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2.18 【縱橫子X一刀齋】照劍（短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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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uoc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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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

樓主發表於: 2016-02-18 2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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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8 【縱橫子X一刀齋】照劍（短篇完結）

他握著這口劍，總覺得有一分生疏。月光照在劍上，映出同樣生疏的紫色的眼。紫色，紫色的眼，紫色的龍膽花。他記得他見過很好的龍膽花，冉冉的紫，被一個女人捧在在懷裏。黑髪的女人——現在也許是白髪了？他不知道。微風起了，紫色的龍膽花微微晃動，一泓紫色的泉。

    他沒有見過紫色的泉，但他見過紅色的葉，綠色的竹。在紅葉與綠竹的交織中，他第一次看到了這口劍。他那時不知道，這口劍會是一泓紫色的泉。他只知道，這是一口鋒利的劍。現在這口劍在他手中了，它的主人曾有不舍嗎？在明月夜裏，它的主人像他一樣將它執起，然後映照出一雙紫色的眼，紫色的龍膽花。

    是了，現在，他成為了這口劍的主人，成為這雙紫色的眼，紫色的泉，龍膽花的假面。有誰能比他更了解這張假面啊。這眼底何時該顯譏誚神情，這嘴角何時該現冷酷笑意，他一一清楚明白。就像在一個明亮的白晝，看向海面上的冰山，纖毫畢現。

    假如，有這樣一座冰山，在黑色的海面上，只露一角，永遠只露一角。現在，他可以潛入水底，窺見它的全貌——又或者不是全貌，但總是多過那冰山一角。輕微的聲響，崩落的雪霰，一聲，又一聲。那是棋子叩擊在棋盤上，黑色和白色糾纏成漩渦，漩渦中他看見了一個影子。人的影子總是很奇妙的，身與影，心與影，哪個更近一些？他來不及判斷，影變成了一片紅葉，翩然墜落。

    紅葉墜落在他的手心，他又看到了那雙紫色的眼。然而他疑惑，為什麽是一枚紅葉？他忘了自己，就再也沒有紅葉，只有紫色的龍膽花，紫色的泉。篤的一聲，又一枚棋子落下，是黑還是白？

    黑子和白子在棋盤上歡快地跳躍，像兩個孩子。他穿的是白色，兄長穿的是黑色，啊，他記得兄長比他高。小小的他走在棋盤上，穿過一個又一個方格，從星走到了天元。腳下的格線流淌起來，變成了紫色的泉，盛放的龍膽花合起花瓣，他被幽閉在一片紫色的昏昧之中。

    他在哪裏，在那雙紫色的眼中嗎？紅葉呢，綠竹呢，白髮呢？

    月光黯淡了，紫色的泉悄然無蹤。他握緊了這口劍，紫色的冷眼，看見那個藍衣黑髮的少年人，向他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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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8 【縱橫子X一刀齋】照劍（短篇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