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11.08 #溫史#《三尺對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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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anyanch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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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9)

樓主發表於: 2016-11-08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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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8 #溫史#《三尺對盞》

就是那个“我有一壶酒”的梗……然后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史爸给楼主祭奠的场景哈哈哈哈哈哈、跟风来了这样一篇╮(╯_╰)╭道友们都说楼主好像就SPA没坑过如果说帮兄弟相认也算一件好事的话h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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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史# 三尺对盏

吾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

不知怎的就想起这么句话，回过思绪人已站在孤坟之前，但转念想起自己不常豪饮，印象中对方更是清茶一盏焚香前，终是默默叹了口气。

“罢了，此次便允艳文唐突一次吧。”

白衣人托起粗瓷小碗，斟了盏中一汪清浅，挥手转圜为敬，而后翻手扬撒，滴滴甘醇，尽落尘土。

他望着石碑上“神蛊温皇之墓”的字样，寥寥草草，竟悲凉得泛上一股虚无。

苦笑过后，史艳文低下眼帘，终是闪过一丝黯然。

西剑流祸乱，百年难见的奇才从容几局、便接连出人意料，运筹胜券。世人道神蛊温皇正邪难辨、不足为信，然而中原领袖却是没来由不去怀疑、结交诚然。

初见天下第一毒便是自西剑流脱困后甫清醒，那人一身蓝衣、未着发冠，仅执羽扇在房前站的随性从容却让人觉得不失礼数。当知晓了身份道谢之后，甲子名人贴的毒术之冠便将一双凤眼眉梢掩在扇后，浅笑淡然。

“哎呀、吾非是工于心计的人呐~”

当时并未对燕驼龙的白眼嗤笑多加思索，日后熟识的史艳文想来，诚然还是会对当初的第一印象悔不当初。

“解救之恩，艳文必当图报。”

“不用挂怀。”

大概是温皇的言谈举止太过友善，友善到不知其人的对纯良有礼退避三分，知其人的则更料其别有用意。而史艳文是个例外，对所有人认定“性本善”的性子自然就默许了当事人的“善意”。

与温皇交陪不是史艳文的预期之中，同样位身甲子名人贴的天下第一，若说交集也是必然的底定之事，只是不曾料想是以这种方式罢了。

比起顺势而为的史艳文，神蛊温皇打发时间的思考就无聊多了。

因缘际会，俏如来为寻父亲救起脱困让温皇得以有了与史艳文的会面，看着那人听自己阔论“天下风云碑”之计、绸缪对抗炎魔布局，信的理所当然，不计得失。

甚至在西剑流主直逼杀意而转圜试探时、也是最先踏出来将保全之言抛的掷地有声。

果真是君子如玉啊。

故而似乎温皇习惯以君子相称，不是客套戏谑，而是难得像温皇这样的人亦发自内心地认同这个评价。史艳文依旧是低眉顺眼的恭顺，站在一盏茶往来的距离，回敬一句“先生”。

这样的三分内敛、七分文质，总是会让人多几分留意和目光。

若说长子俏如来的恭敬是后辈个性使然，其中不免带着争先无惧的锋芒和决绝，那么史艳文的敦厚坚韧便似纯粹的光华，平淡宽广沉静从容，和煦温软的惹人亲近，总是燃烧自我给予他人，不愿吝惜一丝的普照，却又在黑暗面前粲然耀华、熠熠生辉。

微微侧目，便将身后三尺的一袭白衣看得真切。

行至山脚，清秀俊朗的轮廓在淡然中透出几分思虑踌躇，温皇在心中盘算着循序的步履，终是在那人渐缓停下动作之刻，亦止住身形。

“温皇……”迟疑间少了两字敬语，白衣人终是开口，“艳文有事请教。”

于是对方也顺其自然道：“我也正在等你问。”

“啊？”

瞥了一眼对方抬起的俊秀面容上因意外一脸茫然的神色，温皇不由觉得好笑，心里生出几分玩味的同时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方清醒、便要消化被西剑流囚禁五年脱节的武林之事，又直接面对炎魔幻十郎的交战……这一路自西剑流沉默至神蛊峰——”

蓝衣之人优雅转身，手执的羽扇在身前划出一个弧度，径直看回对方的眼里。

“史艳文，你想得够快了。”

