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2.14 【六筆丹青→花千樹】春水吹皺序～終章,7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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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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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0)

樓主發表於: 2015-08-30 23:35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2.14 【六筆丹青→花千樹】春水吹皺序～終章,7F

［序章］

竹影紛紛，見竹葉隨風擺盪，竹林隱微處恍見一人身影若有似無，近看已明其影，卻仍不見面容，唯見那人揮動手中筆向空中作畫，刷下淡色的墨水，再上深色。
貝蕾帽下長長瀏海蓋住雙眼，只見鼻翼與豐唇凝成無比專注的神情。
一道墨跡在她失神的瞬間逼至面前，直覺危險的她往後一退，抽出銀針凜然對上本沉浸在丹青中的人。被那顯露在外的單眼注視，就像被陰林中的毒虺盯上一般，寒意自腳底蔓延至全身。
畫筆靈活遊走，幾步以後那人自己收勢，筆往後一退平擺畫架之下，她彷彿感覺到貝蕾帽之下另一隻眼也鎖定她了。
「曾伴浮雲歸晚翠，猶陪落日泛秋聲。世間無限丹青手，一片傷心畫不成。」畫家淡淡地吟著詩，單手揹負於身後就不再理會她了。
「喂，你是誰？闖進我銀樹星橋做什麼？」雖然這片竹林距離居處有些遠，但仍屬於她的住處，被個陌生男子恣意進入，於情於理都該將之驅逐。
只見男子略顯在髮絲下的單眼微微瞇起，嘴角輕勾一痕笑意：「上官圓缺只是見此竹林鬱鬱，一時興起便丹青留影，不想打擾了姑娘，這便告辭。」單手將畫架和其上墨影紛紛的畫紙一同提起，轉身欲走的身影沒了方才逼人的壓迫感。
她發現那紙上墨淡交雜，仍有幾處未完筆卻已顯見那人所繪竹跡栩栩，不禁瞬步到那人面前，出言攔阻：「畫未完成吧？」
「是的，姑娘明眼。」雖然初一眼充滿了敵意，但現在已是充分禮數的回答。
「那你就繼續完成吧，花千樹不打擾了。」猜測自己方才大約是打擾了對方專心的過程，故而引來一連串的攻擊，但貿然道歉反而不合時宜，她向那人一揖。
她沒有聽到，那個人再度擺開畫架時，輕聲的笑；也未看見那張圖完成之時，躍然其上的女子身影，是若隱若現在竹林中那般，美得不可思議。

－－－－－－－－－－
覺得自己有語言描述能力不足的問題，想來就感羞恥。
想寫這個挺久了，但總理不出思路，近日應還會詳加思考再接續寫下。

[ 此帖被天使琉璃在2016-02-14 18:07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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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0)

