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3.25 全部成為…沽翠16f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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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ithluc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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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1)

10樓發表於: 2016-04-04 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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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琥珀色的夢
沽命師在泯滅生門的時候，除了休息與查看任務資料，只會做一件事——研究怎麼破解他前半生資料備份裡，那最後一個秘密文檔。
也許裡面什麼都沒有，畢竟迄今為止，沽命師憑著被解碼的部分，就毫無困難地重新掌握了自己的人生。但人這種無可救藥的生物呐，一旦經歷過的事情，就怎麼都無法罷手。
好像冠羽翡翠一般——笑容再真誠、偽裝再完美無缺又怎樣，那種從內心最深處散發而出，對死亡和生命的漠視，她自己都不試圖去掩蓋。
存在過，便會留下痕跡。那以前的自己這樣小心翼翼留下的痕跡，又怎能使人不好奇呢。
想著這些事情，他睡著之後，做了一個夢。
夢裡是一望無垠的夜間沙漠，一輪辨不清遠近的巨大月亮散發著冰冷光輝。沽命師自己帶著黑帽子與墨鏡，身穿滑稽的白色長袍，騎在駱駝上顛簸。
懷中似乎有人，他低頭一看，映入眼簾的是如同粉色珍珠一樣顏色夢幻的頭髮。
沽命師無法自由地控制夢中的自己，他只能任駱駝馱著他和冠羽翡翠向不知盡頭為何的前方走去……
周圍的景物和光影似乎在變化，又沒有變化。
冠羽翡翠突然開口問道：“你會想念大海嗎？”
沽命師回答：“不會。”拋開了與水的生死維繫，世上一切所在物對人而言並無差別。何況，此刻的顛簸起伏不正像身處在沒有水的大海中，被名為空氣的浪潮擊打嗎。
冠羽翡翠向後仰起頭，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似的說：“真自傲的想法。海又不是為了人而存在。是人存在著，所以才去想與海的關係吧。”
沽命師伸出手去，撫摸著他並未觸碰過的粉色柔軟髮絲，為她戴好白袍上遮蔽風沙的兜帽。
“你想說，是人試圖通過大海照見自己的存在嗎。”
“很奇怪不是嗎，好像人總是無法獨立存在。就算對方並不是人，而是沒有生命的最基本物質構造，也會像皮格馬利翁看他的雕像一樣去關注”，冠羽翡翠頓了頓，下結論道，“太奇怪了，太荒謬了。”
“這就是人的習性啊。”沽命師說。
“如果脫離開身邊的所有，我還剩什麼呢？”冠羽翡翠略抬頭，問道。
“為什麼這樣問我呢？”沽命師反問道，繼續直視前方——他們穿過了石柱的間隙，但周圍仍是無邊無際的砂與月光。
“原來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真好。”聽起來，冠羽翡翠笑了。
“哦，哪裡好？”
“因為未知，所以你會一直追尋吧。”她說完這句話，駱駝停了下來。一陣夜風席捲細沙襲靡而過，沽命師閉上了眼。
再睜眼時，他已經和冠羽翡翠並肩站立在沙丘間的石柱上，她看看月亮，又望向沽命師，重複問道：“你會一直追尋吧？”
沽命師突然醒過來時，腦中反復回想的，就是這句話。
“你會一直追尋吧？”
還有冠羽翡翠的那雙眼，比夜間的沙漠更加深邃遼遠，又有比明月更加耀眼的光。
“你要我追尋什麼呢？”沽命師望著身側仍然閃爍著光芒的電腦螢幕和提示輸入密碼的文檔，自言自語道。

死的过程比麻木地活着痛苦只能乞望长梦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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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ithluc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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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1)

11樓發表於: 2016-04-05 0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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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深藍色的秩序

