何其他意思。

「眼下除了逃命，還能有什麼打算？但我一定會找到背叛我的那個人，將惡勢力全部掃除。」赮畢鉢羅既無奈又堅定的說道，即使身處劣勢，也不能有一點遲疑，這就是他信奉的正義。

俠菩提將洗好杯子放到櫃子裡面，然後轉過身對著赮畢鉢羅說：「我不會介入你的作法，但我能幫你安排一條路。」

「你知道我現在被黑白兩道通緝吧？一條路，談何容易。」赮畢鉢羅雖然語帶疑問，但心裡卻有個聲音肯定俠菩提作的到，此時的俠菩提變得高深起來。

「我想他們有絕對的本事，但要不要去，還是要你自己決定。」俠菩提從休閒長褲的口袋裡，拿出一張摺好的紙放在桌上。

「你究竟是誰？為何要幫我？」

「屆時你便會明白，只是你能不能看到真正的我，便是你的悟性了。」

「你讓我要解開的謎，又多了一道。」

「隨緣便能自在。」

「說得輕易，這個世上，總有隨緣無法達到的事情，譬如打擊罪惡。」

「你的信念很堅定，這個世上需要有信念的人。」

「你的讚美，我收下了，等我傷好，你能好好與我打一場嗎？」赮畢鉢羅一直惦記著俠菩提昨晚的身手，挑戰強者是他骨子裡難抑的血性。

「若此事對你而言是有意義的，有何不可。」

「哈，我會再來找你。」

縹緲月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此時正播映著新聞，卻塵思與鶴白丁剛從外面回來。

「小道，你們昨晚太大聲了，你是怕人不知道你行，所以故意的嗎？」縹緲月抱怨的說道，害她昨晚沒睡好，一整天都沒精神。

「怎樣？妳嫉妒嗎？」鶴白丁直接的反擊，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三個人都自在。

卻塵思則是很淡定，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小道，你若是他人，早就被我一槍打死了，這個世間怎有人會跟自己單戀對象以及他的情人在同一個屋簷下？還不趕快感激我的寬宏大量。」縹緲月翻身抓住鶴白丁POLO衫的領子。

「明明是妳太不識時務、、、」鶴白丁不及思索，脫口而出，然後突然停下話語，他意會到，話講過頭了。

「原來你們已經有這種想法了，找到房子我會搬出去，免得在你們面前礙眼。」縹緲月放開抓住鶴白丁的手，有些傷心的坐回沙發上。

「好友，白丁他沒有這個意思，只是話說得太快了。」

「哼！」

「貓毛儒，我、、、」

此時，新聞聲音突然傳來：「警方現在正在大力追捕赮畢鉢羅、、、」

卻塵思與鶴白丁趕緊坐下看著新聞，新聞畫面上還放著赮畢鉢羅的照片。

「赮畢鉢羅出身妖市，涉嫌走私毒品，以及非法持有槍械，昨日深夜還跟警方在林森路口發生槍戰。請各位民眾若有看到此人，趕緊報警處理，並且注意自身安全。」

「赮畢鉢羅，這是俠菩提要交代給我們的人。」卻塵思想起早前，俠菩提有聯絡他們，要他們收留赮畢鉢羅，那時他有問過俠菩提關於此人的資訊，俠菩提只說他們處理的來，並沒有多說什麼。

