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2 (默俏現代) 靜水流深，公開特典第二、三、四篇，486F-488F。| 九脈峰| 金光論壇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12.22 (默俏現代) 靜水流深，公開特典第二、三、四篇，486F-488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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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gwuzhu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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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0樓發表於: 2014-12-14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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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記者打擾別人居然還那麼強勢，俏如來應付得好帥，不過看看這種陣仗好擔心以後的日子。沒想到是默教授先出狀況，之前不怎麼擔心是我樂觀了，看到默教授如此我真是感到害怕了，教授是俏哥的支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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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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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1樓發表於: 2014-12-14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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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五斗櫃的時間設定好像怪怪的?莫教授應該離婚很久了...
還是我或俏俏都誤會了?XD

俏俏雖然心裡亂得一蹋糊塗,但應付起記者還是有模有樣又兼顧人品這段很有意思~
亂吞藥超危險的,到底是有多想進入默教授的世界XDD
結果以為不怎麼樣的藥效根本場景直接由現實轉入夢境(汗)
默教授天旋地轉了!!!(可是我心裡覺得好萌是怎樣)
俏俏快硬起來(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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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飄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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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92)

332樓發表於: 2014-12-19 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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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日道友：
感謝浮水。：Ｄ
嘛，藥效強弱其實不重要，（其實是作者想迴避這個問題......ＸＤ）
講災難又怕太誇張，總之請繼續看下去。

l80411道友：
為什麼會期待開虐啊......，讀者心海底針。ＸＤ
只好誠實接受教授莫名其妙有點帥的事實了，希望下一集不會讓大家幻滅。ＸＤ

lucianxiii道友：
唔，俏俏吃藥的動作會不合理嗎？有修改的話再添兩筆好了。
其實理由不過就是俏俏想確定這藥效會不會太快太傷身......好吧我知道很薄弱。Orz
讀者心真是參不透，那麼期待開虐的話刀都怕讓大家失望了。唉。

焚鶯：
默教授出來面對！！！
……抱歉您播的電話是空號，默教授不出來。（咦）
其實俏俏對記者的反應刀也猶豫很久要怎麼寫，此中有深意，欲辯已忘言。（遠目）

自由道友：
史爸也不知是幸或不幸了......科科。
記憶問題將是關鍵喔，但要之後幾回才會談到了吧。

四喜道友：
本週也會正常更新，原則上，下週也會正常更新，再下週就不一定了。
其實事實上記者應該不會真的這麼沒品，這邊是故意有點戲劇性地處理。

lingwuzhuang道友：
俏俏的應對方式，請問默教授給幾分呢？
......我們還是不要問這個問題好了。
其實我覺得一段關係中出了狀況兩個人都會有責任，刀一向覺得不用直接寫人物在想什麼、只要呈現出人物做了什麼，也許會更有解釋的模糊性與韻味。
所以下一集是非常開放解釋的一集。

宇玄：
五斗櫃的時間沒錯啊，白色的是新買的，就是教授離婚多年、前妻的梳妝台（褐色）一直沒丟or丟了不補，等俏俏搬進來才買了個新的。
如果哪邊有bug還請幫忙揪錯。＜囧
你所說想進入教授的世界是一種可能的解釋喔。
旋轉那一句刀自己寫得頗滿意。ＸＤ

感謝回應，感謝獻花。
第三十七回寫得很順，雖然當機了三次。（萌主不愧是天運點滿的男人.....）
這種虛實交錯、情景交融的寫法，作者寄託很多深意、讀者詮釋的可能性也很豐富。
第三十八回就更多是從動作來看，有的台詞刀一直猶豫要不要寫，說破了沒意思、不說又怕讀者方向想岔了。
三十七、三十八回那時候是一起寫的，所以整體上很連貫，三十九回卻幾乎是個完全的斷裂，前後氣氛差挺多，刀自己也挺苦惱，都是默教授害的。（牽拖）
看這麼多讀者很期待開虐的樣子，刀已經不好意思說什麼了，總之請看下去吧。
有存稿的作者底氣就是不一樣，看這更新節奏越來越快了，但是要預告之後的更新就不一定了，期末是地獄啊，刀會盡量先趕些庫存的。