沽命師開始覺得焦躁：他頻繁地做著夢，夢裡，他在沙漠、海中、天空中、森林、深河、曠野……而無論身處何地，冠羽翡翠總在他身邊。
他非常不喜歡這種有事物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覺。
若說一開始對冠羽翡翠感興趣，是殺手敏銳的本能，那已至少揭露她一面真實的如今，為何自己反而搞不清楚動機為何。
明白她果真如同自己猜想，是內心有一片冰原與黑洞的人，還不夠嗎？她既非生意的目標，再深掘下去又有什麼意義？沽命師這樣問自己，當然，並沒有答覆。
但看著冠羽翡翠的名字與照片出現在新聞版面上，沽命師又常常覺得意難平——為什麼她可以笑得如此溫柔，掩飾得如此自然，冷漠與善良，真的可以重疊在一個人身上嗎？
他想不通，最終仍是忍不住去雀陵台找答案。
跟第一次來這兒一樣，沽命師隱匿在療養院外的樹叢之中，靜靜觀察著。
時光仿佛倒流，歷史再次重演，冠羽翡翠又陪著另一名年輕人從大門口走出。她親昵地與銀發藍衣的青年擁抱，然後道別。
巧的很，這一次，他們又恰巧站在了沽命師能讀到兩人唇語的位置。
少年說：“姐，好不容易團聚了，你真的不和我們一起走？”
冠羽翡翠目光中有罕見的慈愛，她輕輕拍拍青年的肩，道：“我的理想都在這兒了，淩霄，知道你和舅父母仍平和安定，我已別無他求。”
被喚作淩霄的青年不服氣似的跺跺腳，皺著眉道：“你可想好了啊，我們這一走，真再不回來了。”
冠羽翡翠扯出一抹笑容，說：“走吧，淩霄，走得遠遠地，遠離一切紛爭。”
青年不再爭論，他又用力抱了抱冠羽翡翠，然後轉過身飛快地離開，眼角的淚光也盡散空中。
蒼羽淩霄是嗎……沽命師知道這個人。
冠羽翡翠的母親蒼羽一族之人，在雀陵台與魔息帝國大戰之前莫名消失的王室成員，這些年藏匿得極好，各路人馬都沒能打探出他的偽裝與所在。但沽命師卻不是因為他而詫異，他驚訝的，是冠羽翡翠心狠與心善如此——不掩飾向魔息復仇意願的她，竟然拋得了人世最後一點親緣牽絆，寧願選擇孤身困鬥，也不期盼重拾失去的天倫嗎……
沽命師又莫名地煩躁了，他為什麼要考慮這麼多，他為什麼要替一個無關係的人想這樣透。
心情已亂，沽命師沒了繼續觀察的興致，轉身打道回府。
到了泯滅生門的第一時間，他便叫來了夜魂，說自己要休假一段時間，這期間泯滅生門一切交由夜魂決定。
“期限呢？”夜魂恭謹地問道。
“不知道”，沽命師墨鏡後的眼神叫人難以捉摸，“也是十天也許十個月，我想回來時便回來了。”說完也不顧夜魂為難的神情，啪啪啪敲擊鍵盤訂好機票與酒店後，便提起電腦揚長而去。
飛機起飛之前，沽命師想了半天，還是給雀陵台的公共郵箱發了一封郵件——他不知道冠羽翡翠的私人聯絡方式——郵件裡只有短短兩行字：
我有事暫離一段時間。
沽命師。

【馬上要抖一個重要的包袱了，也快完了，耶耶耶，各種開心，還有三節，我自己加油！】
【謝謝藍姑娘的花~每次看到你的花我就想……嗯，該寫下一節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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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ithluc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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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1)

12樓發表於: 2016-04-05 1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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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黃色的門