「嘖，真是大麻煩。」

「反正我都要搬出去了，這個麻煩就留給你們處理了。」縹緲月無情的說道。

「貓毛儒，方才的事是我不對，我給你道歉，但這不是臨陣脫逃的藉口喔。」

「彩綠險磡的抹茶巧克力蛋糕一百份。」

「好啦，真是獅子大開口，小心你的體重啊。」

此時，電鈴聲響起，卻塵思、鶴白丁、縹緲月從監視錄影機看見赮畢鉢羅就在大門口，卻塵思按下遙控器，門就自己開了。

「請進。」

「我先去泡茶。」卻塵思起身走向廚房。

「看起來人模人樣，貓毛儒你要不要參考看看？」

「你不要害我，他是逃犯耶。」

「怕什麼？逃犯，咱們也不是沒做過。」

這時，赮畢鉢羅走進客廳，鶴白丁與縹緲月也停下鬥嘴的行為。

「打擾了，我是赮畢鉢羅，俠菩提要我來這裡，請問你們是？」

「先坐吧。」

赮畢鉢羅坐下，習慣性的打量眼前的兩人，鶴白丁的體格壯碩，應該有接受過訓練，但縹緲月看起來就跟一般女子一樣無異，俠菩提要他來這裡，真的好嗎？

鶴白丁與縹緲月也在打量眼前的人，但他們非是為此不發一語，而是他們不善待客，正等著卻塵思出來，所以他們只能互相對看，保持沈默。

卻塵思捧著四杯飲料出來，放在赮畢鉢羅前的是綠茶，鶴白丁是Espresso，縹緲月是水果冰茶，而他自己則是和客人一樣的綠茶。

「謝謝。」赮畢鉢羅向卻塵思道謝。

「我先向你介紹，我是卻塵思，他是鶴白丁，而她則是縹緲月。」

「你們是當年負責異識案件的專案小組？」

「你的記性很好。」

「我曾看過那個案件的檔案，你們執法過當，違令抗捕，本要服刑，最後在辯護律師的努力下，無罪釋放，但也被革除警職。」

「大致是這樣沒錯，由你的話聽來，你也是警察，怎會變成現在這樣？」

「想也知道，一定是警方那些垃圾派遣他去臥底，然後又有高層背後與妖市勾結，一起要將他處理掉。」鶴白丁不屑的講道，對於警界裡的骯髒事他相當瞭解。

「這是一個可能推測，但我想我的上司應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你的上司是誰？」

「別離禪。」

「我與他有交情，他確實不像這樣的人，也許另有其人，但有人背叛是不爭的事實。」卻塵思在初進警界時，與別離禪在同一個小組行動，兩人曾經一起出生入死。

「那你的行動方針是什麼？既然是俠菩提交代的，就不用與我們客氣。」縹緲月直接了當的說道，與其推測這些已經發生的事，不如想想眼下要如何處理。

「我要將妖市老大戰慄公移送法辦，我握有他與國外運毒組織交易的影片。」

「難矣，他們既知曉你是臥底，便會將所有證據銷毀，只有影片是沒有效的，更何況警方之內，還有他們的人。」鶴白丁直白的分析局勢。

「這我明白，所以我要將影片送回妖市，利用這次警方對我的追捕，正式投誠。」

縹緲月在喝了一口冰茶後，說道：「戰慄公斷不會用可疑之人。」

「先斷其左右手，判神亟與傲因，讓他無將可用，只能接受我的投誠。」

「如何做？」卻塵思問道。

「傲因沈迷滴酉樓內的一名歌女，陸淑，咱們可由此下手。」

卻塵思看著赮畢鉢羅，突然覺得他除了勇氣之外，也有計謀，實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在骯髒的警界裡，到底葬送了多少年輕有為的青年？

「我們會幫你，不只因為俠菩提，也因為你，你這樣的人實在不多了。」

「謝謝，若情況危急，你們可隨時退出計畫，我不希望你們的生命受到威脅。」

「讓後輩擔心，實在是削我的眉角。」

「既然你看過那份檔案，你應該明白當初我們三人，對上異識組織多少人。」縹緲月自信的說道，當年那場戰役雖然慘烈，但卻打得暢快淋漓。

「是我說錯話了。」

「哈哈哈哈，晚餐時間要到了，我與卻塵思先去準備，晚餐吃牛排！」鶴白丁的笑聲裡，或多或少也夾雜著興奮，他們三人困在這裡沒事做，不知道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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