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2.22 失偶（蓮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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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ithluc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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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1)

樓主發表於: 2016-02-22 1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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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2 失偶（蓮襲）

有一個關於襲滅天來的秘密，連魔之尊者自己都不知曉，掌握它的只有萬聖岩的最高指導，聖尊者一步蓮華。
洗去別人記憶的一招，一步蓮華已記不得是從哪一處的哪一本典籍看到，但當他閉關多日，睜眼後卻看到一名與自己面容相同的灰發男子時，卻不假思索地用出了這一招。此刻的襲滅天來，面上並無黥紋，對人世、人心、人性的憎惡也沒有那般深，否則也不會被一步蓮華輕易控制了神思；而此刻的一步蓮華只想著不願殺生，卻沒有意識到，一次次恣意地將自我洗去再重塑，和殺生又有何區別呢。
被洗腦後的襲滅天來忘記了一切事情，只記得自己天生印刻腦中的名字；一步蓮華也沒有著急著出關，他不介意和這赤子一般的惡體再多共處些時日。
一步蓮華講佛法與襲滅天來聽，一開始後者只是漫不經心地當做聽故事，後來神識逐漸清明，竟能夠與講述者一辯了。但這不是一步蓮華最感到欣慰的事，他最喜的，乃是襲滅天來常常問他“吾是從而來，當往何而去？”一步蓮華總是不厭其煩地回答道：“你從吾身而出，終當回歸吾身。”一開始襲滅天來會仿佛幼童般一笑，一步蓮華是他腦海中唯一存留的人，自然對他有相當的依戀，因此不介意一步蓮華這掌控一切的姿態，不如說還感到安心。但隨著時光流逝，襲滅天來開始對這樣的關係與答案厭煩了。他問：“一步蓮華，你講的總是對的，但焉知其他人也如此？”
“其他人，阿來，你在說什麼，哪裡有其他人呢？”一步蓮華笑著張開懷抱，將灰發男子擁入，隨後理所當然地功力一催，再次洗去了襲滅天來的記憶。
“世間惟你吾，吾身即汝，汝身即吾。”那雙不解、驚愕的眼閉上的最後一刻，一步蓮華低語道。
同樣的戲碼一次次地上演，一步蓮華已不知道，在這萬聖岩的秘境之中，他究竟已迎來第多少個白紙一般的襲滅天來，但他樂此不疲。天地無偶，獨釣寒江雪的那份枯寂，因為襲滅天來的存在而被驅散了。
但他終究還是低估了襲滅天來想成為完整個體的渴望，漸漸地，從因為一無所知而對一步蓮華極為依賴，到無端生出想要脫離的想法，時間一次比一次短。
終於有一天，記憶再次歸零的襲滅天來睜眼後，看著面前的白衣人，不再是茫然無歸的眼神，他清晰地叫出了一步蓮華的名字。
就在聖尊者詫異的那一刹那，襲滅天來已奮力一擊，打破了萬聖岩秘境的結界，化光而去了。
襲滅天來不是沒有想過，因何一步蓮華映入眸中第一眼，他便心生一種莫名的熟悉與抗拒。也許是因為善體惡體的天生孽緣吧，他如此解釋道。
但只有一步蓮華曉得，那麼多個日日夜夜，他們曾像並蒂雙蓮一樣親密無間。

死的过程比麻木地活着痛苦只能乞望长梦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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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2 失偶（蓮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