沽命師沒想到，羅馬尼亞會成為這次不知歸途為何的旅行的終點，因為，他在那裡遇上一個不“普通”的人。
本來只是聽說這個國家的深山中，有一座終年被陰雲籠罩的村莊，而那裡的教堂，安放著一架西元幾世紀開始使用至今的管風琴。
單純的好奇探訪之旅而已，因此他沒料到在那與世隔絕的村莊，老舊卻依然莊嚴的中心教堂內，會遇見一個和自己同擁有現代亞洲面孔的女子。
她在本身充當教堂一壁的巨大管風琴面前，用小提琴獨奏著莫札特安魂曲中的一節《Lacrimosa》，痛哭之日——
Lacrimosa dies illa/這是痛哭之日
Qua resurget ex favilla/死人要從塵埃中復活
……
Huic ergo paree,Deus,/ 然而上主啊！求你予以寬赦
Pie Jesu Domine, /主！仁慈耶穌！
Dona eis requiem. /求你賜他們以安息。
沽命師記得這些他不甚明白意義的詞，因為冠羽翡翠原本的國家信教甚篤，她能用管風琴完整地彈奏《d小調安魂曲》，而那一次他去雀陵台尋她不得，卻聽到了地下隱隱傳來的音樂聲，憑藉著敏銳的聽力，他找到了在地下小教堂忘我彈奏、吟唱著《痛苦之日》的冠羽翡翠。
而面前的白衣黑髮的女子，卻面露微笑，仿佛奏響的是至聖福音。
沒有打攪她，沽命師靜靜坐在離身旁最近的位置，聽完了這幾分鐘的一小節演奏。
最後一個音符落定，女子收好了琴，看起來是準備離開，卻走到沽命師身旁坐下。她目視著巨大的管風琴，問沽命師道：“あなたも死を求めるんですか（你也在追求著死嗎）。”
沽命師不動聲色地也用日語回答道：“どういう意味（什麼意思）？”
女子依舊笑著說：“你身上，有與我相同的氣味。”
她的右手輕輕敲擊著琴盒，神情認真地講道：“沒有生命是自願降生於世的。而藉由他人的干涉死亡，不就是這些並非按照自己意願出生的人，最深層的願求嗎。”
“渴望被干涉、被殺死，說到底，不就是希望被愛嗎”，女子偏過頭來，對沽命師說，“你的面上，有追尋著永恆與愛的神情。”
沽命師避開了她的眼神，問道：“你說‘也’，是表示你自己也追尋著死與愛嗎？”
“是，但我所愛的人都死去了，藉由我的干涉”，女子翻動著自己的雙手，平靜地回答道，“所以我正在找尋可以干涉我的死的人。”
“那，你找到了嗎？”
“我本來以為也許你可以，畢竟你身上有那麼靠近死的氣息”，女子站起身來，面朝門口，略欠身對沽命師說，“但看你在聆聽《痛哭之日》的神情，想必已經找到某個能可干涉你的人。”
“我也該繼續上路了。”女子說完，便邁步走出過於寂靜的教堂，隱入了昏茫的天光一色中。
短短幾分鐘的對話，卻讓沽命師的心情仿佛被狂風席捲過一般自在，又如同被大地緊緊束縛般地安沉。
他拿出不離身的電腦，打開，找到那個封鎖的秘密檔，敲擊——要求輸入密碼的對話方塊彈出。
沽命師想著女子的話，輕輕敲了五個字母：AMARE（愛）。
密碼正確，沽命師終於打開了這困擾他已久的謎題。
資料夾內只有一張圖，點開來看，上面是泯滅生門的一份殺手資料。照片等資訊已經被塗黑抹去，看得清的只有兩行——
ID：夢殘‧碎無淚
TARGET：沽命師

(文裡有幾處空白其實是我打的日文……沒想到無法辨認……看括號裡的中文就好了……)

[ 此帖被lilithlucife在2016-04-06 01:28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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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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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2)

13樓發表於: 2016-04-05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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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有點甜阿…原本以為這裡是虐文(才不是>>
要發誓他們兩個會好好的OAO(一定會好好的
沽命跟冠羽根本分不開地\\\\

去國三千塵與土
回首前世人與吾
若說一生夢何來
紅花嫣吐時
一雙童手執吾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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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ithluc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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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1)

14樓發表於: 2016-04-06 0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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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13樓(藍蘭) 的帖子

謝謝藍蘭的花~
我發誓他們倆結尾的時候會“在一起” 並且是兩個人都存活的狀態哦~
看到沽命師在新劇里晃蕩就會想對他說喂你還記得你的鬼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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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樓發表於: 2016-04-09 0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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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銀色的真相

