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2.16 夢殘（冠羽翡翠同人，流離X翡翠有，沽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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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ithluc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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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1)

樓主發表於: 2016-02-16 1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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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6 夢殘（冠羽翡翠同人，流離X翡翠有，沽翠有）

上•殘夢

若說雀陵台是九輪天的明珠，那金釵之年的公主冠羽翡翠便是其上最閃耀的一縷光芒。
有想要霸佔這耀目光芒的雀陵台大臣之子，早早地向聖冠與聖後提出婚約之談，而王室開出的條件也很簡單：君可聞東方輝夜姬傳說否？集齊龍頭寶珠等五樣稀世之物，公主便可下嫁。
後來這樣直白的條件被證明是一個陷阱，目的是抓住這位大臣貪污無度的馬腳，但被美色迷了心竅的當事人果真不顧舉家反對，集齊五物，還額外獻上許多的奇珍異寶來討公主一笑。誰知討得的是問責——區區朝臣之子，哪來人力物力財力拿出這等規格之禮？順理成章地將相關人等收押，搜查府邸。雀陵台人心良善，並無死刑，但抄家抄出的巨額財富足夠給大臣全家帶來終生囚禁的結果。
作惡的人在事情敗露後，永遠意識不到惡果的源頭始終是自己，他們只會記得那些使自己嘗到苦果的人。大臣的兒子之前何等風光，如今被關在方寸之地，永生不得再見光明，不久就鬱鬱而終了，而離世之前，他千方百計地聯絡到仍在外的往日扈從，要以事前藏起來的大筆財富為條件，向泯滅生門買凶，要殺的人，自然是——冠羽翡翠。
沽命師是一個精明的生意人，那個亡魂拿出的代價，遠不夠他冒著損失精英殺手的代價去得罪雀陵台，但送上門的買賣，不吃下又顯虧了。於是他選擇了折衷的方案——派出才通過初級訓練的流離去執行暗殺。
流離是殺手又不是殺手，她像所有泯滅生門的人一樣，繼續存活的意義只有任務，任務失敗即死亡；但她太不懂蟄伏起來收斂自己的氣息了，因此冠羽翡翠一踏進房門便意識到了她的存在。
美麗善良的雀陵台公主，替自己招來了殺身之禍卻因為策劃了請君入甕陷阱的聰慧和大膽。因而大膽的冠羽翡翠讓侍從候在門外，然後悄無聲息地走向屏風後——流離的藏身之處。“唰啦”，她突然拉開屏風，然後猛地一擊掌。
“啪”，流離手中的匕首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敲擊聲。
“公主？”門外傳來侍從的詢問聲。
冠羽翡翠踮起腳尖，左手死死捂住刺殺者的嘴，右手放在唇邊，“噓”了一聲示意安靜，隨後轉頭，用若無其事的語氣向門外道：“無事，我要安寢了，你們也休息去吧。”
腳步聲漸行漸遠之後，冠羽翡翠鬆開了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撿起地上的匕首，打開窗戶將它扔了出去，然後安坐在掛滿繁複簾幔的床邊，好整以暇地看著驚恐不已的流離。過了一會兒，見對方還是沒有反應，她開口好心地提醒道：“暗殺者，你的行動失敗啦。被人發現，丟失了武器，而我只要一喊，應聲而來的侍衛將讓你插翅難飛。”
任務失敗，唯有一死，但流離難以相信自己竟然被一個十二歲少女搶去優勢，她問：“你要殺我嗎？”
“不”，冠羽翡翠搖搖頭，“你也沒有殺我不是嗎？”
流離內心苦笑——那是因為目標的行為舉動出乎意料。敏銳的洞察力，絲毫不懼的冷靜，反客為主的行動，對才通過第一道試煉的自己而言，這樣的獵物實在難纏了些。但所有這些，都無法成為開脫死亡的理由。一旦沽命師知曉……想到此處，流離乾脆放棄了思考，眼神呆滯地等待那個仿佛高踞王座的粉色少女發落。
“你叫什麼名字？”冠羽翡翠問。
“流離。”被問者機械地回答。
“流離啊……”雀陵台的公主仿佛在找著什麼，引動身上掛著的飾物和鈴鐺撞擊發出清脆響聲。噠、噠、噠，冠羽翡翠一步步緩緩走向流離，後者覺得自己是迎接命運主宰的受審者，而她的審判者，將一串冰涼的珠子交給了她——晶瑩的琉璃串在夜裡彙聚了微弱的光線再反射出，映得冠羽翡翠的面容仿佛黑夜中的明珠般熠熠生輝。
“從今以後，這就是你的名字了——琉璃。”少女合起暗殺者的手，按著那串琉璃珠道。
“流離……琉璃？”
“對”，冠羽翡翠粲然一笑，用不容置疑地口吻補充道，“你在這呆著不要動，我先去埋掉那把匕首。”少女隨即走到窗邊，打開窗扉四下探了探，確定沒人後快速地開門走到庭中，開始處理罪證。
被留在房內的人攤開手，在手中的流離串和窗外那個粉色身影之間移轉著目光。