因為刀自己對三十九回的寫法非常猶豫，所以請大家看完三十八回後多分享些心得，刀趁著有空還來得及調整。
那麼，第三十八回。

他們的一切都慢慢地，所有愛，所有恨。－－靜水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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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飄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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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92)

333樓發表於: 2014-12-19 0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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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其不變者而觀之，則天地曾不能以一瞬。
默教授狠狠地眨眨眼，好像這般動作是一種開關，一個一個將心頭冒出的密碼消滅。他垂著頭，換了家常衣衫下樓。
俏如來煮了鍋新的湯，默教授依然負責掌廚。但凡沒有來客，兩人在家吃飯總是全素的。餐桌上，默教授問：「今天怎麼先回來了？」
俏如來聞言立時委屈地說：「今天有記者直接跑到教室來找我……」俱道前後細節，默教授安靜聽著，偶爾問在俏如來關鍵的動作上，然後起身收拾。
「嗯？老師你不吃了？」
「嗯。」默教授背對著俏如來洗著碗，一直一直，不斷地搓著早是乾乾淨淨的碗沿。
俏如來還好一會兒才吃飽，默教授已經開始搓洗洗碗槽與砧板，就聽他邊還說著：「……那位記者還說遲早有其他媒體會找上來……真麻煩……」俏如來拿著碗走來，只覺默教授周身一冷，他忽然一悟：自己近來也太多抱怨了。
俏如來猛然收話，只有源源不絕的水聲迴盪在飯廳裡。俏如來打量默教授兩眼，小心探問道：「老師？」

默教授放下整理，關上水，在短暫的詭異寧靜後說：「若再找上來，你怎麼處理？」
俏如來一怔，竟惶惶半晌答不上話。默教授垂著眼，彷彿看了俏如來又彷彿沒有，輕聲說：「早在一開始，你就不該讓他們進教室。」
見俏如來若有所悟，默教授眼光閃爍，竟生硬地轉過頭、岔開話題道：「研討會的論文你寫完了嗎？」俏如來這兩天正在忙這篇。
俏如來一閃神，飽含歉意地說：「本來今天下午該寫完的。」
「唔。」默教授狀若無所謂地隨便點點頭，「記得餵狗。」就走了出去。
俏如來張張嘴，敏感地察覺到默教授似有些不高興，卻是釐不清原因。他聽話地收拾了，照舊保留了一小段親子時間給小北、小東西。小北已經長大到人的半臂長，身心健康，微跛的前肢也不再影響跑跳。一貓一狗交互影響，小東西漸漸開朗親人了些，小北也稍稍顯出了沉穩──雖然大多數時候仍是憨笨頑皮。

俏如來懷著模糊的疑問與模糊的解答在客廳與寵物玩耍，默教授卻上了樓，進了書房，低頭看著門鎖，極輕、但極穩定地鎖上。亮銅門鎖經過多年的摩娑已顯得霧濛濛的，默教授往口袋掏了掏──舊褲子裡竟有一條舊手帕──往那門鎖擦了擦，又擦了擦。
也不知過了多久，默教授忽然從沉思中回神，一顫手鬆了手帕，呆立一陣，又扶著膝蓋彎腰撿起。
腳步也像是漂浮的，彷彿印象裡很多次走在偏僻的高崖上，身邊流雲倏忽千年。默教授在書桌前坐下，習慣地探出左手拎開《孫子兵法》，一翻開、又闔上放回去。探出右手撩來一本厚重的精裝書，是月底要出差去口試的論文。