知道這世界上有一個人，時時刻刻在盯著自己的性命，不知他或她姓甚名誰，身份為何，會從哪裡、幾時伸出奪命的手，只確信這人是自己栽培出來的頂尖殺手，還是自己安排了來殺自己，那是怎樣的一種體驗？
驚惶？不解？恐懼？
都不是。沽命師感到了前所為未有的安定。就像飛機場的噪音，無論你如何抗拒或厭憎，它總是恒定在那兒。在固定的時間，以固定的分貝降臨。
一種無聲的誓言，卻比誓言更長久，因為泯滅生門的殺手直到死之前都會咬著目標不放。
“這世界，這個我，還真是有趣啊。”返途的飛機啟航後，沽命師望著窗外不知延伸到何處的浩浩白雲，對舷窗裡的倒影說。
回國以後，沽命師去雀陵台找到了冠羽翡翠，向她求取一段持久的感情。
“為什麼？”冠羽翡翠完全不能理解這個稱得上是告白的請求到底因何而來。
他們，一個活在永暗的殺手，一個苦心經營的復仇者，她實在不覺得“感情”二字有何意義。本來，他們這樣的人，還能再體會世間常識常理的一切嗎？
“泯滅生門可以為你提供必要的許多幫助，不論是情報或者人員。當然，如果你想獨自完成報仇，我也可以僅僅旁觀和指點重要資訊而已。你調查過我的背景，該明白有泯滅生門的幫助，你的計畫只會因此而完善、提速”，沽命師注視冠羽翡翠的神情，至少看起來是無一絲玩笑的認真和坦誠，“當然，答應與否都在你的個人考量。”
“你這樣‘有誠意’的條件，是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麼呢？”冠羽翡翠疑惑地問。
沽命師的頭腦裡閃過許多畫面：仿佛沐浴著天光的第一眼、她毫無破綻，極盡溫柔的笑容、她因絕日瓏雲而顯露的悲傷面對墜樓生命的冷靜冷漠……每一面都是她，又好像不是她。
“AMARE，你知道這個詞的意義嗎？”沽命師明知故問，他的拉丁語本就是受冠羽翡翠潛移默化影響才學得的。果然，冠羽翡翠的表情更加疑惑了。
“沒什麼”，沽命師笑笑，“坦白講，我太在意你了，所以選擇就近觀察，這個理由你能接受嗎？”
冠羽翡翠聞言，唇角綻出弧度，眼中卻依舊平靜如水。她沉默了一會兒，問道：“我們應該從哪一步開始？”
沽命師來至她身邊，單膝虛跪，一隻手別在腰後，另一隻手伸向她，他抬頭問：“來吧，隨我去看看我們的泯滅生門。”
於是，他們就這樣出人意料且不為人知地在一起了。
很神奇地，他們之間沒任何磨合的過渡，也沒有任何習慣衝突。這般地默契，仿佛天生天就，又仿佛共同生活了半生的伴侶。
也許是因為這樣地契合，沽命師提出要在雀陵台鄰近城市買一處居所供兩人以後長住時，冠羽翡翠也沒有用“不必要”這樣的理由來拒絕。
沽命師看中一棟新建好的大樓頂層後便當即出手買下了。搬進新家的第一天，兩人隔著一整面玻璃牆，俯視看起來渺小無比的世界。
沽命師從背後抱著冠羽翡翠，一隻手摟著她的腰，另一隻手牽著她的，鼻尖能感受到粉色髮絲摩擦的微癢觸感。
“我們竟然活在這樣寬廣而渺小的世間嗎，很不真實……”冠羽翡翠將自身重量交給沽命師，倚著他的胸膛，輕輕感慨。
沽命師沒有說話，他低下頭去，細碎地親吻冠羽翡翠鬢邊幾絲長髮，體味著這誰也不能打攪的刹那永恆。
某一日，沽命師照常從泯滅生門回到兩人共同的居所，或者說是——家。
用卡刷開房門的一瞬間，真的就是那一瞬間，他本能地察覺到生命被威脅的氣息。然後下一刻，輕薄的卡片被他捏在指間，隨時準備飛出奪命。
金屬門上只映出了沽命師的隱約倒影，空氣中也沒有任何多餘的異常氣味。但沽命師笑了，他保持著刷開房門那一刻的姿勢，問道：“為什麼不下手呢……翡翠。”
“哢噠”，是槍的保險復原的聲音。
沽命師轉過頭去，看清了將身形完美隱藏在他身後的冠羽翡翠如今的模樣：黑色的長髮被束起後自然灑落，一身同樣黑色的便裝襯得她如同最完美的雕塑般無瑕而無情。她完全從一朵粉紅的帶刺玫瑰，變成了生長於黑暗陰冷、最為致命的冰淩花。尤其是那雙眼，沽命師現在才終於知道，褪下一切偽裝的這雙瞳睛，會是這樣的冷，冷德如同九月熾陽天飛散的大雪。
“為什麼不扣下扳機呢？”沽命師仍笑著問她。
“你察覺了，那暗殺已無意義。”冠羽翡翠無一絲表情變化地回答道。
“真可惜，你差一點就要得手了……”沽命師拿過她的手槍，然後轉身用已不再是殺人利器的房卡劃開房門，推開門，對她比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歡迎回來，碎無淚。”他這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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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樓發表於: 2016-04-09 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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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無色的週末