翌日，王宮中傳出消息，有人意圖行刺公主，失敗後逃逸。而琉璃，則搖身一變為失去恃怙後被公主領回的孤女，隨後更在公主的要求下成為她的貼身侍女。
琉璃自小流離，進入泯滅生門之後，更是拼了命地掙扎，只為逃過死亡的終局，因此她從來不知道，一個比自己小不過5、6歲的少女，竟然可以擁有那樣純良而細膩的心思，那樣奇妙又美好的幻想。
琉璃曾經問過冠羽翡翠，為何要手下留情，就不怕自己哪天一時興起再殺了她麼。
少女的回答徹底出乎琉璃的意料：“我聽故事講，被感化之後的敵人通常會成為最忠心的夥伴啊，不是嗎？”
因為這種無稽之談，就與曾經威脅自己性命的人朝夕相處，這位公主啊……琉璃一邊撫弄著冠羽翡翠的頭髮，一邊無奈地搖頭。
平靜而美好的時間總是在無意間流失，被冠羽翡翠當做姐姐般對待的琉璃，心中逐漸淡漠了曾經的苦痛與掙扎，眼中心中只有仿佛彙聚了全世界美好的冠羽翡翠——雀陵台是九輪天的明珠，她是九輪天明珠最耀眼的一束光芒。
過了及笄之年後，向雀陵台公主提親的人也越發多了起來。聖冠和聖後疼愛獨女，每一次都會詢問冠羽翡翠的意見，而她的回答，總是拒絕的。
一個陽光燦爛的午後，冠羽翡翠遣退了隨從人眾之後，拋去了一切公主應有的禮儀，躺在流離腿上靜靜看庭院中心那棵掛滿風鈴的祈禱樹。
琉璃一絲一絲地梳理著膝上人細軟的粉色頭髮，輕聲問道：“那些求婚，你為什麼都拒絕了？”
“因為啊”，冠羽翡翠翻了個身，將下巴支在流離的腿上，雙手抱住琉璃的腰——這是她們之間不知不覺養成的親密習慣——“我有流離了啊~”
“胡言亂語。”流離雖然言辭譴責，但是面上笑意卻盛。
“我沒有胡說”，冠羽翡翠費力地仰起頭，也不知是看琉璃，還是看樹上飄動的風鈴，“那些人都是憑著自己祖輩的福蔭才敢這樣要求，哪有人像琉璃你，拼上自己的性命，一個人跋涉不知多遠來看我。何況，我和他們之間，也不會有與你那樣‘浪漫’的相會和這麼久的陪伴了。我不要那些人，要琉璃就好。”
流離不再言語，心中卻暗自決定了，要像故事中那些為心上人付出一切的俠士一般，保護她的公主，她的明珠，她心中唯一的光芒。
只是沒人想得到，誓言兌現的一天，來得那麼快。

臨近的魔息國度不知何時強大了起來，點燃了表面和平的九輪天戰火的他們，陰翳戰旗第一個覆蓋的就是雀陵台。
九輪天和平了太久，雀陵台也安逸了太久。國力與兵力完全不能與力量至上的魔息帝國相提並論的九輪明珠，在眾人的猝不及防之下，節節敗退，不過十數日，以魔息為首的大軍就已經兵臨都城門下，雀陵台滅亡，不過朝夕。
冠羽翡翠要與臣民同生死，她沒有逃亡的打算，但她希望琉璃活下去——琉璃本就不是雀陵台的人，不該付出這樣大的代價。於是冠羽翡翠收拾了包裹，只待被父王母后叫去議事的琉璃回來，便讓她逃走。
但見到琉璃之後，冠羽翡翠還來不及開口，就被昔日的暗殺者在側脖頸一擊，失去了意識。
為什麼……她想問，問不出。
再醒來時，冠羽翡翠發現自己動彈不得，而琉璃正蹲在自己面前，奮力挖著什麼東西——匕首！正是當年被自己掩埋的那把！
冠羽翡翠震驚了：當年她把匕首埋在了庭中那顆祈願樹下，這麼說來，自己現在是……她以為自己被綁在了樹上，目光再怎麼調整卻也看不到肢體，入眼只有祈願樹的樹幹紋路。正當她疑惑不解時，琉璃站起來了，但冠羽翡翠看到的，卻是一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琉璃將匕首揣入懷中後，一隻手摸著自己的臉，另一隻手撫著樹幹，自顧自道——
“聖冠的秘術將你封入這棵樹中，外界無法察覺氣息，我也不知道你醒了沒。”
“公主，我願意這麼叫你，因為冠羽翡翠是我的公主，所以為你而死，是我的願望。”
“七天之後術法就會解開，希望那時魔息大軍已經離開了，不然誰又來保護你呢……我的公主。”
說到最後，琉璃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雖然最後我想用自己的面容與你笑著告別的，但來不及了。魔息的軍隊已經攻破王城的門，不久便要來了吧。”
“公主，活下去。”
這是琉璃轉身之前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下•碎無淚