學期將盡，如俏如來這般的身分地位自還搆不上去當外審，默教授卻是無可避免。他在學術界的人緣已經夠差，若非梁皇極力為他周旋、中研院那頭廢蒼生時不時臭著臉惡著聲給他牽線，默教授再是強悍也會被邊緣化。
但默教授其實極端厭煩審查小輩的碩論、博論，倒不是因為他們寫得差──事實上，很多人的學位論文比他們後來的學術成就都要好得多──而是默教授總是免不了拿出十二分精力去審閱，在最短的時間內付出比論文作者多好幾倍的心力鑽研相關學說，甚而精細到連註腳與標點符號都不放過，以至於每次畢業季後他總要休息一場。也因此默教授在晚輩學人的心目中既強大又惹人厭，只有很少數人懂得心懷感激並以善意回報。
曾經也有人如俏如來一般在口考時對他的意見萬分嘆服、也有理有據地維護自己的主張、事後以無限的謝意回報。但那個小矮子，去了中研院後四處巴結，惹得默教授再接不到中研院的任何邀請。
現在默教授手上捧著一本博論，那是梁皇無忌嫡系的學弟，寫得倒還過得去，幾個觀點很有意思──但默教授竟超過半個小時的時間不曾翻頁。
當默教授再回神時，他索性放下工作，手掌放上電話按鍵，沉吟良久，卻不曾撥通。他提起話筒，又放下，又提起，又放下，竟又再提起。
蒼白的「嘟嘟」聲吵了好一會兒，默教授恨恨地摔下話筒，低聲道：「懦弱！」
他急喘幾口氣，卻是越喘越氣、越氣越喘，他一拍案站起，猛地跨開步伐，往右走、又往左走，幾乎是跺著腳繞了好幾圈，又負手猛然停下。
書房門面向樓梯，此時傳來吱呀的登梯聲。

默教授飛快而又輕微地鬆了門鎖，然後回到書桌前。剛坐下、就聽見敲門聲：「老師？」
「進來。」
俏如來推門進入，就見默教授擎著一本精裝的博論，抬起來的眼神彷彿閃過一道光。「老師……」
「什麼事？」默教授話聲淡然。
俏如來面露躊躇，走上前來，牽住默教授的手，卻不開口。

默教授於是同樣低頭看著二人緊握的手掌。在白熾檯燈下，俏如來白皙的手背像是菩薩拈花，細緻而柔軟，透著微青的血管紋路，那簡直像畫布纖維上一根若隱若現的線頭，又像是一縷唱著佛號的檀香；那香氣直竄入默教授的動脈、周轉上下全身，脈脈地把一股暖流送進他的心臟。
默教授再無話，眼睫像一道鎏金畫扇、波浪般地一掩一伏，朦朧地藏起一股柔情。
「蒼離，」俏如來終究嚥嚥口水發了話：「你生我氣了？」
那一柄扇微微一拂，搧去初夏裡沉悶的暑熱，「我生你什麼氣？」
「我……」俏如來其實也納悶，思來想去，只覺自己今天對付記者的手段不夠高明。循著默教授的提示，他想：的確，早在一開始那二人鬼鬼祟祟進來時，就該以不歡迎遲到學生的名義將他們請出去；教室裡的座機可以直撥教學館中控室，讓他們派人去處理，自己清淨不說、也根本不會與對方交惡。再是下課的時候、下樓的時候，學生就是他的掩護，他本可以讓那二人與自己完全說不上話。這般種種，俏如來現在細想悔之無極，卻又未敢對默教授開口──他知道默教授今晚情緒不對，卻甚至沒有把握對方究竟是否是氣著了。
所以，他只能說：「我不知道。」
默教授閉閉眼，抽出了自己的手。

俏如來心頭一陣慌，忙挽住默教授的手臂，萬幸對方沒有將他鬆開。他於是低聲說：「我明白的，下次不會了。」
默教授的軀體似乎微妙地放鬆，無可無不可地「嗯」了聲。
俏如來挽著默教授的手臂良久，幾乎要天荒地老般、其實只在轉眼間似的，默教授回過身，攬住俏如來。默教授眼中深意幾不可辨地注視俏如來良久，後頭顫抖的手，緊緊握了一拳，又放開，輕柔地捧著俏如來的後腦。
俏如來仰首，迎向默教授降落的唇吻。一旦開門揖盜、便是丟盔棄甲，默教授的動作突然極其劇烈，甚至將俏如來半身折在書桌上。
俏如來在間隙中只來得及發出細微的嗚咽，腦袋一熱，傍晚時的溫度忽然回轉，等分開時，俏如來才發現自己半身仰躺在桌上，雙手無力地摟著默教授的脖頸。
「蒼離。」他小聲地喚。
默教授卻是端詳他良久，將他拉起身。