拋卻了“冠羽翡翠”的身份後，碎無淚反而有更多的時間與沽命師呆在一起，但不再是充滿溫情的親密接觸，而是一次比一次更嚴酷冷峻的訓練，而這，都是碎無淚自己要求，也是他們之間本來的常態。
“你就一點都不好奇我是什麼時候恢復記憶的嗎？”沽命師推了推眼鏡，問剛剛一心不亂地完成連續射擊的碎無淚道。
“重要嗎，失敗就是失敗了。”碎無淚頭也不轉，用令人瞠目結舌的速度給槍換了子彈後，又心無旁騖地對著遠處的靶心開始射擊。
“哎……”沽命師一聲意味不明的歎息湮沒在連續的槍擊聲中。
訓練完畢之後，沽命師載著她回大樓頂層，兩人共同的居所。
深夜的道路暢通無比，被燈光照亮部分的黑暗也使人悠然自得。
沽命師看了一眼副駕駛座上用手支著下巴，凝視窗外玄窅的碎無淚，說：“其實，未必要殺了我才能證明你足以對付魔息。你是我訓練出來最好的殺手，這點你該清楚。”
“哦，是嗎。”疑問的句式，但語氣中卻無一絲一毫的起伏，好像她只是在自言自語般。
執拗的人啊。沽命師心中歎道。
到家以後，碎無淚簡單洗漱過後回到自己房間，倒頭便睡。
過了約莫一刻，沽命師走進來——門沒鎖，對他們這樣的殺手而言，門鎖沒有任何的意義。
沽命師在冠羽翡翠床邊席地坐下，她的氣息一向掩蓋地很好，所以他也不知此刻床上的人，究竟是醒著還是沒。
“我知道那場車禍，是你設計。很完美的佈置，我也沒找到任何證據，但我就是這樣認為。
“就像你選擇執行的那一日，我至今也感覺不出那天有什麼異常。最為平常，最為致命的日子。完美的判斷。
“但就是那一刻，我知道，你來了，你在了。
“你說得對，何時恢復記憶的也許並不重要，因為——一開始我就沒有失憶。也許我只是想看看，我最自滿的作品，得意到願意讓她殺死我的人，究竟能做到何種地步。
“你做得真好了。”說完這句話，沽命師起身，在碎無淚的額上烙下一吻。
看起來仍在沉睡的人沒任何異動，但沽命師確信她已經醒了，就像他能感知她殺念動了的那一刻一般。
步出房門前，他轉頭對房間的黑暗深處說道：“對了，我要訂正一件事。其實我說失憶，不算是騙人。那個上了鎖的文檔，我是真的忘記了它的密碼——AMARE 。”

【啊，完了，真的完了……目前為止寫過最長的一篇沽翠。真是為難了我這個一向只喜歡寫腦洞擴文的人……
自己都被自己感動了（拍飛……）
藍蘭你有被觸動嗎，如果有就好啦~】

[ 此帖被lilithlucife在2016-04-09 01:3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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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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