1樓發表於: 2015-09-20 1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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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在不固定的聚會場所見到那人，花千樹不禁詫異，喚的聲音比思考更速：「上官圓缺！」聲量偏大，故那一時失神的畫家抬起頭來，望向她時臉上添了一分淡笑：「花姑娘。」
莫名的有些煩躁，她保持一貫的平靜，說出已經不知提點過十三刀同志幾次的話語：「花千樹就好了。」
不知那瀏海之下眼神如何，青年畫師轉過身去，揚唇重複了一次：「花千樹。」
被那淡然的嗓音喚自己的名字本該是一件不算太差的事，但她竟感到未明所以的酥麻與顫慄感，
不理解兩個人之間那種淡淡的、旁人難以干涉的氣氛，引導他們見面的黃羽客不禁搔搔頭，提醒了句：「六筆丹青啊，總之你以後就是天葬十三刀的同志了，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來找我們就是。」
畫師只是回過身去，沒有說什麼就離開了，本來這個團體也就有許多很有個性的人，黃羽客早就見怪不怪，未料花千樹卻是蓮足一挪阻到了畫師路前。
「上官圓缺，你是不懂禮貌還是不會講話？」她鮮少這般杏眼圓瞪只為對方一個與自己無關的反應，為何氣憤得已準備好出針？
因為女子擋在自己面前而不得不抬起頭正視的人，只是輕輕地說了一句：「請讓開，花千樹。」
縱然披著儒雅文士的外皮，然這徹頭徹尾的流氓行徑，讓花千樹極為反感，所以她非但沒有讓開，還煞有介事地取出藏在袖中的針。
一旁容貌彷彿大叔，實際上恐怕也有些年紀的黃羽客正要勸阻，畫師卻更快拋出一句雲淡風輕的話語：「打完，就讓開嗎？」徹底把氣氛打入冷窖，有些被遮住的那雙半抬的眼瞬間散發出一種如同攫獲獵物的眼神，或者僅是單純地微瞇眼而已。
以暗器做為攻擊手段，本不該顯擺在敵人面前，或許仍抱有一分輕敵之心，飛針連綿帶起細微的風響，隨後消弭，定睛卻見銀針鎖喉，花千樹微愕，更是惱火。
「若無他事，告辭了，請。」若無其事地將穩當嵌入頸部的針抽出，擲地以後畫師逕自邁步。
「上官圓缺！」花千樹再度檔在去路前，但這次比起方才更添了絲氣急敗壞。
彷彿看穿女子的心思，六筆丹青以和眼神的冰冷截然不同的平靜口吻道：「打完了，還不放行嗎？天葬十三刀之人果然性格特異。」
惡意的出言相激，讓花千樹一時氣結，正當她欲教訓對方時，一直作壁上觀的黃羽客悠悠開口了：「我說六筆丹青啊，人家花千樹是擔心你，你有必要這麼兇嗎？」
「我不覺得自己的態度哪裡不好。」畫師語氣很淡，抬起頭快速地掃了一眼黃羽客，然後視線回到花千樹身上，嘴角微微揚起：「多謝關心，花千樹。」
黃羽客懵了，花千樹也愣住，就這片刻畫師已悄然離去。
僅僅幾面，花千樹就判斷上官圓缺不是常笑的人，人說女子回眸一笑百媚生，有些少笑的人一笑會驚為天人，但那位陰沉畫師的笑容，只讓她感覺心被揪緊了－－彷彿要窒息的悲傷感。

－－－－－－－－－－
我到底為什麼要在序章把文風變成那樣來殘害自己的腦細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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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0)

2樓發表於: 2015-10-28 2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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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黃羽客死了，收到這個消息時，花千樹正在自家作著女工。
她從不相信風簷公子已身亡，雖已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見那人俊朗的身影，但她仍舊在此等待著，等待那說過會帶她看到「希望」的男子。
所以當天葬十三刀無事時，她便在家裡作著要贈予對方的禮物，期待某日會再相遇並能將之送出，儘管她隱約明白風簷公子的目光並不在自己身上－－
她沒有拿緊繡到一半的手帕，落到了雙膝上，手似乎略微顫抖著，一瞬間眼前被黑暗籠罩，但只維持了片刻就消除。
花千樹放下了手裡的活兒，換上外出的衣裳，卻在門前停下腳步，外面稀稀疏疏雨露幾點，她回頭取了絹傘才踏出銀樹星橋。
若說得比較優美，便是天可憐見，以雨幕送葬善人的殞命。
在矗立的墓碑前，她看到了一個畫架，以及在灰濛濛的大雨中、握著畫筆卻沒有在白色畫布上揮出任何顏色的年輕畫師。因為背對著她所以無法瞧見其表情，揮劃著最後放開了手，筆落到濕潤的土地上，身軀往前一靠倚上畫架，但並不是把全身的重量放到那脆弱的木架上，只是輕輕地靠著。
她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上官圓缺，像是脫去一身武備的刺蝟，任憑風吹雨打那柔軟的部分，或許連想有所依靠的時候都僅能假裝卸下重量，那人比誰都清楚畫架不可能支撐成年男子的體重。
她撐著傘走到不知是誰為黃羽客豎立的簡陋墳墓前，讓傘面為畫師擋開些許潮濕。「你想為他繪像嗎？」無法忍受沉悶的空氣所以試圖打破寂靜。
畫師提起身體，貝雷帽往下滑落了些，露出那卷曲的褐髮下一雙被雨幕遮掩得混濁的眼，望著花千樹竟是微微一笑，彷彿回到了人前那般冷傲疏遠。
「我無法畫。」拾起筆的畫師以有些沙啞的嗓音回答問句，隨後筆尖再度抵上畫布，視線沒有停留在花千樹身上。
有些茫然的花千樹看著墓碑上稱不上好看的文字，啟齒卻覺聲音彷彿非從自己口中發出：「是不能畫，還是畫不出？」
六筆丹青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將畫布挪離架子，起身離了傘蔭，在墓碑旁坐下後，再度蘸墨壓到空白上，發現無法作出任何圖樣後，青年的身軀就這麼向著墓碑倒下，靠在其上闔起雙眼。「雨大了，明天再來祭拜他吧？」
本來想喚對方名字的花千樹，聽出了對方弦外之音，縱使明知大雨會沖刷一切，仍將傘斜倚墓碑放到青年上方，自己冒一身濁重的潮濕歸去。
直至女子的身影完全消失，帽下那雙撐著疲累與滿盈痛苦的眼，才容許一痕濕潤，藉雨色掩飾悄然落下。