俏如來低頭站著，任默教授為他順著髮尾，不再開口。
「想什麼？」默教授問。
俏如來面上熱度漸退，還待要說，忽然一行文字竄進腦海，那本該由鳳蝶翅膀輕載，入得他的意識中卻像直接說出來似地，以一種優雅微妙伴著茶香琴聲、語調悠然如閒雲又奄忽飄渺、幽藍的字體：「也許他是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吧。」
神使鬼差地，俏如來說：「沒什麼。」

默教授瞳仁一縮，面上表情未變，隨意吭了聲，揉揉俏如來的髮頂，便將人放開。俏如來等自己恢復正常臉色後，就見默教授已經繼續在讀那一本博論了。俏如來一時無話，琢磨著還想與對方親近，電話鈴聲卻煞風景地響起。
默教授接起電話，「喂？喔，梁皇，什麼事？」
俏如來默立一邊等，「嗯，俏如來……」默教授瞥了俏如來一眼，惹得他一陣緊張，「我會告訴他。嗯，我就不去了。再說吧。」
默教授掛上電話，俏如來便問道：「老師，主任有事？」
「唔，」默教授撥著桌曆，「初禪心過世了。週日公祭，你去一趟。」
「咦……」俏如來一驚，又是一陣嘆息，「去年還有勞初禪心老師幫我口試的……是該去一趟。」
「嗯。」
「老師不去嗎？」
「不去。」
「好。」
俏如來又站了一會兒，見默教授還忙審論文，想著莫再打擾對方、自己也該去忙工作了，便出去了。

關門聲後許久，默教授輕嘆一息。他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手上這本博論結構嚴謹、妙筆生花，是平日裡默教授也會評價「尚可」的佳作──默教授手握的鋼筆卻行雲流水一滑，淹了滿紙黑墨，竟恍惚如一口心頭血。
默教授平靜地放下書，捏著鋼筆回到臥室，在水龍頭底下不斷沖洗、沖洗沖洗沖洗，斷折的鋼筆像一柄斷劍，生生地插進默教授指腹裡，浸得滿手又是黑墨又是紅血，好似符咒一般刺眼。
默教授冷靜地挑出碎片，連同那些礙眼的藥品一齊丟了。燈光下仔細一瞧，食指指腹其實不過一個淺淺的開口，皮肉如同中毒似地發黑。
默教授洗了澡出來，笨拙地給自己包紮，就坐在床邊下午俏如來躺著的位置。這食指就在午後曾經挑開俏如來的衣衫、親熱繾綣地在俏如來最脆弱的部位移動，而今反倒斑駁殘破，在俏如來的隱瞞下空無地支撐著自己搖搖欲墜的尊嚴。
「俏如來……」默教授在心裡低喚：「你別不信我。」
默教授眨眨眼，看看時間尚早、俏如來輕易不會進來，留得他一點思考的餘裕。
還待從頭梳理──這時，鈴聲響了。

默教授的手機原是跟著西裝放在房裡，他按下接聽：「梁皇，什麼事？」
「默先生，剛剛是打給你和俏如來的手機都不接，才撥了市話的。」
「嗯。」
「方才聽你聲音不對勁，發生何事？」
默教授閉閉眼，強壓下這種難得熨貼的感性，「……目前只是猜測，無事。」
梁皇陪著沉默一陣，而後嘆了聲，道：「這件事上，吾與史君子一直是同樣想法。」
默教授煩躁地蹙起眉頭，簡直懶得答話，梁皇再寒暄幾句也就掛斷了。他拿出那疊安眠藥，走到浴室垃圾桶前，徘迴半晌，又回到室內，照舊方方整整地規置在俏如來排好的角落。從皮夾內層他翻出一把鑰匙，打開了第三格抽屜。
又舊又髒的一個紙盒，還斑斑地黏著幾點泥土。盒蓋輕薄得掩不住內容，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琉璃珠在燈下閃閃發亮。
默教授數了又數，放回原位，上鎖。

