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3.23 [廢鍛] 鑄 (03.29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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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t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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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8)

樓主發表於: 2015-03-23 1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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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3 [廢鍛] 鑄 (03.29更完)

晌午，鍛神鋒以帕拭去額際熱汗，莫聽遞上茶水，何妨持扇送涼。

早些時日，苗疆一名雅士以萬金請鋒海主人鍛造名劍，得「霓華」、「靛雨」一對。那名雅士歡天喜地回府後，設宴三日邀請親朋鄉紳，豪傑壯士共賞傑作。一時之間，訪客紛沓而來，鋒海主人更立下規矩，一天只見一名。

此規一立，慕名而來者更甚以往，山腳下搭起數十頂或華麗或樸實的帳棚，風雨不離。

莫聽接過瓷杯後直率回報：「主人，今日的訪客已在廳外等候，大概等了一刻鐘了。」

「讓他再等。」鍛神鋒輕揮羽扇，邁步穿過庭廊，「莫聽，何妨，備熱水。」

「是，主人。」

鍛神鋒回到內室，提筆記下異鐵以全火鎔燒兩日兩夜後的狀態，並將三種鑄材寫於冊上，準備明日分批鎔入異鐵再行紀錄。

須臾，何妨來報熱水已備好，幾名僕役將澡桶搬進內室後便離去，只留莫聽與何妨兩人。

鍛神鋒褪下厚重外衣，任侍女為他解開中衣與繁複髮飾，在莫聽與何妨離去後才脫下中衣，泡進那溫度適中的熱水裡。

他未及四更便起身顧看爐火，五更時莫聽揉著惺忪睡眼至爐房尋他。待日出，何妨端來早膳，兩個姑娘忍著熱，同他一起在爐火旁等著。

若連侍女皆有此耐心，向他求劍之人豈可無。

鍛神鋒理直氣壯地想著：若等不及便走，其渴材之心亦不過爾爾，他冶鍊鍛造之刀劍必不可配此等庸人。

這麼一想，鍛神鋒益發理所當然地泡著澡，絲毫不願起身面客。

待水有些涼了，他才勉強喊莫聽與何妨伺候更衣。然兩位侍女卻遲遲未應聲，鍛神鋒皺起眉，離水並擦拭身上水滴，套上單薄的中衣後推開房門。

莫聽與何妨皆被點了穴道，軟呼呼地跌坐在門前。

來人竟有如此好的輕功與身手，若對方趁他不備闖進內室，自己可能已喪命。鍛神鋒往後退去一步，反手一揮，掌風送勁，下一瞬，羽扇已至手中。

「來者何人。」

稍遠處，穩實的步伐顯示來人內功深厚。鍛神風屏氣凝神，決意一擊必使對方魂歸西天，擅闖鋒海者，只能死。

「鍛神鋒，一天只見一名客人，你把自己當怡紅院的名妓嗎？」

那熟悉的語調，令人厭惡的口氣……鍛神鋒羽扇一揮，窗櫺迸裂，直衝對方而去。「放肆！」

孰料廢蒼生閃也沒閃，一抹雪白遮天蓋地般包覆住木材與氣勁，硬生生擋下那尖銳的攻擊。鍛神鋒怒極反笑，他不善近攻，卻有地利。一扇一闔之間，狂風大作，花葉如冰，全數往廢蒼生門面而去。

「兒戲。」廢蒼生支手擋下，順勢將那雪白外掛扔在地上，「鍛神鋒，我還以為你會用劍繪取悅我。」

「敗你，無須劍繪。」

「也是。江山如畫，尚不及鍛神鋒浴後風情。」廢蒼生往前走了兩步，在鍛神鋒化出文帝雙劍之前緊扣住對方命門。「先有劍奪，後有求劍，你還真是無刻不招搖。」

鍛神鋒笑道：「廢字流門前無人求劍，你可是因羞恥而上門尋事？」

「廢字流鑄劍不為奪名利，如此之事，也就鍛家主人汲汲營營。」廢蒼生不理對方怒吼他名字之舉，只淡淡掃過那未被中衣遮住的鎖骨，方沐浴過的肌膚被熱氣蒸騰成一片粉嫩桃紅，煞是誘人。「我前來是為還上次你落在黑水城的衣服，不過那也被你毀了。」

「衣服？」鍛神鋒想了想，才憶起月餘前自己前往黑水城歸還廢蒼生那本南域鐵材手記。誰知幾番爭論之後兩人竟滾到床上去行那苟且之事，醒來後他顧不得髒了的外衣，趁著月黑風高趕忙走人。「哼，鍛家不缺那件衣服，你可以走了。」

「是嗎？」

「自然。」

廢蒼生聞言鬆開對方手腕，劍眉微挑，他勾起嘴角輕聲道：「那外掛上被我扯下的兩顆夜明珠，我讓小玉為你補上湘江珠鐵，圓潤似水，大火三日亦不能毀之分毫。既然鍛家不缺，那我就帶走了。」

「……等等，你可以走，衣服留下。」若能將湘江珠鐵與鋒海異鐵融之，必能各取其利。鍛神鋒輕咳了聲，「為何你能有湘江珠鐵？」

「高人所贈。」

鍛神鋒一思及那傳說之物，心癢難耐，恨不得立刻打發廢蒼生走，好讓他專心研究。但不請自來的那人擋在他與衣物之間，寸步不讓。鍛神鋒輕搖羽扇，腦子裡拚命轉著各種名目好趕人。