－－－－－－－－－－
先感謝閱讀跟小花
開了這篇以後，遲遲沒有靈感這件事，實在非常困擾，明明都知道要寫什麼的，但中間的接續是一大挑戰。
這種一個月更新不到一次的頻率，簡直是坑的前奏，而且字數還愈來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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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0)

3樓發表於: 2016-02-06 1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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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畫師在銀樹星橋外佇足，黑夜之中那翦身影迎風，雖已多日不見晴雨，但作響的風仍吹得他那只拿過畫筆與畫架的纖瘦手腕幾乎握不住絹傘。瑰麗的院落並無他欲尋之人，以客人身分久待也非他所願，為避免風摧折傘骨，他將傘收攏，本放下即了事，卻想若非親手歸還，一旦傘遭外人所竊，仍須歸咎於他。
不只一次察覺風簷公子或曰黑罪孔雀其意非善，然顧念十三刀情誼總不該謗言，畢竟那華貴的男子也僅是傳播著自己的理念，若真有加害之意，當不會毫無作為，更遑論遭渾千手鎖住靈魂，此事他雖偶然知曉，卻未告知對黑罪孔雀一見傾心的美麗女子，因著渾千手逝去而出的黑罪孔雀，雖同昔日那般彬彬有禮，卻只讓他更感危險。
思忖著回頭要再找方加入不久即逢各種憾事的北狗，念在他贈畫情誼，或應能幫忙探尋黑罪孔雀真意，縱然北狗那身凜然正氣比起後者的邪魅更不容於十三刀。
再出門尋靈思的他，在竹林中遇著了與當初同樣單純而美豔的女子，比起當初卻又多了一絲成熟與活潑。
他總是抗拒不住意志，一旦思維所至便會架起畫架，抽出一捲畫紙迅速攤開，夢筆出匣一揮而就。於今他卻不能如斯，在竹林中偶遇雖非本願，卻意外順了意，他終究得請對方跟自己一行。
花千樹答應了他，他很清楚是因為她仍抱持迷戀，或許無法當眾揭下黑罪孔雀那善意面具下的真實，但至少能從這過程中讓花千樹明白，她的意中人並非如她所想那般美好。
答應了畫師的女子，聽風吹竹聲似簫，愜意地闔上眼：「上官圓缺，你好像很喜歡這片竹林？」
被瀏海與貝蕾帽略微蓋住的眼眸，避開直視女子的美貌，望進眼底一片因光線陰晦而呈現墨綠的竹，無語作答。有許多事，他想說清楚，然而在尋思作畫的漫長過程中，或許早已遺忘該如何表達自己。