窗外車聲呼嘯而過，只剩夜色沉靜地與星幕一道低垂。默教授枯坐良久。

這夜，俏如來撐著睡意好容易趕完了論文，卻也甚晚了。他游移幾度，心下不住說服自己：默教授是真的不氣了，但往後還得更警醒些才是。
這般牽腸掛肚地，俏如來便捏著衣襬進到默教授臥房。默教授卻已熄燈，背著門輕緩呼息。
平時老師也是這個時間就寢的，只不知為何老師會用上那些安眠藥……飯後，那半顆安眠藥的劑量竟如狼似虎地反撲，俏如來夾在漫天睡意裡才堅持著寫完論文──隔日他看了才知，後來自己寫的內容簡直不忍卒睹──當下也是渾渾噩噩地，推過默教授便窩上床去。
默教授一推就醒，讓過俏如來、將人好生生攬著。
「蒼離，沒事別用那些藥……傷身……」嘴裡還模糊不清的。
「好。」默教授給俏如來拽拽被角，「你文章寫完了？」
「嗯……母親……慶生……」俏如來已經連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了，沉沉地進入夢鄉。
默教授溫柔地摟著俏如來，貼著繃帶的指頭僅隔著尺寸距離輕描俏如來的眉宇。一絲髮尾落在俏如來弧度優美的額頭邊，讓默教授小心翼翼地挑開。
「俏如來。」低語迴響在夏夜暗室裡，夾在窗外的晚風中毫不可聞。「我從不做會後悔的事。」

如此看似平靜地沒過兩日，便是初禪心的公祭了。默教授留在家，俏如來先到學校與梁皇會合，一看卻連欲星移也在。
「咦？欲老師也去嗎？」俏如來訝異道。
「唉，看來是我做人失敗，好心要去給學長上個香都不受歡迎。」欲星移故作煩惱地調侃著，俏如來卻是哭笑不得。
三人由欲星移開著梁皇的車，梁皇坐主位，驅車前往公祭地點──就設在初禪心家中，竟是簡陋得很。這才聽說初禪心長年接濟貧困，身後竟無半點餘資，連喪事都是他們系裡出錢辦的。
俏如來著實欽佩初禪心這般大義襟懷，對那一面之緣也感念萬分，遂誠誠懇懇地上了香，等梁皇與隔壁學校的熟人交際完就要走。
見梁皇的社交短時間內不會結束，欲星移也不知上哪兒去了，餘下也沒幾些熟人，俏如來便簡單地用了些茶水，去了洗手間。

俏如來洗著手，就見廁所門打了開，竟是兩個小孩子、彼此扶著跨下臺階，卻對著成人高的洗手台煩惱。
「按不到……」年紀小的那個嘟嘟嘴，年長的勉強掂著腳洗好了手，便去抓那小娃兒，「媽媽說要洗手。」
瞧那大的不過五、六歲，小的才只兩、三歲，兩個小孩搆了半天，小娃娃被他哥哥捏的手都要紅了竟也不哭，俏如來笑了笑，「我幫你好不好？」一把抱起小娃兒，讓他洗了手。
「謝謝大哥哥！」小孩們歡樂地道了謝，一步一跳地跑出門去。俏如來笑著關上水龍頭，一走出來，卻見到熟悉的面孔。
「是你？」

--
#是你～是你～夢見的就是你～（會跟著唱的都有點年紀了wwwww
#那個小矮子是誰呀A_____A#
#恭喜初禪心大師獲得本文的第一個便當（默哀）
#下一集俏俏過生日
#給默教授：莫裝逼，裝逼被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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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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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4樓發表於: 2014-12-19 0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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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矮子XDDDD~~~滿滿的出了口惡氣啊~~
也許是基於保護，但是教授這般實在很難叫人放心啊~~
想起正劇中說著自己想死的絕望的教授.....QQ

小心翼翼怕教授生氣的俏俏好軟好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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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5樓發表於: 2014-12-21 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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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墙软件莫名坏掉，几个月爬不上来，只能在贴吧看更新，但没办法和作者交流，看网上各种教翻墙的帖子，一直搞不懂，摸索了好久，今天终于又翻过来了，吼吼吼，为了看文我也是蛮拼的，哈哈

