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2.28 相隨(黑白雙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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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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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6)

樓主發表於: 2015-12-28 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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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8 相隨(黑白雙少)

相隨

配對：黑白雙少
級別：全年齡
棄權：文中的一切人物與事件只屬於他們
警告：依然是報社…點進要三思
正文以下

破敗的宮殿四周長著高高的荒草，草叢一動，走出一個穿著黑色衣裳的少年。
他走到台階前抬頭望了望上面已經快要掉下來的匾額，那上面寫著三個端端正正的字。
少子殿。
盯著那三個字看了很久，他轉過身，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草叢裡又走出一個一身白衣的少年，他步伐有些踉蹌，還沒走幾步，黑衣的少年已經攙住看上去很虛弱的他，可是視線卻又轉回那三個字上面。
「你還敢一個人走，是覺得自己還跟以前一個樣麼？」語氣惡狠狠的，可是動作卻輕輕柔柔。
白衣少年沒有接他的話，也抬起頭看著少子殿的匾額，臉上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
「闇蹤，多年沒有回來，你看，這裡早就被人遺忘了。」他的聲音很輕，淡淡的，可是卻又讓人心頭湧起幾分感傷，「如今終於回來了。」

攙著步伐虛浮的人一步一步走進宮殿，雖然已是破敗不堪，可還是能看得到昔日裝潢十分精緻的影子。
這麼多年來，也許他們是第一批踏入此處的人了。
桌上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平鋪的紙張已經泛黃，白衣少年輕輕抹開灰塵，看到上面畫的東西。
「你笑什麼？」黑衣少年沒有放開他的胳膊，湊過去看那張紙上畫的物事。
「想起你以前對我接到刺殺天策真龍的任務很不滿。」白衣少年緩緩地靠在桌邊，看到桌上的架子，「如今異端劍已經斷了…」
曾經，異端劍就放在那個熟悉的劍架上，他抬眼就能看到。
「還會有別的寶劍的…」黑衣少年期期艾艾地說道，明明看著他在笑，卻有惆悵很清晰地浮動在他的臉孔上，「皇兄，我帶你回來，不是要你傷心難過的。」
「闇蹤，我不難過。」他說，面容十分平靜，「我摔下去的時候，想到我已經回了孤獨峰，可是我還想回西漠。」
江湖血腥，也許孤獨峰是他已經習慣的溫暖所在。
可是他知道，自己從來都是生於西漠的。
身為魔劍道尊貴的少子的浮華已經是過眼煙雲，他想回西漠，是還想重溫那些孩童時期的美好。
「所以我帶你回來了。」從他身後緊緊環住他，兩個人的胸膛貼在一起，才能聽到彼此心臟有力的跳動，「我也好想回來，很久很久了。」
一陣疾風捲起殿外枯樹落下的樹葉，簌簌的聲響，讓人心生寂寞之感。

在他重傷被他帶回之後，醒過來的第一句話就是，他想回西漠。
回西漠，他心中一下就明白了。
他擦去他額頭細密的汗水，明明很心疼，卻別開臉不看他。
不敢看他。
「那也要你好起來，你的傷那麼重，那裡那麼冷。」
你怎麼受得了？
那裡那麼冷，所以雪花漫天飛舞的季節裡他喜歡夜裡偷偷溜去少子殿，鑽進他的被窩裡，兩個人互相握著手取暖，他聽他說故事。
直到他沉入夢鄉。
把他帶回小屋，看著他昏迷了很久很久。
給他餵藥，給他清理傷口。這些事曾經都是他為他做的，現在想一想，也許曾經的自己太頑劣。
他總以為他是無所不能的，就像他那個脾氣很不好的魔父，或是一臉冷然的師尊。
直至那夜，他的皇兄已經病了三天。他站在門口聽師尊和他的對話。
「師尊，吾方才做了一個夢。夢中，我是一縷無主的孤魂，吾不知故鄉何在，不知親人何在。」
他愣在那裡，覺得心口很疼，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只能任由濃重得如同黑夜的悲傷侵蝕。

「闇蹤。」白衣少年扶著他的手臂緩緩站起來，「你還記得麼，後花園裡，以前我還給你捉過螢火蟲。」
他蒼白的臉上又浮起一個笑容。
他扶著他慢慢走出曾經富麗堂皇的宮殿。
以前繁花似錦的花園早已荒廢，亭閣也破敗不堪，在冷風裡更添幾分蕭瑟。
「是啊，你還捉了很久，差點被右護法抓到魔父那裡說我們不好好睡覺。」他側過頭，去看那雙一直湛藍的帶著笑意的眸，「那老頭子，老是喜歡跟魔父告狀。」
西漠苦寒，不如中原四季如春，之後退隱多年，他還喜歡拉著他在夜間跑出去捉螢火蟲。
「闇蹤，你總還是和原來一樣，什麼時候會長大呢？」那時他聽到他輕輕柔柔的聲音，看到他一絲自嘲的笑容，「可是如果可以，我還是希望你不要長大。」
螢火蟲發出冷光照亮兩張笑意澹澹的臉，他牽著他的手走在回去路上。
從他決意跟著躍下懸崖的那一刻起，他知道他已經長大了。
他做不到那麼無所不能，可他願意保護他。
孤獨峰黃昏的山風那麼冷，他要緊緊抱著他。心裡有很多話想要對他說，可是看著那雙神智已經渙散的眸，卻只能對他說，
這一次，我不會讓你放開我的手。