蘅江水濱畫師再度受靈思引導，頓時五感俱失，只存夢筆指引方向，點筆只落諭世繪像。
「上官圓缺，你怎麼了？」花千樹雖非初見畫師畫癮，然這人總是沒有沉醉於其中的樣子，反而像是入了魔一般神色痛苦，操起針欲阻止，卻在那揮毫得意的氣場下卻步。
若要使之停下，最好的方法應是阻止那在對戰中的二人，而且若能一助她魂牽夢縈的公子，總是心悅。
飛針劃開了戰局，她如願依在公子胸膛，男子一如多年前那般令人安心，聽著那淺淺的心跳，縱然只有瞬間也勝過多年來只有思念綿延。
公子請她日後再敘，顯有要事處理，雖然怨他總是忙碌，但花千樹深知如何成為對方可能心儀的對象，因此不多糾纏就回來時路。
終筆落定的畫師，畫布捲起並收起夢筆，見女子已向熟識者打完招呼，娉婷身姿回到他面前。
離開蕭山的行路上，畫師和美女探討了那幅畫的真意，兩人卻是各執己見，皆無法說服對方，分道前畫師再度告誡要女子小心華美的黑色孔雀。
花千樹終究沒有聽進他的勸告，他始終不明白，為何客觀的警示最後卻染上了火的顏色？
──或云妒火。

－－－－－
我對自己竟然還堅持不想坑感到驚訝
只好盡快把想表達的東西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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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菜一碟

性靜莫嫌山寂寞，心清自覺菜根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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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13)

4樓發表於: 2016-02-06 20:4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這場三角戀感覺會虐QAQ
樓主的文筆挺唯美的><
有種淡淡的哀愁蘊藏在詩意裡

好少看到這個配對
有點好奇樓主的寫文動機www
獻上小花~~

我的噗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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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0)

5樓發表於: 2016-02-07 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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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巾幗酣醉不讓鬚眉，酒醺得酡紅的面頰依舊從容笑語，畫師陪著那傲氣勃發的美人，端著酒杯卻一口未飲，不願迷醉在朦朧意識中。
人不醉，氣氛卻籠罩如薄霧般的迷茫，酒入對談，終究言及遠在天邊的昔日情，是兩人之間最尷尬的話題，裝作毫不在意地談論，看那嬌顏染喜本該賞心悅目，卻未知胸口一陣酸楚是為何故。
估計是對黑罪孔雀了解不足，畫師讓舌尖蘸上些許酒甜，思忖著要排除成見再詳加了解那人，遂請女子代為引見。他有心解開對黑罪孔雀的誤解，讓女子臉上閃過一陣狂喜，抑或只是酒色將雙頰妝上淡粉，兩人放下酒杯起身離開他暫且駐足的歡喜煙家。
然而他未能見上華美的孔雀一面，他甚至不知只是停步循靈思再起畫癮，竟將他逼至瘋狂，儘管他早明白若無法走出夢筆織成的地界，有朝一日或是入魔、或成廢人，提筆終將成苦，卻又不能捨下。
原來他的心魔是最恐懼的對象，能一筆殺生的師尊，嚴厲、危險、難以捉摸的師尊，擊潰了他一直把守得很嚴密的心牆。
女子細柔的嗓音，入不了他的魂。