看这行文的节奏，是要开虐了吗（还好前面说过是HE，虐虐也无妨，小虐怡情，哈哈），看到默教授在房间里纠结不定，电话拿起又放下，最后还搞伤自己的手指，突然很心疼呢，那样淡漠的一个人，剧里杀伐决断眉头都不曾皱一下，这里却为了一个人这样小心又小心，他是真“舍不得”俏如来啊。
顺说，很喜欢这一句的写法“俏如来面上热度渐退，还待要说，忽然一行文字窜进脑海，那本该由凤蝶翅膀轻载，入得他的意识中却像直接说出来似地，以一种优雅微妙伴著茶香琴声、语调悠然如闲云又奄忽飘渺、幽蓝的字体：「也许他是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吧。」 ”通感用的巧妙又贴切，瞬间脑补出了电影画面，哈哈，文笔太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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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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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8)

336樓發表於: 2014-12-21 14:4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教授好煩躁啊，看得我也煩躁起來了⋯
到底是誰為何不接教授電話～誰啊啊啊啊
俏俏你不要停止溝通啊～教授會切心的/_\
那個藥到底有什麼作用呢
史爸跟梁皇相同的看法是什麼意思呢⋯⋯

最後那個「是你」真的太惡意了wwwwww
唯一肯定的是，這人是男的，因為他進了男廁！
拜託不要是記者的人啊orz

浸在文裡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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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gwuzhu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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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

337樓發表於: 2014-12-21 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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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教授時而沉默，俏如來時而害怕教授生氣，覺得有些事情總要面對過後才能真正解決吧。其實我也不知道什麼事情啦，等著看文。
那個“是你”真是鬧心啊，到底是誰啊啊啊~~~
俏俏要過生日了，好像第一次看到俏俏過生日啊，好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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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92)

338樓發表於: 2014-12-25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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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各位的回應與獻花，本週停更，僅以賀文一篇代替進度。
之後再一一回覆各位的帖子，感謝。

番外二　聖誕樹下的黑襪子

時間點在完結的N年後。

--

默教授下樓時，就看見俏如來在布置那棵聖誕樹。
小北懶洋洋地窩在壁爐邊，半睜半閉的眼皮一掀、看見他也只是意思意思地擺了擺尾巴。小南倒是好精神，興致勃勃地坐在一邊對俏如來猛瞧，看見他過來，禮貌地汪了兩聲，依舊筆直地挺著背脊，在俏如來一邊守護。
默教授嘉賞地瞥了小南兩眼，將小北攙抱起來、到沙發坐下。微微皺著眉頭看俏如來還在那兒掛燈泡，卻不多言，只是摸著小北的腦袋，閒閒地問一句：「獸醫院那邊還沒打電話過來？」他已經看到惜之藏在桌腳邊的尾巴。
「還沒有，大概快了吧──Tina說念之要生大概也就這兩天了。」俏如來直起身休息一會兒，見惜之的尾巴露了形藏，戲弄地揪了揪牠，惜之憤怒地喵叫兩聲，咻地又不知竄哪兒玩去了。
俏如來笑了笑，忽然心中一動，道：「也不知念之會生幾隻？」
默教授例行地檢查著小北的眼睛牙齒，今日狀況不錯，「有公的就叫『平之』。」
俏如來一噎，想起了葵花寶典的典故，憐憫地望了望書櫃頂的惜之一眼，牠與念之的愛情結晶僅只這一胎。沒料到念之要生了、默教授還是不改一樣的主意。坐到默教授身邊，「萬一有很多隻公的呢？」
默教授瞇瞇眼，「『靜之』？『和之』？『衡之』？」都照著一樣的邏輯來了。
俏如來頭倚在默教授肩窩裡，搔搔小北的脖子，看小南依然哨兵似地乖坐著，便道：「都好……要不要給小南也找個老婆了？」
小南聽見自己的名字，敏銳地抬抬頭，眨眨眼。默教授喜歡牠這聰慧的性子，打了個響指、小南登時站起身，默教授拍了拍沙發扶手，小南便不疾不徐地走過來坐下。默教授滿意地摸了摸牠的頭。「嗯。」
自己的狗竟更聽默教授的話，俏如來依然略帶不服地嘟嘟嘴，咬了默教授一耳朵就繼續去擺弄那棵聖誕樹了。