幽深的綠眸緩緩睜開，手一緊，心口一窒。
「你可知道那時你真的嚇壞我了。」他用肯定的語氣，牢牢握緊他的手，死死盯著那人始終柔和的面容。
「我以為那些悲傷，你一輩子都不要觸碰為好。」
是的，所以他會在瀕死的時候返回孤獨峰，想要孤單而去。
他總要為別人想，總是為別人想。
尤其是為他，為師尊。
「如果真有一日我再也找不到你，那才是最大的痛苦。」他鬆開他的手腕，環視這荒蕪的故園，「十幾年前你跳下懸崖，我跟著你跳下去。所以…這一次，我還是會跟著你一起跳下去。」
「那你知不知道，曾經你跟著我跳下來，也把我嚇壞了？」他反問。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了。我嚇了你一次，你也嚇了我一次，我們倆扯平了。」他扭開頭，像是以前彆扭的模樣。
「不，闇蹤，你嚇了我兩次。」他認真地看進他的眸，「我雖然已是重傷，可是我聽到你在喊我，我也知道你跟了跳下來。」
「那又怎麼樣，你寧可自己扛也不願意別人分擔的壞習慣，總也要改一改吧。」哼出聲，卻把他冰涼的雙手握進手裡。
湛藍的眼眸裡是深深的不捨。
「皇兄，我們…回去吧。」

帶著重傷未愈的人走走停停，終於回到竹林小屋。
他的師尊在二月望日的雙劍決他無心去看，白衣傷重，他只能借這個時機把他帶出來。
「闇蹤，你去哪裡了？」他聽到師尊的問話，才驚覺從未顯得疲憊和脆弱的師尊，在愛徒重傷瀕死之後也變得那麼疲憊。
「我帶皇兄回魔劍道了。」那些突如其來湧上心頭令人窒息的疼讓他站住了，認真地看著他一樣憔悴的師尊。
報了重傷之仇又怎麼樣，那對他們來說全都是煎熬和痛苦。
風之痕愣住了，回過身看著他。
「闇蹤，你的皇兄，在哪裡？」他緩緩地問，沒有吐出那個一旦提及就能讓心中所有堅強瞬間倒塌的名字。
「我的皇兄…」他驚惶地轉過頭，沒有看到白衣白髮的人影，他的手裡空空。
血色迅速地從他本就蒼白的臉上褪去。
「我…」
「你不知道，那是幻覺麼？」風之痕靜靜看著他，「他在裡面，從來未曾醒過來。」
原來這都是，幻覺。
他以為他牽著的，扶著的那個人，還躺在床上，呼吸微弱，全身發冷，也許再也醒不過來。
他的手空空地握在那裡，四周靜的他可以聽到自己的眼淚落下來的聲音。
那樣牽著他也好，扶著他也罷的感受，明明那麼真實。
明明，他以為他已經在好起來了。
幾乎是渾渾噩噩地走到床邊，他撫過他仿佛還帶著笑意的眉眼，低低地貼近他冰冷的額頭。
「你不是已經好起來了麼？」帶著哭音，「原來全是我以為的。不過沒有關係，我會等你醒過來。魔劍道我已經帶你回去了。」
再度握住他冰冷無力的手，他想起那天才趕到孤獨峰，就看到那白色的身影向後一仰。
「我想再也不鬆開。」他的眼淚大滴大滴滑落到他的臉上，「你就在這，回不去的地方，我會代你回去。」
他站起身來，一步一步往外走，握著的手心裡，仿佛還牽著那個滿是溫柔笑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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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沒加班摸魚（正經…剛好前兩天刷論壇看到玩遊戲轉服的事…想起曾經我也是對原本就跟我一個服務器的小夥伴說…你回不去的服務器…我代你回去了…想一想…代你回去…跟帶你回去一比較…真是太令人感傷了…
師尊打破這個幻覺也好…雖然太殘酷了…幻覺再美好…終究是幻覺…其實私心裡…我還是覺得小白和小黑還沒上來…所以我就不說他已經…了…
寫闇蹤這個角色…讓我有點後悔沒寫上ooc…這麼溫柔的他…覺得我活在夢裡吧應該…這隻是我希望的闇蹤…我性格跟他實在相差太遠…感情也很難拿捏（汗…

May the force be with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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