恢復時已是在洞窟內，雖知曉花千樹為了讓自己恢復四方奔波，但既已入師尊眼皮，再出無期。
遵照師尊要求自我懲罰，而臥在刺痛背部的石床上。畫師心中翻湧一陣苦澀，許是因無法親自向女子道謝，又或是掛念那絹傘再無歸還日。
──是再也見不到那倩麗的身影了嗎？
紅塵俗事之於他的盲眼師尊，也許仍不及素白畫布上將染的墨色，一心投入丹青中的師尊，佝僂的身影宛如一堵高牆，縱然沒有明言禁止他外出，卻形同無形的鎖扣住了他。
「你心神不寧，想出去？」縱然目不能視，盲眼師尊仍以藝術家敏銳地感知察覺了年輕畫師的失常。
「徒兒不敢。」害怕和師尊被縫起的雙眼視線相交，年輕的畫師壓低了貝蕾帽。
「想出去可以，等你能運使六筆，我就不限制你外出。」盲虬蒼老沙啞的嗓音竟不是嚴厲責備。
若非他無法做到六筆同行，也不會因為過度依賴夢筆的神能而導致神智喪失，間接遠離武林──不正是他一直以來渴望的嗎？否則便不會以冰冷疏淡的態度面對十三刀的同伴，也不會將畫布染滿墨跡卻連作畫者的自己都不識圖中深意。
再提筆，卻是勾勒出了濛濛雨幕中，撐開素傘的佳人。

－－－－－－－－－－
先感謝回應跟閱讀
實際上我並沒有想過這一篇是否會虐，因為這篇不會太長，我不想扼殺自己的腦細胞。
另外寫這篇的動機……應該說是我個人遇到了一些事，自己有點難以排解，所以試圖轉成別的方式。至於為何選擇這兩個人，是因為我暫且找不到更適合表達的人，而且這兩人的戲份少、心裡描寫也少，正適合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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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菜一碟

性靜莫嫌山寂寞，心清自覺菜根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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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13)

6樓發表於: 2016-02-13 12:0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六筆丹青壓抑的情思好洋蔥QQ
花千樹不知道何時才會發覺畫師的心意呢??
說起來花千樹自己也是單戀而她的意中人弁襲君也單戀禍風行
只能說辛苦了......

我的噗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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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0)

7樓發表於: 2016-02-14 18:0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終章］
那是永訣。
若早知是永訣，就該不顧一切地、即使違背師尊命令也要外出一趟。
生前最後一眼染上血紅帷幕，還來不及告訴師尊他已經悟出了，不需要依賴夢筆也能得出畫作真意。
那冒著大雨獨自歸宅的佳人於今安在？遮風避雨的絹傘還遺留在暫居之處。
以身作繪，激起的塵埃鋪上不歸者的血色，不及歸還的傘、不及送出的畫、藏掖著的心意，在筆墨揮灑間，盡成天地一幅。

千針盡化無聲，不收天下至惡，芳心卻被現實撕碎，紅豔的血花終究蕊開此身。
花千樹知曉心繫的公子早已走向無法回頭的道路，此生再見無期，縱一身華裳盡染紅塵，也道不盡滿腔的戀慕。
在刀刃挑起頭顱時，淚如寄語，風送出花瓣，是否能上伊人的心？
未解最後一眼，瞬間心痛是為誰？

黃泉路首濛濛晦暗，沉沉霧靄前道便是死亡之國。
然而道前一木製畫架，架上一幅圖，墨色猶濕，宛如誰未乾之淚。
畫中不是竹林的女子，也不是雨幕中的佳人，而是一把絹傘，撐開在地。
遠處迷霧間，一人背影佇立，若隱若現似將遠去。

迷霧常駐的黃泉道口，一名女子擔憂地守望著，一名男子佇立一旁，神色漠然。
花千樹終日候著，盼不知何時會來的公子再喚她一聲太夫。
而六筆丹青只是默不作聲地待著，鎮日陪伴。
若有人問為何執著？只怕他仍藏著心思──世人皆知他六筆丹青，卻無人曉他名上官圓缺，她是唯一喚他名之人。或許僅是如此，或許情愫暗生，並無人知。

－－－－－－－－－－
喔喔好短，在今天結束之前完結了。
可惜花千樹是永遠不會知道畫師心意了，畫師自己恐怕也不清楚吧。
這個單箭頭一直線的實在很可憐，還有單相思的題材我以後會慎思要不要寫的（這短短幾行字就寫到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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