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4.07 須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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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楓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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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6)

樓主發表於: 2013-04-07 19:31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4.07 須歸

    [無配對]

    門外連成一片的雨自午後便輕輕悄悄的從山頭逐漸漫向四周，到了傍晚更展現傾盡江水的氣勢，聽著漸大的雨聲，阿六迅速的將屋外曬著的獵物收進屋。

     迷濛的雨中一道墨色人影走近，明明是走在這樣大雨之中，可是那人衣服卻不見淋濕，步伐也不因雨增減速度，踩著沉穩的步伐，一步步接近茅屋，在典雅竹製的門前靜默半晌，來人舉起手輕敲了幾下。

     當敲門聲響起的時候，阿六正就著昏黃的燭光擦拭他的劍，那是一把精緻鋒利的劍，銀灰的色澤，劍鞘綴著鍊子。拿著這把劍斬殺鬼靈時，阿六總覺得很熟悉，好像這樣的行為曾經是生活中的一部分；當然，這只是阿六自己的猜想，他甚至連這把劍沾過多少血都不清楚，只知道，它是一眼張開唯一陪伴自己的物品，所以極度珍惜。敲門聲再度響起的時候，阿六停了思緒，將劍收起，轉身開門，屋外是一名旅客，一名深紫髮色長相俊俏邪魅的訪客。

     阿六覺得對方是名旅客，因為那陌生的臉孔。阿六想，他不是村裡的人，至少不是自己住下之後見過的任何一個，背上還有一個長型的包裹，或許是被雨打斷路程的旅人，雖然如此，但對方身上卻不見被雨淋濕的狼狽。正這麼思考著，就聽到對方開口，說是清明探訪父親，不料遇雨，想借宿一晚。阿六淡淡說明了自己一人獨居，對飲食起居不怎麼注重，若不介意就將就一晚吧！卻沒想到，那樣氣勢雄霸的人竟一口答應，看著對方臉上的喜悅，阿六沒說什麼，領了人進門，便張羅晚餐去。

    好不容易總算弄好晚餐，阿六準備喚人用餐，就見到客人專注看著放在櫃上的佩劍，流露著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眼神，帶著懷念、笑意又有點感傷。這時候的旅客，身上那種王者的氣息淡去，空氣中有種晚秋獨自從山林中歸來，滿身落葉跟寂靜的味道，阿六已經很習慣這樣的氛圍，但是他不明白旅客為什麼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劍，所以他開口打破沉默：「先生？」

「抱歉，吾失態了。」旅客眼神從劍上移開，轉向阿六：「只是這把劍，讓我想起了一些往事。」

「你看過這口劍？」阿六訝異的聲調落入了旅客耳中。

「不，或許只是相似罷了！」

「嗯。」一抹失落迅速的掩沒在話語之後。

    晚餐如阿六所說，並不精緻，烙餅夾著肉乾，旅客並不多話，阿六也不是個善於言詞的人，兩個人安安靜靜的用餐，傾盆的雨勢開始轉弱，但仍析淅瀝瀝的綿長。飯後，旅客突然解開包裹，輕巧的將一把精緻的古琴取出，置於桌上，阿六不解的望向旅客。

   「以前，和父親兄長團聚時，總會趁著酒興彈琴舞劍。」旅客用著懷念的口吻淡然開口：「不如吾以琴曲權當方才失態賠禮，不知是否賞光？」阿六看向對方清澈的眼，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便輕輕點了頭。

    那是首清越幽揚的曲子，明明是老翁執酒垂釣江邊的閒適，在對方彈來卻是豪氣凌霄，三分壯志藏在七分任真之後，盪氣迴腸處卻又夾雜幾許低回，直逼聽的人不知是該撫掌唱和還是該潸然淚下。阿六聽過這首曲子，村頭教書先生閒時總拿著琴，坐在樹下談唱，村長說這是讀書人的風雅。這首曲子教書先生曾經彈過，他記得；可是，今天聽的曲子感覺跟教書先生彈得不太一樣，不知為何，那一音一弦莫名的扣緊腦海，明明是一首輕快的曲子，他卻從旋律中聽出蒼涼。

「你們父子感情一定很好。」琴音歇止，阿六輕聲問道。唯有如此，才能夠解釋琴聲中的哀傷。

    旅客收手抬眼，思索片刻，並不直接回應阿六的問題，反而淺笑著回道：「想聽個故事嗎？雖然可能有點長，你也講一個故事就當作是交換吧。」不等阿六回話，旅客就開始敘述，那是個溫馨摻著淚水的故事。旅客說他曾有個像孩子般卻可靠的父親，那樣任性的人可以為了在意的事物付出所有；有個約定要一起變強的兄長，明明有著天生病弱體質，卻仍然為了約定突破自身的限制；說他曾為了復興同族卻涉陷阱死亡，而父親卻不懼困難救回了他；說他……

