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0.14[古陵逝烟x杜舞雩]即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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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it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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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

樓主發表於: 2015-10-14 0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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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4[古陵逝烟x杜舞雩]即离

你其實早就知道了，你只是試著在逆來順受中說服自己和他培養感情。他對你的任何一次試探和駕馭你都心知肚明，因為那在任何時候對你而言，都是足夠荒謬諷刺的信條和戒律。

那一天，其實是個萬裏挑一的好天氣，你還記得劍芒暴漲到眼前最後瞥見的天空，毫無瑕疵得仿佛十八年來一團醒不來的渾渾噩噩的夢，最後以一片漆黑中一聲無禮又篤定的好友結尾。
後來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夜裏，你都在夢裏和屍體上演各種版本的死亡遊戲，左邊危險，右邊安全，傷口是熱的，血是冷的，猛然一蹬腳醒來像在懸崖上往下蹦極。所以你的感官磨損得有點失去了基本功能。交際費力，傾訴多餘，出門沒有興致。而他，至少陪在你身邊時還算順眼，除了提供包容你修復的棲息地，也樂於在閒暇時滿足你一切維持虛偽關係的情感寄託。

有一天你做了一個夢，有點類似最近很流行的世界末日喪屍橫行的場景。一溜拉開的無死角全景鏡頭，凝固的烏雲下，碎片、火種、散落的集裝箱和肢體，到處都在狼奔豕突。狼奔豕突。你一個人提著劍站在那麼大的平地上砍呀砍殺呀殺，那些人一倒在地上就化為腐爛的屍塊，越往前路越泥濘。
你不知道砍了多久終於砍累了，手腳很不靈活地絆了一跤。磕在地上的時候你突然瞥見她，幾十只簌簌剝落腐肉的腿間隙裏一襲熱烈的裙擺來回飄動，拂過暗紅的泥土，捂著臉跌跌撞撞一頭撲進你懷裏。你攬了她很久才想起來，她確實是死了。人在慌亂時什麼也看不見，現在你又看一遍。
她在你回來的前一天執意攀上刀梯從她哥哥的地盤跳下去，摔得.......摔得不太成樣子了，你費了好大的勁一點一點拼湊起她小小的身體釀入懷裏。那只手在你手中蜷著，只有三分之二大小，這裏沒有誰再需要你摟著腰承若不棄不離。
緊接著狂風大作吹破瘴氣，她突然摘掉面具，額頭飽滿臉頰光潔，又是那個吊在肩頭晃晃蕩蕩偷襲你嘴角的頑皮少女，帶著惡作劇成功的笑容赤手梳理你眉間的憂鬱......

你頭一次沒有在半夜醒來後提起勁回應耳邊渾厚的嗓音。你透過露在他肩膀外面的那邊眼睛看鏡子裏那張臉，死氣沉沉、萎靡不振、因為固步自封和縱欲過度而未老先衰頹。曆久彌新，萬種念頭俱成灰......
然後你才發現人對情感的渴求遠遠大於對真相的追求。回憶是多餘的。你最後別無選擇的選擇是留在他身邊。他曾經毫不吝嗇地說過很多話來開導你，他在你身上留下的任何一次試探和駕馭你都心知肚明，儘管你也配合地嘗試去說服自己。而直到這一刻，你才完全沒有任何心情去體會他每一句疑似貼心的狗屁和每一句疑似狗屁的哲理。但他就在你耳邊，從容，優渥，聲音渾厚且不失體面，永遠站在你的對立面。

fin.

[ 此帖被lilitu在2015-10-26 07:3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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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10.14[古陵逝烟x杜舞雩]即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