默教授仍然不滿地看著俏如來布置著，忽然外頭一陣敲門聲、連帶著Gallant太太親切的高聲招呼，俏如來拍拍手、起身去了，在門外說笑一陣，捧了個盤子回來。
「隔壁Gallant太太，」俏如來邊走進客廳邊說：「多烤了一個派給我們，說他們今晚上家庭聚餐，先拿這個派練練手。」
默教授看了看，「廚房櫃子裡有一瓶上次那個足球癡送的紅酒。」
「我知道。」俏如來動作如風地去取，送給還在門外等的Gallant太太──她對動物的毛髮過敏，向來不進到家裡，連跟進跟出的小南她也避得遠遠的。
俏如來又和Gallant太太交際了好些對話，這才進了來，就見默教授掰了派的一塊角，湊到小北鼻子前，小北鼻子動了動、卻還是不怎麼反應，和以前貪吃的模樣完全不同。
「牠不能吃這個。」俏如來忙道。默教授其實也沒有讓牠吃的意思，只是試著誘惑牠──小北不吃不喝已經兩、三天了。
「再帶去獸醫院看看。」默教授說。
俏如來心裡難受，把臉埋在小北軟軟的毛裡。即使主人們一向勤於打理，十多歲的小北毛髮也已不復光澤，皮肉鬆弛，呼吸有氣無力的。
默教授揉了揉俏如來的髮頂，帶著歲月沉澱後的愛憐與溫情。俏如來抬起頭，凝望默教授低垂的眼睫。上了年紀的默教授，許是表情總不多、臉上的皺紋也沒幾條。當年的祖母在這個年紀還能下田、如今還留在臺灣的劉萱姑倒還康泰，只有眼前這個人，時光似乎在他身上停滯了，那雙內斂的眼睛還蘊藏著悠久的智慧。
俏如來握著默教授的手腕，輕輕地吻了吻他的掌心。
默教授覷著他，在心底大方地原諒了俏如來慶祝這無聊的節日。

俏如來一下午便把聖誕樹裝飾好了，雖然近年他已偶爾沾些葷腥，信仰卻仍堅定不移。只是人在異鄉，各式各樣膚色頭髮的人都歡慶的同時，俏如來忍不住也想給自家添些熱鬧。
傍晚時分，左邊Gallant家右邊Sundin家已是喧鬧起來，停車聲、歡笑聲不住傳入他們的這間小屋。
俏如來喚醒在沙發上睡過去的默教授，幫忙把小北抱到牠專屬的壁爐毯子上窩著，二人開始煮起晚餐。
晚餐前Sundin家的小兒子來過一趟，一邊逗著小南一邊送給他們一瓶酒。附近熟悉的鄰居就這幾個，Gallant家和Sundin家與他們最是友好，前兩年小Sundin還幫默教授洗車打工來著。
俏如來以一盒劉萱姑寄來的太陽餅當作回禮，留小Sundin坐了一陣，讓他向默教授請教幾個語言問題。這個在別間學校念東亞系的小夥子很喜歡默教授，只是留了沒多久就被家人叫回去了。

用餐後，俏如來這才開始拆看親友們寄來的卡片和禮物。默教授坐在一邊陪著。
「菁菁明年要來開演奏會。」俏如來驚喜地說，默教授應了聲，幫他一張張鋪著包裝紙。
「啊，原來無心的孩子今年就上小學了……」俏如來一一向默教授匯報著親友的資訊，默教授也不管是誰、發生了什麼事，只是靜靜聽著，偶爾幫俏如來拆著包裝，把包裝紙一張張整齊地收好。吃飽貓糧的惜之顯然膽子也肥了些，不近不遠地蹲在一邊瞧，默教授便揉了個紙球、往惜之丟去。這隻笨貓顯然忘了默教授是逼使牠習練葵花寶典的兇手，好奇地追著紙球跑去了，邊推邊跑，紙球往壁爐直直滾去，惜之也就一頭撞到小北腦殼上。孝順的小南立時警告地吠了聲，惜之也不覺得自己闖了禍，歪歪頭，依舊撒著步伐跑跳，小南繞著牠，把紙球掃飛起來，惜之追過去了。
俏如來放下手邊的東西去探視小北的狀況，「嗯？水好像有變少……蒼離，小北是不是有喝了點水？」
「拿點東西給牠吃吃看。」
默教授和俏如來兩個千方百計地誘使小北，終於當一個香噴噴的肉乾湊上去時小北張開了尊口。俏如來興奮地餵了又餵，在默教授阻止時才捨得停下，這時壁爐毯子上已都是餅乾肉乾渣屑了。

