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6.06 寒雨沾衣(魔流劍/白衣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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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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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6-06-06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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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6 寒雨沾衣(魔流劍/白衣劍少)

標題：寒雨沾衣
配對：魔流劍/白衣劍少
級別：全年齡
棄權：文中的一切人物與事件只屬於他們
警告：寫的很爛
備註：很報社…很意識流…

山路上行來一個一身銀白的少年。
一雙清澈湛藍的眸，眼睫低垂，偶爾抬起，清晰可見的是懷念和悲慟。
他走的極慢，山風卷起他白色的披風。
在山路的盡頭，他停下了腳步，愣了一愣，卻露出一個難以形容的蒼白笑容。
「師尊。」他低沉溫柔的嗓音含著無限思念，「徒兒又來看您了。」

孤獨峰上飄著細雨，他修長的手指執一把傘，卻擋不住沾濕睫毛的細雨。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睫毛濕潤，是因為這少有的細雨，還是因為他心頭升起的濃重的哀慟和思念。
「師尊，如今，吾還好好活著。」一開口，聲音已哽咽。
他還記得那次他和他分別，一襲黑衣的師尊語調如從前般寒冷，卻又帶著無盡留戀和溫柔。

『好好活下去。』

江湖險惡，可他記得他是怎樣在他的庇護下長大。
懇求他留下的那三天，他們說了很多也許不說就會帶進墳墓裡的事情。
魔流劍說，他絕不能讓他就此長眠。
說，就算付出很大的代價，他也從不後悔，只要看到活生生站在他面前的他。
他還說，雖然他未曾做過父親，卻已體會過無數次他們兄弟倆帶給他的作為人父的美好，可沒有哪次如他親手觸碰到他重現的微弱呼吸時那般讓他想要落淚。

而他說，他想了很久，如果有一日他註定絕命於江湖，也要回到孤獨峰長眠。
他說，這裡有他牽掛的師尊，有他牽掛的皇弟的氣息，他可以閉上眼，一場長夢不復醒。
他還說，即便師尊去了幽都，也許以後終有對決一日，他也確信他能把師尊帶回來，把師尊帶回孤獨峰。
從前他是幼童，如今他已長大，即便師尊不再記得他，可他離歸途更近。

殺招來到時，他也以為他再也見不到他了。
可眼前塵土漫天，他還是敏銳地找到了他高大的身影。
還聽到他冷酷卻又溫柔地喚他。
『白衣。』
所以他們氣空力盡時，他選擇讓師尊走，他毫不猶豫把他推到身後。
高大的身影沒有動，眼神看著他卻又心痛又決絕。
他不肯走，不肯再丟下他獨自面對死關。
如果一定要有一個人死，他們不約而同希望是自己。

幽界的深處，利劍穿過他的身體，鮮血不停地從傷口湧出。
他不做聲。
若能換的他平安，苦痛也變得甘之如飴。
他閉著眼，聽到有人來，聽到有人疾步走上來急切又心疼地喊他。
他生平最恨是有人要挾他在意的人，他的師尊，還有他的皇弟。
可此刻，時間過去一秒，對他而言便是一場凌遲。
他知道如果魔流劍違抗，他會魂飛魄散。
可對他來說，魂飛魄散怎能抵得他親見師尊被要挾的痛苦，因他被要挾。

兩顆心被異術緊緊聯繫。
他在黑暗的牢籠裡心碎，卻如此盼望這樣的聯繫能被切斷。
如果他痛徹心扉，不知師尊心頭又是怎樣鮮血淋漓。
可他又是那麼盼望這樣的聯繫，他能體會師尊的心痛，哪怕萬分之一。

重見不動城的雙月，他睜開眼睛。
『師尊。』
在他周圍關切注視他的人們卻是紛紛避開他的視線，哪怕那雙藍眸極端的溫柔。
『可有見到我的師尊？』他再問，不死心。
可他明明知道，在幽界牢中那次心口的劇痛，比夕痕劍刺穿胸膛更讓他痛苦。
那次除了和他心連心的師尊出事，就沒有其他的可能了。

『白衣，就交給你們了。』

他該慶幸自己沒有當場聽到這句話，那樣的溫柔，卻又決絕。

得知真相的絕望，和蒙在鼓裡的希望，怎樣的活法更好，他不知道。
離開不動城，退隱江湖。
他一直在找他的師尊，雖然午夜夢迴，他也知道，他找不回他了，就算那條回家的路，他終究憶起。
可他從來沒有死心。
也許他的師尊還在等著他，牽著他的手，就仿佛他還是稚童時領著他回家。或是他牽著師尊，只要他們，
只要他們，能一起回家。

再度立在孤獨峰的懸崖邊，他記得上一次跳崖，是他重傷瀕死。
他還記得第一次跳崖，他的師尊跟著跳了下來，一手撈起他，一手撈起黑衣。他的臉貼著師尊的胸膛，聽到他有力的心跳。
若再有一次，他苦笑，扔下紙傘，立於風中，寒冷的雨水打濕了他的白色衣裳。
而他閉上眼睛，輕巧躍下。

「白衣！」

他在滿耳風聲裡仿佛聽到他冷酷又溫柔的聲音，可他只能緊緊閉著眼睛，生怕這是一個他們一起回家的好夢，在睜開眼的剎那就要灰飛煙滅。
就算他似乎感受到有溫暖的懷抱，還有，他熟悉的用力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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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那個週六淩晨...雨下的最大的時候...
事實證明...我的虐點還需要提高...吧...那個晚上我幾乎無法入眠...這不是什麼結局...我自己也明白...但這對於我來說依然是不可承受的痛...有些事就算過去很久了...回頭看來其實什麼都沒有過去...我也習慣了...
這些...就全都是我當時能想到的...他對魔流劍來說很重要...我覺得...那就真的很好了...就算只是我想像裏...本來我設想的結局是不會有最後兩段的...朋友跟我聊的時候實在於心不忍...終於還是想了更開放的結局...

May the force be with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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