「要我走，其實不難。」廢蒼生在鍛神鋒皺眉時又說：「外面那俠士將求劍的名額讓給了我，你讓我求得，我便走人。」

「哦？」聞言，鍛神鋒可得意了，「廢字流打造不出的，自然只有鍛家能做，你說。」

「名，鍛神鋒。」

一道掌風襲向廢蒼生，再一瞬紅光乍現，竟是文帝雙劍現世。鍛神鋒退了幾步，執劍一揮，直指對方頸間血脈，「你可以更無恥，我才能更失態！」

「哦？我拭目以待。」

江山如繪既出，廢蒼生亦不敢輕敵。鏽劍如猛獅立於地，雖狂風斷竹，仍無法撼之動之。

怒氣更甚的鍛神鋒握緊文帝劍，正欲再下一城時，廢蒼生又道：「劍氣若殺了那兩名奴僕，我是不介意，但湘江珠鐵雖不懼火，或者難敵劍氣。鍛神鋒，你要一賭？」

鍛神鋒思及暈厥的侍女，看著地上白袍，氣息一滯。

那瞬，廢蒼生欺身封住鍛神鋒周身大穴及啞穴，在鍛神鋒咬牙亂踢時，將人扛進內室，反腳踹上房門。

鍛神鋒不僅有脾氣，而且脾氣很大，這點，廢蒼生一直都是知道的。

要讓這只齜牙裂嘴的小貓安靜下來的方法只能順著他的毛摸，讓他把腳掌踩在你臉上，踏過你的衣襟被褥，那他便不會用利爪抓破你的家當與臉龐。

當他把人放在大床上時，廢蒼生看著被點穴還能用眼神殺人的鍛神鋒，差點笑出來。

但他當然知道不能笑，鍛神鋒臉皮薄如紙，真笑了，可能會引發一場戰爭。

廢蒼生解開對方啞穴，聽著鍛神鋒咒罵他的每一字每一句，直到對方罵累了，他才起身倒杯茶遞至對方嘴邊。「喝不喝隨你，但嗓子啞了吃虧的是你。」

鍛神鋒勉為其難喝了兩口，卻因躺平的姿勢而嗆了起來，杯裡的茶水打翻泰半，全灑在鍛神鋒的衣領與臉頰上。「蠢材，連伺候也不會！」

廢蒼生不理對方挑釁，將杯子放回桌上後又回床邊坐下，脫鞋，上榻。

「你上來做什麼？」

「廢話。」

「下去！」鍛神鋒低聲怒道：「廢蒼生，魯家難道已無禮法！」

「對你，不用禮法。」廢蒼生將對方如幼童般翻了身，那中衣底下曲線畢露，掩不住那人萬千風情。

「我警告你……」

鍛神鋒話尾未落，一記掌擊已落在他臀上。

「廢蒼生！」

「你真以為自己能從我眼皮底下離開黑水城而不被發現？」

那夜歡好後，鍛神鋒一掃平日那副假掰模樣，柔軟而疲倦地蜷在他懷裡深眠。他捨不得閉眼睡去，直到三更梆響，睡飽了的鍛神鋒一醒來連衣物也不要，反手扶腰連夜離開黑水城。

他滿懷怒意，卻全數壓下。

「哈，區區黑水城，鍛神鋒當然來去自如。」鍛神鋒兀自得意道：「再說，黑水城粗茶淡飯，床簡几樸，與鋒海……廢蒼生！」

廢蒼生往那挺俏的臀上再次搧了一記，惹來鍛神鋒怒吼。

「你敢再打一下試試看，鋒海必……」

廢蒼生連聽完也懶，一掌用力甩下，逼得鍛神鋒連眼淚都泛了些。

「你因何事離開黑水城？」

「何事？」鍛神鋒咬牙道：「鍛神鋒想走就走，難道留著讓黑水城人撞破這件事嗎？」

「有何不可？」

「……」鍛神鋒撇過頭，那雙眸子裡盛滿怒氣直直瞪向廢蒼生，「若你在鋒海被人佔盡便宜，隔天還能面對莫聽何妨嗎？」

「能。」廢蒼生將對方翻過身，那被打疼的臀部一碰到床板便讓鍛神鋒皺起眉。他扶著鍛神鋒的腰身，讓鋒海主人腰部騰空，隨後塞了個枕頭在底下。

「能？那你解了我的穴道，鍛神鋒定能讓你後悔口出狂言。」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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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蒼生……」

「嗯？」趴在對方背上，廢蒼生撥開鍛神鋒那被汗水弄濕的髮，露出只有他見過的白嫩頸項，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滾。」

「哦？壓痛你了？」

極樂之後的疲倦席捲而上，鍛神鋒往枕上蹭了蹭，大有懶得管對方只願一睡之感。「不能讓莫聽跟何妨看到你……這樣失禮。」

「對你，廢蒼生不在乎禮法。」只在乎情意。

「粗蠻匹夫。」鍛神鋒閉上眼，於廢蒼生離開他身上並在旁側躺後覓得自己習慣的位置，安靜地躺好。

廢蒼生摟緊那難得安分的人，決定先不告訴對方莫聽與何妨早就醒來，大概也看得一清二楚這件事。

反正他只是粗蠻匹夫，不在乎禮教。

他順了順鍛神鋒那精心保養過的髮梢，笑著入睡。

※ ※

「欸，主人跟廢公子到底是什麼關係啊？怎麼一見面就打，打完就……」

「主人的好朋友說這就是愛吃又假小意啦。」

「是喔？廢公子看起來不像這種人啊。」

「我也是這樣覺得，他對主人很好，就是老跟主人打起來實在不好。」

「對啊，主人上次說想要湘江珠鐵，結果廢公子就送來了。」

「啊，真羨慕，真正是好朋友。」

「嘿啊，剛剛廢公子說主人假掰，主人也沒失態耶……」

莫聽與何妨相視而笑，異口同聲：「真正是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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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帖被chiti在2015-03-29 18:32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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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屬虛構。也是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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