俏如來對小北抱了又抱親了又親，久久不能冷靜。默教授清理了環境，依然還來幫俏如來拆禮物。「嗯？」
小北已經閉著眼呼呼地要睡了，俏如來問：「怎麼？」
「你母親送的襪子。」默教授拆了個樸素的禮盒，裏頭一黑一紅兩雙襪。
「好像是母親親手織的……」
紅色那雙小，黑色那雙大，顯然分別是送給他們兩人的。
「母親的手工越來越精湛了。」俏如來微笑，試著套了套倒挺剛好，「你也試試。」
「這尺寸不合。」默教授說。
「試試嘛。」俏如來扯扯默教授手臂，見他不從，便不再多費唇舌地脫下默教授腳上這雙。默教授不自在地要閃，膝蓋撞著了俏如來的下巴。「啊！」
默教授顧不上掙扎，急忙攬住俏如來的肩膀、抬著他的臉檢視。
「我沒事。」俏如來說。
俏如來的皮膚白，燈光映照下卻也沒見到撞紅的痕跡，默教授輕柔地撫弄俏如來的下頷，歉然道：「對不起。」
俏如來搖搖頭，想起了往事，默教授眼裡毫不掩飾的歉意疼惜直直穿到他心裡。他環抱默教授，便將唇吻送上。
默教授的指尖已經從俏如來下巴滑到喉結，剝了一顆鈕扣、輕挑地比劃著鎖骨。
俏如來動了情，緊貼著默教授的臉頰細細地哼了哼聲。再被開了幾個扣子、毛背心撐開了一個旖旎的角度，默教授的手掌如此炙熱、他暴露在空氣中的胸膛甚至比全身上下都暖得多。

俏如來依然羞澀，把臉貼進默教授的懷裡卻也並不矜持推拒。默教授吻在他額邊耳際的動作始終平淡，比不得手指挑逗惡趣。
默教授吻過俏如來半邊臉，調整視線，便望見散在地上一團亂，正直的小南搞不清楚主人們剛在調情，與惜之一貓一犬隔著彩帶對峙。再遠些，俏如來裝飾的聖誕樹還沒點燈，各種鈴鐺彩球卻是多采多姿。
默教授便停了動作，俏如來抬起頭，跟著默教授望向自己橫著的腳跟。剛套上毛茸茸的紅色襪子，圓圓的有些可愛，一圈紅圍著優美的腳踝、又是一種詭豔。
「我想起來，」默教授的聲音有些輕，「我們第一次在一起那時候，你穿的是黑襪子。」
俏如來懵懵懂懂，好一會兒才覺起默教授的「在一起」是什麼意思──那似乎也是個寒冷的夜晚，他的腿架在默教授肩上，黑襪子半套在腳掌，默教授親了親他的腳踝，才壓下身來。
多年來不知經過多少場情事，俏如來仍不能克制地整張臉轟紅，張闔著口說不出話來。
默教授咬著他的耳朵說：「把聖誕樹的燈點了，我們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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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俏如來是真的被做到暈了，默教授才帶他進浴室洗漱。洗完澡、換好寢具，默教授謹慎地下樓巡視門窗，才回房裡抱著俏如來睡去。
朦朦朧朧中，俏如來本能地依進默教授懷裡。默教授關了燈，嚴實地裹好被窩，讓俏如來枕著他的肩，落一個吻在俏如來眉尖痣上。
「喜歡……」俏如來喃喃道。默教授聽懂了他的回應，暗笑了笑，把人更摟緊了。

鄰居家的聖誕歌聲漸小，只有客廳聖誕樹的燈泡還慶祝著。樹根處東一個、西一個的紙盒邊上，落了一條黑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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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
《論語．雍也》：「雍也，可使南面。」
史君二世，字子雍，號小南。

為什麼聖誕節賀文會有注釋……Orz
Anyway，祝大家聖誕快樂。：）

他們的一切都慢慢地，所有愛，所有恨。－－靜水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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