有戰爭的所在，就有沽命師的蹤跡。動亂之中，他總是能用極低的代價收穫許多有資質的人。
跟隨魔息大軍來到雀陵台都城之後，他本該靜待一切結束再去販賣人口的現場的，打破慣例進入正在交戰的王宮內中，是因為他感受到一絲熟悉的氣息，一個早在四年前就該被處死的，不純熟的殺手氣息——那個人，如果他沒記錯，叫流離。
氣息的來源為何是一身華服的女子，沽命師沒有在意，他要做的，只是補上給失敗任務者裁罪的一劍。鮮血自喉間噴出時，流離抬頭望沽命師的方向望了一眼，他竟從將死之人眼中讀到了一絲滿足。
“怪哉，怪哉。”黑色素袍的男子推了推眼鏡，兀自離開。

十數日後，當沽命師辦妥最後一筆買賣，正要回轉泯滅生門根據地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找上了他。
一身粉色的女子有著流離死前的裝扮與面容，卻沒有那不純熟的氣息——不是那樣小氣的架勢，面人之人，有著仿佛身處死國的絕望與平靜眼神，而眼神的最深處，還藏了一些複雜的情感。
有意思的人，有潛質的人。沽命師暗自結論。
“是你栽培了琉璃嗎。”句子是疑問句，語氣卻不帶疑問。
“是買下了她，但吾沒有栽培她 ”，沽命師抬手壓低了帽檐，“吾從不親手栽培任何人。”
“沒有例外嗎？”這次，是問句了。
“如果是——”，沽命師拿下帽檐上的右手，指著粉衣女子道，“——是你的話，吾會考慮。”一個毫無基礎卻資質罕見的人，若因不謹慎的培養而導致無法發揮出全部實力的話，是很大的損失。面前的人有讓自己出手的價值，沽命師這樣判斷。
“好，我要你訓練我。”女子的話語讓人產生了錯覺，仿佛是她在審視一件被呈上之物，然後賞析道“不錯”的語氣一般。
“上路吧。”沽命師說完，牽起女子的手，攙著她的腰，向泯滅生門的方向而去。
女子沒有拒絕，連日的奔逃與尋找確實讓她筋疲力盡了，沽命師顯然也看出了這一點。
回到泯滅生門訓練地的路還有很遠很遠，沽命師不是一個喜歡扮酷裝冷的人，因此一路上也和女子聊了不少。
“你是怎麼找到吾。”
“殺手組織總要補充新血，雀陵台不大，戰後販賣人口的據點也不會多，總能找到你。”
“吾叫沽命師，你呢。”
“碎無淚。”女子仿佛隨口一答。
“為什麼自願步入這一行，既然你提及流離，也該看到她的末路了才對。”
“我看到了”，碎無淚點點頭，“是你殺了琉璃，我最好的朋友。那一瞬間的殺氣我不會錯認。”
“所以你要殺吾報仇？”沽命師仔細地觀察著碎無淚的側臉，希望能找出一絲表情或眼神的變動，但他的期待落空了。
碎無淚說：“琉璃本就是存了必死的心思，你殺了她，我不怨。我要報仇，但你會是名單上最後一個人。”神態沒有一絲變動，仿佛談論的不是生死，而是下一步邁大或者小。
沽命師聳了聳肩，為碎無淚的心如枯井。