    於是，阿六知道了對方有個傻氣又堅強的養父，知道了對方斷絕親生父母的一切卻選擇繼承養父的血脈，可是那兄長後來呢？阿六的疑惑沒有問出口，在對方的催促下，他開口說了從清醒後一直未整理過的記憶：「吾沒有什麼可以講，因為從張開眼睛，記憶便是一片空白，隔壁老刀大伯去打獵時撿到我，然後…….」

    訪客專注仔細的聆聽，聽阿六說剛醒來的一切迷惘；發現自己有能力捕捉鬼靈，開始靠著捉鬼靈打獵維生；還有某天贈了壺酒給了一名萍水相逢的過客，只是因為感受到對方手心的冰冷，當講到這裡時，訪客眼神中又出現了帶著懷念哀傷的笑意。

    不知何時，雨聲漸停，阿六不長的故事也到尾聲，終於有機會問出疑惑：「先生，你說你是去祭拜父親，怎麼沒見到你兄長呢？」

   「吾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頓了一頓，旅客看向阿六繼續說道「當時兄長受了重傷，父親說要帶他去醫治，只說一定能救回他。再後來，父親帶著一身幾乎致命的傷回來，只告訴吾兄長無事了。從那之後，吾就未再見過兄長了。」旅客的眼神停在阿六臉上，很專注很專注。

「不好意思。」阿六覺得自己似乎問到不恰當的問題。

「無妨，倒是打擾你一晚卻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阿六。」

「阿六？」微微抬高的語調。

   「嗯。當初醒來什麼都不記得，刀伯跟大家煩惱要怎麼稱呼我時，我隨口問刀伯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刀伯說是初六，於是就叫阿六了！你呢？」

    旅客一時之就不知道自己該擺出怎樣的表情，不由得撫額笑嘆，這種取名能力，怎麼都洗淨記憶了，還是父子倆一模模一樣樣呢。

邊嘆著氣旅客邊回道：「嗯，阿六，吾名質辛」

    天亮之後，阿六開心的跟新認識的朋友道別，質辛背琴離去後，他在桌上發現了一條銀質項鍊，下面還有一個像是手掌的墜飾，或許是質辛忘了帶走的吧！等下回見面再還他好了。

       下意識的，阿六把項鍊跟劍一起小心翼翼的收進了劍盒中。

後記：
作為靈狩大人百日祭文，雖然還是晚了一天。
或許人物個性掌控上還是不太精準，我想，十九失憶、質辛重新甦醒，個性上或多或少會有轉變，所以就這樣著筆了。
至於十九的眼，雖然失去鬼瞳，但靈狩大人跟十九最後的會面，看起來不像是失明的樣子，於是，為了小小的私心，就當作十九沒有失去視力。
文章構思還沒寫完，還會有一小段完結，但連假結束也一直沒有寫完，就先這樣之後再補吧！
靈狩大人，你說今生緣盡，也無從來世相約；你說了無一欠，從此無人說平生。
偏不如你所言。緣盡續緣，寫盡平生，只求你一句笑嘆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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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mory26

代理时好时坏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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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4)

1樓發表於: 2013-04-07 22:0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明明挺溫馨的可是卻看得鼻子酸……是說本來緞家溫馨的場面都會讓人想哭就是了……
堅決地認爲這只是個開頭！質辛才不是這麽輕易放棄的人呢~~以後一定、絕對會有很多次“不小心路過”的！他們兄弟能團聚也是緞爹的希望吧……T^T
Ps.關于十九的眼睛，劇裏有說啦~是鬼力開啓的靈視之能，所以十九還是看得到~

鸳鸳相抱何时了，鸯在一边看热闹~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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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

金狐狸白狐狸莲香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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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52)

2樓發表於: 2013-04-08 05:2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看标题还想说这是写谁？进来一看是缎爹QAQ

质辛啊熊孩子你总算是回来了啊……继承了那个人的血脉，他就不只是“养父”而是你真正的父亲了知道么……

十九呀，你要好好记住质辛这个名字！因为……你就是他那个大哥啊……QAQ项链要收好，剑要收好，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来的！

是说，阿六这个名字……噗，这孩子就跟数字有缘 ^.^

那个，既然是百日祭的文章，我就腆着大脸问了：能要授权搬去缎君衡吧么？大家在一起祭奠缎爹吧……

庙堂江湖多惆怅，不知何处是桃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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