被料中的人自诩藏不住心思，也坦然道：“那艳文就开门见山了。”

于是中原大儒侠便将所思所想一一道来，温皇中肯以答，虽不是单纯的算计心机之辈却有足以匹敌智者的敏捷才思，不会多说一分、也不会少问一分。

即便习惯了有力使三分的温皇亦忍不住愿意释出九成的心力，仿佛自己真正是辅佐中原第一人的“正道栋梁”。

至于剩下那一分，便留在私下里好好地欣赏感慨吧。

直到后来温皇对俏如来的赏识有佳甚至极力“牵线”，不知是投己所好还是在其身上看到史艳文几分的神似，亦是少见让当事人赞许的对象。

不过再优秀的遗传基因也有例外，史艳文再怎么明理隐忍、儿子和后辈里总会有那么几个例外，雪山银燕和他家师兄弟招惹自家爱女越过雷池，短暂的怒气和杀意陡然攀升，温皇最终还是背对着一衫白衣，淡然置之。

“唉，史艳文，当务之急是要保全开碑人选，吾能帮你们拖延西剑流、你也要想到应对之策。”

纵使无须在莽撞后辈面前讲求涵养，但大儒侠的面子好歹也是要卖的，何况看着对方为救凤蝶不遗余力的护阵守元的样子，无论如何也气不起来。

“伤者就留在神蛊峰、其余就有劳你了。”

“不敢……是艳文处处劳烦。”

“客套话咱们就收起来罢。”

这人就是这样，委婉却不闪烁其词，谦敬却不卑微，忍让却不折腰。若是用词来表达一种相遇的心境的话，那大概便是，情不自禁，身不由己，爱不释手。

歹势啊歹势。

天允山的杀局来得猝不及防。

荒魂枯血断脉，夺魂毙命、呕血却是无红。

记忆里一向从容不迫的人，苦笑喟叹“仁义之士才会得天疼怜”，冠帽羽扇不再，脚下步履蹒跚，附在耳边的轻语亦显得虚无缥缈。

“史艳文……抱歉。”

何从致歉，何须道歉。

温皇之于史艳文，从来都是恩义、何来亏欠。

接住那倒在怀中的身躯，渐染凉意再无生息，唤也换不回就此逝去的人。悲，不世奇人亡命徒然；恨，东瀛祸乱惨绝人寰；悔，不及援手眼见遗憾；痛……是失得力助阵、亦或良友将才，史艳文分不清，只觉那种压抑的剖心的感觉，透骨嶙峋，却又无力宣泄。

——是敌人之友、亦是西剑流降士，竟然能让你如此相信他，到底是温皇高超，或是你史艳文盲目呢？

西剑流军师不知是提点还是嗤笑的感慨，史艳文无心周旋，唯有道出自己认定的坚持。

——我相信温皇。

然而伫立墓前，颔首无言，诸多情感融成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唯剩沉默。

浊酒落土，溅起一抹轻尘幽幽，沾染衣袖。

如眷如慕，挥不掉。

“万般情绪，无可言表，温皇遗计，艳文不负之。”

吾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
袖间三盏许，扫洒祭故人。

……

风过林动，万籁无声。

如此默然静待一人的情形太过似曾相识，微风清扬拂过如云衣袂墨发翩然，仍撩不起凝神颔首沉吟其中的人。一袭白衣身影静候在竹林之外，偶有踱步，思绪交叠恍若隔世之久。

既而似有依稀动静循风而来，轻若踏水浮萍却从容自得。

直至映入眼帘的蓝衣身影自林中而来行至近前，两人齐步上前分别在三尺之处停住脚步，对方轻摇了手中羽扇，沉稳不失笑意的声音在近处响起。

“史君子，久候了。”

故而遥思方止的人不觉抬首回望，对上那一双如墨的眼瞳似笑非笑，依旧是千言万语都尽作对方腹稿的自然而然，犹然如昨。

确实，久经波折劫难、重逢故人，更如再世。

于是这边的人也一贯地温润有礼，谦敬里化了一份柔软。

“温皇先生。”

君心若比，举手方圆为慕。

对盏处，人亦如初。

【END】

PS：藍白組我的精神樂園~哦耶（你走

[ 此帖被lianyanchong在2016-11-09 07:37重新編輯 ]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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