到泯滅生門的第一件事，沽命師找來了一套黑色的衣服讓碎無淚換上。女子不遮不掩，逕自在沽命師的注視下一件件卸下華麗而繁瑣的衣物，解開被精心纏好的發冠，到最後仿佛初降人世的嬰兒一樣，身上不帶一件外界添加的裝飾，粉色的頭髮披散在赤裸的身軀上，仿佛誤闖人間的異度精靈一樣。
夜風吹拂，一絲絲的冷意讓碎無淚仿佛又回到那無法動彈的七日，她只能呆呆看著自己的國家被蹂躪，臣民被殘殺，看著受盡折磨的母后是如何一點點爬向身軀已冰冷的父王，看著琉璃甘願為她死去……只能看著而已。
而沽命師此刻在細細觀察碎無淚的身軀——四肢的延伸，肌理的走向，呼吸的頻率等等等等，這些都是日後制定訓練的基礎。看夠了後他出聲示意碎無淚穿上黑色的衣服。
沽命師不知從哪裡找來覆盆子熬的膏，他讓碎無淚席地坐定後，好耐心地一縷一縷將粉色的發染黑。
事畢，沽命師滿意地欣賞著女子的新裝扮。原來的她，光芒太盛了，明珠一樣，只適合生存在青天白日之下，現在的碎無淚，仿佛所有的光華都內斂起來，這樣才能在暗夜活得更長久。

說是親手指導訓練，但沽命師卻採取了在實戰之後出言糾正的方式。他找來比碎無淚如今實力稍強的人，讓他們進行生死廝殺。
沽命師果真有眼光，碎無淚的天分中，有殺手這一項——她知道對殺手而言，重要的不是鬥爭的勝敗，而是致命的那一擊。處於劣勢時，她忍受著，靜待著，只等對手因為即將到來的勝利而鬆懈的那一刻——出手，就是奪命。
而與沽命師相處久了，碎無淚也漸漸發現這個實力深不可測的人其實有些少女心的惡趣味。比如戰後給碎無淚療傷，他會在藥膏中攙上奇怪的香料，是以每次碎無淚傷好之後身上都會有難以祛除的香氣——不難聞，但，不需要。碎無淚抗議過，沽命師卻說“等你不需要療傷的那一日，問題自然解決”。碎無淚再不負傷的時候，沽命師一臉的痛惜叫她難得地暢快起來。
比如，外出談生意歸來的沽命師總會給碎無淚帶一些異常昂貴的首飾，雖然她見到的下一秒，不是快手將它們斬成粉末，就是運起功體使這些金銀回歸最原初的形態。
也不知過了多少個日月，當碎無淚成為鬼華，九輪天的通道終於接通苦境，當崇罪明邦來收買人員，當夜魂要領走碎無淚的時候，沽命師像當初牽著她的手，將人領回泯滅生門一樣，再度牽起了她的手，一副“吾家有女初長成”的表情，囑咐了一句“殺吾，要有命活著。”
“活下去”，這是多少年之前有人曾對自己講過的一句話。碎無淚從來沒有去深究這句話的意義，目下，她要報仇，她要讓無端掀起戰爭的人付出代價。
活下去，在報仇後，如果還能活在苦境大地，和死去之人，就能有相逢的一日嗎。
兩句重疊的話，兩段不同的人生，仿佛重疊在一起，形成一個讓人分不清的殘夢。

死的过程比麻木地活着痛苦只能乞望长梦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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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kasu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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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4)

1樓發表於: 2016-02-16 17:3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流离和公主的剧情，十分的让人心痛呀。
不论是原剧还是君的同人里_(:з」∠)_
那串染血的风铃，原本以为可以为喜爱的人带来幸福，最后只有死厄。
沽命师算是公主迷茫途中的引路人么？虽然他们之间只有仇恨和利益吧。
很少看到流离x冠羽翡翠呢，道友写的很好w

笑是非浮论，白云苍狗，文章定价，秋月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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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ithluc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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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1)

2樓發表於: 2016-02-16 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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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1樓(takasura) 的帖子

大概因為身邊或者故事里少見那種很甜的配對，所以我也不會寫甜的東西了QAQ
其實沽翠這對很帶感呢，利益中有最穩固的關係呀~不過沽命師這個人太神秘了……

死的过程比麻木地活着痛苦只能乞望长梦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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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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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2)

3樓發表於: 2016-02-16 21:5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樓主你超棒的！居然有沽翠文～(萌冷cp我
不過藍一直把流離當成冠羽的姐姐啊…OAO
樓主可以再開新的沽翠文嗎？(閃亮

去國三千塵與土
回首前世人與吾
若說一生夢何來
紅花嫣吐時
一雙童手執吾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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